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
金大龍猛然搖頭,道:“姑娘,不對!”
白衣女子笑了笑,道:“這是否實話,該只有你明白,但我不願深究,你問吧!”
金大龍吁了上口氣,道:“姑娘,不能跟你為敵,這句話如何解?”
白衣女子道:“這原因很多,他幾位可憐我,同情我,也……”
金大龍道:“姑娘,這又何解?”
白衣女子微笑說道:“這一問不該你問。”
金大龍道:“那麼姑娘請!”
白衣女子搖頭說道:“我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
金大龍呆了一呆,道:“姑娘的意思是說……”
白衣女子道:“你的問話也該到此結束了。”
金大龍搖頭苦笑,道:“問了半天,到頭來吃虧上當的是我。”
白衣女子道:“難不成非你佔便宜不可麼?”
金大龍搖頭道:“那倒不是,至少該扯平,同時姑娘從問話裡收穫良多,而我卻是一無所得。”
白衣女子道:“誰說的,關於天一的事,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的麼?”
金大龍道:“可是姑娘的回答是不知道。”
白衣女子道:“對了,我說不知道,這該就是你的重大收穫。”
金大龍一怔,旋即說道:“不錯,姑娘,我明白了,謝謝你!”
白衣女子道:“別跟我客氣,彼此是一答換一答。”
金大龍皺眉說道:“雖然我對他懷疑,他也的確令人起疑,可是他的話聲……”
白衣女子道:“話聲怎麼?”
金大龍道:“他的話聲不對。”
白衣女子道:“這就要靠你自己去想查了,我不能再多說了。”
金大龍微一欠身,道:“謝謝姑娘,姑娘大概沒有什麼事了?”
白衣女子微頷螓首,道:“是的,我沒有什麼事了。”
金大龍道:“那麼,我告辭了!”
白衣女子道:“我最後還有一句話,一切需要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我再相逢時,很有可能是敵非友,你要小心了。”
金大龍道:“謝謝姑娘,我省得!”一欠身,轉身出了長生殿。
***
望著那頎長身影出了長生殿,望著那頎長身影消失在殿外冷輝下茫茫夜色中,白衣女子面紗突濕,嬌軀忽然泛起了一陣劇烈地顫抖,只聽她喃喃說道:“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能在這你我訂情處跟你見上一面,今生我於願已足了……”
聽這口氣……
只聽背後侍婢說道:“稟主母,天一到。”
白衣女子一震定神,冰冷說道:“傳他進來!”
身後侍婢應身說道:“主母有諭,天一進見!”
長生殿後一聲答應,人影飄動,那位甄世賈已飄然行進長生殿,近前恭謹躬下身去:“屬下見過主母!”
白衣女子連頭也沒有回,道:“有什麼事?”
甄世賈道:“屬下特來催駕。”
白衣女子緩緩轉過了身,道:“催駕,有什麼事這麼急?”
甄世賈遲疑了一下,陪笑說道;“屬下聽說主母在此約見了慕容奇!”
白衣女子嬌軀微震,道:“你聽誰說的?”
甄世賈道:“實際上屬下站立山頂守衛,適見那慕容奇……”
白衣女子沉聲說道:“你是在監視我?”
甄世賈一驚忙笑道:“主母明鑑,屬下天膽也不敢……”
白衣女子忽地也笑了,道:“恐怕你是奉了你那主人之命吧?”
甄世賈臉色微變,忙道:“主母明鑑,屬下曾記得,主母與主人見面之當初,雙方有明言在先,誰也不干涉誰的行動……”
白衣女子道:“你明白就好!”
甄世賈道:“所以主人絕不會命屬下監視主母。”
白衣女子淺淺一笑,道:“我不妨告訴你,剛才我確曾在這兒約見了慕容奇!”
甄世賈忙道:“那是主母的自由,隨主母高興,只是……”
目光一凝,接道:“他確是慕容奇?”
“不!”白衣女子搖頭說道:“他是雙龍鏢局的金大龍!”
甄世賈一怔,吃了一驚,詫聲說道:“是他?這麼說是他假扮慕容奇……”
白衣女子點頭說道:“是的!”
甄世賈吁了一口氣,道:“倒害得屬下虛驚了一場……”
白衣女子“哦”地一聲,道:“你有什麼好驚怕的?”
甄世賈忙笑道:“主母請想,慕容奇已經死在塞外涼州,一個已經入了土的人又重現於武林,這不值驚怕麼?”
白衣女子道:“你很會說話,恐怕因為你是當年圍攻慕容奇的眾高手之一吧?”
甄世賈笑道:“主母知道屬下不是。”
白衣女子搖頭說道:“事實上我並不知道當年你有沒有參與……”
甄世賈忙道:“主母明鑑,當年屬下是在主人身邊……”
白衣女子道;“是麼?”
甄世賈道:“屬下怎敢欺瞞主母!”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事實上你的膽子比天都大,你瞪著眼說瞎話欺瞞我。”
甄世賈一驚忙道:“主母明鑑,屬下絕不敢。”
白衣女子道:“那麼,為什麼我聽說當時你先出現在歐陽畏的桃花堡,而後又在天水出現?你能解釋麼?”
甄世賈忙道:“回主母,屬下能解釋。”
白衣女子道:“你說!”
甄世賈道:“那次屬下是奉主人之命往桃花堡公幹,而後折往天水辦了一點事,除這次公幹外,屬下始終沒有離開主人身邊。”
白衣女子道,“你去桃花堡幹什麼去了?”
甄世賈郝然強笑,道:“主母知道,屬下的……豔芳就是桃花堡的人……”
白衣女子微頷螓首,道:“我明白了,你去天水又是干什麼的?”
甄世賈道:“主母知道,屬下那徒弟鐵英就是天水人。”
白衣女子道:“你是去天水收他的?”
甄世賈道:“是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