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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第7章
第七章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游走在自己腰側的手,帶著微凉的溫度,却在她的皮膚上留下點點火花。

  或許是連日的奔波讓她過於疲憊,也或許是酒精讓她神志不清。她沒有做出任何本能的抗拒反應,只是抓著他的衣領,和他共享著呼吸,漸漸地在這長夜中沉淪。

  在腰際撫弄的手緩緩上移,鑽進胸衣,滿掌的滑膩軟彈,沒想到這看似瘦弱的女孩子,乳房發育得還不錯。

  像是打發的奶油,柔軟嫩滑得不像話。

  而身下的人,側著腦袋,把臉埋在枕間,雪白的脖頸因他的動作而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她睫毛微顫,似乎很享受他幷不溫柔的觸摸。

  靳承動容地俯身吮住她頸動脉上微微凸起的肌膚,揉捏著她綿軟的手愈發用力。子惜吃痛,沒有抑制住羞人的呻吟聲,「嗯…」

  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小男生,也幷非經不起挑逗的人,相反,豐富的閱歷讓他在這方面的閾值已經變得很高了。可剛剛那聲短暫的音兒,却讓他瞬間起了反應。

  她舔了舔嘴,小巧的舌尖很快地縮了回去,然後半咬著上唇,這無意識的舉動看得男人口乾舌燥。

  靳承撑在她上方,子惜一睜眼便能看到那張因染上情欲而不再冷峻的臉。他的眼底依舊凝積著無法捉摸的情緒,可他們離得實在太近,近得讓她産生了錯覺,仿佛被捲入了漩渦,陌生而可怕的情愫在她心口擴散開來。

  子惜抬起上身,主動吻了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掠過,他沒反應,她便不知如何是好,慌亂地重新躺下。

  他低笑,眸中多了幾分暖意,「就這樣?」

  緊接著他氣息噴灑在唇邊,携著一枚滾燙的吻席捲而來,肆虐而强勢地侵占著她的口腔,吮得她舌根發疼。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她喘不過來氣,開始推搡他的胸膛時,他才結束,若即若離地貼著她的唇角,「要繼續嗎?」

  她的猶豫在靳承看來便是默認,不再給她遲疑的時間,分開她的雙腿,利落地擠入其中,本想扯掉她的內褲,握著自己的堅硬直接進入,但想起她是第一次,還是老老實實地做起了前戲,幫她適應。

  他在性事上一向缺乏耐心,解决生理需求而已,都是直奔主題,幾乎很少有閒情逸致和對方進行液體交流前的事情。

  手指在嬌嫩的濕軟處不斷翻攪,指腹壓著小肉珠狠狠地磨,他的動作不算輕柔,但正是如此,才讓她在極短的時間內體會到了性高潮的快感,大腦在那一瞬徹底放空,腿心的酥麻無限延綿,她控制不住地輕顫起來,澆了他一手溫熱的液體。

  靳承有些驚訝地勾了勾唇,把露水抹在她腿根的肌膚上,「好敏感。」

  子惜知道剛才的感覺代表了什麽,她害羞地捂住眼睛。

  「啊…」

  腿間傳來一陣异樣的不適感,她下意識地往身下看,他竟然把手指插了進去…

  想要幷攏雙腿,却被他更用力地分開,那條粉色的小內褲搖搖欲墜地挂在腿彎,襯得她膚色如雪,裙子鬆鬆垮垮地堆在腰間,還算豐盈的乳房半露,若隱若現的櫻紅…有種清純與性感交織的極致淫靡。

  「好痛…不要…」

  她太過青澀,穴內的軟肉吸得他進退不得,他隻送進了半根手指而已,不敢想像自己待會兒該怎麽進去。

  「放鬆點…」

  她緊張又害怕,不知所措地問道:「怎麽放鬆啊?」

  靳承楞了一下,從來沒面對過如此場面,每次不都是別人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算是偶爾嫖到了雛,也是技巧高超,受過訓練的。

  他心猿意馬地想像了一下,於是少有的耐性消失,抽出手指,用早已勃起的器物代替,碩大的頭部剛一觸及蕊心,身下的人便不安分地往上縮,這是本能反應,可他的欲火却被她折騰得更旺。

  靳承有些不滿地捏住她的櫻桃,懲罰性地夾在指尖細細玩弄,子惜忍不住嬌哼出聲,「疼…」

  手指又來到那片芳澤,輕而易舉地帶出盈盈水漬,還發出了羞人的聲響,混著他低沉的嗓音,「這樣疼嗎?真難伺候。」

  她可憐巴巴地搖搖頭,喏喏道:「不疼了…」

  靳承見不得她這副柔弱的神情,只會激起他內心深處的獸欲。

  他按住她的手腕,正準備挺身而入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身體僵住,猶豫片刻,問她:「今天是安全期嗎?」

  「嗯?」

  女孩子迷茫的樣子讓他絕望。

  靳承皺眉,像是在忍耐著什麽,頸間,手臂上的的青筋凸起,連喉結都上下動了動。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他艱難地平復著急促的呼吸,等心跳恢復到了正常的頻率,他從她身上下來,向一無所知的人解釋道:「沒有避孕套。」

  說罷,他懊惱地撿起扔在地上的襯衣,背對著她冷靜了片刻,等再次轉過身時,眼角眉梢已然重新透著清冷。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子惜聞言,趕忙把裙子整好,垂眸靜默,實在不知該怎麽面對他。

  令人窒息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她以爲他進了浴室,可一抬頭,他還在原地,目光深深地望著她。

  她無所適從地咽了口唾沫,想要躲閃他赤裸的目光。

  靳承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面無表情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後似笑非笑道:「你怕我?」

  「沒有。」

  明明是恭恭敬敬的語氣,却讓他相當不爽。

  「我們做個交易吧。」

  子惜疑惑地看他,「什麽?」

  他隱去淺淡的笑意,公事公辦地說:「看得出你很缺錢,我或許可以幫你解决困難。但我不做慈善,你也需要給我相應的回報。」

  「你幫人代孕能拿到多少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靳承對她驚訝的神情視而不見,繼續道:「我願意付給你的錢不止這個數。况且,代孕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不是你能承受的,時間成本,身體成本,你仔細衡量一下。再者,容我提醒你,代孕在國內是違法的行爲。」

  他分析著代孕的弊端,像是在分析一份商業合同的合理與否。這樣心思縝密,極度理智的人實在可怕。

  「可是,嫖娼也是違法的行爲。」

  似乎是沒料到她會這麽說,靳承笑笑,雲淡風輕道:「你情我願,哪裡有違法可言?再說,法律算什麽。」

  看她目光再次呆滯,他好心地補充:「不要誤會,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合格公民。」

  「…」

  子惜從小便是個聽話懂事的乖乖女,儘管曾經家境優渥,父母對她的要求也相當嚴格,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骨子裡的叛逆與頑劣全部消失在高度自律和自我管理中。

  去花朝工作,大概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她不會想到,這只是個開始,她將會一步一步偏離著原有的人生軌迹,直至萬劫不復。

  她更不會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單純得就像一張白紙。

  是他在白紙上肆意地塗塗畫畫,也是他引著自己走向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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