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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是仙君的未婚夫[穿書]》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若說眼神能殺人, 穆君懷早已不知道被伏貅殺了多少遍了,那凶狠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對方要動真格了。

  穆君懷吞下復元丹, 大量吸收靈氣來滋潤枯竭的丹田, 並緩慢站起謹慎面對伏貅。

  他的修為不過凝脈中期,伏貅卻是魔丹, 足足比他高了一個等級還不止。

  如果伏貅此刻動真格, 怕是要掏空靈力去對付,才有一絲絲不被抓到的希望。

  伏貅盯著目光犀利的穆君懷, 往前邁出一步,氣勢雄厚地說道:「看來我真的是小瞧你了。」

  穆君懷不言, 只是握緊手中的墨居。

  注意到穆君懷舉動的伏貅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笑容, 「你以為你真的能贏得了我。」

  穆君懷結束吸收靈氣, 穩了穩體內的靈氣,才道:「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這麼輕鬆拿到長生果, 也要看我同不同意。」

  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長生果,因為正邪的衝撞和所謂的熟人碰面, 伏貅都忘記了他來此的目的。

  如今穆君懷提起了長生果,伏貅才把目光落在長生樹上,意味深長笑道:「對了, 我來此是為了長生果。」

  穆君懷蹙眉沉默,看見伏貅原地消失,立馬轉身看向已經站在長生樹往上攀登的伏貅,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長生樹上你追我趕, 遇見魔獸,毫不客氣揮出厲害的功法斬殺,有時伏貅會停下對穆君懷施展邪火攻擊,穆君懷會躲避立馬反擊。

  這樣的緊追不放到達四百米遇見綠尾蛇時才緩慢停下。

  綠尾蛇的厲害是不管你是修士還是邪魔,只要中毒都會麻木三個時辰。

  所以,兩人在面對綠尾蛇時,都沒有去攻擊對方,專心對付魔獸。

  相對於穆君懷,伏貅在上方,又是魔丹修為,自然滅殺綠尾蛇起來輕鬆自如。

  所以,在後方追逐的穆君懷,解決了一隻綠尾蛇後,看見三條飛下來的蛇,立馬避開,然後盯著拉開距離的伏貅,立馬追了上去。

  剩餘的兩百米,不過眨眼功夫,伏貅就已經攀登到頂端,看著那被綠色花朵包裹住的白色果子,立即走了過去。

  等伏貅走到白色果子面前,穆君懷也登上了長生樹,當即就對著靠近的伏貅揮出一擊異火。

  伏貅感覺到異火的熱量,立馬轉身反擊,甚至放出大招,不過也被穆君懷揮來的雙生劍法擋住。

  招數對決完畢,接下來就是搶奪長生果的時候。

  操控長生樹葉,成功將長生果摘下,在穆君懷去伸手拿時,被一團黑色火焰而失敗。

  眼看長生果要被伏貅拿到,穆君懷果斷揮出一劍木系靈力。

  木氣從長生果身旁飛過,逼退了伏貅,可是也讓長生果分成兩半。

  穆君懷和伏貅看見長生果分成兩半,立馬上前去搶奪,結果因為對方的靠近,都放出異火和邪火對抗。

  到最後,兩火相撞,發生爆炸,只能各自拿到長生果一半。

  穆君懷拿到一半的長生果,很是不滿,立馬看向已經攻擊過來的伏貅。

  「東西拿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舒服點。」

  穆君懷眉目一皺,揮出一劍異火時,也道:「你才是,把長生果交出來。」

  異火被一個骷髏頭攔住,穆君懷又繼續施展雙生劍法的火劍,萬千異火不斷地火中生火,攻擊伏貅。

  伏貅被灼熱的異火逼得退後,最後憤怒地施展了萬火滅靈。

  這等滅靈邪火是伏貅手中最強招數,一般對付一個凝脈期修為的修士,這一招就是衝著滅殺對方揮出的。

  穆君懷面對靈氣枯竭的危險,盯著要熄滅的異火,果斷在萬千蝙蝠襲來時,再次聚集異火,化為異火箭,攻擊邪火。

  又一次正邪對峙,不過這次和之前相比,幾乎用光了體內靈氣的穆君懷揮出此招數,明顯有點力不從心。

  伏貅也注意到穆君懷的異火不行,果斷笑道:「真可惜,還想好好讓你舒服一場。如今怕是只有斷了你的經脈才能好好享受一番。」

  穆君懷聽著伏貅的話語,咳了一口血,見異火不行,果斷又揮出一劍。

  不過,這次伏貅可不會給穆君懷機會,當即操控邪火攻擊穆君懷。

  穆君懷看著襲來的邪火,立馬往後退,卻忘記了自己站在長生樹頂端,在邪火襲來,踩空,從長生樹上掉了下去。

  伏貅看見穆君懷掉了下去,立馬追上去,並打算直接對著降落的穆君懷擊殺時,一道黑影現身,襲來的黑金色火焰立馬阻止了伏貅。

  當伏貅站在長生樹葉上俯視看向下面時,黑影已經將穆君懷放在地上,轉身消失出現在他面前。

  鋒利的琴弦襲來,伏貅果斷揮出邪火反擊。

  穆君懷喘息兩口,才看向半空中打鬥的伏貅和亓戊,立馬從儲物戒裡拿出丹藥服下,然後閉目調息。

  不過,因為之前異火用的太多,丹田裡幾乎枯竭了,吸收的靈氣半天都未發揮作用,反而因為過快去調息,再次咳血。

  穆君懷盯著地上醒目的鮮血,從儲物戒裡拿出愈靈丹服下時,伏貅和亓戊已經從半空中落在冰地上面。

  伏貅盯著咳血受傷的穆君懷,立馬揮出一擊邪火。

  亓戊注意到伏貅的目的,立馬揮出琴音反擊,並且迅速操控手中的琴弦攻擊伏貅。

  伏貅實力沒有亓戊強,自然這功法上落了下風,再加上伏貅一直使用邪氣對付穆君懷,已經消耗了不少邪氣,再和亓戊對上半會就感覺到疲憊。

  知曉自己不是亓戊的對手,伏貅只能放棄去搶奪另外半邊長生果。

  不過,要走之前,伏貅決定給兩人一次教訓。

  伏貅聚集四團邪火,在邪火變得更加陰暗、邪氣時,言道:「穆君懷,今日之事,改日會讓你加倍奉還。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入我的手裡。」

  穆君懷抬頭看向笑的陰森的伏貅,蹙眉時,耳邊已經傳來話語:「你以為你還能有改日。」

  伏貅看向亓戊,陰冷笑道:「鬼道老祖,為了區區一個修士,值得嗎?」

  「值否與你無關。」亓戊彈奏琴弦,發動音風攻擊。

  伏貅立即操控身旁的邪火攻擊。

  巨大的骷髏頭裡笑聲不斷,並隨著伏貅下一刻的揮袖,黑色邪氣裡冒出幾百個魔氣笑臉,朝著亓戊和穆君懷攻擊過去。

  亓戊立即發出強烈的音聲攻擊魔氣笑臉,然而魔氣笑臉鬼影迷蹤、到處亂竄,終究還是遺漏一兩個。

  穆君懷盯著飛來的魔氣笑臉,立即舉劍揮出異火攔截。不過因為靈氣沒有恢復,揮出的異火只能燃燒一個,另一個是完全沒有攔截到。

  穆君懷當即拿出符菉,在扔出去前,一道白光襲來,緊隨其後,魔氣的笑臉被冰雪封住。

  穆君懷看見飛到自己身邊的易濯,鬆口氣放下手,然後摀住胸口抓住易濯肩膀喘息兩口。

  易濯察覺到穆君懷靈氣虛弱,目光冰冷地盯著伏貅,然後果斷地朝著攻擊亓戊的伏貅揮出一擊冰流。

  如一條可怕的冰龍襲來一樣,幾十張魔氣笑臉立馬被滅殺不說,還直接擊中伏貅。

  若不是伏貅反應及時,用了邪火攔截,又站在出入口處,早就被易濯這一擊擊成重傷。

  不過,易濯卻不管伏貅是否有沒有受傷,見對方還好好的,立即舉劍揮出更強的冰流。

  甚至還操控周圍的冰,化千根冰針瘋狂地攻擊伏貅。

  伏貅用著邪火努力攔截,但也深知自己現在不是易濯的對手,只能聚集一團巨大的邪火,朝著冰流攻擊。

  一正一邪兩道功法相撞,當即就在冰洞裡爆炸,產生的白氣和黑氣隨著一陣寒風飄過,消失殆盡。

  但同樣消失的還有伏貅。

  「這邪魔倒是機靈,知曉不是我等對手,便逃離。」

  易濯收回見,面部的殺氣表明易濯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一旁的亓戊收起琴弦,言道:「下次再誅殺即可,先去看穆君懷。」

  一聲穆君懷吸引了易濯回頭,見穆君懷坐地調息,立即走過去,等靠近時,伸出手指點了點穆君懷的額頭。

  靈氣虛弱、體內經脈有些不穩,很明顯是功法用的太多,傷了經脈,需要靜心調養。

  雖然受了內傷,但至少未有邪氣入體,未讓體內的魔欲咒解開,這一點是最令人欣慰的。

  易濯放下手,耐心站在一旁等候穆君懷調息。

  差不多等了一個時辰,穆君懷感覺丹田裡恢復了生氣,全身經脈暢通不刺疼,才開始大量吸收靈氣。

  這一次吸收只用了一刻,然後又用了一刻調息,才痊癒恢復。

  穆君懷睜開眼睛,見到易濯就站在自己身旁,立馬起身喊道:「師兄。」

  易濯輕輕攔過穆君懷的肩膀,將對方摟在懷裡半刻,才鬆開手,溫柔道:「以後不要逞能。」

  看來易濯是發現他這次的不顧後果對付伏貅了。

  穆君懷抓了抓臉頰,笑道:「以後會小心行事。」

  易濯眉目多了一絲笑意,目光落在長生樹上時,問道:「長生果如何?」

  聽見長生果,穆君懷先是嘆氣一聲,才從儲物戒拿出半個長生果,言道:「被邪魔搶走了一半。」

  易濯盯著穆君懷手中的半個長生果,緊了緊眉頭。

  穆君懷握緊長生果,言道:「只有半個長生果,怕是沒用。」

  「長生果,有長生穩元嬰之說。」亓戊在穆君懷和易濯看向自己時,繼續道:「但長生果還有一用。」

  「還有一用。」穆君懷疑問道:「亓前輩的意思是說,這半個長生果還有用?」

  「長生果為遠古靈植,它的香氣備受元嬰果樹青睞,只要在百丈之外長生果發出香氣,便能尋到元嬰果。」

  穆君懷瞪大眼睛盯著亓戊,用著驚喜的口氣問道:「亓前輩,您說的可是真的?」

  亓戊頷首道:「因為是元嬰果,此事知曉的怕是只有門派宗主和長老了。」

  的確,要是人人都知曉長生果可以尋到元嬰果,那孟子言一家早就被滅殺,而這冰塔沙海也不會這般平靜了。

  穆君懷盯著手中的半個果子,咧嘴笑道:「還以為不完整的長生果無用,未想到竟然還有這個作用。」他看向易濯,又道:「師兄,等回雲上宗,可以詢問師父元嬰果的事。」

  易濯微微點頭,等穆君懷收入儲物戒,才對亓戊投去感謝的目光。

  亓戊並不在意易濯這般冷漠,嘴角微揚,開口道:「長生果已拿到,可還要留在此處?」

  穆君懷聽了亓戊的詢問,便搖頭道:「我們來此只是為了長生果,如今拿到長生果,又知曉如何尋到元嬰果,便沒有留在此處的用意。」

  冰塔固然寶貝諸多,但陷阱也不少,只不過是二層寶塔就落得這般,再往上走,怕是更加危險重重。

  世間寶物繁多,在沒有需要什麼時去冒險尋找,反而運道會扼殺。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知足常樂,便是福道。」亓戊說完主動朝對面的出口走去。

  穆君懷在後方笑了笑,才雙手抱著後腦勺,一臉輕鬆和易濯一道出了冰口。

  出了冰口不久就迎來了一條冰雪樹道。

  沿途走下去,剛剛走出冰雪樹道迎面而來就是一條清澈的小河,再往上看,一條瀑布懸掛在冰崖上,而在瀑布兩旁則是有兩條冰道。

  穆君懷再想用樹葉尋找出口時,亓戊已經開口道:「右側的冰道。」

  穆君懷眨了眨眼,放下手摸了摸臉頰,拿出劍御劍飛行時,耳邊傳來了洗洗刷刷的聲音,當即吸引了三人側頭眺望後方的冰雪樹。

  「走這邊準沒錯。」

  「我聞到了水的味道,就在前面。」一個穿著白褐色的男子從冰雪樹後走出來,看見穆君懷幾個,當即停了下來。

  穆君懷見到男子容貌俊雅、舉止透露著修道者長老的大氣,先是放下劍,然後盯著後面走出來的幾個藍衣男子及灰紫色男子。

  其中灰紫色長衫的男子出來時,穆君懷臉上露出一絲意外,嘴裡則是喊道:「雲前輩!」

  灰紫色的男子不是別人正式雲良,而雲良在看見穆君懷、易濯時也露出了驚訝,當即走出去,一臉意外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師兄來此歷練。」穆君懷隱瞞了長生樹的事解釋道。

  雲良知曉不少人來此歷練,便笑著點頭道:「原來如此,冰塔沙海的確是個不錯歷練之處,你和易兄來此確實合適,這位是……」

  穆君懷側身看著身旁的亓戊,笑顏道:「這位是……」

  「易濯!」

  穆君懷和雲良及易濯一同看向開口的白褐色衣衫的男子,當對方面帶笑容走來站在易濯面前微笑時,穆君懷皺了皺眉頭。

  「易兄,多少年未見了。」

  易濯看了看對面的男子,才道:「宋崢。」

  宋崢淡然笑道:「不錯,還好易兄你未忘記宋某。」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易濯的肩膀,「這麼多年你去哪了?幾次去雲上宗拜見你,你卻不在雲上宗。」

  易濯未對宋崢的舉動有不滿,表情平靜地回道:「外出歷練而已。」

  「你這歷練倒是漫長的,我還記得上次見你還是宗門試練,當時……」宋崢說的津津有味,易濯也未阻止,完全成了獨立世界。

  穆君懷盯著宋崢那搭在易濯身上的手,先是皺了皺眉頭,又見易濯眉目沒有一絲冰氣中主動撇開視線,然後側身不去看對面,對著雲良言道:「雲前輩,這位是亓戊亓前輩,修鬼道。」

  雲良又在穆君懷開口時側身看向亓戊,隨後訝異地把視線落在穆君懷身上,道:「你認識的不是魔修就是鬼修。」

  「哈哈,好像是這樣。」穆君懷傻笑兩聲,在雲良低頭行禮時,又見宋崢和易濯還在交談,便側目問雲良,「雲前輩,師兄身旁的前輩你可認識?」

  雲良沉默片刻,才側頭看了一眼宋崢,注意到對方笑臉說著,便言道:「這位宋道友在我認識易兄時已經見他們關係甚好。後在易兄拜師入了雲上宗,便就此分別,偶爾也會聯繫。只是最近幾年聽聞宋兄在結丹便沒有出來。」

  「這位宋前輩來自何處?」

  「青崖宮。」

  青崖宮所在青江地,是和雲上地、五穹地並未三大地,自然也是中洲第三大門派。

  穆君懷點了點頭,瞇眼笑道:「原來是宋真人。」

  雲良盯著穆君懷臉上的笑容,又瞄了一眼宋崢那邊,突然覺得很是尷尬,側身咳嗽希望引起宋崢的注意,卻未有效果。

  這下氣氛是更加尷尬了,尷尬的穆君懷只能側身和亓戊閒聊。

  不過,再怎麼嘴上閒聊,心裡卻不在這方也是白用,到最後穆君懷只能閉口不言。

  原著裡只說了易濯的友人是雲良,並未有過宋崢這個人,如今劇情竟然已經亂套成這樣了。

  而且,對方只是易濯的友人,犯得著因為對方的一個舉動就心裡不舒服嗎?

  ……

  穆君懷吐了一口氣,心念道:吃醋不是這麼吃的。

  「穆君懷。」

  穆君懷抬頭看向亓戊,眨眼到:「亓前輩可有話說?」

  亓戊見穆君懷並未異常,便主動側身道:「孟子言還在冰塔。」

  孟子言!

  對了,孟子言和孟柔詩還沒有尋到,他們竟然還這裡淡定聊天。

  意識到還有事情還沒做完,穆君懷趕緊朝著易濯方向走去。不過,這踏出去的腳步隨著宋崢一個搭手在易濯肩膀上哈哈笑了兩聲而止步。

  站在身旁的亓戊注意到穆君懷的舉動,主動走上前去,喊道:「閒聊到此,易濯,你的未婚道侶有話要說。」

  一聲未婚道侶,吸引了宋崢側頭看向穆君懷。

  而這時,易濯也主動走到穆君懷面前,用眼神示意對方講。

  穆君懷還沒講,後方的宋崢走上來笑道:「剛才隔得太遠未聽清楚,這位鬼道前輩說你有了未婚道侶?」宋崢瞇眼笑道看著身旁的易濯,從開口的語氣來聽,是希望對方給他答案。

  不知道為什麼,穆君懷在聽完宋崢這句話後,莫名多了一絲壓力。

  這股壓力很讓人匪夷所思,明明就是一次正常談話,怎麼就多了一絲壓力?

  「宋兄閉關多年,自然是不知很多事。」雲良主動走出來笑顏解釋道:「穆君懷和易兄在幾十年前已經定下婚約。」

  幾十年前?!

  穆君懷一臉詫異看向雲良,還未開口,耳邊傳來宋崢的驚訝之聲,「是嗎?幾十年前就定下了,怎麼從未聽易兄提起過。」

  易濯此刻開始道:「成婚便知。」

  成婚兩字讓穆君懷鬆了一口氣,臉上浮出一絲笑容看向易濯,「師兄,孟子言和孟柔詩還在冰塔裡,我們不能再多耽擱。」

  易濯微微點頭,「前去尋找。」

  「是,那我們……」

  「他是你師弟?」

  穆君懷側目盯著宋崢,在目光對視片刻,才瞇眼笑道:「晚輩穆君懷見過宋前輩。」

  宋崢接受穆君懷行禮後,也笑顏回了一個禮,言道:「穆賢弟長得俊美,倒是討人喜歡。」

  穆君懷睜開眼盯著宋崢,宋崢這時候瞇眼笑道:「易兄雖然拒千里人之外,但待人卻很溫柔。穆賢弟可要多體諒體諒。」

  ……

  這話怎麼聽著很是怪異,是他多想還是……

  「即為道侶,自當接受道侶的全部,無需外人來提醒。」亓戊無視宋崢投來的目光,側身道:「浪費太多時辰,該走了。」

  穆君懷盯著飛走的亓戊,側目看向易濯,在兩人對視一會,穆君懷主動拿出劍跳上去言道:「還有人要尋。」

  易濯直接御劍跟上穆君懷,完全沒發現後方的宋崢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宋兄,我們該走了。」

  宋崢看向雲良,露出一張尷尬臉,「我是說錯了什麼?」

  雲良不知曉該說什麼,只能笑顏敷衍道:「宋兄,他們走遠了。」

  這回宋崢沒有再多耽擱,立即御劍跟上,並在進入冰橋,默默地看著前方並排的易濯和穆君懷,開口問身旁的人,「雲良,易濯的師弟是何靈根?」

  「木火雙靈根!」

  「雙靈根!」宋崢驚訝地看向雲良,隨後一臉驚嘆,「那易兄的師弟修為倒是不錯,年紀輕輕便是凝脈中期。」

  「此話從宋兄嘴裡說出來反而讓雲弟無地自容。」

  宋崢不解地看著雲良,「和你有什麼關係?」

  「宋兄說穆君懷年紀輕輕這般了得,那你和易兄豈不是更讓雲弟佩服。」

  宋崢先是眨了眨眼,隨後哈哈笑道:「跟易濯比起來,我可是弱多了,才不過幾年他已經金丹中期了。」他會心一笑,繼續言道:「離飛昇也不過是百年時間了。」

  雲良聽了宋崢的話露出一絲詫異,但沒有開口詢問,靜靜地朝前走,直到進入冰塔一層,遇見被魔獸追趕的孟子言和孟柔詩才停下一會,隨後又啟程。

  差不多在冰塔裡走了一個時辰,一群人才成功從冰塔裡走出來,隨後又走出沙冰陣,等站在沙漠中,穆君懷才撐個懶腰言道:「總算出來了。」

  孟子言回頭看了一眼消失的冰塔,開口道:「一個不大不小的冰塔,竟然這般複雜、難闖。」

  穆君懷拍了拍孟子言的肩膀,笑道:「所以到此為止就好。」

  孟子言一臉詫異,要開口見穆君懷笑著,便明白了,咧嘴笑道:「穆前輩可是要和易前輩回雲上宗?」

  穆君懷側頭看向身旁的易濯,「師兄,我們可是要回雲上宗?」

  易濯還未開口,一道淡藍光芒出現在兩人面前。

  知曉這是什麼的穆君懷靜靜地看著易濯點擊藍光,然後握住一卷雲紋圖案的傳信玉簡。

  易濯打開看了一眼傳信玉簡上的內容後,眉目輕輕皺了皺,側目看向穆君懷,言道:「不回雲上宗,去五劍山。」

  五劍山,那不是中洲第二大宗門嗎?

  穆君懷好奇問道:「師兄,為何去五劍山?」

  易濯未有隱瞞,開口言道:「半月後便是五劍山宗主飛昇上域的賀日,宗主命令我負責送禮祝賀。」

  去五劍山祝賀!

  穆君懷眨了眨眼,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

  對了,原著裡也有講五劍山宗主飛昇上域的事,不過當時去的人是易濯和徐霖,並且還意外收穫了元嬰果。

  如今,劇情裡加了冰塔沙海的事,也不知道這元嬰果還會不會出現在五劍山。

  「去五劍山祝賀!」宋崢面帶笑容走來,言道:「那不是正好,我們青崖宮也打算去五劍山祝賀。」

  「那我們的目的都相同。」雲良也出來搭話,隨後笑著:「易兄,可是要直接前往五劍山?」

  「需去趟南湖城。」

  「南湖城!」雲良轉了轉眼珠,才明白過來開口道:「易兄可是要去南湖城和雲上宗弟子回合?」

  易濯微微點頭告訴了雲良答案,雲良還未開口,一旁的宋崢再次笑容滿面說道:「看來我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我也在不久前收到了宮主的指令,前往南湖城同青崖宮弟子匯合,並去五劍山祝賀。」

  穆君懷盯著宋崢的笑容,低眉未言,只聽見對方提問:「易兄,既然目的地相同,不如我們一道前行?」

  穆君懷心中飄過一句「果然如此」之後,主動看向身旁的易濯。

  易濯這次沒有回答,但從面部表情來看,熟知易濯的人已經知曉易濯同意了。

  其實,穆君懷在宋崢提問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事易濯會同意。

  畢竟他們和宋崢的目的地相同,雲良也要前往五劍山,又和他們關係甚好,自然是一道前往。

  和雲良都一道前往,同宋崢認識許久的易濯不可能不答應宋崢的提議。

  自然,這趟五劍山祝賀將是三個宗門弟子一同前往。

  明白不可能更改結果的穆君懷側身詢問身後的亓戊,「亓前輩,我們要去五劍山,你……」

  「先離開冰塔沙海再議。」亓戊非常果斷地說完。

  亓戊想要知曉千年前的事,想要知曉曾經的冰焰門為何變成了冰塔沙海?自己的族地為何變成了白骨地?

  要知曉這些事,在這寬闊的下域尋找,怕是要廢不少功法。當然也可以尋找大宗門派的宗主。

  只是,大宗門派的宗主不一定能見到,唯一可以接觸到就只有他的師父風靖,幸運的話還可以面見宗主詢問一二。

  不過,不管是什麼事,都得先離開冰塔沙海才行,自然穆君懷點了點頭,回頭看向身旁的易濯,道:「師兄,我們可是現在啟程去往南湖城?」

  「嗯。」

  隨著易濯輕聲答應,一行人開始御劍前往南湖城。

  三日後,一行人來到了群山環繞、湖泊蕩漾的南湖城。

  南湖城坐落在五穹地中心,距離五劍山不過三日就能到達。

  為何不選在直接去往五劍山?

  原因就是,從南湖城過去,就是群山環繞的山峰以及橫跨在五劍山外的一座巨大的雙鳳谷。

  只有通過雙鳳谷,才能進入五劍山下的秋葉森林。

  過了秋葉森林,才能看見宏偉壯觀的五劍山。

  所以,很多外來修士,為了能順利去到五劍山,都會在南湖城準備一二,自然,這南湖城的人流也要比其他地方多了許多。

  穆君懷看見腳底下方巨大的湖泊,在看了一眼北邊的群山及兩旁的森林,揚起嘴角笑道:「這南湖城倒是頗有仙韻之地。」

  「穆前輩有所不知,這南湖城的靈草可是在中洲出了名的。」孟子言自豪地說道。

  穆君懷淡淡笑道:「子言你是南湖城人士?」

  孟子言頷首道:「是,不過現在……」

  知曉孟子言家中落難,便寬慰道:「只要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對於孟子言來說,家族的毀滅是他最大的痛處,可是想到他的妹妹還活著,又得到一絲寬慰,便點頭道:「穆前輩說的是,活著就是希望。」

  孟柔詩御劍飛到孟子言身旁,輕喚道:「哥,我們要往這邊走。」

  孟子言看向東邊的長街,便御劍停下來,對著同樣停下來的穆君懷、易濯行禮道:「易前輩、穆前輩,晚輩不知該如何感謝兩位前輩的救命之恩,只能在這劍上行禮以表感謝之恩。」

  孟子言和孟柔詩都彎腰九十度行禮,並且還持續了一會才抬頭。

  這時候,穆君懷走上來笑道:「邪魔固然可恨,但也要量力而行,為了你的妹妹,也別盲目行動。」

  孟子言面上驚訝片刻,才苦笑一聲,隨後吐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穆君懷,道:「晚輩銘記在心,定不會衝動行事。」

  穆君懷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孟子言和孟柔詩再次對他們行禮後,御劍離去。

  孟家兄弟離去後,穆君懷和易濯才和其他人前往雲上宗弟子所在處匯合。

  兩刻之後,一夥人停在一座三層高的樓閣前,並一致進入樓閣裡面。

  負責迎接各方來客的樓閣小二在看見一群修士進來,趕緊上前迎接道:「前輩,裡面請。」

  穆君懷知曉易濯不會開口,便主動道:「花月號。」

  小二聽見花月號,立馬就明白了,趕緊低頭邀請道:「前輩這邊請。」

  眾人跟隨小二去了三樓的花月號前,然後由小二敲響門。

  不過眨眼功夫,門就打開,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襲淡藍長衫的徐霖。

  徐霖同穆君懷對視片刻,驚喜道:「易真人,穆師兄。」

  「徐師弟!」穆君懷驚訝片刻又露出明白的表情,笑顏道:「進屋說話。」

  徐霖側身讓易濯和穆君懷進來,然後站在門口笑顏道:「諸位前輩,我們雲上宗有事相談,就不便招待諸位前輩了。」

  為五劍山宗主祝賀,自然這賀禮只能雲上宗的弟子看,所以徐霖這番舉動合情合理。

  眾人也是明白的主,各自去了自己的宗門的房間,只有亓戊一人在外尋了一處安靜地坐下等候。

  徐霖關閉房門前看見亓戊,訝異片刻,關上門,回頭問穆君懷,「穆師兄,外面那位前輩好像不是修士?」

  自然明白徐霖所指何人的穆君懷頷首笑道:「亓前輩所修鬼道,自然不是修士。」

  「鬼修!」一襲深紅長衫的雷古感嘆著我:「這年頭已經很少能遇見鬼修了。」

  「我和師兄也只是偶遇亓前輩,又蒙亓前輩相助,才一道來了南湖城。」

  恩情自當湧泉相報,雷古點了點頭,也不再關心亓戊的事,直接從儲物戒裡拿出一枚金色戒指,言道:「此物便是宗主賜予的,現交由易真人你來保管。」

  易濯作為這次雲上宗前往五劍山祝賀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接下了金色戒指,然後當著所有的面釋放了一些寒氣。

  寒氣進入金色戒指,立即改變形態,變成一塊空間藍玉。藍玉上有雲上宗的宗徽,雲紋圖案,又雕刻著吉祥仙堂鳥花。

  把這塊空間玉遞出去,代表著雲上宗的祝賀之禮。

  易濯將玉石放入儲物戒,然後才道:「準備前往五劍山。」

  「是。」雷古和徐霖一道行禮應答。

  決定了後,四人及雲上宗四個內門弟子一道出了閣樓,然後往閣樓一層走去。

  在出樓閣之前,穆君懷看見亓戊,便上前詢問:「亓前輩,我們現在要去五劍山,您……」

  「五劍山山下有一內城,我便去往那裡即可。」

  五劍山下的確有一座內城,很多去五劍山試練不成功的修士都會停留在內城學習,爭取到了宗門試練開放時,再入五劍山闖蕩。

  穆君懷明白後,又回頭看向身後的易濯,「師兄,亓前輩決定前往五劍山內城。」

  易濯看了一眼亓戊,目光落在穆君懷身上,溫柔道:「你決定。」

  這言下之意是同意亓戊隨他們一同前行。

  穆君懷笑意回頭頷首道:「那亓前輩若不嫌棄,便和我們一道前行。」

  一旁的雷古和徐霖見易濯都對亓戊露出尊敬之意,也上前抱拳行禮問候。

  亓戊一一點頭問候,才和穆君懷一行一道離開樓閣。

  出了樓閣,早已等候在門外的雲良上前道:「易兄,我隨你們一道去五劍山。」

  穆君懷瞅了瞅四周,詫異道:「雲前輩,你未見到你宗門的同門師兄弟?」

  「他們以留下傳信去了五劍山,我只需去了再尋他們即可。」

  穆君懷點了點頭,笑道:「那便一起前往好了。」

  之前在冰塔沙海都已經決定了一同前往,如今只是再客氣的說一聲罷了。

  當然,除了雲良,還有一人也會一同前往。

  「看來我和雲良一樣,都成了被宗門拋棄的人了。」宋崢走出來笑顏看著易濯,言道:「易兄,又得打擾你了。」

  易濯沉默片刻,才丟出一句,「無妨。」

  宋崢滿臉笑容地說道:「那我們可是現在出行?」

  易濯用一個點頭表示此刻出行,然後看向身旁的穆君懷,摸了摸對方頭,語氣溫和道:「走吧!」

  如此自然的摸頭在雲上宗和雲良幾個眼裡非常自然,唯獨宋崢稍稍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跟在易濯身後走了。

  這時候,徐霖才走道穆君懷身邊,傳音問道:「穆師兄,前面那位面容狡猾的前輩是誰?」

  面容狡猾,徐霖還真的會按名號。

  穆君懷笑了笑,御劍飛行時,才傳音給徐霖,「他是青崖宮的弟子,宋崢宋真人。」

  「青崖宮的宋真人!」徐霖念了一句後盯著前方和易濯交談的宋崢,詫異傳音問:「他為何跟易真人這般好?」

  「這……」穆君懷頓了頓,才傳音回道:「聽雲前輩說,在師兄拜師進入雲上宗之前認識的。」

  「哦哦,難怪表現得很親密的樣子。」

  穆君懷:「……」

  親密!

  穆君懷盯著前方易濯的背影,再看向笑臉的宋崢,鬆開的眉頭慢慢擰緊。

  一旁的徐霖見穆君懷不吭聲,趕忙傳音笑道:「師兄,你別誤會,這親密只是指他們關係甚好。」

  誤會!

  他有什麼誤會的,之前已經想通了,自然不能因為關係好而去胡思亂想。

  穆君懷吐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徐霖笑道:「師兄沒多想。師兄想問你,你覺得……師,易真人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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