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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42章
第42章

  沈棠和程苧婉沒有什麽交集, 平日裡在老夫人那裡碰見了, 倒是能說上一兩句話,可萬萬沒有到能一起出去的交情。反常必有妖, 她也不會認爲自己身上有什麽值得程苧婉討好的地方,說不定在路上出了什麽麼蛾子,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想著這般她便要推拒, 「我小姨... ...」話還沒說完, 就已經是泣不成聲。

  程苧婉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忍著煩躁面上倒是一片耐心,「我曉得你心裡苦, 若是雲姨娘知道了,走的也是不安寧。不若同我一起去散散心,也替雲姨娘祈福,成全一番孝心。」

  這就是拿出「孝」字來壓人, 逼迫沈棠同她一起前去法華寺。

  沈棠直覺得中間有什麽猫膩,且她已經知道小姨還活著,就更不可能同程苧婉一同過去。只不過她不好回話, 最後扯了陸持做筏子,「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麽巧,世子爺昨日也說了帶我去看看, 倒是不能同你一起了。」

  在外頭,沈棠算是陸持的人,雖說未婚嫁, 但私下裡一同出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程苧婉是陸持的庶嫂,私下裡若是有牽扯,閒言碎語就要出來了。

  沈棠哭得傷心,程苧婉一時分辨不清她到底是真的有這件事情,還是隨意扯的一個藉口,訥訥地說了一聲,「那是不便一起去了。」

  說著挪動身邊的茶杯,輕笑一聲,是施施然開了口,「世子爺同你的關係是真的好,自小在一處長大的情分當真是不一樣的。想來你已經及笄,也是正好的年華,什麽時候和世子爺家將事情辦了,等日後成了妯娌,我們來往也方便些。」

  沈棠的身份雖不常提及,但是也沒有刻意瞞著。程苧婉刻意此時提起,裡面就有幾分奚落的意思,一個妾室怎麽和正妻稱爲妯娌的。

  都說世家貴族之女讀貫古今,自是溫文爾雅氣度非凡。可沈棠這麽多年也遇見過不少人,旁的沒多少感觸,只覺得這學了文禮的人刻薄起來當真是尋常人不能比,一字一句不見血,都是往人的心口上插刀子。

  沈棠也慶幸自己當真沒有貪圖些什麽,只是回話,「日後世子爺憐惜,也不過給我個姨娘的位份。我自曉得我出身低下,自然不會去貪圖什麽,只要爺不嫌弃我就是成的。」

  出身低下的又不止她一人,還有陸臨。

  她不貪圖什麽,可陸臨可是想著世子爺的位置。被暗裡諷刺一頓,程苧婉眼角微垂,不再說下去,後來找了個由頭就先行離開了。

  打發走程苧婉,沈棠草草用了些東西,又到床上躺下,睡了整整一下午,精神才好些,不像一開始死氣沉沉的樣子。

  可盛夏悶熱,哪怕是屋子裡用了冰盆,可仍免不了出了一身的汗,她只覺得粘膩,要了水去一側的耳房。

  衣衫半褪間她才記起身上的痕迹,猩紅的印記從鎖骨一路沒入衣服裡,中間夾雜著一些青紫,可想而知情。事上是如何激烈。

  沈棠連忙要遮掩可已經被兩個丫鬟瞧個正著,良辰臉上紅撲撲的,却依舊穩著聲音嘀咕:「姑娘,疼麽?世子爺也太過分了些... ...」

  「不疼。」沈棠的耳尖都是通紅的,著實是因爲尷尬,蹙著眉頭,「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來便成。」

  兩個丫鬟也不敢逗留,應了一聲之後便出去。

  沈棠身上的印子更多,特別是兩腿之間,甚至有一點破皮的迹象,熱水那麽一浸泡,說不出來的疼意。回想起昨日陸持一開始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她估摸著他應該也是頭一遭,不免覺得頭疼起來。

  爲了給嫡妻臉面,這破了公子哥身子的丫鬟是不能留,若是她和陸持之間事情傳了出去,老夫人定是不會冷眼旁觀的,這一身的印記反倒是成了催命符。

  這樣想來,她又起了要離開伯恩王府的念頭,等確認小姨離開,再從老夫人那裡將原本屬沈家的産業拿回來,她便會去找小姨,兩個人躲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

  這想來簡單,做起來却是不容易的,旁的不提,如何避開陸持的耳目就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一時入了神,也沒有注意到房間裡有人進來,頭髮被撩起時,她只當是良辰,「我自己來便成,你... ...」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她瞧見了搭在鎖骨間的手。手指纖長,節骨分明而不突出,仿佛是玉石雕刻而成。再抬頭,就撞進一雙漆黑的瞳孔裡。

  熱水上冒著一層白霧,可水尤清澈,那起伏的風光全都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沈棠扯過一旁的帕子遮蓋住胸口,雙腿曲起蜷縮,身子前傾,如雲的髮絲傾泄入水中,遮擋住大片春光,她軟聲問著:「世子爺什麽時候回來的?可用過飯了?我讓良辰準備去,你在外面等我片刻,可好?」

  「不急。」陸持緩聲說,從旁的木盒中取出香胰子,揉出白色的沫之後,便拉起女人的手臂,要往上面抹著。

  沈棠忍不住瑟縮一下,却掙脫不得。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再旖旎的動作都像是一場單方面的羞辱。她直覺得噁心,在聲音變調之前,冷聲說著:「直接做行嗎,不必這樣。」

  陸持頓住,接而笑了聲,繼續將泡沫往女人的身上抹著,用巾子擦過一遍,再撩起熱水清洗。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做起來的時候細緻緩慢,倒是瞧不出什麽旁的。

  「今晚繼續,你受得了?」

  「世子爺若是想要,我怎麽敢反抗。」

  陸持將她前面遮掩的帕子抽掉,手就覆了上去,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用話來激我。」

  熱氣一熏,瑩白的身子都透著粉嫩,沈棠咬著唇,一雙濕亮的鳳眼裡蒙著一層水霧,眉間朱砂痣若隱若現,端得是勾人心魂。

  陸持吻了上去,聲音陡然暗沉下來,「別看我,嗯... ...」

  看了他就不能保證自己的理智。

  她是他所有的一時衝動,掌握不了,也逃避不掉。

  等拿了長巾將女人從水中抱起來的時候,陸持的背後已經汗濕了一層,草草替女人穿上中衣,就用乾燥的帕子絞著長髮,倒是沒有旁的過分的舉動。

  趁著這個空擋,沈棠將程苧婉來找自己的事情提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穩,就藉口說你明日會陪我一同去。」

  她有些把握不好他的心思,只能委婉提起了,「這也是個正當理由,提出來仍由誰都是不會懷疑的。陸持... ...你讓我去見見我小姨,成嗎?」

  陸持將帕子放在了一旁,垂眸之際眼窩有一層淡淡的陰影,半晌才說話,「明日我陪你去法華寺,但是過段日子才能讓你去見你小姨。」

  沈棠知道他救了小姨,可一日看不見人心裡都有些不安生,聞言更是煩躁,耐著性子追問,「那大概要多長的時間?我只是見一面,小姨還在你手上,礙不著什麽的。」

  她就差沒有直接說陸持是在拿小姨要挾自己。

  陸持不屑於此,著實是有自己的打算。

  當今聖上雖看上去强健安康,可畢竟是年過花甲之人,近年來沉迷求仙問道,吃了不少丹藥,身子虧損更是嚴重,至多不過這兩三年的光景。這消息被封鎖得嚴實,還是蕭貴妃摸了一些門路打聽到的。

  八皇子本就是存了篡位的心思,如今更是想要攪亂盛京裡的這潭水,於是就有了之前刺殺的一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子孱弱的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首先拿的就是他開刀。若是他有個好歹,便折去太子的一條臂膀,若是他安然無恙,刺殺的事情也會驚動到皇帝。

  帝王自古多猜忌,各個位置上的人員又要有新的變動,想必八皇子是做足了準備,要將自己的人塞到朝堂裡。這勢必是一場惡戰,太子失了先機,未必能贏,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入了朝堂。

  這朝堂之上也是講究閱歷和本事,他便攬下汾陽貪污的案子,不日便要離京,何時歸來便是未定。

  這段時間陸臨對他盯得緊,周雲的身份不好暴露,他原本打算將周雲送回金陵,帶去沈棠去汾陽的時候路過金陵,讓兩人見上一面。

  現在看來這沈棠心心念念的永遠只有她小姨 ,從頭至尾都沒相信過自己,等去了汾陽,知道她小姨就在金陵,說不定哪天就趁他不注意收拾了包袱就離開了。

  他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從不!他既然救了周雲,那她就必須留下來永遠陪著自己。

  陸持掃了她一眼,目光倏得變冷,大手捏著纖細的下巴,拇指碾著粉色的唇瓣摸索,「只有你小姨在我手上,你才會聽話,不是麽?」

  沈棠臉色有些發白,哆嗦著嘴唇半天沒說出話來,氣氛陷入了一片古怪之中。

  最後還是良辰見兩人在裡面的時間太長,有沒有個動靜,壯著膽子朝裡面問了一聲,「小厨房的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是讓他們端上來,還是再放著一會?」

  陸持偏頭應了一聲,薄凉的唇瓣觸碰到那塊被自己碾壓變得鮮紅的地方,呼吸連著呼吸,淡然道:「什麽時候在你心裡,周雲不是最重要的,我便讓你見她。」

  一股怒火直接從胸腔蔓延到頭頂,沈棠渾身都在發抖,盯著陸持的臉看了半天,忽然笑出來了,凑到男人面前,紅唇張合,「世子爺是想讓我把你放在心裡頂重要的位置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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