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暗香
人聲被拋在身後,煙花在天空綻放,兩人逆著光向黑暗中奔去。
李檀察覺櫝玉的腳步越髮亂了,手上也扣得緊,臉上又還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禁不住嗤笑一聲,櫝玉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李檀何等人,要笑便敢大大方方笑給他看。
昏暗中都能看見櫝玉的耳朵微微紅了點,李檀簡直覺得自己像是在撓小狗兒的下巴,剛想再逗逗他,卻被一下打了起來,天旋地轉,就這麼倒伏在肩頭。
李檀什麼時候被這樣打孩子一樣打過,她驚了一瞬,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明明自己受制於人卻還不肯嘴上少佔半分便宜,“天蓬哥哥,這是要把我背去哪兒啊?”
說完便被打了下屁股,這下李檀是真驚著了,從小到大即便是父母也從未動過她一根手指頭,雖然打得不疼,可是李檀卻又好氣又好笑,當即掙紮起來,嘴裡叫著:“好你個小孽障,敢這麼對母親,小心我廢了你這個不孝子。”
櫝玉的耳根越來越熱,卻一股腦地悶頭往前走,李檀畢竟習過武,這麼掙紮起來如一尾活魚,卻被死死扣住了腰,如何也掉不下去,反倒是胸乳倒貼著肩胛骨,彈軟的乳球就這麼顛著晃晃著與小孽障的背廝磨。
到了這地步,若說李檀心中沒什麼想法是騙人,若說沒有期待那也是自欺,她如今也不是那苦守寒窯的薛寶釵,與如意之人做如願之事,她歡喜得很。
櫝玉抱著她,閃身進峰壑湍瀨之中,層層疊石曲折平遠,掩去二人身影。二十四褶的襦裙在空中蕩了盪,一雙蓮足輕輕點地,落在這咫尺之地,還未站穩便又被緊緊樓住,熾熱的吻覆了上來。
櫝玉封住她的呼吸,舌尖探了進來,沒留給她一絲空隙,撬開牙關就勾住她的舌纏著,從唇角依稀還可窺見一抹水紅,復又消逝於細密的唇齒交換中。
李檀不僅不怕,反而迎了上去,抬起一隻腳勾住身前孽障的腰腹,半邊身子貼了上去,櫝玉一使力便扣住腰將她半提了起來,臉龐埋進挺起的胸乳中,似孩子一樣左右贈著,讓那乳球輕輕打著他,這大概便是枝玉能想到的最甜蜜的懲罰了這般魯莽的動作,將李檀原本嚴整的太後吉服都弄亂了,登徒子便趁機擠進了衣衫間,用鼻尖劃著光潔的綢衣,發狠用齒尖劫住露出的一抹赤紫肚兜,一下咬住抽了出來,毫不留情,瞬間盪出半邊奶兒在外。
李檀被抵在假山上,半抱著懸在空中 ,只能用一條腿緊緊纏住,另一條腿點在櫝玉的靴子上將立未立,這樣的姿勢讓她只能將自己主動獻給了櫝玉,連自己在這般夜色半攏下的石洞裡裸露如斯,也顧不上了。
半邊俏生生的奶兒在微涼的夜裡小小顫著,惹人憐愛得很,還沒有人含弄, 便已經有些立了起來,李檀不動聲色地扭了一下,讓那白軟軟的乳球在櫝玉紅了的眼睛前晃了下,奶尖幾乎要拂到他唇上。
可即便這樣,他也忍了下來,反追了上去,在暗色裡尋了她的耳朵含了進去,在耳邊暗啞低沉地誘著:“我知道你最受不了哪裡,不是一摸就抖的肚臍 ,也不是一咬就挺起來的奶子,更不是一拍就浪得流水的臀,是這裡。”
說著便用側邊的虎牙牙尖咬上耳洞前突起的一小點軟骨,細細磋磨,密密碾弄,津液將它打濕,浸出水潤的亮色。
李檀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不能讓這豎子得意,可惜櫝玉太會玩弄她, 往那小小的耳洞裡若有似無地吹著氣, 還用舌頭從耳後刮過,一路勾纏到耳尖,終於讓她禁不住漏了一點依依軟軟的嚶嚀。
櫝玉得了那軟語,埋在她頸側暗暗笑了一下,接著一路吻下,留下串串吻痕,如同梅花落在雪肌上,於驚心動魄中自有暗香浮湧。
她伸手抱了那到處作亂點火的腦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烙印,卻感覺到那吻只印在了雪峰之中,卻沒好好安撫她已經硬了的奶尖尖。
如今的李檀哪裡還會再忍,用力動了動身,那奶兒便打在櫝玉的臉上,讓他愣了愣,看向李檀卻見她滿目挑釁,隨即笑得十分得意,這哪裡是耳光,分明是求歡。
他抓住了這機會,裝作被惹怒的樣子 ,用力扣住盤著自己的那條腿的腿根, 一下打得極開,讓她半癱在光滑的石壁上。 自己則半蹲下去,將裙子撩開鑽了進去,堂堂天子這下真成了牡丹花下客。
裙子被撩得堆在了腰上,櫝玉甚至等不及,直接將褻褲撕了下來,裂帛的聲音在寂靜的石洞中分外刺耳,李檀從們迷離中醒了過來,只看見櫝玉玉色的臉龐半掩在自己的腿心,一雙眼睛灼灼在黑暗中也閃著火光,直燒得她心慌。
幕天席地,這石洞連個遮掩也無,暗夜中只聽見遙遠的蛙鳴,不知道何處藏著眼睛,偶見一點閃動,卻不過是被這淫景震起的鳥兒,讓李檀時時驚心,不得安寧。
她不由掙扎起來,雙手伸到赤裸的下身,交錯著掩住桃花洞,細軟的毛發從指縫中漏了一絲出來,一點艷紅半掩在細白的指尖後,越是半遮半掩,越是撩人心扉。
櫝玉並不著急,只維持著那從低處望向她的目光,滿是渴求和佔有欲,赤裸裸的,挨到哪,哪裡便仿佛蜘蛛爬過, 驚起一陣駭人的麻癢。 他惡意地笑了笑,從底下望著,伸出殷紅的舌尖,隔著幾寸的距離飛速顫動著,其間風流之意無須言表。
李檀咬得唇上泛了白印,才勉強沒有在那刀刮似的目光中呻吟出聲,指尖卻沾染上了些濕潤,她心裡越動搖,手下就越發收緊。
櫝玉還是那般盯著她,如同打量自己的獵物,舌尖伸得越發近了,終於挨上她顫抖的指節,從下往上用力一刮,便舔開了那本就要崩潰的防線。
他簡直要埋骨於這溫柔塚,盡情噬取著這曖昧的氣息,將毛發舔得濕軟,又探進兩瓣溫潤的肉唇玩弄著潛藏在裡面的嫩核,把那小東西當作了撥片,輕攏慢捻幾番折磨。
一絲滑膩的液體牽了出來,將櫝玉的唇染得水亮,李檀有些難堪,可他卻悉數吞下,“上面這嘴總是那麼硬,下面的嘴卻老實得很,軟得一塌糊塗,濕得一塌糊塗。”惹來李檀狠狠捶打了他一下。
“痛死了,一點不心疼我。”嘴上委屈,手上動作卻沒停,站了起來用那硬得厲害的家夥頂進腿根那軟篷篷的腿肉間,挺張的棱頭一下下刮著穴口。
原來都是李檀出言撩撥,櫝玉話少實幹,如今兩人調轉了個局面,李檀也不多話,只用掛在他後腰上的腿狠狠施力,便按著他那物進了滑得要打顫的穴 。
“咻“得一聲,夜空中綻出一朵碩大的牡丹,華彩似要與日月爭輝,讓皎潔的月色都失了光彩,隨即片片花瓣如流螢閃爍,留下炫目而斑斕的光點。
煙火一起,聲音便驚得李檀一下子絞緊蜜穴,將泛了青筋的陽具一下子吞含了進去,撐得她痛呼一聲。
“不要……”
可那聲音只是更加激起情潮,李檀整個人架在他身上,只餘下這一處連接, 身體的重量壓著本就逼仄的穴肉寸寸吞咽著暴起的肉莖,從幾乎撐開的穴兒內流出些許粘膩,水光絲絲縷縷,反照著這造出來的斑斕天光,於盈彩之間多了幾分荒唐淫靡。
櫝玉一邊狠厲動著,一邊望向他懷裡的寶貝,李檀的衣衫幾乎全開了,焰色攏在她身上,仿佛流著油彩,散得到處都是,將潔白的胴體沾得斑斕。 也或者是他眼裡出了血,才將這聖潔的神女染上了欲望的顏色。
櫝玉和著那煙花這節奏,腰腹用力挺著,極快進出,將身上的嬌嬌兒碾成了泥,搗出了水,享受著溫香軟玉含著命根的銷魂滋味,只要天上綻出朵煙花 ,李檀便下意識絞攏,嘴裡嚶嚶嬌嚦, 濕熱的穴肉千千萬萬地湧來,直將他舔得濕了理智,越發狠厲不留情。
突然“啪”得一聲,金龍再現天際,將半邊夜都照亮,照亮了在這昏暗角落裡廝磨的兩張染著欲色的臉龐,李檀眼眸被亮光刺痛,前所未有地掙扎收緊 ,櫝玉咬緊牙關,下頜線條如刀刻,悶聲重重入了數十下,終於在爆發前抽了出來,全射在軟膩的穴外,將太後吉服也弄得一塌糊塗。
一朵朵煙花升空,萬紫千紅,金光一片,直把這夜也變晝,兩情相悅,正是春來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