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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46章
第46章

  郝氏將桌子一拍, 上面的茶盞抖動了幾下, 「你非要我將的帳簿扔在你臉上,你才肯是承認的麽?我原本念著情分, 不準備的將事情鬧得如此難看,但我瞧著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泪了。」

  「妾身沒做過的事情何須承認。」秦姨娘向老夫人磕了個頭,額頭上都是紅的, 「老夫人, 妾身是補貼了娘家不假,可他們將妾身拉扯長大,妾身撞了運氣能進王府, 過著衣食無憂生活,可他們仍舊過著苦寒的日子,您讓妾身怎麽忍心。再者說,這補貼的銀子全是妾身的私房錢, 也是得了王爺的允諾,過了明路的,怎麽就是王妃口中吃裡爬外的東西。」

  她咬死了就是不承認, 反正這些東西也沒有個證據,郝氏雖然頂著一個王妃的名頭, 但也要顧及伯恩王府面子,不能隨意處置了她。

  想來, 她的態度就硬了三分,哭著說:「我知道妾身身份的低賤,王妃向來瞧不上我妾身, 但沒有的做過的事情妾身是决計不肯承認的。妾身所言非虛,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問了王爺。」

  沈棠斂了斂神,低頭看著裙擺上的綉花,全然當自己是個隱形人,可心裡頭清楚,說完這句話之後,秦姨娘就徹底輸了。

  一個姨娘最忌諱的就是持寵的生嬌。

  果然老夫人神色就有些不大對了,郝氏的臉上更是黑了一層,大口地喘著粗氣,偏頭呵斥身邊的丫鬟,「你去把高嬤嬤帶過來,我看看她還能怎麽狡辯。「

  高嬤嬤原本是秦姨娘的乳母,後來做了管事的嬤嬤,可以說是秦姨娘的心腹了。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高嬤嬤突然從府中消失。

  聞言,秦姨娘愕然抬頭,身子不自然的後退,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驚恐來,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麽都放弃了。

  很快,丫鬟將一個衣衫破舊的老嫗帶了上來,赫然便是高嬤嬤。高嬤嬤早就看不見當初趾高氣昂的樣子,皺起來的臉上有幾道青青紫紫的傷口,背部佝僂,四肢蜷縮在一起,目光躲躲閃閃,顯然是之前受過一番虐待。

  秦姨娘的反應很快,瞬間撲上去嚎哭著:「嬤嬤,是誰將你弄成這個樣子?」

  在別人看不見地方,嫩白的五指深深陷入肉裡,高嬤嬤一陣吃疼,就對上了秦姨娘陰沉的目光,哆嗦了兩下之後,便低著頭不敢言語半句。

  秦姨娘萬萬沒有想到郝氏是做足了準備,趁著所有人還沒有開口,搶先將污水潑到郝氏的頭上去,面上痛苦萬分地控訴著:「王妃,您若是有什麽不滿直接衝著我來,嬤嬤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一句話就咬死郝氏在背後用了刑,逼迫高嬤嬤來陷害她的,不管後來郝氏再說什麽,威信都是要大打折扣的。

  郝氏氣得半死,當即也顧不得什麽,衝上去對著秦姨娘的臉就是一巴掌,「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裡不清楚嗎,到現在還要來狡辯,我今天非要撕爛你的嘴,看你還怎麽顛倒是非。」

  她一連抽了幾巴掌,秦姨娘整張臉都是發麻的,而後疼痛摻和著潮紅攀上了兩頰,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此時倒有幾分情真意切。

  見差不多了,老夫人將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拄,發出沉悶聲響,「好了,先說說看是什麽事情。」

  郝氏尤然覺得不够,憋著氣收回手,忍著心上的憤怒指著高嬤嬤說:「我也是凑了巧,知道秦姨娘往娘家送了不少的銀錢,多達幾千兩的數目。府中每個院子的份例都是一定的,她一個姨娘哪有這麽多錢去補貼娘家。我一查可不得了,她居然將府中金銀器具拿去做了典當,還克扣了院子裡下人的月例銀子去放錢,打的還是我們伯恩王府的名號。」

  沈棠有些意外,既驚訝秦姨娘有膽子做出這麽多的事情,更驚訝郝氏居然能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查到這麽多東西。郝氏要是有這樣的手段,老夫人就不會將權力一直在手中攥著,是不是誰在中間推波助瀾了一把?

  「你胡說!我沒有這樣做,是你在冤枉我的!」秦姨娘驚懼地瞪大了眼睛,有顧不得所謂的規矩,激動地反駁郝氏的話。

  她的唇色都有些發白,死力氣去掐高嬤嬤的胳膊,「嬤嬤,你倒是說句話,這些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做過。」

  老夫人眉心緊皺在一起,沉著嘴角,「高嬤嬤,你來說。」

  高嬤嬤一開始只是低著頭,抬臉時臉上已經是一片的泪漬,面上隱忍著些什麽,剛開口聲音都是啞的,「王妃說的都是真的,放錢的事情還是我幫著秦姨娘去做的。」

  秦姨娘頽然地坐了下來,仍舊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是麽?」老夫人掃了秦姨娘一眼,繼續問著:「那你說說看,你爲什麽又要將這件事情揭發出來。」

  高嬤嬤的臉上接連閃現過驚懼,愧疚和痛苦幾種神情,最後掩面痛哭出來,「姨娘因爲這件事情... ...逼死過一個丫鬟!老奴現在做著夢... ...都能看見那個姑娘要找我索命,老奴... ...老奴實在是良心不安啊!」

  一語皆驚,伯恩王府雖說有了個亂了規矩的王爺,但未曾苛待過下人,更別說將人給逼死。

  老夫人的面上凝重幾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見秦姨娘猛然抓住高嬤嬤的頭髮,瘋了般揪打她,「你個老鱉奴,我究竟是那樣對不起你的,你要這樣陷害我。早知道當初,你家那猪狗不如的玩意兒欠下賭債的時候,我就不應當管,讓人將你一家剁了乾淨,一了百了,省得你這個黑心爛嘴的東西過來幫著別人來害我。」

  她嘴裡不乾不淨地駡著,甚是難聽,老夫人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婆子上來捂著秦姨娘的嘴,抓著她的四肢就抬下去了。

  高嬤嬤衣發不整 ,面上還有幾道抓痕,此刻正往外面滲著血,看上去可怕得緊。

  老夫人倒是沒有什麽表情,讓人將她扶了起來,「先帶下去吧,等事情查清楚之後再說。」

  高嬤嬤雖說現在已經不是伯恩王府的人,但畢竟中間牽扯到一條人命和王府的名聲,真等查清楚之後,怕是也只有一個「死」字。可是高嬤嬤的臉上却沒有一絲的害怕,甚至有一種解脫的表情在裡頭。

  沈棠直覺得中間有什麽猫膩。

  郝氏却是不管的,秦姨娘這次怎麽都翻不了身。府裡一下子少了兩個姨娘,日後就是她的地位最爲尊貴,想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她眉目都染著幾分喜氣,開口對老夫人說:「這秦氏真是... ...」

  「好了,我現在有累了,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先退下吧。」老夫人打斷她的話,閉上眼睛,顯然是不想再說話了。

  這就像是一盆冰水瞬間將郝氏澆了一個透心凉,後院中只有她一個人又怎麽樣,只要老夫人在一天,她就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她心中生出一個歹毒的念頭來,若是老夫人死了會怎麽樣?

  這個念頭生出來先是將她給嚇了一跳,頓時有些心虛,支支吾吾說了一聲「是」之後,就匆忙離開了。

  等人走了之後,老夫人又屏退所有的下人,等屋子裡只剩下她和沈棠兩個人的時候,才面帶倦容地招招手,對沈棠說:「棠姐兒,過來陪著我說說話吧。」

  這幾年老夫人的身子也不大好,偶爾有生病的時候,陸持不得過來,便是沈棠過來照顧。平心而論,老夫人對沈棠雖說不上多好,但是也不差,沈棠也將她看成是自己的半個長輩。

  她知道老夫人找自己過來一定是有話要說,便乖順地走了過去,勸慰著:「老夫人莫要生氣了。」

  「你倒是說說,我是爲什麽生氣?」

  沈棠就是隨口一說,哪裡想到老夫人會問這句話,思索了一番之後,才慢聲說:「王妃是直性情的人,猛然知道這件事情,做法就偏激了些。」

  一個當家的主母拿捏不住妾室,倒是帶頭將這些破爛事情放到明面上爭執,徒徒惹了笑話。小輩都能懂的道理,郝氏活了四十多年了,居然還沒有看得明白。

  老夫人嘆了口氣,複而拉著沈棠的手問:「那你說說,今日之事若是你的話,你會怎樣做?」

  郝氏和秦姨娘都算是沈棠的長輩,背後議論是最要不得的事情,沈棠低著頭去看裙擺綉著的海棠花,搖了搖頭,淡聲說:「我也不知道。」

  「你且說說,給我聽聽看。」今日的老夫人有些反常,非要沈棠說出一個法子來。她的頭髮被整齊得梳在腦後,面上雖有倦容,但目光依舊是清明的,說了一句極爲有深意的話,「你也到了這個年紀,日後嫁了人,少不得要和夫君的其他女人打交道,若是沒有幾分手段,日後只有巴巴地等著被旁人算計了。」

  手指捏著衫子的一角,沈棠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知道了她和陸持之間的事情,還是說想要替她說一門親事。

  對於她來說,這兩樣都不是什麽好事,心亂如麻,却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了:「若是我的話,既然尋得了證據,就將人直接送到莊子上去,當成什麽的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再私下將這些證據拿給您和王爺。」

  「是個利落的。」老夫人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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