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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這天是靳承的陽曆生日。

  其實他對生日,節日,紀念日這些沒什麽概念,但今年似乎不同於往年,尤其是淩晨還收到了子惜的生日祝福。

  她掐的時間點很准,剛過零點,一條語音微信便跳了出來,先是籠統地說了幾句祝語,又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細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像是小爪子,撓著他的心。

  商量了一下,兩人决定在家裡吃火鍋,幷且約好了,等她明天下課一起去超市買食材。

  放了學,接到他的電話,說是還沒忙完。子惜聞言笑笑,有些調侃的意味,「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給自己放個假嗎?靳總的敬業精神真讓人佩服呀!」

  她說話很喜歡咬尾音,小女生氣息十足,聽得靳承心癢,完全沒有了繼續工作的欲望。

  但手頭上的任務又實在緊急,他思量片刻,說:「你來我辦公室,我讓韓曜去接你。」

  「不了吧…」

  雖然嘴上這麽拒絕,她還是很想去傳說中的jc大厦參觀一下的。

  於是趕忙改口:「別麻煩他了,我自己坐公交去吧。」

  等真站到了樓下,望著那座氣勢恢宏的高樓,她又覺得緊張,不知怎麽地,竟然沒有勇氣踏進去半步。

  旁邊是一家裝修高檔的咖啡館,想了想,還是去那裡面等人吧。

  舒曼直接把那輛招搖的白色跑車停到了jc大厦前的噴泉旁,隱約看見了抹熟悉的身影。

  瘦弱的女孩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著進不進,約摸過了兩分鐘,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穿了件藕粉色的無袖連衣裙,收腰的設計,更顯得那處綫條柔美,不堪一握。裙下的兩條小腿纖細筆直,白得晃眼。

  轉過身,看見了她的正臉,是那種一眼便讓人移不開視綫的面孔,不施粉黛,乾淨清純,像是春日裡初綻的梨花。

  舒曼突然有些明白,靳承爲什麽會被她給迷得七葷八素。明明在風月場所待過,身上却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纖塵不染,還有那種由內而外的柔柔弱弱,非常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關上車門,不禁覺得好笑,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白花,倒是有兩把刷子。

  站了太久,直到雙腿發麻,她陡然想起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把車鑰匙裝進包裡,一抬頭便看見兩個小時前還在電話中說自己很忙,沒有功夫見她的男人,徑直向咖啡館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懷裡親昵地摟著一個女孩子。

  與他相識近二十年,舒曼從未在他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寵溺又溫柔,像是另外一個人,陌生得讓她絕望。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直緊緊握在手心裡沙子,你以爲它們永遠不會被吹散,可是忽然有一天,你發現在你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它們就已經悄然消失,顆粒不留。

  她情緒低落地開車回了楓林灣,接連挂斷了幾個客戶的電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望著空蕩蕩的客廳發呆。

  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段婚姻的目的不純,沒有感情基礎,婚後也沒有任何交集,各過各的生活,偶爾逢場作戲,在公衆面前維持著恩愛的夫妻形象。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假戲真做,心想著,如果能和他一直這麽下去,也還不錯。可是他呢,始終清醒著,置身度外,利用這段扭曲的關係,不斷獲取最大化的利益。

  等利用完了,又想一脚踹開她,全身而退。這世間哪兒有這麽好的事?只許你無情無義,不許我心狠手辣?

  就這樣坐了許久,舒曼頭痛欲裂,拎起一旁的提包去了姐姐家。

  一頓晚飯吃得心不在焉,味如嚼蠟。舒欣很快察覺到了她的异樣,放下手裡的碗筷,關切地問道:「小曼,你怎麽了?不舒服?」

  舒曼沉默了片刻,其實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語氣平淡地說:「姐,靳承要和我離婚。」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要離婚了?」

  話音剛落,她又恨鐵不成鋼道:「我早就提醒過你,趕緊生個孩子,你就是不聽,一天到晚忙你的事業,忙到頭來…」

  舒曼聽見她這套理論就煩躁,她對「拿孩子綁男人」的行爲十分不耻。更何况,她們的情况不同,她經濟獨立,人格獨立,要什麽有什麽,根本不屑於用這種手段。

  或許,她根本不在乎他們之間是否有感情,她只是憤怒,靳承竟然爲了別人,不惜和自己翻臉,還打算把比他辛辛苦苦創立的jc拱手相讓。

  真的太荒謬了。

  她絕不允許他這麽做。

  靳承一邊看著後視鏡倒車,一邊認真地聽她盤算著要買些什麽。

  子惜掰著指頭數,「土豆,茼蒿,生菜,香菇,玉米,凍豆腐,海帶,還有各種丸子和肉類…」

  「你喜歡吃辣還是清淡的?」

  「都可以,按你的口味來。」

  停好車,幫她解開安全帶,嗅見一股水果的清甜味道,沒忍住地吻上她塗了一層唇釉的嘴巴,舔了一圈,回味無窮地點點頭,問她:「草莓味兒?」

  「不是哦。」

  她佯裝淡定,趕緊跳下了車。

  等到了地下商場,子惜推著購物車,站在冰櫃前有模有樣地挑選食材,靳承和小孩子附身了一樣,不幫忙不說,還在旁邊搗亂,趁沒人的時候,就從後擁著她的腰,凑在她耳邊,語氣曖昧地問:「惜兒,有沒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子惜害羞地推他,「你不是說不過生日的嗎?」

  「就是以前沒過過生日,所以你更要好好補償我。」

  「…」

  受不了他的不依不饒,子惜妥協,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今天中午去過醫院了,晚上就不用再去一趟了。所以…我今晚不回宿舍了。」

  他明知故問:「那你回哪兒?」

  「…」

  「留下來陪我?」

  「…」

  「怎麽不說話?」

  「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子惜羞得不能行,趕緊推開他越靠越近的胸膛,「你要是不願意,我就不陪你了…」

  她說話了,可不講道理的某人還是把她按到貨架欄旁的墻壁上熱吻了一通。

  對上周圍人投來的目光,子惜恨不得鑽進地縫。

  來到日用品區,她努力回想著公寓裡缺什麽,上次去的時候,香皂和洗手液好像都快用完了…

  正琢磨著,見他往購物車裡扔了幾盒粉色包裝的東西,她好奇地拿起一盒,等看清了上面的字,臉頰發燙,趕緊放了回去。

  靳承壞笑著調戲她,「草莓味兒的,你喜歡嗎?」

  「…」

  子惜真的,再也不想和他一起逛商場了。

  回到住處,子惜跟著他站在料理台前,一板一眼地清洗蔬菜,分類裝在盤子裡。靳承嫌她動作慢,便讓她出去等著。

  子惜不服氣地咬咬唇,剛踏出厨房,又拐了回去,雙手扒著門框,歪頭問他:「鍋底要番茄口味的吧?」

  「可以。」

  說罷,他轉過身,不放心地叮囑道:「離電磁爐遠一點,別燙著自己。」

  「嗯,我知道的。」

  兩人相對而坐,等鍋底沸騰,散發出來濃鬱的香氣,靳承往裡面倒了一盤她喜歡吃的土豆片和香菇,不經意間開口:「子惜。」

  「嗯?」

  「我前兩天和舒曼提了離婚的事。」

  子惜楞了楞,他第一次這麽正式地和自己說起這件事,儘管在如此輕鬆和溫馨的氛圍下,她仍是覺得忐忑。

  「這個過程可能會比我想像中的艱難,但我會儘快處理好這件事。」

  子惜咬著筷子,有點恍惚地嗯了一聲。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認真,「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鼻尖突然發酸,她有些害怕,還有些不安,因爲從來沒想過能和他走到這步,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未來不知還有多少困難等著他們。

  想起了什麽,靳承莞爾,和她開玩笑道:「如果哪一天,jc不屬我了,你還會待在我身邊嗎?能和我共患難嗎?」

  子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神情嚴肅地搖頭,「你不要和我共患難,你要一直意氣風發,一直是那個呼風喚雨的,靳總。」

  她的聲音小了下來,毫無底氣地說:「我們不會共患難的…等我上完學,我就去找工作,我可以…養你。」

  靳承被她逗笑了,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人對他說,我養你。

  可是啊,靳總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心甘情願地被她踐踏。

  看他在沉思,拿著筷子的手也沒有再動,子惜心裡很難過,她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摟著他的一隻胳膊,把臉貼過去,細聲細語地問他:「會沒事的吧?」

  他略笑了一下,揉揉她的腦袋,「放心,能有什麽事。」

  吃完飯,子惜還想幫他收拾碗筷,照例被拒絕後,只好挫敗地回臥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到一半,他推門而入,赤身裸體地站在她身後,結實的雙臂從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硌得有些癢,但她沒有亂動,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體溫漸升,來了感覺,子惜轉過身,主動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仰頭吻了吻他的下巴。

  來不及鬆手,靳承扶著她的後腦勺,含住她的唇,先是溫柔地舔吮,沒一會兒呼吸便急切起來,揉捏著雪白臀肉的手,也加大了力道。被他吻得幾近窒息,沒有留神,他的手指沿著臀縫下滑,從後面鑽進了穴口,就著溫熱的水流,時深時淺地抽插了一會兒,等感受到一陣有規律的收縮,他停了下來,把人拉開一些距離。

  她雙腿發軟,咬著唇,弱弱地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祈求。

  靳承親了下她的鼻尖,然後把人抱到了洗漱臺上,分開她的雙腿,手指若有似無地摩挲著腿根的嫩肉,「乖,叫出來給我聽,聲音大點…」

  然後一口含住了少女的花心,舌頭靈活地挑逗,那顆脆弱的蒂珠被舔弄得充血挺立,酥麻不已。她下意識地把腿張得更開,還往前送了送,柔媚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從嗓間溢出。

  「嗯…」

  見她難耐地扭著身子,他帶著她的手覆住胸前的一團軟肉,又揉又捏,教她如何撫慰自己。

  再抬頭時,映入眼簾的是她通紅的小臉,一雙水眸,泫然欲滴,那無助又無措的神情,讓他體內的邪火燃燒得更旺。

  他勾唇笑笑,拉著那隻柔荑來到她的腿間,蹭了蹭嬌嫩的貝肉,然後按住頂端的凸起,從那處躥起電流瞬間麻痹了她的全身,子惜大驚失色,想要抽開自己的手,「別…」

  靳承親了親她的側頸,不管不顧地繼續碾按厮磨,聲音低啞,「是不是很舒服?這是你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獲得快感的地方…」

  子惜羞得哭了起來,「不要…嗚嗚…」

  「乖,就快到了…」

  他加快了速度,果然,沒一會兒,啼哭聲變成了長長的嬌吟,她高潮了。

  覺得差不多了,靳承將人橫抱起來,放到床上,不等她恢復意識,便挺身而入,快活地抽送了幾十秒,停下來,把她翻了個身,從後貫穿。一邊快速地聳動臀部,一邊纏綿地親吻她的背脊,身下的力度很大,恨不得每次都頂進最深處。

  子惜揪著床單,迷亂地叫著,渾身上下,仿佛只有他進出的地方才有感覺,接連不斷的快感讓她既愉悅又痛苦,不多時便招架不住,哭喊著求饒,「不行了…停下…靳承…求求你…啊…」

  見她哆嗦得厲害,實在受不住,他心軟下來,抽出還硬著的性器,摘了糊著彼此液體的套子,用手擼動,大概是找不到感覺,一直射不出來,沒了辦法,便哄著身下的人幫自己打出來。

  子惜暈暈乎乎的,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被他引導著握住那根硬物,她低頭打量幾秒,竟然俯身用嘴含住,還不知所以地吸了吸,靳承腦子都要炸開了,渾身的血液都涌向下體。把她的長髮撥至一側,喘著粗氣,「惜兒…不要用牙齒,用舌頭…嗯…就是這樣…」

  她聽話地照做,可她只能含進去一半,碩大的頂端抵著敏感的上顎,讓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於是溫熱的口腔把他包裹得更緊了…

  靳承不受控制地按著她的後腦勺,前前後後地動了起來,嚇得她瞬間清醒過來,害怕地伸手推他,喉間發出模糊的聲音,可一點用也沒有。

  「乖…就快了…」

  最後一刻,他抽出來,可還是沒來得及躲開她,射得她胸口,小腹上一片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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