番外之佔有欲
溫然還沒把手裡一團會動的小白絨瞧仔細, 甚至還沒感受一下他順滑的手感,就被他一把揪出去扔遠, 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幹什麼?」
尊冷冷站著,沒說話。
她只能又紮進了水裡,把濕漉漉的小白絨球重新拎了起來,察覺到尊不善的目光, 把它往懷裡抱了抱,背著身子垂眸撫弄了一下它的絨毛,用溫和的白焰烘乾:「白狐狸……?」
長得好像小白哦。
這時, 小狐狸又動了動,或許是一直待在冰棺裡的緣故, 它就像是一團冰,直到剛才被丟進水裡, 才像是恢復了一點活力, 又往她懷裡挪了挪,眯起狐狸眼睛。
「小白……是你嗎?」溫然詫異的摸了摸它的腦袋。
前幾年在冰棺裡放了個李雲澤, 幾年後收穫了一隻小狐狸?
她的冰棺聚集天地靈氣,是她出生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親自來,幾乎沒人能打開,小狐狸肯定不是自己跑進來的。
李雲澤居然是她的小白?
一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湧上心頭, 讓她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懷抱,小心翼翼把它抱起,滿懷欣喜的看向尊:「他是小白!」
尊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溫然一愣,就見他一聲不響的把小白重新從她懷裡揪出, 似乎還有把它丟遠的意思。小狐狸也像是察覺到了殺氣,在她懷裡的時候安靜的窩著,一到他手裡就開始拼命掙扎,她連忙一把奪回小白,警惕的看向他:「你為什麼和一隻狐狸過不去?」
「他不止是一隻狐狸。」尊冷冷盯著那隻仿佛受了驚般飛快竄上她懷裡的小動物,目光更不善了,「要養丟給貪婪養,一樣好吃好喝伺候著。」
溫然一手撫著小白狐狸的絨毛,安撫下它,一邊抗議:「不行,小白跟了我那麼多年,哪兒是說給就給出去的。」
小狐狸竄上她肩,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從軟萌的小白團子變成了凶獸的樣子,衝著尊呲牙。
尊早知道他靈智蘇醒,冷笑一聲。
「再說,最開始就是把它送你了,結果送出了事兒……」溫然小聲嘀咕著,越發覺得不該送到他神宮裡去,看起來尊不太喜歡小白狐狸,要是再給人虐待,小白就太可憐了,「行了,你回你的神殿,我把它抱回去養一養。」
說著就自顧自劃開空間,丟下一臉不高興的尊。
……
「以後不能叫你小白了,李雲澤……還好你沒事。」溫然逗弄著小白狐狸,有點難以把李雲澤和現在軟萌可愛的小白聯繫起來。
但,如果說李雲澤的性格才是真,那小白以前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裝乖賣巧?這反差……還真像是狐狸的狡黠本性。
大概是她太早開啟了冰棺,他的傷雖然好了,但應該還沒恢復屬李雲澤的靈智和記憶,她只能暫時用生命之力繼續溫養。
本來以為尊會不高興和她彆扭幾天,沒想,才剛到夜裡,他就劃破空間趕來了,見她抱著小白狐狸走向寢殿,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做什麼?」
「這個點了,當然是去睡覺。」
「抱著它睡?」尊冷笑一聲,揪著小白狐狸的尾巴把它強行扯出來,丟一邊,「與其用生命之力溫養,我不介意你把它重新關回冰棺裡待著。」
「我給它單獨放個小搖籃在枕頭邊,行了吧。」
她以前就是抱著小白在冰棺裡睡的,它柔軟的毛皮超好摸,後來他也充當過她好多年的抱枕。雖然經他提醒,她想到小白是李雲澤,覺得再抱著睡有點奇怪,但再把它一個人關回去,她也捨不得。
小白很喜歡她的生命之力,所以很粘她,也因為他還未完全恢復,她時時刻刻都讓它跟在自己身邊吸收生命之力的氣息,去哪兒都帶著它。
她拿了個小搖籃,把小白放了進去,繞開尊,打開了寢殿門。
尊竟也沒跟進去,隻冷冷站了片刻,轉身就走。
「……」跟一隻狐狸較什麼勁,就算他是李雲澤,現在也靈智未開,只是一隻小獸而已。
溫然拉起被子,享受了一把一個人的夜晚。
翌日,天剛濛濛亮的時候,一隻小爪子探出了枕頭邊的小籃子,小白狐狸搖擺著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點點試圖鑽進被窩。
就在這時,空氣一陣熟悉的波動,尊忽然出現,無聲無息掐住了小狐狸的脖子。
熟睡中的溫然並未察覺這一切。因為被毀滅之力【bi——】的次數太多,她儘管機警,對身邊的一切動靜都很敏感,但對熟悉的氣息卻非常放鬆,別說這個距離,尊就算從背後摟起她,也不會觸發應激反應。
小白狐狸瑟瑟掙扎著,被捏著脖子丟出了窗外。
……
院落裡,一臉警惕的小狐狸正抬起腳爪,幾乎退到了牆根。
尊站在他面前,勾著一抹冷笑:「在我面前還用裝傻?就算開棺時你還在混沌裡,被她生命之力養了大半天,也該蘇醒了。」
「那又怎樣?她是我主人,你又是她的什麼?」小狐狸露出了人類才有的挑釁神色。
尊被氣得不輕,連連冷笑:「我是她的什麼人,你還看不明白?」
「我只知道她昨晚把你關在了房門外。」
「……找死。」
尊的殺氣一動,房中的溫然就打了個冷戰,披上床頭的外袍隨意攏了攏,就連忙閃身出現在院外。
守衛們都莫名被屏退了,尊掌中正運起一抹毀滅之力,小白狐狸也不甘示弱的周身散發出白光。
她出現的時候,毀滅之力的光球已經轟出,砸向無法躲閃的小白,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她腳尖一點,猛地化為一道銀色流光竄向前,抱住小白閃身擦過那個光球。
有一部分的生命之力與毀滅之力相觸而抵銷,另一部分的毀滅之力轟然砸向牆壁,隨著巨大的爆裂與震動聲,她整個院子沒了。
牆壁磚瓦都化成了齏粉,只留下她一座寢殿孤零零的立著。巨大的動靜驚動了更遠處的守衛,以及白族一些長輩,幾十名小神陸陸續續趕了過來,見整座院子都變成了黑色焦土,尊和白焰之間彌漫著詭異的氣氛,一時間面面相覷,不敢說話。
關於尊和白焰……他們不敢妄議,反正這兩位的事,別人也插不進去,只看造化了。
誰都能看出尊和白焰之間友情以上的關係,但兩人終究是對立神,平時因性格不合產生的摩擦也少不了,就算再怎麼親密,某些時候他們也總覺得有種劍拔弩張的敵對氣氛。
有些近侍,感知敏銳的,都知道尊和白焰之間也不是沒鬧過小彆扭,但看樣子也只是尊三兩天不來,要嘛就是白焰三兩天不去。很快就和好了,兩人也沒鬧出過讓宮殿人盡皆知的事兒,這些事幾乎只有寢殿外圍一圈的侍衛能猜到。
但今天矛盾顯然是鬧大了,連白族長老都驚動,怕是不容易收場。再說,看尊的樣子,似乎也沒打算低頭,特別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尊真要生起氣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就算女王大人在,也於事無補。
他們紛紛想到了那個最壞的結果,捏了把汗。這下尊與女王大人正面對上,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幹站著,心下生畏。
溫然抱著小白,停頓了三秒,冷冷瞪了他一眼。
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誰知道她會出來得那麼快,剛才那一擊正對著那隻狐狸,存了必殺之意,沒有手軟,要是被擦傷怎麼辦。
兩人僵持之際,其他神更是怕得厲害。
白夜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女王大人護著小白狐狸瞪著尊。在一片安靜中,他忍不住小聲驚呼了一句:「小白?」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其餘神,就算不是白焰那個時期出生的,也聽聞過白焰有兩個小寵物,一隻鳳凰一隻白狐狸,女王大人很寶貝它們。
眾神擰緊了眉。
這,更不妙啊。
女王為了小白,和尊翻臉?
他們聞到了類似後院起火的味道。
是別的神也就算了,畢竟白焰女王是至高神,有幾個男寵也無所謂,可尊同樣也是至高神,這就難辦了……他們雙方沒有誰壓制誰,都不讓步的話,說不定整座宮殿都會被毀。
溫然正沉浸在自己院落被毀的心情中,也忘記屏退部眾,衝上前揪住了尊的領口,冷著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低聲:「你賠我院子!」
「好。」尊倒是毫不猶豫的應了,甚至沒計較她冒犯的動作。
屏氣凝息等待世界大戰的眾神:???
溫然這才驚覺,放開了他,立馬轉過身去,對著下屬們輕咳一聲,強行讓自己恢復平日裡的神色:「愣著做什麼,都退下去。」
……
尊已經十幾天沒來冰雪神宮了。
自從那件事後,似乎是鬧起了彆扭。他命人為她重新修繕庭院,該補償的都已補償,卻都是讓貪婪代勞,自己不見人影兒。
他不來,她也權當休息,沒有了整夜的瘋狂,精神頭更好些了,她也終於能認真處理政務,管轄神域。
那段時間她都在忙神域的事,很少用手機登神域論壇。事後白夜才告訴她,她和尊之間不合的消息在網路上廣為傳播,不僅是神域,就連人類都知道了。後來幾天,這些人傳著傳著就又變了味,很多神甚至在說她和尊反目成仇。
她太忙,沒工夫打理這些,只是一笑置之。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那些經歷給她的信任,尊就算不高興了,也不至於來對付她。神域那些神真是吃飽了閒的,腦補這些散佈恐慌。
轉眼間又是半年,閒散時光裡,她重新在修繕完好的院子裡種下花兒,在秋千下拿著書看。尊不來,有時候她還真記不起他這茬兒。
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想想,又似乎什麼都沒忘。
小白依舊不會說話,越發的粘她,她看書的時候,它就在她腳下蹭著,打著轉兒,一點也不像李雲澤那麼凶。
尊面前的水晶球中,華麗的庭院裡,女人在遍佈藤蔓的秋千架上認真讀書,清冷安靜的側臉在光下有一絲柔和,銀白的髮絲垂落下去,是一種靜止無聲的美。
他盯著水晶球看了好一會兒,喝了一口紅酒。
貪婪在下面欲言又止。
想說些什麼,但尊聽不聽得進去,他不知道。
「無聊。」尊帶著戾氣起身,忽然毫無預兆的消失在空氣中,隻丟給貪婪一句話,「這兩天我不回宮,她要是來,就趕她出去。」
該死的女人。
以前見他幾天不去,多少會軟和語氣來他寢殿站會兒,他也就順著臺階下了。這次,他剛一走她就去忙青銅山的剪綵儀式,回頭就把真正重要的事拋到了腦後,忙了大半年她的政務,今天好不容易才閒下來,居然在看書?
那天他是有點脾氣,說是冷戰,她也不該無動於衷,現在看來,她日子過得倒是有滋味,還真就一點都沒想起他。
……
溫然看了兩天書,正優哉遊哉享受著下午茶,忽然聽見白夜匆匆來報:「不好了,月城城主求援!」
「嗯?」她差點嚇得灑了熱茶,匆匆忙忙卷了那本春宮圖,目露正經之色往袖子裡一塞,「怎麼回事?月城城主不是月神麼,會有神敢刁難她?還是說有仗要打?」
「不,不是打仗。現在還有哪位城主會想不開發動戰爭……」白夜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子,「是……是……反正情況緊急,您去了就知道!」
溫然立馬應了,劃破空間。
她手底下不管哪位城主遇難,她都會應援。有點想不通,不知道是哪位神這麼不長眼,明知道是她手下,還敢欺負。是覺得她沉寂多年,實力大不如前?
當她降臨月城的時候,城裡一片安靜。
沒有想像中的騷動,城門口依然是大開著的,裡邊的人也該幹嘛幹嘛,月神的氣息也仍舊在。
她疑惑的順著月神的氣息走進了第一酒館。這家酒館開遍了神域的所有城,生意十分火爆,以前她還喜歡看裡邊的漂亮小姐姐跳舞來著。
她帶著白夜等人走進去的時候,一片歌舞昇平,第三層樓華麗的水晶燈下,身材火辣的小姐姐正跳著人類的舞蹈,旁邊還有幾位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歌姬。
迷醉的燈光和著樂聲,寶石雕飾時不時在光的照映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讓她有點眼花繚亂。盯著一個小姐姐看了好幾秒,才恍然回過神來,順著月神的氣息看去。
那是兩張座椅,一張屬月神,另一張麼……背對著她,看不到坐著的是誰。
「月神?」她輕輕問道。
就是月神親自傳來的求援吧,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恕她直言,整座月城都不像是有外敵入侵的樣子。敵人在哪?
月神穿著一身冰藍色長裙,也是個漂亮的小美人,身為自然神之一,儘管名號響亮,但她不是戰鬥系,本身也膽小得很,聽見她的聲音,緊張的轉過腦袋來,小心翼翼的做口型:「女、女王大人……」
這時,溫然也疑惑著臉恰好走來。
只見月神身邊的座椅上,尊一手拿著高腳杯,靠在椅背上淡淡閉目。身為最高神祇,本身就完美得無可挑剔的容顏在燈光下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溫然腳步一僵。
月神也戰戰兢兢,生怕那些人伺候尊伺候得他一個不開心就把月城給滅了,雙手端起酒杯,試探著問道:「尊,您還滿意嗎?」
「……」不滿意。
尊眉頭微皺,露出幾分不耐。她還沒來,一個人喝酒也沒什麼意思。現在他又無聊了,要嘛乾脆找人來單挑幾局,就在月城:「你男人呢?」
「啊?」月神心下一悸,紅了臉。
她……她男人……
很少有人知道她也有心上人的,不,按照現在的說法,叫男朋友……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總不受控制。
溫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尊,悶悶的生氣。
這人怎麼回事,對人家小女生都不放過……聽說霸道強勢的男人都喜歡柔弱嬌軟型的小女人,他開口就問她男人,是不是月神還單著,他就要把她收進神宮裡?
難怪這大半年的都沒來找她,看上別的女人了?說實在的,月神比她更柔美,這種給人潔白無瑕的感覺得小女人,就算再冷硬的男人看了,心也總會柔軟幾分,別說他,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恨不得把她保護起來,捧在心尖尖上。
心間一陣陣漣漪湧上,既是看見他而生出的歡喜,也是一陣空落的酸澀。
以前無動於衷,只是因為還沒那麼在乎而已。現在她有點酸,就算沒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覺得這兩人坐在一起有點礙眼睛。
但,儘管如此,在這種場合裡,她也只能是白焰,是穩重的女王大人。
「雷炎之神在哪。」尊沒睜眼,理所當然的問著,盛氣淩人的樣子卻不引人反感,仿佛他天生就該如此狂妄肆意。
月神本身不是戰鬥系,他沒興趣和她打,之所以來這裡,只是為了雷炎之神。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小算盤的。
他很久沒見他女人了,他承認,他想得緊。
「我……我怎麼知道他在哪。」月神別過臉去,手指頭絞緊她的冰藍衣角,有點緊張無措,「如果尊來這裡是為了他的話,那大可不必費這個周章。」
「你知道他在哪。」尊能肯定,就算閉著眼睛他也知道這女人在說謊。
如果是她,她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出一大堆理由,說得還能和真的一樣,還能讓你挑不出錯處。不僅如此,陪他喝酒的時候,她也能看出什麼時候他是真高興,什麼時候不滿意,心中自有一套主意,絕不是這個緊張樣子。
溫然抿了抿嘴,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
人家都有小男友了……但以尊的性子,真要是看上的女人,把人家男人剁了取而代之的事兒他也幹得出來吧,所以這麼著急挑戰雷炎之神?
不知道是不是半年的不來往與如今的場景讓她猜想太多,就算知道尊約莫還有別的打算,也忍不住有點莫名其妙的小情緒。
她轉身去拿了一杯酒,叫侍從又擺了一張座椅在尊另一側,不過比起尊與月神的距離,她那張椅子就擺得有點兒遠了,她故意示意的。
「我……我不會告訴你的。」月神死死咬住下唇,不想暴露雷炎之神的信息。她又不是不知道,被尊找上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尊冷冷一笑:「不告訴我也沒關係,只要把你帶回神殿……」雷炎之神自會找上門來供他消遣。
只是後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道熟悉的暗香從鼻尖掠過,只聽「噹啷」一聲,他手裡的高腳杯被碰了一下。
尊忽然睜眼。
只見半年來活在水晶球中的清冷美人站在他面前,高傲的鳳眸微微眯起,高腳杯攥在手裡,指尖已經微微泛白。偏偏像是在忍耐著什麼衝動,朝他禮貌的微笑了一下,明明眼神像是恨不得殺死他,動作卻友好溫柔,碰了他的杯,自飲一口:「沒想到會在這裡碰面……既然是我的地盤,該我敬你一杯。」
冰涼的酒液盡數灌入喉嚨,他見她喝得急,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半年以來發瘋似的想,等真正見到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月神見女王大人前來救場,稍稍舒了口氣。白夜卻想起他們半年前的矛盾,一顆心微微提起。
這半年裡不見女王找過尊一次,尊也沒再來過冰雪宮殿,半年後再見……這就不止是冷戰了吧?女王大人看似冷淡疏離,實際上倒像是帶著火藥味去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知道她臉色不對勁,這麼多天不見,就算事務繁忙到沒工夫想念,也不該是這表情。她對他越客氣,他就越不安。
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不重要吧。」溫然冷冷笑了笑,把高腳杯往桌上一放,話音也咬重了幾分,「聽說你想帶我手下的城主回宮殿……在我的地盤上搶我的人,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尊面色一黑。
「放肆?」他也冷冷把杯子一放,忽然起身,頎長的身形本就比她高,這下更是能將她整個兒籠在他的陰影中,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往懷裡一帶。
也不顧當著眾人的面,雙指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在她唇上用力輾轉片刻,才鬆開,「這才叫放肆,知道麼。是不是半年沒見,你就忘了你男人是誰?」
這話一出,金碧輝煌的大廳一片安靜,所有神都震驚,卻屏氣凝息。
白焰的男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