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高潮沒有預兆地襲來,莊純還未抽身,根部仍緊緊掌握在於念的兩根手指中中,射出的精液一滴也沒有浪費,全數貢獻給了大夫的手套。
莊純大口喘著氣,瑟瑟地捂住臉,雙肩不住地顫抖。
於念完全可以猜到他的心思,一個正常男人,居然會在一個陌生同性的撫慰下射精,一般人都無法接受。
更何況,他此時此刻正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於念明白男人的劣根性,醫院這個場景加上制服的作用,很容易就能讓他們墜入迷欲。
於念低頭,在肩頭上擦掉浸潤鬓角的汗滴。
眼見獵物在自己面前迷失在欲望之海,他也好似跟他在那銷魂之地走了一圈,擋在白大褂下的褲子也凸起了一塊。
只是這樣,他還不滿足。
人心不足蛇吞象,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乾脆更無恥一些好了。
於念陶陶然笑著,把被噴得烏七八糟的試管從他胯下拿起,得意地炫耀戰利品一般道:「小同志有多久沒手淫了?」
莊純大概已然羞臊到陣亡,只有粗重的喘息在無聲地回答這個問題。
於念把戰利品插在一旁,好心安慰他:「你這種反應是正常的,男人的前列腺很敏感,受刺激後射精也是正常現象,你不必有心理壓力。」
言下之意就是他見多了接受前列腺按摩後射精的病人,莊純不過是其中一個,不用大驚小怪。
但莊純還是鴕鳥的樣子,就讓於念不爽了。
搞什麽,臉皮這麽薄,還算不算男人啊,還怎麽繼續玩?
於念故意又戳了戳他微微開了一道細縫的菊花,譏笑道:「快起來,難道還想再來一次?」
莊純的屁股一夾,居然……居然……
於念眼前一亮。
這……這是默許嗎?
哈,歎爲觀止!
他當真是碰到極品寶貝了。之前不是沒有客人對前列腺按摩食髓知味的,但沒有幾個人能厚臉皮到直接要求大夫再來一次,莊純算第一個。
他到底是厚臉皮呢還是薄臉皮呢?
於念重新探入那個火熱的秘地,括約肌隻象徵性地抗拒了一下,便乖乖放行,裡面又酥又軟,如同抹了油一樣潤滑,先前塗進去的凡士林全部融化了,在插入的時候,還發出了讓人臉紅的水聲。
於念心意若狂,著意要討他歡心,使出了渾身解數,在他的前列腺附近反複挑逗揉按,幾乎要把那裡擦起一層油皮。
莊純掩面,羞澀不語,可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他很興奮,並且很快就過了不應期,並且主動分開了雙腿。
他的陰莖硬挺著頂著床單,殘餘的精液與第二次勃起流出的前列腺液混在一起,把床單弄濕了一塊。
於念爲他服務,強忍著不摸自己胯下,而是有分寸地扶著他的腰,故意不碰他的陰莖。
莊純勁瘦有力的腰隨著他的動作輕擺,於念也擺動著下體,借著衣服與肉體的接觸獲得少許快感。
他們肉體的感覺仿佛也聯繫在一起,即便沒有實質上的接觸,僅僅靠著視覺得衝擊與手指的聯繫,也能獲得靈肉合一的快感。
呼吸逐漸粗重,莊純被他按著凸起調戲,難耐地發出一個悠長的鼻音,修長的手臂撐起身體,脊背向後弓成弧形,緊閉著雙眼的臉龐終於暴露在於念面前。
他白皙的兩頰上染著豔麗的紅暈,牙齒還在虐待著嘴唇,讓唇角出現誘人的血色。
於念只感到自己的腎上腺激素在不斷躥升,他幾乎移不開眼睛,盯著莊純在自己的掌控下顛簸在欲海中。
他應該是屬於自己的,這個念頭一旦形成,就再也打消不了,於念覺得自己肯定瘋了,身體不受理智的控制,居然大膽地摟住了病人的腰,將他從床上拉起來,夾在自己雙腿間,強逼著他擡起頭,吻他嫣紅的唇。
莊純吃驚地睜開眼,隔著眼鏡,於念也忘情地半合雙目,迷茫地尋找他的唇。
隔著口罩的親吻,有一種出奇的暧昧感覺。
莊純心中一動,擡起手,把口罩從大夫臉上拿了下來。
肌膚與肌膚的驟然相貼,讓他們同時歎息。
莊純微紅著臉龐,被動地被沈醉其中的大夫親吻著。
於念锲而不捨地在他唇角流連,手指仍在他後穴中反複蹂躏,莊純被他弄得神魂顛倒,情不自禁地鬆開了牙齒,於念就抓住良機侵入他的口腔,上下兩處一起弄了起來。
端正斯文的面孔布滿情欲的色彩,讓身著白大褂的於念不自覺地散發著制服誘惑。
於念忍不住扶住他的肩膀,輕輕側過身,踮起腳尖,配合地與他接吻。
當欲望完全擊敗理智,男人就脫掉了文明的外衣,徹底化身爲野獸。
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麽地點,什麽身份,在隻受下半身支配的人心中,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在懷裡紮紮實實擁有的肉體。
他們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在於念將手指伸到最深處時,他驚覺自己竟然被反客爲主,另一條柔軟的舌頭緊緊糾纏著他的,吮吸得幾乎麻痹,然後自己的喉間,就出現了一個放肆的不速之客。
他肆意挑逗著自己的口腔與喉管,尋找所有能讓他戰栗的部位。
於念被他吻得腿軟,莊純還壞心地奪取他的氧氣,讓他不得不向莊純索求,幾乎在飲鸩止渴。
越是窒息,他越是要迎合莊純的侵入,乞求一口難得的氧氣。
於念竟是不知不覺地從支配者,成了別人砧板上的肉。
迷迷糊糊的大腦後知後覺地尋思過味兒來,他不是在給病人看病嗎?怎麽忽然就被壓著親了呢?
忽然眼前一涼,眼鏡也被摘掉了,沒了眼鏡的他就是個睜眼瞎,看東西都重影,莊純完全成了模糊的影子。
失去了視覺,於念終於心慌起來。
他淡定自如的面具也挂不住了,使勁推開身前纖細的身體。
但他的舌頭還在莊純的嘴裡,莊純很不滿他突如其來的抗拒,懲戒一般咬了他一下。
於念吃痛,反而被莊純壓得死死的,舌頭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口腔裡也有了星星點點的血腥味。
於念心中警鍾大作,別看莊純瘦瘦小小的身材,力氣竟然不小,反扣住他的腰,於念想動都困難,就左手還算自由,右手被他強硬地按在莊純的屁股上,暧昧急促的聲音噴在他耳邊。
「你再給我檢查下吧大夫。」
他渾圓挺翹的屁股饑渴難耐地索求於念的撫摸,於念被他把持著主動權,只能由著他擺弄,手都要斷了。
什麽單純,明明就是裝純!
一開始那個羞澀腼腆一逗就臉紅的小夥子去哪裡了?身上這個狂野奔放的餓狼是誰啊!
雙重人格嗎!
於念苦不堪言,他既沈淪在莊純直白的調`情帶來的快感中,又堅持底線倔強地反抗淫威,像油鍋裡的魚被反複煎熬。
莊純拿著他的手腕,在屁股裡胡亂衝撞,陰`莖硬得脹痛。
他吻著於念的臉,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欲`望頂住於念的小腹,唉聲歎氣:「大夫,我下面好像腫了,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你快幫我看一看吧。」
好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於念氣得頭頂生煙,不甘示弱地挺腰頂回去,這一下正合莊純的心意,他一把撈住於念的腰,兩人下`體緊緊貼在一起。
「大夫,我好難受……」莊純緩緩蠕動著腰肢,淫穢地與他摩擦,語調軟綿得近乎撒嬌,但又帶著一股子無邪的味道:「幫我看一看啊……」他握住於念的腰,硬邦邦的陰莖與他的白大褂直接接觸。
略嫌粗糙的布料擦過嬌嫩的頭部,讓他舒服得哼出聲,纏著於念抓他的手指,暗示他替他「診斷」一下前面腫脹的部位。
於念自認厚臉皮到了一定境界,也被他招惹得紅透了臉,惱怒地拍開他的爪子,氣憤道:「你沒救了!」
莊純驚恐地瞪大眼,眼角紅紅的,急切地道:「怎麽會這樣?我還不想死!」
於念被他抓得手腕很痛,咬牙切齒地說:「你那玩意腫下去會爆掉,你就等死吧!」
從狩獵者變成獵物,角色的轉變讓他很是不適應,興致也少了大半,只想給他一個教訓,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清醒一下。
但莊純聽到他的「斷言」後,立刻眼眶中盈盈地充滿了淚水,似滴不滴,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心軟。
「大夫,求求你……」一滴淚水從眼角滑下來,滴在於念的臉上。
不僅僅讓他的皮膚感受到溫熱的濕潤,也讓他的心底悄悄地蕩漾開一片柔波。
於念便又因爲這一滴淚水,輕易地被俘獲了。
接下來,他做了一個決定,足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決定。
於念歎口氣,湊上去與莊純臉頰相碰,爲他擦掉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的淚水。
「騙你的,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給你看病。」
莊純懷疑地看著他,淚汪汪的面孔沒有狼狽的感覺,就好像他的哭也是一項行爲藝術,力求完美。
「真的,你是病人,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於念心道:先哄你放開我,再怎麽收拾你不還是靠我?
於念誠懇無比地看著莊純,莊純眼波一顫,濕潤的睫毛上挂著一滴水珠,樣子可愛極了。
莊純考慮了一會兒,才不情願地鬆開他的手臂,但身體還是死死地把於念壓在床上。
於念抽回插在他後穴中的手指,呲牙咧嘴地動了動。
又被咬又被捏的,他的神之右手沒被廢就謝天謝地了。
抽出來的瞬間,那個地方還戀戀不捨地挽留它,括約肌緊得幾乎抽不出來。
莊純居然還回過頭,看自己的屁股。
「大夫,我這裡好像很喜歡你的治療。」
於念皮笑肉不笑道:「是啊,太有天分了,你很適合做前列腺按摩。」
心中卻暗暗說:天生就是做零號的料,不被壓太可惜了!
莊純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以後可不可以再找你來看病?」
「歡迎啊。」於念笑道,調整了一下身體的姿勢,半坐起身:「可是今天要先解決你這裡的腫脹對不對?」
莊純懵懵懂懂地點頭,趕緊說:「是啊,萬一爆掉就不好了。」
於念只想大笑。
這家夥要麽是在裝,要麽就是個真傻子。
一點常識也沒有,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莊純催促道:「快來看看。」他碩大的陰莖驕傲地挺立在兩人之間,讓於念眼饞又嫉妒。
這麽個纖細精巧的人偏偏張著這麽個造孽的東西!
上帝造物也太不公平了。
於念剛才摸過它,但那時他很興奮,只顧著莊純的後穴,對前頭也就忽視了,現在有機會能仔細地把玩它,他才覺得頭皮發麻。
他視力不行,只能努力湊近一些才能看清。
這玩意又粗又長,顔色也隨主人,很白皙,包皮不長不短,勃起時退後,露出深粉色的龜頭,陰莖身上鮮明地凸顯出幾條青筋,下面則是隱藏在濃黑陰毛下的睾丸。
無論是色澤還是尺寸,都表明主人是健康的,性欲正常的青年男子。
所以……何必取前列腺液呢,只要看一看前面就知道他健康與否了嘛。
於念胡思亂想著,雙手握上他的東西。
碰到的一瞬間,莊純的呼吸就急促起來。
手上戴著手套,比單純的皮膚接觸摩擦力來得更大,從下而上撫摸一遍過,莊純就翕張著嘴唇,幹渴地望著眼前的人。
於念低著頭,頭頂的旋兒清晰可見,連爲別人「檢查」陰莖的樣子都離不開「道貌岸然」四個字,嘴角抿得緊緊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下,極力瞪大眼睛觀察他的陰莖。
於念細致入微地從根部開始檢查,撥開陰毛查看他鼓鼓囊囊的兩顆睾丸,道:「沒有隱睾症,精子的活躍度需要檢測過才知道。」
莊純低哼一聲,抓住了他的肩膀。
於念的手離開睾丸,輕觸他的莖身,感受到它的飽滿與硬度,最後來到龜頭。
於念仔細地剝開他的一些包皮,翻看內側。
「很乾淨呢,是不是有經常清洗?」
莊純低下頭,下巴在他的發頂碰了碰,低啞地道:「是啊,每天洗澡都會洗。」
於念笑道:「這個習慣好,可以減少炎症的發生幾率。」
莊純狀似不經意地說:「大夫,你要不要聞一聞它的味道呢?」
身下的身體,聞聲便僵硬了。
莊純繼續蠱惑他:「據說健康人的不會很難聞?」
於念垂下睫毛,居然真的抽了抽鼻子,似乎仔細地聞了那個血脈贲張的東西,思索一會兒,戴著手套的修長指尖撥弄一下不安分地張開一道細縫的龜頭,撚了撚指頭上粘著的晶亮體液,又嗅了一嗅,才一本正經道:「不難聞。」
他頓了頓,眉梢輕佻地挑起一個俏皮的弧度,略厚的嘴唇中伸出一條嫣紅的舌頭,居然就直接舔了指尖。
「味道很不錯。」
於念眼珠一動,回味似的咂吧了一下嘴,意猶未盡地歎息:「哎,可惜啊……」
這是赤裸裸的挑逗!
莊純動了動喉結,渾身血液一瞬間沸騰。
他嘶啞道:「既然喜歡,爲什麽不多嘗一嘗?」
於念盯著他挺立的陰莖,面露春色語帶春意地說:「這怎麽可以呢?」他爲難地說:「那種行爲,不是大夫應該做的。」
話音剛落,莊純暈滿情欲的臉龐便湊近,天真地問道:「那麽……那種行爲應該是什麽人做呢?」
於念微微一笑:「當然是跟女朋友啊,男朋友啊來做喽。」
莊純恍然大悟:「對!可,可是……」他難耐地用下體去蹭於念的白大褂,有意無意地用赤裸的腿觸碰他的胳膊。
溫熱的,帶著一層細細絨毛的皮膚接觸上時,簡直如同觸電一般刺激。
於念的瞳孔猛地一縮,問道:「可是什麽?」
他的衣袖已經挽起了幾疊,露出來的手腕肌膚與莊純的膝蓋碰到,都能感到他輕微的顫抖帶來的電流。
「可是……」莊純長長的睫毛蝶翼一樣忽閃:「我沒有女朋友啊……」
於念善解人意地安慰他:「沒有關係,可以有男朋友。」
莊純被他的話嚇到,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於念,結結巴巴地說:「這怎麽可以?」
「啧啧。」於念搖頭歎息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思想也這樣頑固不化。」
他修長的手指自上而下地捋過莊純硬硬的陰莖,沿著那根凸起的青筋撫摸,讓它激動得顫抖起來。
「男朋友怎麽了?大驚小怪。」他嗔怒地瞪莊純一眼,莊純的睫毛飛快地扇動,頭頂幾乎冒煙,吭吭哧哧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現在的模樣,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於念看得心頭冒火,眼饞得要命,他艱難地動了動喉結,逼近莊純秀麗的面孔,意有所指地說:「如果你實在不想找別人,不如就找我?」
莊純瞪大眼睛,濕潤地望向他。
話說到這份上,這人居然還一副純潔無辜的小鹿樣子,讓於念恨得咬牙切齒,只想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晃,內心叫囂著:「混蛋快脫褲子求我上啊!」
莊純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縮了縮肩膀,卻把勃起的性器往於念手中送過去,明擺著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於念磨磨牙,把心一橫,乾脆按住他的肩膀往床上一放,自己橫跨在他腰間,俯下身面孔相對,低聲道:「一定要說得那麽直白?都插過也吃過了,甜頭也嘗到了,讓我碰一碰不行嗎?」
莊純不知所措地攥著床單,喏喏道:「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哎你等下!」
他一鬆動,於念立刻打蛇隨棍上,小腿插到莊純的雙腿間,忙不叠地吻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