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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裡當最6主播》第185章
第185章 真實副本(二)

  張清嶼傷的很重,這是夏一回的第一想法。

  事實證明他這個想法是正確的。張清嶼確實傷的很嚴重,衣襟上血跡斑斑,觸手的皮膚一陣陣發涼,摸上去便染紅了指尖。

  夏一回剛蹲下身,張清嶼便向他倒了過來,一絲保留也無,看上去已經完全使不上力了。

  “張……張清嶼?”

  夏一回愣神了一會,傻乎乎的去摸了一下對方的鼻息,待發現指縫還能感受到虛弱的熱息,他趕忙將張清嶼連攙帶扛的弄到了屋子裏,端端正正的扶到了沙發上。

  掏出空間裏副本剩餘的藥,夏一回又挑了包消炎藥配合著給張清嶼服用下去。大約半小時以後,他的臉色好很多,但藥品效果卻不像之前一樣一用就見效。

  這可能就是現實世界與遊戲的區別吧,遊戲裏藥物見效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活肌生骨手到擒來。然而現實世界裏頭,想要傷口痊癒還得經過漫長的癒合期,已經康復後各種忌口。

  夏一回一邊心疼的給張清嶼包紮,一邊不停的碎碎念:“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就不小心受傷了呢,按照道理來說少數爬行種應該傷不到你,況且你也不會冒險往爬行種密集的地方竄,所以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念叨了一會,碎碎念的內容整個歪掉。

  “睡美人肯定就長你這樣,眼睫毛真長,長的真好看,不過還是沒有我好看哈哈哈哈哈哈……看在我給你包紮的份上,你可不許死掉啊……不要有事……”

  一小時後,‘睡美人’張清嶼悠悠轉醒。

  他一睜眼夏一回便發現了,連忙停住逼逼糟糟許久的嘴。

  這一停下來,周圍便靜的可怕。

  夏一回硬著頭皮說:“你這傷……是怎麼回事?爬行種捅的?”

  張清嶼動了動,似乎是想要從夏一回的大腿上爬起來。只不過還沒等他付諸行動,腹部的傷口首先不樂意了,紗布上有鮮血蔓延開來。

  夏一回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張清嶼的額頭,‘咚’的一聲將他按了回去。

  被迫枕在心上人腿間的張清嶼:“……”

  張清嶼說:“並非爬行種。”

  夏一回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是很驚訝。

  給張清嶼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就有注意到,那些傷口並不是拉鋸模樣,而是整整齊齊的切割,也就是說這傷並不是由爪子、牙齒撕咬出來的,大概率還是來源於同類。

  夏一回沉下臉說:“誰傷的你?”

  張清嶼說:“沒有人。”

  夏一回都準備好提刀去給張清嶼報仇了,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懵逼。

  “沒有人傷你?”

  張清嶼沉默。

  夏一回說:“那你身上這傷怎麼來的?”

  張清嶼繼續沉默。

  夏一回開玩笑說:“難不成你還能自捅千刀不成?”

  張清嶼:“……”

  夏一回:“……”

  相顧無言幾秒鐘,夏一回震驚了:“真的是你自己弄出來的?”

  張清嶼面無表情,眼神卻出現一抹難堪。

  夏一回認真臉:“再不說,我可要掀開你衣服再看看傷口啦。”

  如果直播間彈幕還在的話,此時應該刷的是同一句話:一物降一物。

  張清嶼悶悶不樂道:“車禍。”

  夏一回:“……?”

  張清嶼繼續說:“醒來的時候在郊外,你不在。交通工具全部停了,我找了輛輪胎還有氣的車,搗毀加油站加了點油,一路高速開到s市。路上遇見爬行種突襲,方向盤一轉,然後……”

  “好了,不用說了。”夏一回抬手制止,抿唇問:“你找了我一天?”

  張清嶼悶悶點頭,似乎是抵抗不了藥物作用,很快沉沉昏迷過去。

  這個狀態也沒辦法出去,夏一回關上房間門,光速的解決臥室內的爬行種,忍著心中的噁心收拾了一下屠宰現場。

  臥室的被單上堆滿了灰,還滿是潮氣。特殊情況沒辦法洗被單,但將光明神武的張大神丟在快發黴的被褥上……似乎有些不人道。

  夏一回將床單撤去,從衣櫃摸出幾件冬天的厚棉服鋪了上去。雖說上面還有黴味,但好歹像是人能睡的地方了。

  扶張清嶼去臥室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嘟囔,好像是在說‘你不在’什麼的。

  夏一回摸了摸張清嶼的額頭,觸覺滾燙無比,他心疼的連聲安慰:“我在,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睛就能看見。”

  生病的張清嶼與平時很不一樣。如果是往常,有苦有難都自己受著,極少表現出來。但是他現在又是皺眉滿臉難受,又是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

  夏一回在旁邊守了一會夜,看著也跟著難受,一邊還心裏碎碎念:“如果最後都能活著出去的話,我非得好好找瓶酒狠狠灌你。當真是不出事不見真章,醒的時候像個悶葫蘆,腦子一不清醒,豁呀,全部給暴露了。”

  就這麼繼續發呆,迷迷糊糊的時候張清嶼好像睜眼了。

  夏一回整個人一激靈,瞬間精神起來,一下子撲上床:“怎樣,餓不餓渴不渴?現在還感覺難受嗎?”

  張清嶼皺眉,迷糊道:“難受……”

  “怎麼會,我這包紮傷口的技術可是很專業的。”夏一回焦急的上看下看,說:“哪里難受啦?”

  張清嶼說:“心裏難受。”

  夏一回:“……”

  夏一回試探說:“心裏怎麼又難受了?”

  張清嶼眨了眨眼睛,看著夏一回,看了很久很久,薄唇輕啟:“我想看你活下去。”

  夏一回眼眶微紅,伸手摸了摸張清嶼的頭,強笑道:“傻死了。什麼叫看我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去啊,我們最後都可以活下去的。”

  張清嶼抿唇:“還是難受。”

  夏一回耐心問:“還有哪里難受啊?”

  這一次張清嶼沉默了很久,用一種類似大狗狗的眼神看著夏一回,嘟囔著說了一句什麼。

  “你說什麼?”夏一回沒有聽清,便附身上前,耳朵貼近張清嶼的唇瓣。

  “以後不許和1號說話。”

  語音剛落,耳畔一熱,還有點疼。

  夏一回驚了一瞬,瞬間坐直身體,好笑道:“好好說話,幹嘛咬人。”

  張清嶼目光認真:“不許和他說話。”

  哇塞,看來張清嶼這是真的燒迷糊了。

  夏一回強忍笑意,這個時候他還能怎麼辦。誰讓張清嶼是病人,那也只有寵著的份了吧?

  “好好好,我以後一定不和他講話。”

  “看也不許。”

  “看也不許嗎?”

  “嗯。”

  “好,那我不看了……摸摸可以嗎?”

  “不行。”

  “親親呢?”

  “也不行。”

  “嗯嗯呢?”

  “……那個絕對不可以!”

  夏一回唇瓣揚起笑意,打趣道:“看不行,講話不行,摸摸也不行,親親也不行,就連那個也不行。那我該怎麼對他呢?”

  張清嶼似乎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皺著眉冥思苦想了一陣,說:“把他送到大山裏去。”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最好斷網。”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一回差點笑出眼淚,好半天才平靜下來,道:“張大神,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逗呢?”

  張清嶼歪了歪頭,迷惑的看著夏一回。他似乎是累極了,眼皮直打顫,一直等到夏一回滿臉正經的一個‘好’字,他方才安心合眼,數秒內便沉沉睡去。

  傷藥對傷口有鎮痛和消炎作用,只可惜沒有退燒作用。

  到了深夜,張清嶼燒的更厲害了。

  這一次的環境真的是進入遊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夏一回跑到廁所和廚房看了看,裏頭一片乾涸,一滴水不剩。

  沒有辦法,他只得將坐在窗口將手腕伸出窗子,外頭冷風一吹,他的手指頭一下子就凍的發麻。

  待麻到毫無知覺,他便收回手,將冰涼的手放置到張清嶼滾燙的額頭上,另一隻手繼續伸到窗外吹冷風。

  還別說,這個辦法竟然真的有用。

  天色露白之際,張清嶼的高燒終於有褪去的跡象,雖然還是有點燙手,但值得寬慰的是,好歹不是人形火爐的地步了。

  大約在上午八點的時候,電子音響起。

  【開始縮圈。】

  【s市之外的地方,均為毒圈。為了寶貴的生命,請諸位玩家儘快趕往安全區域。每名玩家均能拿到一塊手錶,表上有標注出玩家與空投資源點,綠燈為玩家,紅燈為空投資源點。】

  話音剛落,半空中有兩個東西做垂直落體運動。夏一回眼疾手快的接過,抬手一看,正是兩塊手錶形狀的物件。

  錶盤上有很多綠燈,粗略算去堪堪幾百。倒是電子音提起過的空投資源點一個也沒有。

  困惑一瞬,夏一回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事物吸引走。

  錶盤上畫了很多線路,看起來很眼熟。冥思苦想一陣,夏一回一愣:這上面畫的不正是s市的地圖麼!

  “看看我們在哪里……”

  手指在錶盤上畫了一陣,很快夏一回就找到了自己的所在地,不過很快,隨之後來的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錶盤上有另外一個綠燈,正在向他們所在的方位迅速靠近。夏一回將地圖放大再放大,他很確信對方的目的地不是一個區域,也不是同一個街道,應該就是他所在的這個房子。

  還沒想好該怎麼轉移張清嶼,房門就被敲響了,不,應該是說被砸響了。

  這個動靜,知道的以為是在敲門,不知道的估計以為是在放鞭炮。

  夏一回瞬間警覺,幾步走出臥室,緩慢的靠近房門。

  一邊攥著槍一邊低低的說:“裏面有人。”

  門外的聲音嘶啞,並且有氣無力:“廢話,沒人我來這裏幹嘛?”

  夏一回皺眉:“你是誰?”

  “夏一回你他娘的,幾天不見就不認人了。”門外:“我是你大爺!”

  夏一回:“……”

  好吧,雖說聲線聽不出來,但是這個口音倒是很好辨認。

  夏一回打開房門,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梅有乾撐不住,‘咚’的一下子砸在地上,狂咳不止,一邊咳嗽一邊舉手說:“我有藥,不浪費你的!”

  關上房門,感受到屋內鋪天蓋地的酒氣,地上還有一個爛醉如泥的重傷酒鬼,夏一回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又他麼來了一個傷患……

  好不容易將梅有乾連踢帶滾的弄到沙發上,夏一回氣的直翻白眼。

  “外頭爬行種橫行,隨便找個地方苟著不好麼?你們這一個個的,還真當自己是超級英雄了,哪里危險就卯足了勁往哪里鑽。”

  梅有乾從空間掏出一瓶酒,還有一包被攥的變形的煙,喝了口酒,半晌後知後覺的抬頭說:“還有誰來你這裏了?”

  還沒有等夏一回回答,梅有乾忽然福至心靈,道:“你老公也找來了?”

  “哪兒呢,哪兒呢?”梅有乾抻著腦袋四處張望,好奇的朝臥室方向看。

  “什麼老公……你可消停一點吧。”夏一回一陣無語,一邊翻白眼一邊幫梅有乾處理腹部的傷口。

  他的傷口顯然與張清嶼的完全不同。張清嶼是明顯的切割劃傷,梅有乾則是標準的‘被狗給咬了一口’的那種傷。

  一大塊肉被挖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夏一回雖然嘴上跟著一起皮,但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懈怠。就著梅有乾帶來的白酒消毒,三下五除二止血,迅速將其包紮好。

  梅有乾扯了扯繃帶,煞有其事說:“業務不錯,下次受傷還來你這裏。”

  夏一回冷笑一聲:“……下次來可以啊,我正好直接弄死你。”

  梅有乾不在意的笑了兩聲,牽動了腹部傷口,他‘嘶’了一口氣,順手點上一根煙抽。

  房間內一片寂靜,不肖一會兒便煙霧繚繞。

  “你是狗鼻子嗎,一路嗅著我的味道過來?”

  夏一回一直在好奇張清嶼是怎麼找過來的。現在梅有乾好似用了同樣的方法找過來,這個問題正巧一起問了。

  梅有乾說:“我看過你的新手副本,場景地形大概記得清。跟著找就摸了過來。”

  “不是……”夏一回疑惑說:“張清嶼找我就算了,你找我幹什麼?”

  梅有乾怪異的看了夏一回一眼,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夏一回無語:“我不傻。”

  “那你就是在裝傻咯。”梅有乾掐滅手裏的煙,說:“現在誰不知道這個遊戲是以你為主體的。上一個副本表現的那麼明顯了,我還真不知道一個冰凍櫃子能有那麼大能耐,連累你老梅回溯了近百次才成功。”

  夏一回愣住:“近百次?”

  梅有乾苦笑:“你們這些通關早的,通完關卡倒頭呼呼大睡,眼睛一閉啥啥都不聽使喚了。你可知道我們這些跟在後面喝菜湯的,那可叫一個逗,連著兩個月才陸陸續續有人通關,熬都能把人給活生生熬死。”

  夏一回說:“其他人呢?”

  梅有乾表情一滯:“死了。”

  夏一回說:“可是那些彈幕……”

  “遊戲是可以作假彈幕的。”梅有乾情緒低落說:“死都死了,還想咋滴啊。”

  說完,梅有乾眼睛發紅,忽然向後靠著拿手遮住眼睛。

  “上個副本幸虧我選的是12月22日,你知道麼,聽說選另一個選項的人……全部死光光了。那個問題就是一個淘汰項目,遊戲壓根就沒打算給那些做出錯誤選擇的人放生。”

  夏一回說:“我知道。副本開始的時候說只剩下300人,我就大概猜出一點了。”

  “不,你不知道,你想像不出來那些人死的有多慘。”梅有乾臉上有淚痕劃過,胡亂的用手背擦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看見這個一直樂呵呵的漢子哭的鼻頭通紅,夏一回情緒也跟著低落了起來。他伸手取過煙盒,點了根煙跟著抽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的情緒都恢復了大半,一邊抽煙一邊說起相聲。

  煙霧繚繞中,臥室的門被猛的打開。

  梅有乾嚇得一個激靈,待看清是張清嶼,他條件反射的說,“你的小寶貝自己想抽煙,不是我帶的啊。”

  張清嶼眼睛都沒挪一下,徑直走到夏一回旁邊,垂著頭看著他。

  “……?”夏一回拿著煙的手微微顫抖。

  張清嶼閉上眼睛,整個撲倒在夏一回身上,順手打掉了夏一回指尖的煙。

  道:“熏。”

  一看他這個模樣就知道還沒清醒。

  夏一回眼睛向掃射鐳射一樣看向梅有乾手中的煙,後者一陣被狗糧撐到的哽咽狀,極其不情願的掐掉新點上的煙。

  見狀,夏一回摸了摸張清嶼的頭,瞬間放柔聲線哄道:“好啦好啦,不抽了。你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們還得並肩作戰呢。”

  張清嶼悶悶的哼了一聲,伸手抱住夏一回,將他整個圈在懷中。

  夏一回掙脫了一會,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出了聲音。

  這個前後對比!

  這個態度變化!

  都世界末日了還吃狗糧,梅有乾捏住鼻子一臉絕望,幾乎要暴躁的喊出聲音來:明明你們才更熏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見上章不少小可愛擔心時時說的‘廣義he’,還有小可愛困惑是不是開放式結局,哈哈哈真的不用擔心啦。看文圖個樂呵,我就喜歡看好萊塢式大圓滿結局,寫文也只會寫這種。

  往仔細的說,就是所有正牌角色都會幸福美滿,無一例外。

  ps:寫be是會被主神抓到快穿世界償還罪惡的,時時這麼膽小,時時怎麼敢呐!(認真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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