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權傾天下(九)
宋伊深深地看了一眼美少年。
就……原來搞宅鬥, 妖妖靈也是一把好手啊。
怪不得零零二推崇這妖妖靈,非說這是傳說級系統呢。
原來真的特別全能。
「幹得好。」她淡定地揉了揉美少年的頭,看見他得意洋洋地翹著尾巴站在自己的面前, 仿佛是在護衛自己,笑了笑, 這才看著一臉痛苦的太子妃還有太子慢吞吞地說道, 「家庭倫理劇情,請回家再上演。」
她已經欣賞了太子那震驚並且憤怒的心情, 也大概都瞭解太子和太子妃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兒, 因此也就不怎麼在意了。倒是太子,此刻心肝兒劇痛,看著含著眼淚哽咽地看著自己似乎還要解釋的太子妃,突然冷笑了一聲。
「賤婦!敗壞清譽,紅杏出牆,你還有什麼資格做太子妃!」
「殿下!我,我和阿甯……」太子妃苦逼死了。
那什麼……嫁給太子, 之後享受駙馬的愛慕什麼的, 那不是萬人迷的標配麼?
怎麼就在她的身上翻了船?
難道太子和駙馬就不能和睦相處不成?
「殿下, 我對殿下的感情是真的。」太子妃哭著說道。
可是她頭上的金簪,卻叫太子覺得刺眼極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怒視太子妃片刻,之後冷冷地轉身,看著對自己笑得一臉乖巧可愛的容青緩緩地說道,「看見這些, 你滿意了?」
剛剛容青突然把他給從東宮請過來,說是叫他看一場好戲,太子本還以為這容青是因為嫉恨自己對宋伊提過把慕容甯給宋伊做側室想要報復自己。如今想想,容青的確是在報復他,這報復也真的萬分慘烈,一下子就叫太子被一棍子打蒙了。
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叫他發現,他信任的太子妃和表弟慕容甯之間竟然會是這樣的關係?
「滿意了。」容青笑嘻嘻地說道。
他把太子氣得眼睛通紅。
「太子妃無恥,你也同樣無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上位的!爬上阿伊的床榻,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無恥荒淫的低賤之人!」
「那是我能耐。換了別人,比如你。你能爬上嫡公主的床麼?能得寵麼?只怕會被公主一腳踹下去。」劍靈,臉皮厚著呢,完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著太子那瞠目結舌的樣子,他眨了眨眼睛,還威脅說道,「太子日後對我客氣些。我可是阿伊未來的駙馬,如果你對我不善,就是對看看阿伊不善,心存怨恨。太子殿下,你親娘還在宮裡呢。」
他顯然有恃無恐,還威脅太子少在他和宋伊的面前嘰嘰歪歪,不然宮裡的慕容美人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那刻薄陰險的嘴臉,完全是個反派。
終極反派。
「阿伊,你看看你寵愛的都是什麼東西!」
「比你高貴多了。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宋伊嗤笑了一聲,看見太子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仿佛不相信自己真的敢撕破臉,她微笑著走到太子的面前,看見他畏懼地看著自己,霍然抬手,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頭極重,就算曾經的宋伊養尊處優,可是宋伊來到這個小世界這麼久,早就完全改善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連西山大營的皮糙肉厚的那些武將都被揍得哭爹喊娘,更遑論區區一太子爾。
這傢伙細皮嫩肉的,叫宋伊砸了一拳,只覺得兩眼冒金星,喉嚨發甜,悶哼了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飛出數步砸在了地上,吧唧,不動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雖然跟太子之間生出爭執,可是也萬萬沒有想到,宋伊竟然一拳頭就把太子給砸得臉都變形。
此刻太子一片的臉頰紅腫,嘴裡全都是鮮血,倒在地上,身邊還落著兩個潔白染血的牙齒。
太子妃驚慌地看著宋伊。
她從前都不知道,宋伊竟然是個能動手決不廢話的狠辣的人。
宋伊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了太子的跟前,垂頭看了昏迷的太子片刻,抬起腳來,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碾壓,聽見太子發出了痛苦的聲音,輕聲說道,「這都是你曾經給予我的痛苦。」
曾經的宋伊和她之間因為這具身體的關係,是存在因果的。就算上一世被太子傷害的並不是宋伊,可是她也有理由給這個身體報仇。她慢吞吞地看著太子窒息地抱住了自己的腿,緩緩地說道,「我從未招惹過你,可是你卻想把我置於死地。」
嫡公主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她得到皇帝的寵愛,所以就活該為太子的霸業買單,活該受慕容寧的傷害?
就算是過河拆橋,可宋伊對太子終究是有輔佐的功勞的。
新君已經登基,嫡公主對新君也沒有威脅,就算不愛她,為什麼要把她置於死地?
難道不能合離放彼此自由?
難道就不能給嫡公主一個太平安穩的生活?
她垂頭,看著太子,緩緩地說道,「忘恩負義的東西,阿青對你做的這些事,對我來說都是你活該。」她側頭看了看容青,溫和地說道,「把他拖出去,不必遮掩。」
就叫太子這副德行從她的公主府裡離開,看旁人能說些什麼。
左右不過是一些嫡公主囂張跋扈的傳聞,可是宋伊難道很在乎麼?她側頭,眼底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瑟瑟發抖的太子妃,挑眉,輕聲說道,「至於你,當然也得滾出去。」
太子妃噤若寒蟬。
美少年已經興高采烈地走過來,提起太子妃外加一個抽搐中的太子,輕輕鬆鬆地把這兩個傢伙丟到門外。
一看,前駙馬這麼久了還沒有被人抬走,還在地上哭著打滾兒,流著血淚萬分痛苦,作為現駙馬,美少年還是很有一點心胸的。
「可憐。」他覺得前駙馬太慘了,心裡好生同情,因此把太子放在前駙馬的身邊,又把已經僵硬得不敢呼吸的太子妃放在了這兩個男人的中間,並排在公主府門前躺成一排。
「一人一半兒吧。」看著這三人行,容青善良地說道。
太子妃突然尖叫起來。
把她和太子與慕容甯都擺在地上,這到底想做什麼。
「吵死了。不知道這是阿伊的公主府啊!」美少年不耐煩地把唯一不大配合的太子妃打昏,看見她倒在了中間,頭枕著太子,手臂軟軟地搭在前駙馬的身上,滿意了。
他轉身高高興興地去找宋伊。
宋伊對什麼三人行沒興趣,又不是都跟太子妃似的重口,她忙著進宮告狀。
「你是說,太子去找你了?」皇帝今日心情還算不錯,跟皇后正坐在一塊兒說從前的往事。
因為宋伊如今已經露出自己的野心,因此皇后娘娘就不似從前那樣賢良淑德,笑呵呵地光看著皇帝在後宮左擁右抱。她深知枕頭風的厲害,自然也要忙著叫皇帝的心離自己母女更近一些,此刻正跟狗皇帝想當年,叫皇帝好生追憶了曾經結髮夫妻恩恩愛愛的歲月,正樂呵著呢,就見宋伊進宮了。
聽見太子又去騷擾宋伊,皇帝就十分不高興。
「他這心胸不行。」這世道,恃寵而驕說的大概就是嫡公主這種類型,因為被寵愛,所以有恃無恐,宋伊完全不在意自己在皇帝面前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邊坐在皇帝的身邊親熱地跟皇帝一塊兒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想要拉攏我,竟然想到的辦法不過是把個棄夫給我做側室。父皇,太子這是不是腦子有病?不說以美人籠絡權臣這是最下等的辦法,就說……他明知道我休了慕容寧,哪怕為表誠意把個男子給我做側室,也不能傻瓜一樣把慕容寧再給我塞回來。哪怕把慕容家其他美男子給了我,也是太子是個懂得補償的聰明人。」
如果嫡公主願意原諒慕容寧,他現在還能是棄夫麼?
可見宋伊已經深深厭惡慕容寧。
既然如此,太子至少也得換個人給她當側室是不是?
「您這太子智商不行啊。」宋伊對皇帝笑了笑,帶著幾分嘲笑地說道。
皇帝黑著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他不行,你行啊?!」雖然皇帝陛下的確覺得太子不怎麼行,可是不好這麼直接揭穿做父皇的傷疤的。
說好了小甜心小公主呢?
「那我行啊。」宋伊笑眯眯地說道。
皇帝沒反應過來,還喝了一口酒,突然噴了,一口酒噴得眼前都是。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行啊。」宋伊側頭,看著一臉震驚的皇帝,溫和地給他倒了一盞酒,笑眯眯地問道,「父皇震驚什麼?難道覺得我行我上,這還有什麼不對麼?」
見皇帝呆呆地看著自己,她耐心地對皇帝說道,「論身份,我也是父皇血脈。雖然我是公主,可是皇子與公主難道真的有很大分別?不都是父皇的兒女?東宮之位有德者居之,為什麼就不能是我呢?父皇您也想想,您的皇子們之中,還有誰能與我相提並論呢?」
其他皇子跟太子都半斤對八兩。
宋伊至少願意為了權勢去跟西山大營的將士同吃同住,並且得到認同還有愛戴。
可是其餘皇子,除了身為皇帝血脈,又做出什麼有德行,被朝中認可的事情了麼?
既然無能,那就別攔著別人上位。
皇子與公主有什麼不同?
男子與女子,為什麼只有男子可以成為帝王?
這本就是沒有道理的事。
「可,可……」皇帝呆滯半晌,急忙去看皇后,卻見皇后正側頭愛惜地摸著一臉乖巧的慕容清的臉,問他最近吃住好不好。
皇帝淚流滿面。
都說嚴母慈父,這時候皇后怎麼不上了?
「可是你也就算了。」這人吧,都是慢慢兒習慣了的,因為習慣了宋伊休棄駙馬,習慣地給了宋伊兵權虎符,習慣了看見宋伊銀甲英姿,皇帝慢慢地就覺得,其實公主也未必比皇子更差。
更何況他家公主也不是沒有在御書房裡看過奏摺,處理過奏摺,說起來那一些處置,比太子還強得多了。皇帝就抹了一把臉,無奈地看著宋伊說道,「你做了皇帝也就算了。可是等你日後百年,難道皇朝要落入異姓人之手?」
皇子生的兒女是皇族姓氏。
可是公主生的兒女卻冠的駙馬,臣下的姓氏。
那怎麼行。
「可是我已經入贅了呀。我的兒女當然要用皇家姓氏。」拆臺党說的就是容青這夥兒的,他急忙從皇后的身邊探頭,在皇后滿意慈愛的目光裡對嘴角抽搐的皇帝說道,「陛下,就算是阿伊做了太女,那我也是東宮的太女……夫。」
他哼哼了兩聲,覺得完全沒有半點為難地對皇帝說道,「女主外男主內麼,公主在外做事,我做賢內助,當禁軍統領為公主保護陛下與皇后娘娘,這多和睦?而且日後我與公主的兒女,也都是皇家血脈,與我的家族無關。」
「與你的家族無關?」
「陛下難道聽說過入贅的女婿,生下的兒女還要回歸女婿的家族?」
自古入贅,就是嫁進門,那無論有多少兒女,都是人家妻子家的,跟男子的家裡沒有半點關係。
皇帝沉默了。
他看著容青。
「你真的願意?」
「願意!」美少年大聲宣佈,回頭,偷著笑得恨不能在地上打滾兒!
苦盡甘來。
苦盡甘來啊!
這一世,難道還能直接跟他家阿伊那啥啥,然後多生幾隻崽兒?
宋伊撐著頭,掩飾著自己抽搐的嘴角。
「容青,你的確是個極好的孩子。」能為宋伊做出這麼多的犧牲,皇帝看容青就很順眼了,溫和地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朕會好好兒想想。」
他雖然嘴上說還得好好兒想想,可是既然都沒有呵斥宋伊癡心妄想失心瘋,也沒有呵斥她大逆不道,其實已經代表了他的態度。不過如今叫皇帝覺得棘手的顯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擔心朝中的非議,畢竟,皇帝接受得很快,卻不代表那些在朝中飽讀詩書的朝臣也能接受一個女子端坐朝堂至尊之位。
「那如果阿伊做了皇帝,你算什麼?」皇帝心裡盤算著怎麼搞定朝臣,好輔佐宋伊上位,一邊對容青好奇地問道。
「那我不就是王夫麼。」容青早就把自己的位置想好了。
他就是後宮之主,入主中宮的王夫了好麼。
皇帝沉默了。
「那日後後宮之中難道還要選秀,選取各家美男子進宮服侍阿伊?」他試探了一下。
宋伊心裡說了一句「完了」。
這簡直戳中了妖妖靈的肺管子。
果然,美少年甜甜蜜蜜,憧憬自己一年抱倆先要個公主再生個皇子的幸福笑容猛地一沉,在皇帝震驚的目光裡臉色陰沉,一瞬間鋒芒刺骨,令人從心頭生出危險的恐懼,他的一雙眼睛黑沉得看不見清澈,看著皇帝沉著臉說道,「阿伊是我一個人的!」
不管俊男美女的,敢來挖牆腳,看他不剁了他們的!
看見皇帝驚訝地看著自己,容青盯著皇帝的眼睛說道,「這世上,只有阿伊不能分享!」
皇帝只覺得那雙眼睛令人恐懼得心悸。
皇后卻愉悅地笑了起來。
「對,就是應該這樣。阿伊是你的寶貝,誰都不能從你的身邊搶走。要好好兒抓住阿伊的心啊。」皇后真是覺得容青萬分可愛,此刻容青再殺氣騰騰,那也是對宋伊的一片心對不對?
她笑得高興極了,皇帝只覺得那一刻自己的背後都是被容青驚出的冷汗,然而聽到皇后的話,他又覺得萬分有道理,便將這美少年的殺氣騰騰當做太過在意宋伊,笑著點頭說道,「皇后說得也沒錯。」
美少年動怒什麼,只當是他們小夫妻的情趣吧。
「我把太子給打了。」
宋伊輕描淡寫地說道。
皇帝就更輕描淡寫了。
都經歷過愛女想當太女了,那區區太子被打簡直不算事兒了好麼。
「打了就打了吧。沒手疼吧?」皇帝今天依舊在偏心著。
「沒有。」宋伊頓了頓,再次深深地覺得零零二真的很用心了。
這個世界是這樣簡單的世界,甚至想要奪嫡都沒有花費更多的權謀還有心機,甚至連皇帝陛下都願意幫扶她。
可見上一世的嫡公主滿手的好牌,最後卻因為慕容寧一敗塗地。
「為什麼突然打了太子?」皇后卻問了一句。
宋伊沉默了一會兒,把太子夫妻還有慕容甯的愛恨情仇說給皇后聽了。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
「你是說,慕容甯愛慕太子妃,太子妃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卻叫他騙婚來做了駙馬?」
皇后之前就已經知道慕容甯對太子妃有點兒這麼個意思,可就算是如此,當聽到女兒的嘴裡這樣平靜地說出來,皇后也接受不了。轉頭對皇帝含著眼淚說道,「陛下!阿伊赤誠,可是這些人把阿伊當做什麼?把她的感情當做什麼?他們這樣欺騙傷害咱們的女兒!」她說不下去了,皇帝沉著臉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和宋伊愉悅地說話的心情全都沒有了。
「這麼說,太子也已經全都知道了?」
「是。」宋伊點了點頭。
皇帝傳一個內侍進來,對這內侍冷冷地說道,「去東宮給太子傳話兒。就說太子妃和慕容寧之間苟且之事,朕已經全都知道。叫他自己看著辦。」
他才不會主動去廢了太子妃,叫太子擺出一副夫妻情深無奈皇權夫妻分別的噁心戲碼,反倒叫人覺得是宋伊在皇帝的面前進了讒言令恩恩愛愛的太子夫妻無奈地分別。既然皇帝已經想要把宋伊給扶起來,那自然不會叫宋伊髒了名聲。
太子妃的去留,就叫太子自己去選擇,和皇帝,和宋伊都沒有關係。
少拿什麼夫妻情深噁心人。
那內侍見皇帝萬分不悅,急忙答應了一聲,匆匆地走了。
宋伊托著腮,笑了笑。
「如果他明知道朕知道一切還願意護著太子妃,朕倒是要高看他一眼。」皇帝對她說道。
「他不會的。」宋伊想起曾經自己在太子面前坦言自己厭煩太子妃時,太子的眼神,平靜地說道。
她的確猜中了。
不過片刻,臉龐高高腫起,一張臉慘烈得跟車禍現場似的的太子就飛快地進了宮。
他的半張臉腫得如同豬頭,因為被宋伊揍掉了大牙,看起來越發淒慘,伏在皇帝的面前給皇帝陛下展示了一下自己受到的傷害,沒有得到皇帝的詢問,太子就知道自己是不能被主持公道了,只能失望地抬頭,努力在自己的豬頭臉上擠出一個追悔的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兒臣識人不明,令賤婦正位東宮,令皇家清譽受辱,令兒臣受辱,都是兒臣的過錯!」
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子,眼底閃過冰冷的失望。
「你想怎樣。」
「太子妃穢亂宮闈,兒臣要廢了她,將她休歸家族。」太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既然皇帝與宋伊都厭惡太子妃,那太子妃繼續在東宮做他的妻子,是給他拖後腿。
他好不容易才成為太子,怎麼可能因為一個令自己蒙羞的婦人就失去這一切!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捨得?」皇帝涼涼地問道。
「她與慕容甯苟且之時,也沒有記得兒臣的夫妻情分。」太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慕容寧呢?」皇帝繼續問道。
「慕容寧……既然敢與太子妃苟且,枉顧兒臣與阿伊的尊嚴,自然應該……」太子頓了頓,緩緩地說道,「應該充軍千里,以儆效尤。」
慕容寧可是太子的親表弟。
「那就按太子說的做。」皇帝眯著眼睛看了太子一會兒,側頭對內侍說道,「將太子對慕容甯的處置,告知慕容美人。」慕容寧可是慕容美人的親侄兒,被慕容美人的兒子幹掉,自然得叫她知道。
只是不知道當慕容美人知道兒子把侄兒充了軍,侄兒給兒子扣了一頂綠帽子,那得是什麼心情。
皇帝嗤笑了一聲,對急忙仰頭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太子擺手說道,「回去吧。」他並未呵斥,也並未再叱駡太子,太子頓時感到逃過一劫,匆忙地走了。
雖然當他回到東宮,又和不敢置信他竟然對自己這樣絕情的太子妃爭執撕扯了一番,最後一個巴掌把太子妃掄在地上拖走作為了結,然而太子殿下難得睡了一個安心覺,覺得危機過去。
然而第二天,當太子立於朝堂之上,聽著皇帝面無表情的一道聖旨,驚呆了。
「封……嫡公主為秦王,許上殿參政。」
皇帝這話,仿佛一根大棒,抽得太子昏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