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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薛皓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熬了通宵寫的程序試運行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臨近午休,他收到了子惜的短信,想約他一起吃飯,人已經到了公司樓下。

  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薛皓關了電腦就往樓下衝,隔壁的同事見他火急火燎的模樣,笑道:「女朋友啊?」

  「馬上就是了!」

  到地方的時候,子惜已經點好了菜,很豐盛,看她臉上的笑容嫣然,說不出的不對勁兒,總覺得有種最後一餐的意味。

  事實上,他的預感很正確。

  還是像往常那樣聊了一會兒天,大都是工作期間遇見的一些趣事。子惜用手撑著下巴,很認真地聽著,身後傳來一陣唏噓聲,捕捉到了幾個熟悉的關鍵詞,她扭頭望向不遠處的電視屏幕,是財經頻道的午間新聞,紅白相間的標題很是醒目:橫空出世,幷非偶然。

  再轉過臉時,她看見薛皓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似乎被裡面正在播報的內容深深吸引。

  「6月8日,近兩年勢頭强勁的科技公司tuix突然向jctech提出收購要約。要約發出的幾個小時內,被收購方的管理層表示了他們對這宗收購建議的抗拒態度。tuix的職業經理人日前發表聲明…」

  「沒想到這麽快,怪不得這幾天有消息說,我們這些在西區的部門下個月都要搬到jc大厦。」

  薛皓把手裡的水杯放下,不經意地問她:「據說g&m接手了這個項目。」

  子惜楞了一下,隨即敷衍道:「不太清楚,我所在的部門不負責這些。」

  薛皓不大瞭解這方面的事,她也興致乏乏,於是這個話題很快結束,兩人不再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子惜終於開口,「薛皓。」

  「嗯?」他忙著吃飯,沒有立刻抬頭。

  「那天你說的…我想了想,現在給你一個答覆。」

  薛皓放下手裡的筷子,看著她的目光中,有期待和忐忑交織在一起。

  「我不能答應你。」

  像是預料到了一般,薛皓笑笑,安慰道:「沒關係,我說過,我們可以慢慢來。上次是我不對,我唐突了…」

  「你沒有不對,是我的原因。」

  他遲疑了一瞬,雖然不想承認,還是艱難地問道:「是因爲那個人嗎?」

  子惜點點頭,坦誠地說:「以前覺得我們不會有結果。但我沒想到,他會…等我。這麽久過去了,我還是很喜歡他,還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喜歡到什麽地步呢?大概是,就算沒有結果,她也願意拿出所有的勇氣去嘗試。

  薛皓苦澀地扯了下嘴角,發現怎麽也笑不出來,索性作罷,「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把我當備胎?」

  子惜怔然,神情慌亂地辯解:「不是的…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薛皓當然知道她不是,他太瞭解她了。一個把所有委屈都咽進自己肚子裡的人,一個連發脾氣都害怕給別人帶去困擾的人,一個可以原諒所有人却偏偏不原諒自己的人,一個從來隻爲別人著想的傻瓜。

  她那麽好,他怎麽能够這麽說她?

  他胸口疼得厲害,還差點打翻了手旁的水杯,顧不得此刻的自己有多麽狼狽,只想收回剛才說的話,却也只能語無倫次地向她道歉,「對不起,小惜,對不起…」

  子惜按住他的手背,「該說這三個字的人是我才對。」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起來,明亮又溫暖,只是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像是在壓抑著什麽。「算了,誰也沒有對不起誰,我們不要這麽客套了。以後還可以做好朋友嗎?知己那樣的好友。」

  那麽喜歡的人,多看一眼就想擁有,怎麽可以繼續做好朋友。

  可他終究要釋懷,終究要淡忘,眼前這個占據了他一整個青春的女孩子,那般美好。他甚至曾在腦海中無數次想像,有她參與的未來。

  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突然覺得自己狹隘到極點,連一句祝福的話都沒有對她說。

  回過神,拿起振動許久的手機,他劃開接聽鍵,放到耳邊,「喂,媽?」

  「這周不回去了…嗯,很忙。」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他神色黯淡,失落地笑笑,「她啊?…媽,你兒媳婦沒有了…」

  只是沒想到,數月之後,他最愛的女孩子,成爲了tuix的總裁夫人。

  看到她依偎在那個人懷裡,笑得那麽幸福。原來讓她如此難以忘懷的人是他。

  他輸得心服口服。

  滬城下初雪的那天,他從tuix辭職,去了英國。這次却再也沒有了他要等的人。

  婚禮之後,許昭的肚子像是吹氣球一樣大了起來。可她還是細胳膊細腿的,只有肚子挺著,看起來很是滑稽。

  難以想像,這麽瘦弱的女孩子竟然懷了一對兒雙胞胎。更奇怪的是,她在懷孕後期,才出現了妊娠反應。

  周隽心疼得要命,連公司也不去了,每天在家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高價把人挖來的大總裁可謂自討苦吃,又實在捨不得辭退他,只好讓沈策兼以重任。於是子惜這段時間也跟著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得了空,還要去探望某個鬧翻天的任性孕婦。

  周隽住的別墅區相當與世隔絕,地處城市邊緣,遠離塵囂,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她從公司出來,差不多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出租車才找到地方。

  知道她要來,門是虛掩著的,還沒走近,子惜便聽到女孩子嬌聲嬌氣地嚷嚷:「煩不煩人啊,明明知道我吃了就要吐,還一直讓我吃吃吃…不生了,不生了!」

  然後是男人低聲下氣的溫柔嗓音,「寶寶乖了,就吃一口,最後一口…」

  看見來人,周隽仿佛看見了救星,端著碗走到她身邊,「你們聊吧,我去公司一趟。」

  等他換了身衣服下樓,許昭的心情變好了許多,朝他張開懷抱,周隽非常配合地抱了她一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乖乖的。」

  許昭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我的帥老公,香一個!」

  周隽吻了吻她的唇角,又旁若無人地和她膩歪了一會兒才出門。

  子惜站在這大型屠狗現場,鶏皮疙瘩掉了一地。

  等客廳裡只剩下她們兩個,許昭古靈精怪地衝她笑笑,想要從沙發上下來,可挺著大肚子,動作笨拙,看得子惜心驚肉跳,於是趕緊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不注意,有個好歹。

  「你這才不到五個月吧,怎麽和人家十月懷胎一樣?」

  說起這個,許昭喜憂參半,一張小臉兒可愛地皺著,「醫生說是雙胞胎,也不知道是兄弟還是姐妹…不過我和周隽都希望是龍鳳胎。」

  參觀完許昭給新生兒布置的房間,子惜把她扶進臥室,詫异地看著那張與整座別墅北歐簡約風大相徑庭的粉色大床,不禁感慨道:「我的天啊…周隽是怎麽忍受得了每天睡公主床的…」

  許昭一邊梳頭髮,一邊毫不在意地說:「沒辦法啊,誰讓我看見冷色調心情就低落,只好委屈他一陣子咯。」

  子惜更加詫异的是,掉在地板上的蕾絲內衣…她彎腰撿起,拎在指尖細細觀察了一番,各種巧妙的鏤空設計,光是看著就雙頰發燙。

  「懷孕五個月…可以進行性生活了?」

  許昭轉過身,一臉的理所當然,「三個月就可以了。」

  說罷,她壞笑道:「我之前買了好多情趣內衣,不過懷孕了沒辦法穿,不如送給你?」

  子惜連忙拒絕,「我要它們幹什麽?…」

  「嘖嘖,這回我可得向靳總討點好處…」

  「他不好這口…」

  許昭不以爲然地挑眉,「哪個男人不好這口?哎,小惜,你可真沒情趣…」

  約摸晚上七點的時候,周隽回來了,還順路把靳承給「拐」了過來。

  約了客戶,靳承本來沒打算和他一道,但周隽說子惜也在,他便毫不猶豫地去蹭飯。

  兩個人最近都很忙,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偶爾有空,也只是一起吃頓飯。

  負責三餐的阿姨效率很高,一個人做了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也沒有覺得拘謹,氛圍輕鬆愉悅。

  吃完飯一起在客廳看電視,閒聊。許昭沒一會兒便開始犯困,周隽把小妻子抱起來,對他們說道:「我就不送了,你們路上慢點。」

  靳承巴不得周隽趕緊抱著他那個鬧心的老婆上樓。出了門,他長舒一口氣,總算能和他朝思暮想的人獨處了。

  可她看起來幷沒有多開心的樣子,靳承有些不滿地把人拽進懷裡,捧著她的臉頰,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唇,厮磨好久,直到她喘不上氣,才鬆開手,抵著她的額頭問道:「不想我嗎?」

  「想的呀…」

  把人送到了樓下,他想說什麽,可思量了一下,還是覺得時機不妥。

  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棟裡,等她的房間亮了起來,他仍舊沒有離開。

  子惜站在陽臺上,看著那輛車遲遲沒有發動,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他們自從和好後,除了擁抱和接吻就沒有更深一步的肢體接觸了。

  其實能感受得出他在克制自己,因爲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想到這裡,她心頭忽然一動,撥通了他的電話,「喂?」

  「嗯?」

  「你上來吧?」

  那邊默然了片刻,然後低低地笑道:「你是在邀請我嗎?」

  子惜咬了咬唇,柔柔地笑出聲,「是的呀。」

  「喏,只有白開水,靳總,您就將就一下。」

  靳承笑笑,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和她認識了這麽久,很少見她這副俏皮的樣子。

  從前的她總是唯唯諾諾,似乎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的她少了幾分膽怯與懦弱,多了幾分自信與肆意,看著她放鬆的笑容,靳承的心,又酸又暖。

  子惜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覺得他出神的模樣很迷人。於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在他身旁坐下,又主動靠進他的懷中。

  她揪著他的襯衣扣子,把玩了好一會兒,「你今晚…睡這裡吧?」

  靳承低頭看她,玩味地笑笑,故意逗她:「你這房子這麽小,讓我睡哪兒?」

  「睡我的床上,和我睡一起…」

  話音未落,他的唇便貼了過來,溫熱的舌尖挑開牙關,勾著她的含弄吮吸,手也鑽進她的裙底,從腿彎處一路向上,可輕柔緩慢的動作沒持續多久,很快,他急切地撕爛了那層絲襪,手指摩挲著她的腿根,轉了個方向,便來到那處熟悉的地方。

  或許是太久沒有親熱,她表現得頗爲熱情,雙腿分開著跪坐在他身上,兩條手臂環著他的脖子,乖巧地回吻,還伸舌舔了舔他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輕地喘息,偶爾抑制不住,發出細小的促音,聽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只想略過前戲,直奔主題。可夜那麽長,那樣豈不是太無趣了。

  微凉的手指從內褲邊緣鑽入,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嬌嫩的蕊瓣,摸到那顆羞澀的小珠,便用指腹不斷碾按,她嬌哼出聲,雙腿分得更開了。

  另一隻手解開了她的胸衣,覆著一邊的乳房使勁兒揉搓,感受到頂端在掌心漸漸挺立。可衣服實在礙事,他只好把人鬆開,迅速除去了彼此的衣物。

  她像隻小羊羔似地躺在那兒,幾年過去了,瑩白的身體依舊如初識時那般稚嫩可口。她瘦了些,腰腹間的軟肉沒有了,骨胳變得更加突出明顯,整個人看起來嬌弱無比。

  靳承饒有趣味地欣賞著她的表情,慢條斯理地摘掉腕表放到桌上,然後分開她的雙腿,手指撥開兩片艶紅的貝肉,俯身親吻那處。敏感的花心被他含在口中,久違又陌生的酥麻感讓她睜開眼睛,雙臂撑起上身,弱弱地開口:「別…」

  她的表情爲難,額前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濕,眼睛裡蒙了層水霧,可憐兮兮的,「我想上厠所…」

  他置若罔聞,興致勃勃地吃著,舌尖舔開閉合已久的小洞,刺了進去,幾乎是瞬間,溫熱的液體從那裡涌了出來,沾濕了他的下巴。

  她這下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了,櫻唇微微張著,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兩團雪白的軟肉也隨著輕輕晃動。

  靳承起身,雙臂撑在她的肩膀兩側,吻了下她的眼角,「到了?」

  說著,手又伸向了那處,褻玩著還在發顫的花瓣,揉得她渾身發熱,濕得愈發厲害。沒多久又到了那個點,子惜閉著眼睛,等那陣快感過來,可他却沒了動作,只是使壞地捏著小珠兒,吊著她不上不下。

  她難受地扭著身子,無意識地用小腿肚蹭著他的腰,「嗯…」

  靳承握著她的腿彎,把那兩條白生生的腿折到胸前,扶著自己的堅硬在濕軟處劃來劃去,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總是繞開急需填充的小洞,然後抵著充血的花蒂,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非要把她惹哭才罷休。

  子惜難過又羞憤地嗚咽起來,這人怎麽這麽壞啊,好不容易主動了一次,還這麽對她…就不能來個痛快嗎?

  他俯身親吻著她的脖頸,啞聲問道:「要我進去嗎?」

  子惜吸了吸鼻子,非常硬氣地不爲所動,小手撓著他的後背,順著那條脊椎骨,一點點往下,停在股溝上方的凸起,輕輕地揉了揉…

  他果然反應很大,一口咬住她的頸肉,猝不及防地挺身而入,「啊…痛的呀…」

  太久沒有做過,雖然汁水充沛,也够潤滑,但那處比之前更加緊致,實在不能徹底容納他的尺寸。

  他緩進緩出了幾個來回,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問:「誰教你的?」

  子惜勉强適應了他,委屈巴巴地哼唧,「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發現的…啊…輕點…」

  他聞言,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體內,然後停了下來,捏了捏她的乳尖,又問:「你還發現了什麽?」

  雖然進入了狀態,還殘留一絲理智,她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結,害羞地說:「你這裡…也很敏感…每次舔它的時候,你的身體都會抖…」

  靳承再也忍不下去,按著她的胯骨大進大出,每一次都要捅到最深處,等她再次哭喊著泄了身,才降下速度,吮著她耳珠,低低地笑道:「惜兒,我還有更敏感的地方,你知道是哪裡嗎?」

  高潮的餘韵漸漸消失,她才感受到身體其他部位的异樣,無助地看著他,「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

  果然,不能一個姿勢太久。

  於是他直起身,把人抱到身上,讓她跨坐在自己胯間,透明的液體從腿心流出,落到了他的小腹上,子惜低頭看了一眼,羞耻感爆棚,那根粗長大剌剌地抵著花蕊,莖身的脉絡凸起,看起來猙獰可怕…她不敢往下坐,打算用手握著它再想辦法,可他早已沒了耐心,兩隻手固定著她的腰,往上一挺,便把自己送了進去。

  他忍得很辛苦,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乖,動一動…」

  子惜扶著他的肩膀,憑藉感覺,抬臀再落臀,沒一會兒熟練了起來,進出得愈發順利,每一次摩擦都能給彼此帶去巨大的快感,沒一會兒,她失了神智,享受地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柔媚,簡直要把他的骨頭給叫酥了。

  她趴在他耳邊長長地嬌吟,身體哆嗦著,溫熱的甬道因爲高潮而劇烈地收縮,夾得他無法自控。

  靳承把人抱下沙發,往前走了沒多遠,又把她翻了個身抵在墻上,抬高一條腿從後而入,插得她幽穴酸脹不已,可那股蔓延在腿心深處奇异的癢,讓她緊緊地吸附著他,可最後還是受不住,他又沒放過她的打算,只能嚶嚶地哭起來,「我不行了…靳…」

  他吻著她的後頸,緩緩聳動,停下一秒,又猛地一頂,「你叫我什麽?」

  「啊啊…不要…靳承…」

  「惜兒,你換個稱呼,我就快點出來…」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兩條腿更是麻得站不住,只求他能放過自己,於是乖乖地扭臉問他:「什麽呀…」

  靳承不懷好意地笑,「你說是什麽?你都要嫁給我了。」

  子惜短暫了地忘記了身體遭受的極致歡愉,大腦放空了一下,傻傻地喊道:「老公…」

  他內心深處的獸性再次被這個稱呼喚醒,徹底沒了放過她的打算,一次比一次用力地頂弄,過分地說:「你明天別想去上班了…」

  子惜嚇得又哭了起來,委屈得不得了,「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啊…」

  不知花了多長時間,他們才從客廳到了臥室,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直到她把手和嘴全部用上,跪在他的兩腿間,高高地撅起臀部,含著那根依舊挺立的性器,胡亂地吞吐,雖然還是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却在最短地時間內讓他釋放出來。

  最後他把她壓在身下,邊吻邊說:「兩年…我怎麽能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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