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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子惜被身後溫度高得不正常的胸膛給燙醒了,她猛地撑起上半身,看到被子都被她拽到了一邊,他光著身子摟著她,眉頭微皺,臉色也有些蒼白。她拿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更加確定他發燒了。

  開了一整夜冷氣的臥室,此刻宛如冰窖。她趕緊找到遙控器,關了空調,又把被子蓋在他身上。

  不多時,靳承也醒了過來,大概是沒睡好,有些起床氣,不耐煩地把她拽進了懷裡,「不是說今天不去公司了嗎?」

  子惜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發燒了呀…快點起來,我們去醫院一趟。」

  怪不得,剛剛開口說話發現嗓子澀疼,頭腦也暈暈沉沉的,竟然是生病了。

  他沒動靜,過了一會兒,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輕吻一下,安慰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子惜放心不下,非要去客廳給他找退燒藥,還沒下床,就被他壓在身下,故意冷著臉威脅:「你再不老實,哭著求我也沒用。」

  她一想起昨晚被折騰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腿肚都在打顫,於是乖乖地窩在他懷裡,給暴躁的獅子順毛似地,軟聲哄著:「好吧,好吧…可是等睡一覺還不好,那就得聽我的話去醫院了。」

  靳承嗯了聲,收緊了摟著她的手臂,下巴蹭蹭她的頭頂,心滿意足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正午。

  醒來時發現懷裡的人又不見了,靳承有些不高興,可一抬頭,看見她趴在床邊,正認真地盯著自己看。

  子惜柔柔一笑,隨即摸了摸他的額頭,關切地問道:「感覺好一點了嗎?」

  就算有再多的不舒服,也被她笑沒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傻裡傻氣地說:「好像是沒有之前那麽燙了,不過一會兒還是吃一片退燒藥比較好…我煮了粥,端過來給你喝吧…」

  說罷,她轉身就要往厨房裡走。靳承的動作更快,起身從後環住她的腰,親昵地吻著她的後頸,幸福地喟嘆:「我得趕緊把你娶回家才好。」

  子惜瞬間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誰…誰…說要嫁給你了…」

  他笑了下,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鬆開手,彎腰撿起褲子,從兜裡掏出一隻深藍色的天鵝絨盒子,放到她的手心。

  隱隱約約預感到了什麽,子惜屏住呼吸,打開了盒子,裡面裝著一枚鑽戒,簡潔大氣的款式,却是那般璀璨奪目。

  「兩年前就準備好的。自從有了想要娶你的念頭,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變得有意義了許多,仿佛每天都有了值得期待的事情,那就是等你回來,等你嫁給我。」

  「以前我從來不信這些,所以把婚姻當兒戲,利用婚姻爲自己牟取利益,做錯了很多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遇見你。」

  「我讓你傷心過,爲難過,痛苦過,現在,我向你道歉。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一定要給我機會,讓我與你共度一生。」

  「你總說我們相遇的時機不對,可哪裡有什麽對錯之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眉宇間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與虔誠,他抬眸看她,目光裡飽含期許,「子惜,嫁給我。」

  子惜沉默數秒,突然抿唇笑笑,「靳總,您是在向我求婚嗎?」

  他這輩子就沒說過這麽多酸掉牙的話,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又矯情,實在有失身份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還和十幾歲的熱血少年一樣,以爲彼此深情地承諾一番,就會到永遠。

  靳承略微挑眉,又恢復到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以此掩飾內心的尷尬,「只是個形式而已,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些?」

  話音一轉,他繼續補充道:「你早就屬我了,再也別想逃掉。」

  子惜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不感動是假的,但靳總害羞的模樣可是難得一見啊,於是大了膽子逗他:「那…我就勉爲其難地答應您吧。」

  說罷,她取下戒指細細打量著,這才發現內側還刻著四個小小的字母zxjc,那他的應該是jczx。

  重新窩進他懷裡,子惜問他了一個琢磨很久的問題,「jc是你名字的首字母縮寫,那tuix有什麽意義嗎?」

  「注册的時候胡亂起的,沒什麽意義。」

  她不信,「真的嗎?」

  他沒吭聲,子惜更加得寸進尺地盤問:「不會是和我有關…你不好意思承認吧?」

  靳承捏了捏她的臉頰,好笑道:「你怎麽這麽自戀?」

  她得意洋洋地笑,「誰讓靳總非我不可呢。」

  這次重歸於好後,她時不時暴露出來掩藏在心底深處的任性與嬌縱,會讓他産生錯覺,這些都是他澆灌出來的。

  其實幷不然,她本該就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

  靳承沒有對她說的是:你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努力向上,堅韌不拔,野蠻生長的女孩子有多麽迷人。

  她把自己比喻成飛蛾,曾孑然一身,無望地掙扎於晦暗的時光中,終是捱過了難熬的歲月,美麗地重生,燦然地綻放。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由地慨嘆:「是啊,誰讓我非你不可呢。」

  她沒有再糾結四個字母的意義,因爲已經知道,自從被他放在心上開始,他每做的一個决定,都與自己有關。

  誰能想像得到,一夜春宵後的靳總,不僅發了燒,還感染了病毒性感冒,强撑了一周,最後還是折騰進了醫院。

  病得最嚴重的那幾天,jc的收購案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他幾乎沒有合過眼,連飯也沒怎麽吃,每天兩杯黑咖啡續命,於是在某天的晨會上,异常丟人地暈倒了…

  這絕對能被靳承列爲人生中最不想回憶起的丟人時刻之首。

  子惜收到消息,假也沒請,直接打車前往醫院。一路上又氣又急,心疼得她還沒到地方就開始掉眼泪。早就囑咐他抽空去看下醫生,可他從未放在心上,一工作起來就廢寢忘食,就算身體再好也不能這樣糟蹋啊。

  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已經醒了,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倒是沒有想像中的憔悴。身體靠著床背,腿上放著筆記本,床頭的桌子上還堆著一摞文件。

  周隽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指在平板上劃來劃去,神情認真又嚴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進來了。

  安靜的病房裡只能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響。

  子惜哭笑不得,這兩個人…把這裡當辦公室嗎?尤其是床上那個,手背上還插著針管,簡直不可理喻。

  她走到床邊,一把合上了電腦,從他腿上拿開放到桌上,不悅地看他,那一板一眼的樣子,真是越來越有總裁夫人的架勢了。

  靳承抬眸,見到來人,舒眉一笑。

  周隽非常有眼色地起身,稍稍理了下襯衣的前襟,裝模作樣道:「既然靳夫人來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你…」

  子惜坐到床邊,無奈地控訴著他的自虐行爲,說到最後,沒忍住哽咽了起來,「之前不是答應我過我的,抽空過來看醫生?還有,爲什麽不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啊,工作就那麽重要嗎?比你的身體還重要?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靳承心軟得不能行,把人拉進懷裡,又親又哄,「沒事,只是感冒而已,等輸完液就能出院了。」

  不知怎麽地,她突然哭了起來,聽見他暈倒的消息,她當時就傻了,仿佛再次被那無邊無際的恐懼籠罩著。

  「你煩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醫院?」

  終究是狠不下心來對他說教。子惜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嗅到一股討厭的藥味兒,不穩的聲綫裡全是擔憂,「你照顧好自己啊,不要再讓我擔心了,我真的很害怕…靳承,我只有你了。」

  靳承把他拉開,看著她濕亮亮的眼睛,胸口一熱,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他保證道:「好的。」

  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子惜已經開始坐立難安,她走進對面的辦公室,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沈策,心裡默默祈禱,千萬千萬不要再給她分配任務了。

  沈策的目光落在她戴著戒指的無名指,隨口問道:「要結婚了?」

  子惜楞住,順著他的視綫,恍然大悟,「嗯。」

  他笑了下,「那位很幸運。」

  幸運?是在誇她嗎?

  沈策抬頭看了她一眼,「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先下班了。」

  子惜如獲大赦,回到位置上,把桌子胡亂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拎起包就往外衝。

  鐘益把衝好的咖啡放到沈策的桌上,忿忿不平道:「沈總,小惜怎麽早退了?她的分析報告交給你了?」

  「沒有。」

  「那她怎麽下班了?您也太偏袒她了吧!」

  沈策正運筆如飛,不可置否地嗯了聲,又一本正經地說:「給予員工充分的人文關懷,是我一向奉行的管理理念之一。」

  鐘益:「-?_-?」

  病房裡傳來交談聲,子惜從門縫裡看到一個衣著正式,長身玉立的男人,心想著應該是來探病的,於是推門而入,等走近才發現是最近一直打交道的客戶。

  宋彧看到來人,有些驚訝,略微遲疑道:「子惜小姐?」

  子惜禮貌地頷首,「宋總。」

  半躺在床上,暫時沒有了存在感的男人笑道:「宋總認識我的未婚妻?」

  宋彧更是吃驚,但面上很快恢復了客套的笑容,聰明地答非所問:「靳總,好事將近啊。」

  「我和子惜的婚禮,還希望宋總能賞臉參加。」

  「那是一定的。」

  又寒暄了幾句,宋彧離開。

  沒一會兒醫生過來查房。見護士拔了輸液管,子惜趕緊走過去,一邊拿棉簽按住他手背上的針眼兒,一邊認真地聽醫生交代著注意事項。

  十分鐘後,豪華程度堪比總統套間的病房裡終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子惜一頁頁地翻著手裡的文件,是他去年和前年在美國做的體檢報告,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數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好忐忑地問他:「沒事吧?」

  靳承看她一臉擔心,既滿足又好笑,「能有什麽事?剛才那個醫生是我爸的朋友,看在我爸的面上,難免會大題小做。」

  子惜深吸一口氣,主動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前,細聲細氣地說:「大家都是關心你嘛。」

  「有你關心就够了,其他人都無關緊要。」

  她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又裝酷…」

  靳承按著她的背脊,把人壓在胸口,傾身含住她的唇,霸道地侵入口腔,卷著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她乖乖地配合了一會兒,可沒堅持多久,便覺得呼吸困難,小手揪著他的衣領,軟趴趴地癱在他懷裡。

  小腹明顯感受到了一處堅硬,她想要起身,却被他緊緊摟著,手掌鑽進裙底,順著大腿一路向上。

  她穿的套裝,上身是淺藍色的襯衣,下身是黑色的短裙,本來是很正式得體的著裝,但在這種情况下,就變成了別樣的誘惑。

  尤其是她還跨坐在他腿上,領口的扣子被解開,襯衣擺也被他從裙子裡扯了出來,脚上還穿著系帶的細高跟。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下一秒便饑渴地吻上了她的鎖骨,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嫻熟地解開了內衣的暗扣,移到前面,掌心掂了掂那團軟綿,兀自低喃道:「唔,好像大了一些。」

  她也開始動情,身體發熱,急需他的撫慰,但還是惦記著會不會有人進來,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嬌得都要滴出水來,「別了吧…」

  他不管不顧地脫她的衣服,可沒什麽耐性,直接把她肉色絲襪的襠部撕了一個口子,隔著層內褲,指尖仍能感受到濡濕,他屈指頂了頂她腿心的那處,「別了?」

  大概是環境使然,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只是稍稍碰了一下,便覺得難耐异常,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啃咬著她最隱秘的部位。

  靳承不懷好意地勾唇,手指戳進她熱乎乎的蜜穴,指腹來來回回地摩挲著內壁,等觸到某塊軟肉,停留在那處,咬著她的耳珠,語氣曖昧地問:「這個地方是不是最要命?」

  「啊…不要那裡…好難過…」

  他加了一根手指進入,不緊不慢地抽送,「是好難過,還是好舒服?」

  快到了爆發點,他的動作却變得更慢,她難受極了,按住他的手腕,咬唇看他,神情無助。

  「乖,你自己動動。」

  本來還覺得害羞,可腿間的癢意實在難以忍受,她便像騎乘式那樣,抬臀再落臀,來回幾下,便嬌吟著泄了出來。

  靳承把沾滿液體的手指往她腿根處抹了把,嘶的一聲,暴力地扯爛了絲襪,褪到脚踝,然後扶著自己的性器抵著早已濕透了的穴口,淺淺地戳刺,可這樣的幅度只能更加挑起身體裡的欲望。

  子惜凑到他的耳邊,學著他的樣子,舔了舔他微凉的耳垂,聲如蚊呐,「你進來呀…」

  他聽得一清二楚,身下的硬物被她的主動刺激得又脹大幾分,只是擠進去一個頭部,她呻吟的音調便不由自主地高了起來,還說了以前羞於開口的話。

  「嗯…好大啊…」

  試問,哪個男人在床上不喜歡聽這種話?

  靳承本想再逗逗她,這下怎麽忍得了,直接把她壓在身下,將一條腿抵在胸前,野蠻地抽插。她最受不了這樣的大進大出,無意識地挺起上身,肩膀哆嗦起來,高潮來得又快又急。他沒有給她舒緩的時間,繼續聳動著臀部,享受著她不斷收縮的緊致,爽得身體的每個毛孔都蘇醒了過來。

  再垂眸看看身下的人,被汗水打濕的幾縷髮絲淩亂地粘在臉上,眸光瀲灩,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從眼角滑落,雖咬著唇也堵不住一聲更比一聲婉轉的吟啼。

  平坦的小腹微微顫抖,胯骨高高地凸起,挂在腿彎的內褲隨著他的衝撞可憐地晃動著,白嫩的脚趾也蜷縮起來,那純欲相融的畫面,真是說不出的妖冶魅惑。

  花心深處的酥癢感緩解了許多,子惜正享受著每一次摩擦帶來的快慰,他却退了出來,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睜開眼,不滿地哼唧一聲,「不要…」

  他把她翻了個身,擺成跪趴的姿勢,和動物交配一般的體位讓她害羞不已,而且特別沒有安全感,她剛想扭頭去找她,那根粗長便闖了進來,直接捅入了最深處,「啊…」

  靳承吻了吻她的肩膀頭,笑道:「惜兒,今天怎麽這麽…持久,嗯?」

  就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護士們說笑的聲音,子惜背脊一僵,小穴夾得他更緊了,「嗯…出去呀…」

  「你夾得這麽緊,我怎麽出去?」

  他完全不在意似的,手指探到前方,摸到花瓣間的嫩珠,時輕時重地揉捏著。

  就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壓抑的呻吟聲破口而出,又到了一次,這下徹底沒了力氣,直接軟綿綿地趴到了床上。

  被她死死地咬著,靳承也有些受不住,按下了床頭的指示燈,等門外的人離開,才分開她的雙腿,擠了進去,一邊親著她的後背,一邊嘲笑:「剛誇完,就不行了?」

  被他霸占著的地方,感覺愈發强烈,和之前的酥麻不同,帶著尖銳的酸慰,讓她有些無措地扭臉求饒,「停下來好不好…」

  他抽出來,換了個面對面跪坐的姿勢,抬起她的臀,讓她的雙腿夾著自己的腰,被這樣一番擺弄,子惜突然很想上厠所,又清楚他不會這麽快放過自己,只好前後動了動,主動用下體去套弄他的,「你快一點好嗎…」

  他低頭吻她的唇,聲音很啞:「快一點什麽?」

  「快點射出來…」

  「那你賣力一點,否則還得折騰到大半夜。」

  子惜嚇得趕緊聽從了他的話,故意縮了縮幽穴,聽他的喘息聲漸漸加重,又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有些累,伏在他耳側,軟聲開口,「快了嗎?」

  其實已經快到了臨界點,但還是想欺負她,「差一點感覺…」

  子惜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輕輕咬了下他的喉結,聲音嬌媚得不像話,「老公…快點好嗎…」

  他一個激靈,揉著她乳房有手更加用力,快速地衝撞起來,子惜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撞散,却也只能害怕地摟著他的脖子嬌喘不斷,最後一次到達極樂點的時候,她迷迷糊糊間聽到他的聲音,「惜兒,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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