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絕色女子
「你們退遠些。」
顧靈澤推開上面的棺材板,露出了裡面的女屍,現在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他掏出玉珮,撬開骨架的下頜,把玉珮塞了回去,剛要收回手時,腦中倏地閃過了許多畫面。
一個女人被四個僕婦緊緊的用繩子勒住脖子,房門口就站著另一個衣著華貴女人,漠然的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眼神冰冷又殘忍。
顧靈澤嘆了一口氣,看來又是一個戚夫人的故事。
他合上棺材板,嘆了口氣,「因果輪迴,你所怨之人早已化成一□黃土,你也散了執念,去投胎吧。」
顧靈澤讓盜墓賊把土填上,他拿出三炷香點燃,插在墓碑前的土裡。
顧靈澤左手拿著三清鈴搖起,右手掐起法決,「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冤家債主,討命兒郎。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令等眾,急急超生。」
一陣清風颳過,顧靈澤隱約看見墓中走出一絕色女子,朝他福了福身,然後轉身就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事情徹底解決了之後,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伙盜墓賊還想趁他們不注意偷跑,但被趙承墨他們三兩下又抓了回來,之後便扭送去了官府。
四人一起回了侯府,告訴大家事情已經解決,陸弘化和陸曼凝已經不在了,最後具體怎麼處置她,顧靈澤也沒細問。
文信侯留顧天華他們吃飯,其他人先移步去了正廳,只單獨留下了顧修逸和蘇玟玉。
蘇玟玉摘下腕上的硨磲珠遞了過去,「多謝顧將軍的珠繩。」
顧修逸卻沒接,只是神情專注的看著她,「玟玉,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
「是我心悅你,所以求了我娘來跟文信侯提親。」他淺笑著低了低頭,「你可能都不知道我們兩家互換庚帖的那天,我有多高興。」
「之前是我想錯了也做錯了,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能不能允許我用下半輩子的時間來彌補我的過失?」
蘇玟玉抿了抿唇,臉頰上飛起一抹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另一側,微微頷首。
顧修逸接過她手上的硨磲珠繩,親自給她戴回了腕上。
「這次多謝顧賢侄了,若不是你及時發現,小女怕是有性命之憂。」
顧靈澤笑了笑,「侯爺客氣了,說一句冒昧的話,蘇小姐以後便是我的嫂子了,她的事,晚輩也應該盡心。」
文信侯朗聲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賢侄說的不錯,等修逸娶了玟玉,那我們兩家就是一家人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顧靈澤回家發現顧修逸把硨磲珠給了蘇玟玉,便又取了一個給他。
「大哥,恭喜恭喜啊。」顧靈澤打趣的看著顧修逸。
對方抬手在他頭上輕輕敲了一記,然後笑了笑道:「這次還是多虧了你及時發現,大哥多謝你了。」
顧靈澤也笑了笑,「我們兄弟間還客氣什麼。」
今天忙了一整天,顧靈澤昨晚就沒有睡覺,所以今天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文信侯上朝就將此事寫了一本奏摺呈了上去,皇上看了之後直接判了陸弘化一個治家不嚴之罪,罰俸一年,由三品承宣佈政使司左參政貶為四品按察司副使。
別看只是降了一品的官階,但按察司只是朝廷的一個小部門,還不如布政司的一個五品官位重要。
君後也下了一道懿旨,削了陸弘化夫人四品恭人的命婦封號,夫婦二人都如喪考妣,大怒之下,直接把陸曼凝送去永旬府的普月庵出家了。
顧靈澤一起床才發現外面下雪了,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初雪。
想起去年大家聚在一起吃火鍋的的情景,顧靈澤頓時眼前一亮。
他今天起得晚,該上朝的人已經早早的走了,謝清婉還有金子玲子陪著他一起吃了早飯。
「娘,你讓廚房的人一會多買些羊脊骨回來,再準備兩塊豆腐,凍在外面。」
謝清婉好奇的看著他,「你要是想吃羊肉,娘讓他們用羊肉多做幾道菜,脊骨上沒有多少肉,吃著也不方便。」
顧靈澤笑了笑,「您讓他們買來我有用,中午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玲子一聽這話,直接從椅子上跪坐了起來,忽閃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哥,是什麼好吃的啊?」
顧靈澤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總之讓你這個小饞貓吃的飽飽的。」
謝清婉笑了笑,看著金子說道:「再過幾天,你義父準備送你去南林書院唸書,你可要努力啊。」
顧靈澤聽了這話有點驚訝,南林書院可是京城最好的書院,多少官員子弟都搶破頭想進去,可是據說書院的門檻高,規矩也嚴,所以很多人都被攔在了門外。
「娘,南林書院恐怕不好進吧?」
謝清婉回道:「南林書院的孟山長是你祖父的學生,你祖父已經寫信給他了,但是也要朝雨的功課程度過關才行。」
金子聽完這話,就一臉認真的表示自己一定勤勉讀書,不會讓自己鬆懈。
謝清婉摸了摸他的頭道:「也不要讓自己太辛苦,義祖父都誇你天資聰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著謝清婉咧開嘴笑了。
之後顧靈澤就去了沐陶院,到了後先去火房看了看酒麴發酵的情況。
李大娘有些忐忑的站在一邊,顧靈澤把上面的稻草氈掀開一個角,按了按軟硬度,又聞了聞。
「這酒麴發的不錯,李大娘你們辛苦了。」
李大娘臉上這才見了笑容,「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沒做壞就成。」
「你們出入火房的時候注意保暖,裡面溫度熱,出去見了涼風容易受寒。」
李大娘笑著點了點頭。
顧靈澤這次是接他們去將軍府一起吃飯,陶大嬸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上次喝醉了,提了不該提的話,是不是讓你家裡頭人傷心了?」
顧靈澤親暱的攏了攏她的肩膀,「大嬸,說什麼呢,咱們不是一家人嘛,不會有人把這些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