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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花瓶女配失敗以後》第211章
番外之帶球跑

  「你幹什麼?」溫然忍不住傳音給他。

  她正兒八經的坐在正殿處理族內事務, 他突然出現是搗什麼亂。

  「有意見?」尊沒看她, 不過聽語氣, 很顯然就沒打算走。

  「沒看到我族人大氣都不敢喘了嗎?這叫我怎麼把朝會開下去!」

  「……」尊臉色變了變。

  下面沒有人知道這兩位王為何都在此地,尊的到來給冰雪宮殿無形中增添了一抹壓力,他們額上冒著汗珠子,瑟瑟發抖,本來想進言的,此時都縮回了腳, 不敢再動。

  宮殿中一片安靜,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 都在猜尊的來意。

  尊卻沒打算干擾白焰的思路, 從頭到尾只是坐在她身邊而已。末了, 到散會的時候,也同樣是亦步亦趨, 和平得讓他們以為當年那個殺神被其他人附體了。

  溫然只覺得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了,問又問不出來。要說唯一的改變,就是尊更黏她了,有時候還能在他臉上看到一些複雜的神色。

  夜裡,他常常覆住她身上一處胎記, 反復摩挲。她微微一蹙眉,亦或是其他平常的舉動, 都仿佛能觸動他哪根神經,讓他忽然從背後擁住她,吻上她的後頸。

  而且, 他以前對她的實力很有信心,平常幾乎不怎麼擔心她的安危,可自從那次不對勁後,他護她護得更緊了,不管她能對付的不能對付的,他都會親自來。

  譬如,神域裡有幾個為他瘋狂的女神,在她出席的一次月城慶典上故意設計陷害,當她登上城樓,打開兵器庫的房門時,一顆頭顱就這樣滾了出來,停在了她腳下。

  溫然掃了一眼,這張臉她面熟,是貪婪那邊派來的手下,在尊的授意下為月城送了點物資。

  他代表著尊那邊的勢力,在如此盛大的場合,頭頂上幾台無人機正在直播,他的死,就是當著數十萬觀眾的面給他難堪,同樣,也在她和尊之間劃了一抹裂痕。

  這種級別的神不可能會被輕易擊殺,加上她剛推門進去,無人機拍不到房門裡邊,沒人看到她在裡邊做了什麼,裡邊的神就已經死了——這勢必會引起猜疑,說不定有神已經在傳,尊的人是她故意殺的。

  她站在城樓上,向下掃了一眼,發現果然就有很多神在議論。人群中不知是有誰喊了一句「白焰殺神了」,立馬所有神表情都變了,下面的喧嘩聲更大,幾乎蓋過了白夜的聲音。

  謠言的厲害之處在於它無需經過證實,就能飛速傳播進人海。

  她可以肯定,這些人裡有故意起哄帶節奏的,也有盲從的,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白焰的威懾力多少不如尊,大概是因為她在位以來幾乎不殺人,也從不到別的神地盤上故意挑事,月城的神知道這一點,感恩的同時,也有許多神覺得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果然,她靜觀其變,還沒揪出幕後操控陷害的那個人,下面就又走出一個神,直接飛到與她所在的城樓平齊的位置,擺明瞭來者不善。

  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白焰,你枉我們尊主一片好意!」他直指她,臉上擺出憤憤然的表情,「尊主命貪婪大人千挑萬選,為慶典送出幾樣高品武器,你不僅昧了它,還貪心不足,殺了送貨的使者!你這是逼兩方交戰麼?」

  「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溫然面無表情。

  那人毫不心虛,只是摸了一下鼻子:「沒誰指使,我只是曾和他共事過,不忍心看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才橫下心為他出頭!」

  她依舊神色淡淡,嗤笑一聲:「所以,你明知道是冒著性命危險,卻還要為一個只是共事過的神出頭?」神域的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窒息般的安靜。

  「供出幕後指使你的那個人。」溫然進了一步,雙眸定定看著他,少見的帶著幾許壓迫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栽贓陷害給我,想挑起這個戰爭。」

  「想挑起戰爭的,不就是女王您麼?」那神噎了好久,最後終於破罐子破摔,嘴邊掛起一絲冷笑,故意站在鏡頭下,「誰都會有野心,如今尊正好對您不設防備,您圍礦脈囤糧食造兵器,不就是為了——」

  「你話太多了。」

  溫然抬手,一道白焰覆蓋他的身體,霎時間,所有聲音消失。就在眾人的眼中,萬人在線的鏡頭下,一位神位不低的神化為灰燼。

  她依然是同樣的表情,眼裡不見半點波瀾。

  正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和無動於衷,鎮住了下面的騷亂。她有點疲憊的輕闔雙眸,對身邊的月神說了一句「慶典繼續」,就拿出了王座,坐在城樓上看風景。

  不得不說,慶典的煙火挺好看的,就是手底下這些心思各異的神煩了些,要是能找個機會把他們一起除掉就好。

  今天的事顯然是有誰故意栽贓陷害,不僅找人殺了貪婪的手下,還故意在人群裡安排了帶節奏起哄的,故意把事情在直播裡鬧大,或許是一些極端分子想要發起世紀大戰的,或許只是想挑撥她和尊的關係,或許更簡單,只是想抹黑一下她的形象。

  前一種無所謂,反正尊無條件信她。至於後兩種麼……她甚至能猜到背後的是誰。

  覬覦尊的女人還真不少,既然今天動手了,那應該不止是剛才那一人,或許還有重頭戲在後邊。

  冰雕王座散發著寒意,剛好消除了她心底的許多煩躁不安。自從頻繁接受他的毀滅之力後,她肚子裡的兩隻小種子仿佛也能分到不少精純的力量,利用她和尊融合的力量作為養料,長得更快了。

  但,隨之,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孕期反應。心情起伏不定,或是突然想吃酸的冰的,或是一些突然冒出的奇怪念頭……折騰了幾天,她也累了,能坐著就絕不站著。

  沒過多久,天空的陰雲忽然壓了下來,原來她看煙花看著,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要不是月神忽然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說不定現在她還沒反應過來——

  「有神來了……」月神極具驚恐的聲音。

  溫然懶懶抬眸,感受了一下:「九個高位神,來者不善呢。」

  「怎麼辦?」月神站在她的王座邊瑟瑟發抖。

  「放心,不是衝著你來的。」她示意她冷靜,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垂眸起身,「有人針對我,現在才是重頭戲。你回去查查到底誰去了武器庫,還我個清白。」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胎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頭頂,濃厚的烏雲籠罩整座月城,慶典的煙火逐漸熄滅,洋洋喜氣逐漸被神秘而恐怖的氣氛籠罩吞噬,最後,九個高位神露了面。

  真正來找茬兒的根本不會多說什麼,直奔她而來,將她團團圍住,亮出了殺招。

  一柄劍的尖刺就在她臉頰邊擦過,她的身形微微移動幾寸避開,將這幾人的面目收入眼底。甚至連驚訝之色都沒有:「果然是你們。」

  九位城主,尊的手下,這些神都最看不慣她,只是平常沒表現出來,數數日子,剛好前不久她和尊在月城的能量罩中一戰的視頻傳了出去,後來尊和她都是私下裡見面——這些神祉看見了戰鬥的前半段,不會還在以為她和尊在鬧分歧吧?

  還真有可能,畢竟尊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面,所以她沒邀請他出席。見他不在,這群人估計腦補出了奇怪的東西。再加上那一戰後她躺在床上「休養」了許久,估計又被理解成受重傷什麼的了。

  「白焰,你暗殺我們的人,居心何在?」有神討伐道。

  「若神域霸主之位一定要有人來座,那也絕不會是你!」

  「白焰——」最後一人眼裡露出仇恨的光,說出了他們的心聲,「這個神域——該換天了!」

  溫然嘴角冷冷一揚,微微轉身閃避開,行雲流水般的掌法直往他臉上招呼,以一敵九也依舊從容不迫。

  高位神之間的戰鬥,是旁人無法插足的。就連月神都沒趕上去幫忙。

  不得不說,這些神是做足了準備,剛才用栽贓的事陷害了她一次,煽動群眾站在尊方,這下有些蠢蠢欲動的,不服管教的,或是因為她的凶名而有所忌憚、不敢真正出手的神,這下都找到了組織。有的神還在觀望,要是戰勢倒向她對面一方,就毫不猶豫的加入他們。

  欺軟怕硬這種特性,所有生物都一樣。

  溫然本身不懼,卻在眼前劍光一閃的時刻,身形忽地遲鈍了一下。

  一道血線被劍尖挑出,她的臉色微微白了一下。

  「有破綻!」

  神的戰鬥中不容許出現任何差池,就在遲疑的千分之一秒,九個高位神都察覺到她的破綻,紛紛將力量轉而對準她。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餘音震顫著,傳遍整座城池。強烈的爆炸使火光淹沒了整個月城上空,把她那抹小小的白點完全吞沒。

  那一瞬間的強大威勢,甚至讓眾神都不敢斷定白焰是否還活著。

  直到滾滾煙塵即將散去,白焰周身環繞著炫目的藍白色冷光,流血的手臂橫檔在自己身前,落地時已經無法站起,單膝跪地才勉強支起自己的身形,儘管受傷,也不顯狼狽。

  「怎麼回事……」那九個城主雖然說厲害,但應該也無法撼動女王大人的地位,女王可是能和尊媲美的戰鬥力……

  「這還不明顯麼,尊次次都讓著她而已。還真當她有多厲害呢。」有人終於大著膽子說起了風涼話。

  「上次她和尊一戰,受的傷還沒完全好吧……那九個城主擺明瞭是偷襲,知道正常狀態下的女王他們打不倒,才專挑這個時候下手,嘖。」

  溫然面色變了變。

  剛才……她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毫無預兆的流向了腹中的兩隻種子,幾秒過後才緩緩反流回來,以至於她的傷口都沒辦法用生命之力恢復。

  正當她定在原地回想的時候,九位城主見她落到這般田地,更起了殺心,想一舉拿下她,甚至那柄沾著她血的劍眨眼間已經到了她面前。

  「都活膩了?」

  冰冷森寒的聲音,帶著震怒。

  修長的指捏住劍刃,輕而易舉的移開,緊接著她被尊一把抱住,見他冷著臉抬掌,在眾位城主不敢置信的眼光下翻掌覆壓下去。

  那個手執長劍的城主當場被碾碎為齏粉,他們眼睜睜的看著。

  「尊!」其餘城主紛紛跪下。

  分明已一段時間不與白焰來往,甚至反目成仇,為什麼還會如此震怒……

  但現在已經不是疑惑這個的時候了。

  「我們出此下策,也是為了尊主啊……」一位丟了武器,重重磕下頭,「這分明是除掉白焰的大好時機,屬下以為,以為您……」

  「我只是為尊鳴不平!」一位雖跪著,卻立直了身子,憤憤叫道,「神域霸主之位應當是最強者坐,白焰的實力分明不配與您平齊!我不承認這個雙王!」

  「誰說白焰實力不配?」尊臉色冰冷。

  「即便您有心偏袒,直播開著,眾神也都看著——白焰根本吃不住我們九人的圍攻,受傷不輕!如若是您,別說被打到腳不支地,就算再多神,也絕不會被打退一步!」

  就算尊能用武力迫使他們屈服,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他就是要在這裡討個說法!豁出去了!

  「……上次她與我交戰,受傷未愈而已。」尊淡淡丟下一句,抱著她步入空間裂隙。

  ……

  他把她帶到了他的寢殿,直接丟到柔軟的床墊上。

  「我衣服還髒著。」染了血的。

  溫然連忙坐起,挪了挪位置。

  「讓我看看。」

  一向潔癖的他居然不在意那猙獰的血痂,指尖微微用力,直接震碎她的衣袖,指腹在那道劃痕邊遊走片刻,冷聲:「便宜他了。」

  「你為什麼要在眾神面前說我重傷未愈?」她在意的是這件事。他明知道她沒受傷,居然會替她這樣說話……尊從不屑於說謊的。

  尊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以你的水平,對付那九個,絕不會被壓著打,更不說受傷。」

  「你就這麼相信我?」

  「與我陪練多少年了,要是這點水平都沒有,出去別說是和我練過的。」嫌棄臉。

  「……承認你是為了維護我才這樣說的,有那麼困難嗎?」

  「我只是敢肯定,就算你不是重傷未愈,也一定有其他原因。」他拉著她的手仔細看了看,漫不經心說道,「要不我直接把那些反對的神挑出來一個個殺了。」也省得那些人整天謀劃著暗害她。

  「……」其實尊才是神域最不穩定的危險分子吧,「你可別,那些人對你是真的忠心,你這麼做就不怕寒了其他追隨著的心?」

  「替主人做主的僕從,我從來不需要。」

  溫然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而身為至高神,看待眾神就宛若人類對待動物一樣,心情好的時候可以當寵物,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許就變成了餐桌上的食物。

  她輕歎一口氣,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一邊緩緩和他解釋道:「今天慶典上死的那個神,不是我動的手。我已經叫月神去查了。」

  「不可能是你。」這種事還需要解釋?

  「……」沉默片刻,她又吞吐著說道,「我的力量,好像有點不太穩了。」

  「怎麼回事?」

  「就這幾天我突然更嗜睡了,有時候身體乏累就會眯一小會兒,剛好沒碰上戰鬥,也就沒什麼其他感覺……就在今天慶典上遇刺的時候,有一瞬間我突然發現自己使不上力,過了好幾秒,力量才從小腹返還回來。」

  尊面色一冷,手掌移到了她小腹:「他們在吞噬你的生命力?」

  察覺到空氣中的一絲殺氣,溫然趕忙雙手握住,拿開了他的手腕:「你別……你這是想幹嘛!」

  尊卻依舊沒有善罷甘休:「孩子不能留。」

  如若代價是吸收母體本身的生命力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兩個孩子。並非毀滅神的天性作祟,而是他分得清什麼更重要。

  沒了生命之力的生命神,代價很可能是死,就算不死,沒了力量也難以在神域立足。就算他保著她,千百年的時光中,兩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一起,視她為仇敵的人也不少,要是分開,就算只有一小會兒,他回來見到的也很可能是一具屍體。

  已經見過一次,又怎麼能允許發生第二次。

  眼見那隻手又放在自己小腹上,溫然心情複雜的打掉他的手,懶懶裹上自己的小被子滾到床的一邊:「你也別太小題大做,他們也只是像呼吸一樣,先把我力量吸收一空,過幾秒種就還回來了。再說他們也是能量體,有時候我還能調用他們的力量呢,也該讓他們共享我的力量。」

  「哪有這種說法。」尊眼眸沉沉,一臉不贊同。

  溫然撇撇嘴。

  「現在他們還小,還不懂積蓄力量,再過幾年就說不定了。」尊黑著臉,「兩個力量屬性相反的至高神在一起……誰也不知道會生出兩個什麼。」

  總之,沒有這樣的先例,一切全靠摸索,太危險了。

  「我的孩子,不關你事。」溫然轉了個身。

  要說這時尊的反對還沒那麼嚴厲,到後來幾百年,她的力量被抽空的次數頻繁了許多,甚至,肚子裡那兩顆小種子擁有了一些靈智,不止是通過呼吸來攝取一部分能量,還有意識的從母體吸收,這時,他的才冷著臉二話不說把她扯回自己寢殿,直言要殺了那兩個,態度堅決。

  溫然還是不忍心:「人類生孩子也要擔很多風險的,不要因為懷他們可能會死,就把他們殺了吧?兩條命誒!再說,只是力量不穩定而已,又不是完全沒有,冰雪宮殿守衛森嚴,只要我不參加戰鬥就沒事。」

  「那要是再有神刺殺你,你怎麼辦?」

  「我……我就撕符咒召喚你!」

  「你就那麼肯定我能來得及?」

  「……那也只是一點點風險而已,不能因噎廢食!」

  「只是一點點?」

  或許她是生命之神的母性作祟,或許尊是毀滅神的毀滅欲作祟,兩人僵持不下,最後她還是強行掙脫了他離開的。

  自那以後,儘管力量不穩,她都沒敢在尊面前表現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盡力避免一些戰鬥。就算遇上非出手不可的事,也多半喊的是小白和白夜。

  就算用【bi——】的方式,她也豁出去了,由此逃避和尊的喂招。幾個月以來沒發生什麼危險的的事,他也就沒再提。

  直到有一天夜裡,在最後的發洩中,他的毀滅之力猛地釋放出來,而在那一瞬間,她的生命之力剛好被抽空,整個身體處於癱軟的虛脫狀態。

  雙眸微睜著,只能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他,隨即,整個人都被那股毀滅之力淹沒,身體最深處被那股暴戾的力量震得酸軟,最驚恐的是,她已經沒有了生命之力去抵擋,只能由著那股力量在自己四肢百骸中亂竄。

  「疼……」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拼命離開他,「別……別再……讓我休息會兒。」

  尊眉頭微微一皺,儘管她盡力掩飾,身體上的異常反應仍是瞞不住他,何況這時他正緊貼著她。

  他試探性的伸手,探了探她的身體情況。

  剛一觸碰到,眼眸中就不由自主染上一絲殺意。

  溫然也沒想到,現在力量被抽空的時刻越來越久了,以前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尚且還能瞞住,現在,將近一分鐘了,力量還沒回來,他卻已經發現了。

  她不顧額上的涔涔冷汗,用力握住他的手,對他搖頭:「別殺他們。」

  「如果是三百年前,我或許還會答應。但現在,不可能。」尊冷著臉,強制握起她的雙手,折在後背,「乖一點,我會掌控好力量,不會傷到你。」

  「……」溫然撇開眼,神色帶了一抹悲戚。

  尊覆在她小腹的手遲遲不敢用力,定定盯著她的眼睛:「你哭什麼。」

  她再這幅表情,他會心軟的。

  「我沒有。」她的胸口急劇起伏著,仿佛在做著深呼吸,用以將哽咽的情緒壓制下去。

  他遲疑了許久,最終暗沉著眸光,帶著一腔難以發洩的情緒,俯身啃吻。

  她不忍,他能拿她怎麼辦。

  她一委屈,他心就疼。

  罷了,那就再多留一會兒。

  ……

  還沒到清晨,溫然就在夢中醒來,強制拖著自己酸軟的身體給他留了封夾著自己命牌的信,扶著腰劃破空間。

  她偷偷跑了,趁兩人分開在不同宮殿的時候。

  信上只叫他照顧她的花草,沒告訴他自己去了人間。那個命牌代表著她的性命——只有在她死的時候,命牌才會碎裂,屬報平安的工具。

  如果失去神力的話,人間會是個最安全的養胎場所,這裡所有人都沒有神力,只要她化為平凡人,神域也不會有誰知道,更不會有誰閒得無聊暗害她。

  這是她唯一想出的兩全其美的辦法。沒告訴他自己在哪兒,只是怕他哪天突然發瘋,還想著要殺這兩個孩子。

  反正她做過兩輩子的普通人,在人間生活也算是輕車熟路,沒了神域繁忙的事務,拿著自己的存款吃喝玩樂,豈不美哉?

  等孩子平安落地後,再回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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