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排氣扇被關掉了。廚房裡安靜得出奇。饜足的午後使人渴望睡眠。
江帆收拾好廚房,擰開水龍頭洗手,手上還留著洗手液的泡沫,他閒得無聊,用虎口掐水流玩,看那條線在掌心裡時斷時續。
因為出神,直到杜君棠進了廚房,江帆才遲鈍地反應過來。
「都收拾好了?」杜君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江帆在猶豫要不要回頭,他總覺得今天的杜君棠有些奇怪,弄得他很緊張。
他故作輕鬆地點點頭,給語氣里注入活力:「嗯,都弄完了。」他囉里囉嗦,「鍋刷了,碗洗了,菜板衝了,地也拖了。」
「行,」杜君棠似乎在靠近他,江帆忽感壓迫,「那咱們來算算賬。」
江帆腦子里的警鈴一連串地開始響。
他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做錯什麼了。
江帆下意識垂頭。他緊張害怕的時候都這樣。他看著自己手指尖上還有沒甩乾的水,局促地往自己的褲子上蹭。
杜君棠的手忽然在他的斜方肌和肩胛骨處摸了摸。
「呃……」江帆渾身都犯癢,感覺後頸有小蟲在爬。
「昨晚你和叢陽都跟到了些什麼?」杜君棠問他,手卻沒停,順著脊椎一路摸到後腰,把江帆扎好的襯衣拽了出來。
江帆迷糊了,他突然想通為什麼廚房是檸檬味的,因為洗潔精和洗手液都是檸檬香型。他被杜君棠摸得腿軟,兩只手扶著流理台的邊緣。
「……桓昱約了杜夏可。」
杜君棠的動作忽然停了,「除了這個?」
江帆顯然知道杜君棠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他只好盡力為自己開脫,「他們約在了迪廳,太吵了。」
「所以你醉酒,不接電話,晚回家?」
這話杜君棠說得很輕,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疑問句,江帆卻嚇得閉上了眼,腦子飛快地轉。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扣著流理台的手指忽然用力,指節泛白。
杜君棠從後面半抱著江帆,兩只手順著江帆的腰,解他的皮帶。
江帆在杜君棠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金屬扣「當當」的響,全敲在江帆的心上。杜君棠的呼吸離他好近,他看著杜君棠修長的手,小腹頓時熱起來。
直到杜君棠去拉他褲鏈時,他才很羞恥地說了句:「別……」
下拉的動作,杜君棠的指尖隔著內褲搔刮到江帆勃起的性器。
他完全硬了,八六一定察覺到了。
明明還什麼都沒做。
江帆感覺好丟臉,耳朵尖變成了粉紅色。
杜君棠拽著金屬扣將皮帶從褲袢中抽了出來,折了兩折。
那懷抱驟然離開了。江帆舒了口氣,心中又失落無比。
「你酒品太差,以後不要跟人喝太多。」
皮帶點了點江帆的腰和屁股,江帆竟然也琢磨明白了。他惴惴不安地擺好姿勢,手扒在台子上,胳膊抻直了,兩腿分開,上身下身夾角幾乎呈九十度,挨揍的姿勢。
「知道了,老闆。」完蛋,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褲鏈已經被拉到底了。寬松的褲腰被杜君棠拽了一把,連著內褲一塊給扒了。勃起的性器彈出來,這姿勢江帆全能看見,他看著自己的狗雞巴翹起頭,昭示著他的不知羞恥。
他閉上眼,又被杜君棠撈起下巴,視線被迫對上時,皮帶在他的後腰和屁股上慢慢打圈。
「你改敬語不是改得很快嗎?怎麼現在不開竅了?」
杜君棠揚著下巴,眼神中隱約有些溫度,江帆被他看得渾身熱燙,多看一眼都要腰軟。
杜君棠的手忽然松開了,輕輕扯著江帆的頭髮,逼他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杜君棠的目光從江帆那根項圈上一掃而過。
他頓住,抿了抿唇,才在江帆耳邊用冷冷的語調命令:「你做狗,就要說‘知道了,主人’。」
江帆忽然哆嗦了下,看起來像在下賤地扭腰晃屁股。
他的主人,拿著剛剛從他腰上解下的皮帶,狠狠抽了他一下。
江帆疼得夾緊了臀瓣,性器卻更漲了,頂端一點點分泌著透明黏液。
「二十下怎麼樣?」杜君棠問,卻不是要跟江帆打商量的語氣。
江帆在翻騰的慾望里急促喘息,他在胳膊上蹭了蹭額角的汗,點頭。
「知道該說什麼嗎?」
「知道,」江帆咬著下唇,聲音都在抖,他叫他,「主人。」
皮帶揮下來,落出乾脆的響聲。結實挺翹的臀肉被抽得紅印斑駁,漸漸地,嫩紅變成深紅,深紅里又泛起青紫。
「啊啊……謝謝主人……我錯了主人……嗚、謝謝主人……」
廚房裡傳來男人隱忍的呻吟聲,混在抽打聲里,他在晃眼的光下朝另一個男人撅著屁股,前列腺液在漲紅粗硬的陰莖頂端拉了絲兒,透明的,細長的,在他被抽打到哆嗦時,又斷掉,落在剛拖乾淨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