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子惜是在床上醒來的,彼時已是艶陽高照的正午。身旁還躺著另外一個人,側臥著,和她隔了一掌的距離,睡姿很老實。
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撫平他微皺的眉。
做噩夢了嗎,怎麽睡得這麽不安穩?
她按亮手機屏幕,收到許昭發來的微信,說剛剛去了醫院,讓她安心,好好休息。
打下「謝謝」二字,還未發送,身後的男人便貼了過來。雙手環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却只是這樣和她依偎著,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約摸幾分鐘,子惜覺得有些悶,背後出了層薄汗。她不舒服地翻了個身,正對著他,靳承順勢吻了下她的額頭,問道:「還要睡嗎?」
她摟著被子緩緩坐起來,「我想洗澡。」
依言抱起人向浴室走去,子惜縮了縮肩膀,「靳總,我想自己洗…」
他把人放到門口,抬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道:「想什麽呢?我現在很累。」
只覺雙頰發燙,子惜趕緊把他關在門外。
可不多時,門又被打開,只留了一個狹窄的縫隙,門後傳來她爲難又彆扭的聲音,「靳總…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他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下,從衣櫃裡隨手扯出一件乾淨的襯衣,遞到她從門縫中伸出來的手裡,「我沒穿過。」
她嗯了聲,小心翼翼地把手臂縮回去,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晰,當真是皓腕凝霜雪。
等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聯想到了什麽,突然喉頭髮緊,他心猿意馬地走到陽臺上,掏出手機查閱郵件。
又過了半刻鐘,靳承開始百無聊賴地瀏覽昨天的新聞報導,千篇一律,誇大其詞,無趣透頂,於是關掉網頁。
雖不理解女孩子爲什麽洗澡這麽慢,但也沒有催促她。
本想給助理打電話訂午餐,又覺得吃膩了外面的飯。想起念完研究生回國後,似乎有些年月沒自己動手做過飯了,也不知道厨藝變差了沒有。
這麽想著,他進了厨房,打開冰箱看看有什麽存貨,除了肉類,其他倒是很全,尤其是瓜果蔬菜,看起來還挺新鮮。
洗完澡出來,光著脚在客廳溜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身影,子惜以爲他離開了,失落地把毛巾扔到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四仰八叉地躺上去。
大腦放空,望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道在和誰賭氣,心裡莫名其妙地難受,還有些想哭。
靳承從厨房出來,明明是氣宇軒昂的模樣,可一手端著一隻碗兒,這樣的反差,看上去又有些滑稽。
他不排斥做飯,但衣服上的油烟味兒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正準備去換件上衣,一轉角便看到趴在沙發上的人。
襯衣的下擺堪堪遮住白嫩的臀部,腿間的光景若隱若現,惹人遐想,看得出來,她這是真空上陣了。
他走近,指尖點了點她的脊尾骨,「幹什麽呢?」
子惜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轉過身,激動又驚訝地看著他,「你回來啦?」
他不解地略微挑眉,「嗯?」
她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面色赧然,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以爲…你走了…」
靳承突然俯身,雙臂撑在她的腿兩側,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
子惜因爲他的動作,身體不斷往後仰,又害怕走光,一隻手護住領口,却失去了重心,躺倒在沙發上。
他也跟著越凑越近,雙膝跪在她的腿間,大腿內側的嫩肉有一下沒一下地蹭到他的褲子,有些疼,還有些癢。
靳承直接分開她的雙腿,把手探向那處,指尖觸到一片濕滑軟嫩,他摸了摸,使壞地按住蕊間的小凸起,笑問:「我們是不是好久沒做了?」
她咬唇不語,雙手捂著胸口,一張小臉,紅得都要滴出水。
「遮什麽?我哪兒沒見過?」
說著,手指依舊徘徊在芳澤地,撥開兩片貝肉,若即若離地劃過小花瓣,再往下是微微張開的穴口,他的手指沒有深入,停留在附近,指腹輕輕撫摸周圍的肌理。
確實是好久沒做了,一想到埋在她體內,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嗯…」
她有了反應,沒有抗拒,雙手從胸口處滑下來,本能地呻吟出聲。
女孩子修長的脖頸白中透粉,埋在肌膚下的血管微微凸起,有種脆弱而極致的美,美得讓人想要親手摧毀…
他吻住一處,伸出舌尖舔吮,從下到上,最後含住她的唇。與此同時,修長的手指也插入了那個小洞,瞬間被濕潤暖滑的軟肉緊緊包裹著,連抽動都變得有些困難。
她不由地加緊雙腿,一口咬住了他伸進嘴巴裡的舌尖。
靳承吃痛,離開她的唇,又親了親她的眉心,聲音又低又啞:「乖,想我了沒?」
眼睛裡蒙著一層水汽,看他的神情是那般痴迷與纏綿,她點點頭,那個「想」字被他堵進了口中。
子惜聽見他說:「我也很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
手上的動作漸漸變快,等她適應了這個頻率,也不再刻意壓抑自己的呻吟,他又塞進了一根手指,凑到她耳邊哄著,「放鬆,這麽緊,待會兒讓我怎麽插進去?」
話音一落,抬高她的一條腿,手掌覆著嬌弱的花苞,手指飛快地抽插攪弄,藏在花心裡的小珠也被他按著不斷揉搓,哪裡受得了這樣的雙重刺激,沒幾下便哆嗦起來,泄了他滿手的液體。
抽出手指,緩緩揉捏她充血艶紅的花瓣,又使壞地輕輕拍了拍,惹得她渾身發顫,「怎麽不叫了?」
他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子惜睜眸,眼巴巴地看他。
靳承知道她在想什麽,故意不如她的願,佯裝什麽也沒發生似的,把人抱起來,用她的衣服擦乾自己的手,又幫她系好扣子,最後還不忘撩撥她一下,隔著衣料,捏了捏她的乳尖。
然後站在床前,理了下適才弄皺的前襟,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好整以暇地對她說道:「我做了飯,不知道凉了沒有。」
子惜聞言,默默地跳下床,還沒從剛才的勁兒緩過來,雙腿一軟,栽進他懷裡。
真是太丟人了…
頭頂傳來他玩味的笑聲,下一秒被他橫抱起來,「我只是用手指,你就下不了床了?」
子惜羞憤地掙了兩下,却只是徒勞而已。
他吻了下她的唇角,一邊往餐廳走,一邊哄著:「乖了,一會兒肯定喂飽你。」
「你…別說…」
他笑得更得意了,「惜兒,我說的是吃飯,你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