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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芽的七十年代》第89章
☆、第89章

  卻說蜜芽兒聽到爹娘爭吵,大吃一驚,為啥呢?原來爹娘爭吵竟然是因為結紮的事。

  原來這幾年中國開始陸續進行計劃生育政策了,以前也只是提倡提倡,並不是說強制的,各自政策有硬有軟,並不是統一的。

  但是從今年開始,計劃生育成為了基本國策,國家開始推行只生一個好的政策,一時之間,「一對夫妻生育一胎子女」,「只生一個好,男女都是寶」的大標語貼滿了大街小巷。

  童韻所在的銀行,也開始實行計劃生育,大小會各種開,給育齡婦女們宣傳,要求必須生一個,甚至提出了獎懲措施,如果只生一個,辦獨生子女證,一個月給五塊錢獎勵。反之如果違反了計劃生育,那就要開除公職了。

  童韻本來倒是不受什麼影響,畢竟本來他們家就一個孩子,她也不打算再要了。這些年她和顧建國避孕,都是做得也不錯,一直沒出過什麼事。

  可是現在,你自己避孕不行了,必須國家來幫你避孕。

  避孕的辦法是什麼呢,就是結紮。

  說難聽點,國家不放心你自己避孕,要給你人工「閹割」。

  這話說得誇張,但是大街小巷的,大老爺們小媳婦的,聽來聽去,就是這個意思。

  一時之間,大家哀嚎遍地,婦女們不想去結紮,可是又被逼著要去結紮。

  單位裡開始做各種動員活動,講解這個結紮的好處,講解這個結紮對人身體並沒有影響。

  童韻,按理說也得去結紮的。

  顧建國開始的時候不懂啊,他嚇了一跳,堅決不許童韻去結紮。後來聽說結紮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壞處,他不太信啊,於是鑽到了縣裡的圖書管裡,找了一堆的事研究,還特意去寫信咨詢了自己的老丈人。

  咨詢來咨詢去,顧建國明白了,婦女結紮,就是在身體裡放一個子宮環,這樣的話就能改變宮腔內的環境,造成子宮發炎,從而不利於胚胎的著床,或者說造成早期流產,達到避孕的目的。而且這種避孕方式,有可能造成盆腔炎宮外孕,反正後面麻煩大得很!

  弄明白這個後,顧建國徹底不幹了:「不行,咱不能上這個環,這是坑人呢!」

  童韻也愁:「我們單位說育齡婦女有孩子的,必須去上環,如果不上的話,肯定不行。」

  這年頭,大家把鐵飯碗看得比啥都重,怎麼也不能為了不上環影響工作,再說了,她本來就沒想再要孩子,這些年自己一直和顧建國避孕,這個時候犯不著倔著不去上環,和政府和單位對著幹。

  顧建國卻有了主意:「不是說除了婦女上環,還可以讓男的去結紮嗎?不行我就去結紮!」

  童韻一聽就不贊同:「可得了吧,我聽說上環後,女的還是可以把環給摘出來的,這個就是臨時性錯事,不行就不上環。可是如果男的結紮,那就是不可逆的,徹底沒後悔餘地了!」

  顧建國想得很明白:「咱們也都三十多歲了,有蜜芽兒呢,你瞧咱蜜芽兒多出息,這都要去市裡比賽,去北京參加集訓了,還要去芬蘭呢!咱蜜芽兒這麼出息,以後咱也不打算再要孩子,結紮就結紮,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問過了,男的結紮對身體沒啥傷害,不像女的上環,那根本就是故意讓身體發炎,後遺症大得很。」

  童韻卻是不捨得:「你是男人,怎麼好去結紮,結紮了後,萬一對你身體有啥影響呢?」

  顧建國:「對我有影響,也比對你有影響好!你身子弱,不如我身體好,有個啥問題,我能扛過去,你不能。再說了,如果蜜芽兒去了芬蘭,你還得陪著呢!我可不行啊,我沒你有見識。」

  這兩口子爭執了半天,誰也沒法說服誰,這件事就只能暫且擱置下來了。

  恰好這個時候蜜芽兒也要去市裡參加進一步的選拔了,其實學校也派了一位老師專門帶著他們幾個過去的,不過童韻終究不放心蜜芽兒。童韻和顧建國商量了下,就由童韻陪著去市裡,畢竟童韻對市裡比較熟,出門在外,做娘的也更好照顧閨女。

  這邊童韻陪著到了市裡,下榻在賓館,第二天蜜芽兒考試,考試完後,童韻帶著蜜芽兒又逛了逛市裡的百貨商場,給蜜芽兒買了一件羊毛開衫,兩條褲子,還給顧建國買了一身西裝。

  母女兩個高高興興地回來,誰知道一進門,就見顧建國躺在床上,閉著眼正休息呢。

  童韻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你這是咋啦?」

  顧建國勉強笑著打招呼:「媳婦,我已經結紮了。」

  原來就在童韻和蜜芽兒離開的這幾天,許多人,比如對面王興業家媳婦,還有陳月梅,陸續都去上環了。

  童韻這邊,領導過來家裡找童韻,見童韻不在,就和顧建國受了一番,反正那意思是說,童韻是咱銀行的骨幹,你趕緊去上環,這是思想積極性問題,也是計劃生育先進性問題。

  說了半天,顧建國聽明白了,今年童韻可能升職,如果這一次弄好了,估計就升職了。如果遲遲耽擱下去,童韻升職不但沒希望,可能連鐵飯碗就這麼丟了。

  顧建國看這情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趁著她們母女不在,直接就去結紮了。

  童韻聽了這番話,臉色頓時變了,眼淚就往外下落:「你竟然瞞著我?」

  蜜芽兒從旁愣了下,其實她明白,結紮這種事對男性影響不大,可是上環對女性影響很大,再說自己爹堅決地要結紮……

  於是她很是勉強很是尷尬地勸自己娘:「娘,我看這事兒你不用……」

  童韻一聲吼:「你別管,趕緊回去複習去!」

  蜜芽兒也覺得這事自己不好說話,趕緊屁滾尿流地到隔壁去學習了。

  這邊顧建國看自己媳婦那生氣的樣子,趕緊安撫:「媳婦,沒啥,我問人家醫生了,人家說這就是個很小很小的手術,就是一下下,也不疼。人家說了,如果女人結紮的話,那得休息一周,男人結紮的話,就臥床兩天,看看沒事就能放心了。這個事兒啊,對男人的影響就是小!」

  事已至此,童韻還能說啥,她捂著嘴巴就想哭。

  「你傻了啊你,這事兒如果傳出去,別人都得笑話你!」

  要知道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保守偏見。

  在這種小縣城裡,巴掌大一點地,未必大家都懂,人們很容易把男性結紮等同於「閹割」,以至於大家聽說男的結紮,估計第一反應是「那還算是男人嘛」。

  在這種情況下,顧建國結紮,估計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呢。

  本來他們家吧,童韻是縣銀行的幹部,顧建國只是一個開磚窯的,雖然說開磚窯掙得錢多,可那地位終究不一樣。

  現在顧建國又去結紮,估計不知道別人怎麼笑話呢!

  「我管別人怎麼說呢,只要我媳婦明白這裡面的道道,不嫌棄我,我就知足了!」顧建國笑呵呵地這麼說。

  童韻看著床上這略顯虛弱的男人,想想這事兒,真是又生氣又感動,又心疼又難過,最後沒辦法,端起來旁邊的小米粥,一點點餵給了顧建國喝。

  而住在這筒子樓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顧建國結紮的事兒,基本整層樓都知道了。

  果然有人笑話顧建國了,那陳月梅一邊剁菜,一邊笑呵呵地說:「我啊,怎麼也不捨得我男人結紮的,你說男人結紮這叫個啥事兒啊?那還是男人嘛?」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六七天,才爬起來,這不是這幾天精神恢復點了,就開始過來做飯了。

  王興業媳婦和童韻關係不錯,聽了這話,瞅了瞅,童韻沒在,不過她也不好意思說啥,就在那裡沒吭聲。

  其他幾個,有的平時和童韻好的,也沒說話,只有幾個來往少的,又想巴結陳月梅的,在那裡也跟著說笑。

  「人家童韻真是命好,閨女學習好去市裡考試,男人為了她寧願自己結紮,你說這咋就這麼命好呢?」

  「各家情況不一樣,咱們哪,都是家裡靠著男人,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哪裡敢說讓他去結紮呢!他們家,你們也知道的……」

  這話沒說完,但是後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於是大家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還有一個,在那裡口口聲聲說道:「你們別這麼笑話人家,人家男人是磚窯上賣力氣的,人家身體好,這點子結紮算啥,該行的還是照樣行!」

  這些話,自然是很快傳到了童韻耳朵裡。童韻現在因為顧建國做了結紮,升職的事已經定下來,就差公佈了,升職後,這些人估計都得巴結她了。

  她怕啥?

  心裡也是有氣,當下直接來到了廚房裡剁肉,把個案板剁得震天響。

  廚房裡的一群婦女,頓時沒聲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低著頭趕緊燒飯做菜。

  這邊童韻燉完了肉,才冷冷地說道:「各家自管各家的事得了,男人心疼女人,自己去結紮,咋啦?沒事別亂嚼舌根子,整得比農村婦女還碎嘴,沒個銀行職工的樣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農村地頭,哪像個職工宿舍!」

  這話說得其實聽難聽的,不過大家都沒吭聲,畢竟說了人家,還被人家逮住了,不好意思。

  都是一個單位混的,不能得罪人。

  陳月梅卻有些受不住了:「反正我寧願自己結紮,也不好委屈我家男人!」

  童韻:「呵呵,那是沒辦法的,你家男人金貴,我家男人覺得我金貴,都是女人,命不一樣,沒辦法!」

  童韻這一說,可把陳月梅氣得夠嗆:「對,你金貴,就你金貴!」

  其他人趕緊來勸架,各自拉回去,各自做飯吃飯,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

  本來大家都結紮了,應該沒事了吧,誰知道過了這麼十天半個月的,結紮的婦女,都慢慢醒過味兒來了。

  當初說好的對身體沒影響,結果現在,自打結紮後,下面一直不太正常,這就不說了,其他的,有發燒的,也有腰酸背痛的,三天兩頭的,不是這病就是那病。

  終於有人受不住了,去了醫院徹底查了查,竟然是個盆腔炎!

  又有人受不住了,去了醫院又查,說是有了子宮息肉。

  這下子,其他人害怕了,一群上了環的紛紛去查,不是這毛病就是那毛病,就沒幾個正常的!

  大家都害怕了,私底下議論,開始想著能不能摘掉環。

  摘環?一打聽,想得美!但凡你上了,就不能隨便摘,人家醫院都是有政策的,除非你已經不是育齡婦女了,不然給多錢也不能幫你摘!

  到了這個時候,終於,婦女們開始覺得自己被坑了,冤屈啊,好好的身子,怎麼就被折騰成這樣,成天炎症,成天疼,今天請假去醫院,明天忍著腰疼去上班,這一天天,就沒個好時候!

  恰好這幾天趕上了月末,企事業單位發工資的日子。這個時候還沒有說讓銀行代發工資直接給你打卡裡這一說,都是各企事業單位來取錢,取了現金後回去給自己的員工發。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銀行都要全力以赴,所有的機動人員全都去出納櫃檯第一線,就是連童韻這種主任級別的,也得跑到櫃檯那裡跑前跑後的幫忙。

  最忙的時候,誰敢請假啊,一個個少不得忍著病痛的身體上戰場。一天忙下來,回到家就是嘩啦啦的血,有的女員工受不了,當晚躺在床上嗷嗚哭。

  委屈啊,咋就攤上這麼個事兒。

  於是就有人痛罵自己男人了:「人家童韻的男人,自己去結紮了,可是沒讓童韻受這種罪,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人!」

  就連陳月梅,暗地裡也抹著眼淚罵自己男人:「看看人家顧建國,別看只是個磚窯賣力氣的,可是人家心疼人兒!這自打上了環,我這身子就沒一天好過,我也只能熬著!」

  人不高興的時候,啥都可能扯上關係,陳月梅乾脆連女兒都罵:「你瞧瞧你,白花錢,都學啥了?你看看人家蜜芽兒,人家去市裡參加考試了!人家那叫一個出息!」

  就在大家哭天抹淚的時候,反觀童韻,那是無病一身輕,每天早起來做飯,按時上班,表現好,業務好。回到家裡煎炸蒸煮樣樣精通,做出香噴噴的飯菜,把個蜜芽兒餵得營養好。蜜芽兒吃得好,精神足,繼續進一步研究數學題。

  童韻就這麼忙完了最忙碌的那個月末,一個好消息來了。

  銀行裡直接宣佈把她調到鎮銀行裡當支行行長了。

  「這就跟人家陸振天先從北京調到縣裡當副縣長掛職一樣,我這個也得先去鎮上走一圈,單獨負責一個支行,支行幹好了,就能再往縣裡銀行調。」

  童韻笑著給丈夫女兒解釋。

  顧建國聽著,自然是替她高興,那個鎮其實就是縣旁邊的一個鎮,叫竹鎮,這個竹鎮呢距離縣城特別近,可以說挨著。在竹鎮上班,那和在縣裡上班沒區別。

  關鍵是,當行長了,當行長是啥概念,就是你一個人管一個支行!

  「那咱這房子呢?」

  提到房子,童韻越發笑了:「行長說了,咱們銀行打算蓋職工宿舍,這次是蓋單元樓,等蓋好了,會給咱們分配個房子,按照我的級別,分個兩室一廳沒問題!」

  這下子顧建國和蜜芽兒都振奮了,畢竟兩室一廳,那比他們的筒子樓不知道好多少。

  顧建國在高興之餘,卻發現了商機。

  「你們單位如果說該宿舍樓的話,那我可得跑跑了,想辦法拿下這個項目!」

  現在顧建國除了做磚,也慢慢地承包點建築小項目了,目前主要是給人蓋廠房,而已該一些平房和宿舍。

  「這個可以,我們行長說了,這次要學習下人家外面公司,公開招標,哪個建築隊做得好,那就讓哪個建築隊來做!這都是公平公開的,沒啥貓膩。」

  顧建國頓時來勁了,他開始要研究下這銀行宿舍的事兒,看看怎麼學著人家出個「招標書」。

  一大家子吃著飯,討論著這事兒,童韻又想起來了。

  「對了,我們銀行現在有一個項目,是關於存款利息的,說是存一萬塊到銀行裡,吃利息一輩子都吃不完,利息是百分之11點98,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試試?」

  顧建國聽著,也確實是心動。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我現在拿出一萬塊來存進去,就算是以後我這買賣不行了,或者說給人蓋房子出啥事兒賠了,只要有這一萬塊,咱也照樣能過好日子。」

  畢竟一萬塊利息是百分之11點98,那就是說一年有1198塊,等於一個月100塊呢,現在好多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是一個月三四十。一個月一百塊能過很不錯的日子了。

  蜜芽兒此時已經吃飽了,正打算重新回去她的奧林匹克數學世界中,聽到這個,趕緊重新坐下來了。

  「爹,娘,不行,千萬別這麼幹!」

  這哪行啊,再過個七八年,錢就要開始通貨膨脹了,用土話說就是要「毛」了,現在看著一千多是一大筆錢,再過十年二十年的,那就是一件衣服錢。

  「為啥啊?」顧建國和童韻同時納悶。

  「這個嘛……你們想啊,咱們現在有一萬塊了,可是我小時候,我們有多錢?」

  「你小時候,一塊錢就是多的。」

  「這就對了,我聽說啊,這錢是越來越不值錢,咱如果把一萬塊放銀行裡,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的,誰知道是啥情況,也許以後的一萬塊不如現在的一千塊呢,那咱就吃虧吃大了。」

  顧建國和童韻面面相覷,半晌後,童韻想起了自己學的經濟概念。

  「這個必須看是通貨膨脹期,還是通貨收縮期,說白了,也就是看國家貨幣政策,到底是擴張還是收縮,也和經濟週期有關係。」

  「那到底現在是要膨脹還是要收縮啊?」顧建國不太理解。

  「這個……應該是要通貨膨脹吧?」童韻想了想:「我們銀行現在都漸漸用新鈔票了,每年都在增發貨幣,這麼看來,應該算是貨幣擴張政策。」

  「喲,印新錢啊?」顧建國多少懂了:「那咱還是花了吧,萬一這麼留下去,錢不值錢,那就虧大發了。我記得我娘說過,說當時她還小,錢一下子毛了,不值錢了,虧大發了!當時有見識的,人家都存金條金鐲子的。」

  童韻擰眉仔細地想了想,最後點頭:「說得是,亂世買黃金,盛世炒古董,這紙鈔票,咱不能就這麼存著,白白最後不值錢了。」

  顧建國也想明白了:「咱蜜芽兒最近都在複習那個奧林匹克競賽,萬一這真考上了,以後說不定還得去芬蘭!去芬蘭,那得花多少錢啊,咱們還是別存了,留著給咱蜜芽兒花吧!」

  童韻連連點頭:「有道理,再說就算沒法去芬蘭,就照咱蜜芽兒這努力勁兒,估計去個北京不是問題。我們去了北京,肯定也得花錢的。」

  蜜芽兒聽著爹娘在那裡討論「經濟大勢」,當下無聲地退下,回到自己屋看數學書了。

  一邊解著高難度數學題,一邊感慨,她爹娘其實是非常有悟性的。很多事情,她不過是稍微提示下,她爹娘就馬上明白過來了。

  比如今天這個,自己就是說下錢不值錢了,她娘馬上把這事兒和她學得宏觀經濟知識結合起來了。

  俗話說,防火防賊防通脹,通貨膨脹是國家給公民收取的最可怕的稅,印鈔機一發動,那就是搶人錢袋子呢。

  自己爹發財在八十年代,要想能長久下去,防通脹和長久發展是必須考慮的話題。

  低下頭,她重新沉浸在學習中。

  再過幾天,市裡的考試結果就要出來了,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關係到她能不能去北京參加進一步的集訓,能不能藉機見到姥姥姥爺。

  其實考試完後,她心裡多少明白,這次的把握非常大,裡面的每道題她都有了很好的解法,如果不出意外,這次北京之行,那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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