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伍、欲色
櫝玉將李檀困在桌上,一下下啄著她,李檀每每要斥他,才吐出一言半字,便故意親一下打斷她的話,李檀要罵他混賬,他便一個深吻奪取李檀全部呼吸,讓她所有的話都含糊了起來。
李檀被吻得七葷八素,唇都被吮紅了,濕亮一片,氣喘吁籲地推開些距離,櫝玉笑瞇瞇地任由她動作,等剛離了一息,就又湊上去咬了下她的下唇,咬得更加紅腫,李檀一推他就退開,等她喘息一瞬就又湊近去吻,循環往復、樂此不疲。
“你也不怕手真廢了?”李檀也不是那清心寡欲、修仙修佛的淨尼,幾番撩撥後起了真火,只是還想著這人中毒又受傷的,便是那找小白臉的貴婦人也沒有如此壓榨人的,因此還是不斷推著他胸膛,只可惜下不了狠手,反而似欲拒還迎。
櫝玉品著胸口那軟綿綿的力道,李檀習過武的,剛剛還是人擋殺人、佛擋斬佛的狠厲姿態,現在這跟小貓撓似的,哪裡滅得了他的火,只是往上澆了油。
櫝玉一副無賴樣子,挑著半邊眉毛說:“怕,自然怕,可是下面硬得厲害,書裡說男子若是得不到疏解,於身體不宜,好藏珠,便是看在我受傷了的份上,幫幫我吧。”他雖說得俏皮,可唇上還沒多少血色,一時望去還真有點可憐。
李檀有些吃不准這廝究竟如何,只是她這人向來有些吃軟不吃硬,哀兵必勝這一招,在她這總是百試百靈,見櫝玉素著一張臉,下身隔著衣袍都拱出老大個鼓起。
她斜著挑了櫝玉一眼,此前眼角的紅還未褪去,如今又添了三分媚意,瞬時嫵媚極了,美而不自知算什麼,這樣的大美人知風情懂情趣性子還辣,才是最最勾人的。
櫝玉看她眉梢眼角一動,便知道有了七分把握,扣住她的手便想往下身探去,可握住的指尖偏偏不老實地要掙開,指尖微微反翹劃過掌心紋路,描過虎口,沿著手腕輕輕往上滑,一路點過手臂、肩膀,停在他頸側的血管上。
李檀慢條斯理地動著指尖,狀似無意地劃著圈,櫝玉看著眼前這眉黛青山、雙瞳剪水的妖精,不自覺收緊了呼吸,滑動的喉結卻被她逮個正著,李檀低低笑了起來,附在他耳邊取笑到道:“這般按耐不住,若我幫你,豈不是更按耐不住了?”
這話任是哪個血性男兒聽了大抵都是忍不了的,櫝玉受不了她這般頑劣,舉起未受傷的那隻手要擒住這惡女子,豈料李檀靈活得很,眼風一下便掃了過去,抬首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子,咬得還頗狠,櫝玉嘶得一聲,李檀鬆口,看著自己留下的一圈小巧的牙印兒,得意洋洋地笑, “怎麼,都傷了一隻手了,另一隻也不想要了?”
嘴上厲害,身子也一樣厲害,將櫝玉按回木椅,膝蓋一抬便懸跨在他身上,一派睥睨天下的霸道樣子,手挑起下擺側面鑽了進去,一下子擒住了頂在褲子裡的陽具。
纖長的手指在欲根上游移,她若執意捉弄起人來,又有誰能堪比擬,拇指抵住棱頭,反挑著棱邊,又沿著冠狀溝一路滑到馬眼,用指甲輕輕掐了一把,雖然她指甲圓潤,又隔著棉布,可那滋味依然極不好受,又麻又癢,櫝玉當即就悶哼了一聲。
李檀的笑眼立刻瞇得更深了,變本加厲地用拇指劃著旋,其餘四指還輪番使著力,這樣揉捏卻又不給個痛快的做法,實在是磨人,可櫝玉忍常人所不能忍,明明額頭青筋都現了,還攥著拳任她弄。
到底還傷著,李檀心中軟下三分,俯身親了親櫝玉的額角,挑開褻褲,柔軟的手指纏上硬挺的陽具,溫軟的指腹點過盤著青筋的柱身,滑過指節,終於握實了,然後裹著皮肉挺動起來。
玉白指頭那麼嬌嫩,用力之下每每撞上突張的棱邊,將虎口都有些撞紅了, 當手中那根越來越硬,指尖的棱頭越來越暴張,李檀勾起一邊唇角,她到底有些擔心傷勢,不打算久拖,因此花樣百出上下翻飛,就打算趕快讓他出了精。
可一個天旋地轉,便被重新反扣半趴到桌上了,櫝玉壓下身子,在她耳後呼著氣,帶著笑意說:“急什麼,還有東西想給你看呢。”
說著從旁邊的瓷罐裡抽出了卷畫,一下攤開,李檀一望,畫上彷如凌波仙子降臨,頭上烏沉沉一把青絲簡單挽起,天然去雕飾,眉如遠山黛,朱唇半點紅,側身微傾,一手背後,衣帶隨風飄揚,唯眼上蒙了一絲帕,凌然不可侵犯,絕塵難容世俗。
畫上如此超塵絕艷,可這一方書桌上,仙子卻被壓在桌上,衣衫凌亂,顴骨飛紅,豐唇濕潤隱隱可見齒痕。
“既然應承了你,自然是要畫的,我畫了好多幅,可惜其他的都弄髒了,只剩下這一幅了。”
他獨獨對著細小的耳孔低語,灼熱的呼吸直撲在敏感的耳骨上,手不老實地貼近恥骨,一個用力便將李檀的背後拉入懷中,肉嘟嘟的臀上鑲進個硬塊,李檀自然也就明白了他言下未道之意,那些畫是怎麼被弄髒的,自然是被他這孽障弄髒的。
身後一陣涼意,李檀才驚覺這小孽障趁自己看畫分神之際,將她身下褪了個乾淨,還沒等她緩過來,那硬得一塌糊塗的陽具就闖了進來。
“嗯,輕些……”這般突然,李檀只覺得極粗的棱頭撞開了穴內密密疊疊的褶皺,讓那肉壁一下子全湧了上去,碾著擠著,那硬東西的突起又反過來非要刺出些空隙,撞在肉壁上,換來她滿身戰栗。
“咬得這麼緊,讓我怎麼輕。”櫝玉額頭也滲了汗,這從背後來的姿勢,李檀又半趴在桌上,兩腿併攏,那穴兒便咬得格外緊,濕熱的媚肉沒邊兒地吮著棱頭上的溝,幾乎是貪婪地在榨著汁液。
被吞進去的那部分陽具猛地漲起,連帶著下面兩顆核桃似的囊袋也往上抖了抖,恨不得立刻洩在這妖精的桃源洞裡。
櫝玉凝了凝神,腰臀用力,又往前猛地插了一段,然後大開大闔地干了起來,還特意將她的衣袍撩開,讓那雪豔的嫩臀露了出來,有意撞上去,胯骨打在臀肉上,一下子便泛了紅。
那紅在他眼里美極了,是慾望的顯色,伸出手指在上面若有似無地觸著,只有指尖那一點真正碰到了,這微妙的觸感能讓人發瘋,李檀賭氣咬唇不說話,可卻默默絞緊了穴。
櫝玉只覺得一下子埋進去的陽具被泡了汪水,偏偏還層層吮吸,緊得不容一絲縫隙,還一波波地絞著吃著,還未得一口喘息便又被挑釁似的吃了進去。
他到底遂了這妖精的願,不再逗弄,一下一下真刀實槍地干到肉裡,棱頭破開一切褶皺,趁那媚肉剛剛湧上來千吸萬吮,就又退到最底,用棱邊反刮收緊的穴口邊緣,再盡情撞擊進去,讓腹部狠狠拍在她嫩生生的雪臀兒上,聽它打得啪啪響。
他幹得極快,次次抵到根部,恨不得將囊袋也塞進去才算完,李檀在這攻勢下一下子失了自持,千嬌百媚地叫起來,下身的濕液被撞得四濺,還灑在了柔軟的宣紙上,暈開淡淡薄痕。
這麼撞了數百下,櫝玉猛地將李檀拉起來,下身狠狠往上一插,將她頂得癱軟靠在自己身上,才抽出那物,飛濺著濁白,盡數灑在了桌前的紙上。
仙子染了凡塵,著了欲色,再也飛不回九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