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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新賜紫羅裙》第72章
第72章

  陸蒔蘭心下不免猜測,霍老夫人約見自己的用意,半分也沒有耽擱,就到了國公府。

  霍老夫人是與她私下密見,周圍一個侍婢也沒有。

  陸蒔蘭站在霍老夫人面前,接受著老人那一雙銳目的審視,想起自己與霍寧珘的近日糾葛,難免有微微緊張。

  霍老夫人早已知道,她那孫兒霍甯珘,將這少年關在國公府湖邊水榭,讓人家給他彈《鵲橋仙》,諸如種種。她原也就當孫兒是取樂心為多,而此次霍寧珘親自從東津衛南下尋人,卻是叫她意外。

  霍老夫人對霍寧珘自是瞭解的,她知道他必定是對眼前的少年上心了。

  但她對陸蒔蘭的印象歷來不錯,覺得這少年不是個媚上之人。

  霍老夫人今日又好生打量陸蒔蘭一番,仍是覺得這孩子長得雖漂亮了些,但眼神的確純澈正直,半分也沒有那些令人不喜的妖嬈嫵媚之氣。

  便道:「陸御史,江家那阿眸姑娘對你一片赤誠,既已定親,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姑娘,不可辜負才是。」

  陸蒔蘭怔了怔,很意外霍老夫人竟是提起阿眸,隨即反應過來,說:「這是自然。不瞞老夫人,我剛從江家出來。」

  霍老夫人頷首,沉默片刻,語氣莫名道:「老身都這把年歲了,你也不用顧慮。你實話跟我說,七郎他……可是多次強迫於你?」

  霍寧珘是個什麼脾氣,霍老夫人可太清楚了,那從小就是個小霸王。他若真想要得到什麼,或許面上不顯不露的,卻是一定要弄到手。

  因此,霍寧珘如真與陸槿若有什麼,那一定是她自己的孫兒強迫的。她雖然護短,但還不至於是非不明。

  若是個女子,霍寧珘強迫了,霍老夫人也不會管,反正收進後院裡便是。但這是個少年,在朝為官,還是世交家族的孩子,她這孫兒就實在太過。

  陸蒔蘭已然怔愣,饒是她在公務上能自如完成,這時也真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

  的確是強迫了她,但她要怎麼對霍老夫人說。霍寧珘最過分的一次,當然是她來月事那晚。他竟將她胸前兩顆小珠珠都吮得有些紅腫,這樣羞人的事,在這時回想起來,卻只是臉色泛白。像是做賊被抓一般。

  霍老夫人看著陸蒔蘭的神色,哪裡還不懂,果然是受了強迫。

  外面這時卻是有人道:「老夫人,四爺與七爺過來了。」

  霍老夫人神色微變,便說:「讓他們進來。」又道:「陸御史今日便先回去罷。」

  陸蒔蘭聞言,自是轉身離開。正好看到霍家兩兄弟,她便上前問禮。

  霍甯珩一如繼往對陸蒔蘭十分友善客氣,溫聲招呼了她。

  霍寧珘看著陸蒔蘭,隻淡淡嗯一聲作為回應,只是等她走過來,與他擦身而過離開時,側首多看了她一眼。

  就是這麼一眼,霍老夫人更加確定霍寧珘的心思。她可沒見他這樣看過哪家的姑娘。

  霍老夫人看著這兩個孫兒,真是覺得越看越不省心,尤其是霍寧珘。你說,他要個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偏還好上男風這一口。

  「你這孩子,當真是荒唐!我當初給你定的親事,是陸家大小姐,可不是陸家的小子。」霍老夫人簡直想拿起一旁的麒麟頭拐杖敲他兩棍子。「你說,是不是你強迫陸槿若的!」

  霍寧珘當即承認:「自然是我強迫她的。」他知道霍老夫人的性格,不會明知是他在禍害別人,還要給別人難堪。

  他知道霍老夫人最想要的是什麼,安撫道:「祖母,你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你想抱曾孫,總歸會有小曾孫讓你抱便是。你安心等著就成。」

  「這意思是,你竟願意成親了?」霍老夫人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這是瞧上了哪家姑娘?」

  霍甯珘賣個關子,道:「祖母會滿意的,只管等著便是。」

  霍老夫人便將信將疑琢磨著,他這是想娶誰?想起霍靈鈞說宋情要進京了,莫非是宋情?那陸槿若又怎麼辦?難道成親了還要繼續強迫人家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她知道霍寧珘不想說的事,你拿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轉而看向自己的嫡長孫霍甯珩,數落道:「你這個做哥哥的,弟弟這般胡鬧,居然也不勸著。」

  莫名被牽連的霍寧珩什麼也沒反駁,隻默默聽著。等霍老夫人又說了他幾句。才道:「我與小七過來,是想告訴祖母,我們倆打算離京一段時日。」

  霍老夫人詫異道:「都要離京?」她以為他們至少會有一個留在京中。無論是首輔,還是太傅,都是進可掌攬大權的位置。

  霍寧珩答:「是,小七再去一趟東津衛,我則是去登州辦家裡的事。」家裡的事,自然是指霍家私底下的佈置。

  霍老夫人清楚,她這兩個孫兒,或許在兒女情長的事情上要讓她憂憂心,但對正事,卻是從來都是令人安心可依靠的。哪怕她不明白兩人這次離京的用意,但卻不會干預。就道:「好,你們要去多久?」

  「快的話也就半個多月。」霍寧珩道。

  也不算很長時間,霍老夫人這才放心了。但她心裡這次卻有點兒不安,總覺得這兩個孫兒在籌謀的,與從前有些不大一樣。

  •

  陸蒔蘭今日實在忙碌,跟走馬燈似的,見完霍老夫人,很快又被蕭衝鄴宣進了宮。

  在失而復得的心情下,相見時間又短,蕭衝鄴自是沒有生出什麼綺思。

  他好好與陸蒔蘭交談一番,便放她出了宮。蕭衝鄴心底也越發明白,在朝政脫離霍寧珘的掌控之前,他沒有辦法真正得到陸蒔蘭。

  陸蒔蘭聽皇帝說賜了裴夙隱入翰林做修撰,很是高興。雖然也就是個從六品的官,就比她品階稍微高那麼一點。但根據慣例,這翰林院修撰是狀元受封的官位,接近權力核心。

  可見皇帝對裴夙隱著實賞識偏愛,認為他若參加殿試,定是點作狀元無疑。

  她出宮後,接著便去找了裴夙隱。

  裴家從前留在京中的老宅也有幾處,裴夙隱在距離皇宮較近的柳絮街那處住了下來。

  為表對師兄醫治自己的感謝之意,又是新入宅子,陸蒔蘭取了一雙白玉座獅鎮紙,前去送給他。

  裴夙隱領著陸蒔蘭裡裡外外參觀一番,這處宅子跟公侯府邸相比,當然不算大,但與大部分民居相比,也很是寬闊,錯落有致。在陸蒔蘭看來,很適合她的師兄。

  這時是深秋,裴夙隱給陸蒔蘭煮了雪橘三花茶,這茶裡有花瓣有果絲,再配以香溪紅茶,陸蒔蘭還是第一次喝這般好喝又別具味道的茶,讚不絕口。

  裴夙隱便又邀請陸蒔蘭用晚飯,回府的時候已是夜裡。

  陸蒔蘭這小院裡侍奉的人原本就少,她回到自己的裡間,一走進去,便被一雙強健的手臂從後擁進懷裡,箍得她動彈不得。

  陸蒔蘭嚇得要掙扎呼叫,已被那男子準確捂了她的唇,在她耳邊道:「別怕,是我。」

  陸蒔蘭緊繃的身體略微放鬆,轉過來低斥:「首輔,你這樣很嚇人,以後不可如此。」

  她對他越來越凶,霍寧珘輕笑了笑,隨即卻壓下唇角,面無表情道:「在裴夙隱那裡喝酒了?」

  一股淡淡的酒味,出現在陸蒔蘭的身上,格外明顯。

  「是祛寒暖身的酒,我喝得很少。」陸蒔蘭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的確是很淡的酒。

  霍寧珘含住她的唇舌嘗了嘗,約莫有玫瑰,紅棗味,沒有多說什麼,只道:「我明天要去東津衛,大概半個月。」

  陸蒔蘭沒有說話,只點點頭表示知曉。

  霍寧珘低下頭對她說了一句最重要的:「要記得想我。」

  陸蒔蘭心跳有些失衡,還是沒有回應。

  季嬤嬤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外面,道:「公子,嬤嬤給你調了藕粉羹。」

  「你趕緊走。」她立即推了霍寧珘兩下。

  知道她擔心被季嬤嬤發現,霍寧珘沒有多留地離開。

  不過,霍寧珘不僅自己要出京,他還給陸蒔蘭也安排了一份出京的差事。

  眼見要入冬,京倉巡視的工作原定是在秋季完成,兩京都察院便都增派人手,前去協助,儘快收尾。

  京倉包括兩京糧倉,含諸衛、諸門以及散佈在運河兩岸的轉運倉,每年有數百萬石的漕糧,在京倉進出。這事務量實在不小。陸蒔蘭領的是剛好在京城外的運河水次倉那段差事。

  差不多也要半個月的時間,正好等他回來。

  •

  這一晃半個多月便過去。

  女真部宣鐸王子進京,太后特地叫了一眾女眷也入宮參宴。

  這位宣鐸王子此次親自朝覲進貢,帶來了品質極佳的人參、珍珠、紫貂、蜂蜜等物。

  也不知霍寧珩怎樣給太后打的招呼,上回的重陽宴,都沒有人特地來請蕭慕微。這次的宮宴,卻是又命她參加。蕭慕微難免有些納悶。

  一到宮中,卻見參宴的都是蕭家人。這宴會開始不久,太后便道:

  「女真宣鐸王子此次進京,除獻上貢禮,還要求結兩國之好,就在剛才,宣鐸王子特地向哀家提出,求娶我朝恪淑長公主。」

  蕭慕微聽到這裡,腦中嗡嗡,面色驀然蒼白,又聽太后繼續道:「哀家一看,宣鐸王子生得相貌堂堂,與恪淑長公主實在般配。便答應了宣鐸王子,將恪淑長公主嫁於他。」

  底下的人都在心裡道,這宣鐸王子生得威武,而恪淑長公主這般的雪明花豔,倒算得上英雄配美人,但就是女真那邊,實在遙遠,文化習俗差異也大,怕是蕭慕微嫁過去未必有好日子過。

  太后很快將宣鐸王子宣進殿中,他從一走進來,目光就聚在蕭慕微身上。他從前入京時,就對恪淑長公主一見難忘,極為傾慕。但那時蕭慕微還是當時顯宗最疼愛的女兒,自然不可能將其嫁給他。

  這些年,這位宣鐸王子雖找到一名與蕭慕微有些相似的女子,卻始終是望梅難以止渴,反倒越望越渴,替身終究代替不了正主。此次進京又見這位公主居然越來越美,從前還只是個小姑娘,現下居然如花朵盛綻得豔麗萬端,難免為之神魂顛倒。

  如今宣鐸在女真也算實權在握,有望繼承汗位,他的前一任妻子又正好離世,自是趁著此次求娶蕭慕微。

  這宣鐸離開女宴,蕭衝鄴才得知太后當眾宣佈了恪淑長公主的親事。

  他皺了皺眉,太后那邊剛宣旨,他也不好立即當眾否定,這樣豈非落了宣鐸的面子。男未娶,女未嫁,他也的確需要籠絡安撫女真。

  但是霍寧珩那邊……蕭衝鄴清楚,他那舅舅雖然從未向他討要過蕭慕微,但這蕭慕微也的確是不能輕易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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