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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嬌》第55章
第55章

  元曜翻身面對著, 溫潤的眸光包裹著她, 詢問:「睡不著麼?」

  實在不知如何開口,高意如咬了咬唇, 又憋了回去。

  她目光暗淡下來,道:「沒什麼,早些歇息吧。」

  說著高意如側開身, 背對著他, 心下有些五味具雜,卻也不想再說什麼。

  元曜湊上來,從背後將她抱住, 湊到她耳邊道:「阿如是不是在想,為何我們每日同床共枕,我也不碰你一下?」

  感覺炙熱的呼吸從耳邊穿過,男人就貼在身後, 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在懷中,高意如呼吸都跟著一緊。

  她沒說話,只是手指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裳。

  畢竟什麼沒說被他看出來了心思, 還有點窘迫。

  背後的男人又道:「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讓你把我當做是魏遠同類......你若不願意我不會碰你, 等你準備好了,等我們回去之後再說也可。我知道你信不過我, 阿如,今後有我在,我不會叫你失望。」

  即使是哄騙她的情話, 高意如也不禁心下一暖。

  希望他真的不會再讓她失望,不會再讓她在山裡等那漫長的三天……

  元曜的手臂將她摟緊了一些,身子也徹徹底底的貼了上來,因為夏天稍微有些熱,隔著衣裳兩人接觸的地方越來越熱。

  他在他耳邊道:「你以為我不想要你麼,那年在靈山寺的時候我就在想了……阿如,你能感覺到麼?」

  也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因為太過緊張,高意如身上都浮出了層層薄汗,她自然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男人炙熱的身軀,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臟,還有同樣在顫動從背後頂在她尾骨上……

  男人的浴火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因為只穿著一件輕薄的絲綢裡衣,輕易就能解開了綁帶......觸及到依舊柔嫩緊致的肌膚,男人愈發烈火焚身,一點一點從骨子裡燃燒起來,呼吸沉凝。

  許久沒有被男人觸碰過的身子,畢竟已為人婦卻三年沒嘗過那種滋味,只是稍稍的舉動,她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呼吸得變得緊促了起來,臉上越來越燙,死死咬著嘴唇才沒能發出聲音......

  元曜也不問她願不願意了,不反抗就是默認願意,反正他們已經是夫妻,早晚也會有這一天,說不定,她也想,不好意思說呢......

  男人暗暗欣喜,好似等了這麼多年總算得到了,迫不及待的勾過下巴想吻她,她咬著唇,別開臉,不想親吻。

  不過元曜也不介意,輕而易舉的溫柔也可讓她額上帶著汗珠,臉頰片片紅暈,雙眼波光瀲灩,面容帶著醉人的韻味。

  感覺差不多了,元曜翻身而上,在她耳邊道:「阿如……你還記得我頭一次親你的時候麼……」

  本來已經很難受,聽他的情話在耳邊響起,一瞬間就讓婦人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越抓越緊,好像指甲都要嵌他臂膀的肉裡。

  隨著屋外的風吹草動,月光如水般搖搖晃晃,蟲魚鳥獸聲音低低輕語,額頭上一滴滴汗珠順流滑下,滴答在被褥上綻放著朵朵水花。

  動情時候,他含情脈脈的詢問她:「阿如,喜歡嗎?」

  因為之前有過一個男人,不知不覺就體驗出了差別,身上的男人好似一把利劍要把她貫穿一般。

  她咬著唇,不肯出聲,呼吸太過沉重,讓她喉嚨都乾澀得發疼。

  好似化作一對蝴蝶,纏纏綿綿翩翩飛舞著,流竄在五彩繽紛的花叢之中,花瓣滿天紛飛,景象絕美。

  一場雲雨,雙方滿足之後,汗水都快把床單浸濕透了,高意如還氣喘吁吁的靠在枕頭上休息,他好像又開始不老實。

  她一巴掌給他拍了下去,略微嬌媚的嗓音道:「明日還要趕路!」

  男人也只好作罷,隨後喚僕人備水......又得沐浴一回才行。

  另一邊,洛京城,皇宮大內。

  已是深更半夜,魏浟還伏案參閱文書,忙於公務,不得停歇。

  陳越在旁邊頂著個黑眼圈,撐著腦袋坐著,已經是搖搖欲墜,昏昏欲睡。

  不過殿下都沒睡他怎敢睡覺,只能給自己狠狠掐了一下,提起來幾分精神,看著連夜秉燭辦理公務的魏浟,長長歎息了一聲。

  自從表姑娘走了這七八天時間,他家殿下白天在外頭奔波處理事務,幾乎每天晚上就隻睡兩個時辰,其他時候不是在忙公務就是在忙公務,千里之外調兵遣將不說,還要忙著對付朝中各方勢力,陳越能幫上的忙,也就是聽從吩咐隨時調遣下頭人手。

  此刻深更半夜,外頭突有飛鴿傳書送過來,陳越收到之後,一看之下,表情微變,瞬間提起了精神,連忙拿進來向魏浟稟報。

  「殿下,黑煞來信,說是好像有可疑之人尾隨楚王車隊,恐怕來者不善。」

  魏浟還提著筆,正在邊關軍情的文書上批注,淡然應道:「楚王也不是泛泛之輩,再加上還有高殊帶人護送,何需千里之外的閒雜人等操心,今後楚王那邊的事不必與我再提。」

  陳越想說什麼,可是琢磨著,有流螢和黑煞保護表姑娘了,再加上高殊肯定會竭盡全力,就算當真出什麼岔子,應該也不足為患。

  想到這裡,陳越感歎了一句,道:「高三公子如今與表姑娘朝夕相處,我看,說不定三公子回來的時候,表姑娘就願意跟他回來了呢,確實也不必太過操心。」

  聽到這句,魏浟有些不能淡定自如了,突然定神,放下筆,遲疑詢問道:「他們現在到哪了?」

  果然還是提高三公子才能讓他著急,陳越憋笑,清了清嗓子,回答:「估摸著快到太原境內了,快馬加鞭三日也能追得上......」

  魏浟冷冷瞥了他一眼:「誰說要去追了。」

  「......」

  想了想,魏浟又斂起了眉:「你剛剛說,他們到哪了?」

  「太原。」

  另一邊驛館之內,一大清早,慕含嬌剛梳妝穿戴整齊,準備用早飯之時,外頭高殊來敲響了房門。

  就見高殊讓人端著個託盤,託盤裡盛放著甜湯,給慕含嬌送到了桌上。

  高殊在桌邊坐下,笑眯眯的道:「嬌嬌,我今日親自下廚給你煮了一碗甜湯,蛋花酒釀,現在這麼熱,喝了有助消暑,你嘗嘗?」

  慕含嬌一聽卻漸漸皺起了眉,她這幾日已經明確表示跟高殊劃清界限了,高殊卻還是給她獻殷勤,無微不至的,怕她太熱中暑,廢了好些心思給她解暑,她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只得道:「三表哥,你別廢那麼些心思了......」

  高殊不以為意道:「你放心喝吧,這是哥哥煮給妹妹的,我也給小姨和楚王送了一份。」

  慕含嬌不好讓他白費心思,只好讓人端到面前,拿起勺子一點一點的喝,酸酸甜甜的甜酒,又嫩又滑的雞蛋花,別說,高殊竟然親自下廚煮這種東西,味道還挺不錯,說起來慕含嬌都有點不敢相信。

  她誇讚了一句:「三表哥手藝真好,我都不會煮這些......」

  高殊笑得眯起了眼,道:「你要是喜歡,今後每天都煮給你喝。」

  慕含嬌差點被甜湯給嗆到,輕咳了兩聲,放下勺子,猶猶豫豫道:「三表哥,你別對我這麼好了,我過意不去......」

  高殊也不遮掩,捧著臉看著道:「我對喜歡的人好,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慕含嬌冒出冷汗,詢問:「我,我有什麼好的?」

  高殊道:「長得好看脾氣又好心思純良,更何況,至少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的未婚妻,我應該照顧你。」

  慕含嬌漸漸皺起眉,道:「我......我不是都說清楚了......」

  她還沒說,高殊突然打斷她的話,道:「我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我思來想去,這幾日總算想明白了,你肯定早就有心上人了吧,所以根本沒考慮過我......是不是以前東萊的,所以你才這麼想回東萊?」

  「......」慕含嬌乾笑了一聲,高殊這麼一說,聽起來竟然很有道理?

  高殊還道:「你若是忘不了你的心上人,我也不會勉強,嬌嬌,你不是說了我們還有兄妹之情,至少我們還是表兄妹。」

  「......」好吧,你說什麼都對。

  而後從驛館出來,眾人上馬車繼續趕路。

  慕含嬌先行上了馬車,透過窗子往外頭一看,就看見楚王正親手攙扶著母親出來,二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微笑,一個眼神都帶著滿滿的情意,這麼走在一起看上去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如玉璧人。

  此情此景,慕含嬌不自覺就回想起了記憶中父親和母親走在一起的時候,母親臉上也會有這種微笑......父親過世之後已經很久沒在她臉上看見過了,即使前世母親嫁給漢中王也並非自己情願的。

  這麼一想,好想現在這樣也挺好?只希望,情況不要像前世那樣發展就好,有了這層婚事,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吧。

  元曜將高意如送上馬車,自己正要上去之時,高殊和親隨章仲義一併過來,要商議下頭的路程。

  章仲義道:「主上,再走下去是太原,我們從東面信都繞路走吧?」

  元曜點頭表示同意。

  高殊還有點不解:「怎麼不能去太原?」

  章仲義瞄了一眼元曜的臉色,才解釋道:「太原是端王的地盤,端王就是漢中王的同胞大哥,我們......與漢中王算是有些過節,恐怕繞開太原為好。」

  最主要,端王如今兵強馬壯,堪稱河內一霸,可不比漢中王那麼好對付,若是端王知道漢中王已死的事,恐怕會對他們非常不利。

  高殊拿牛皮地圖看了看,琢磨道:「那不如我們就走東面,從信都去河間吧,距離差不多。」

  楚王應允,隨後眾人就此出發,走上通往信都的官道。

  因為這幾日一直放晴,烈日灼灼,高殊也受不住曬人的陽光,從騎馬改為了坐馬車。

  路上,馬車之內,高意如正心事重重靠在元曜肩上,想著剛才聽見他們的談話,說是漢中王的大哥端王就在太原,一時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放心不下。

  元曜察覺她有些不對勁,低頭下來,柔聲問道:「阿如有心事麼?你別總是什麼都憋在心裡,可與本王說一說。」

  昨晚有了夫妻之事後,二人明明關係明顯更親近了一些,早上的時候高意如還看上去挺放鬆的,現在不知怎麼又愁眉苦臉了。

  高意如抬眸,猶豫再三,才詢問:「剛剛你們說那端王......他若是知道漢中王已經死在你手上,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怕這路上會出事......」

  她倒是無所謂,既然元曜為了她才殺了漢中王,她自然應該與他患難與共,一起承擔這罪責,可是她就是擔心女兒。

  元曜捏著她的肩膀安慰:「該來的始終要來,魏遠屍骨無存,魏通就算懷疑到我頭上也奈何不得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

  其實,元曜本來已經成功擺脫關係了,奈何高意如被擄走的事情洩露出去,他只好出面認下是他擄走的人。

  魏遠原本就一直下落不明,找尋魏遠的人一定都將目光盯著高意如的,高意如被救回去之後,轉眼就嫁給了元曜,那些人自然就懷疑到了元曜的頭上。

  畢竟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是魏遠擄走的高意如,並不是元曜擄走的。

  魏遠生死不明,若是死了,不是元曜幹的還會是誰?

  高意如琢磨琢磨,還是有些不放心。

  元曜再次安慰道:「你放寬心就是,就算魏通真的打算來找我,他也不會為難你,畢竟你是高家的人,他不會冒險得罪高家。」

  高意如冷笑,心下想,那魏遠都完全不把高家放在眼裡,更何況他哥更為強勢張狂。

  說到這裡,元曜突然展顏而笑了,有些自嘲的意味道:「想把你娶回去還真不容易。」

  高意如側臉本來想把他推出去,「嫌費事,又沒人逼著你娶。」

  元曜卻一把將她硬拉回了懷裡,道:「是,我逼著你嫁的行了吧,都等了這麼多年,總歸是得償所願。」

  高意如瞥他一眼,正好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再想起昨夜二人雲雨之時的溫柔體貼,婦人不禁臉上一紅,嬌羞如少女一般,將頭埋進了他懷中,心裡慢慢滋生出一種安全感。

  一路過了信都,通往河間的路上,已經轉眼又過了三四日。

  剛好趕上一場暴雨,一行馬車冒雨前行,可路上泥濘不堪,實在車馬難行,速度堪憂。

  馬車陡然停在了路邊,章仲義披著一身蓑笠,騎著馬,冒著傾盆大雨,匆匆前來稟報:「主上,雨下得實在太大,前頭山體滑坡擋了路,馬車過不去了。」

  說著章仲義指著外頭道:「前面不遠有個破廟,只能先去裡頭避一避雨,委屈一陣,等路挖通開了再繼續走。」

  元曜看了看外頭的雨,擰著眉頭,眼下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道:「行。」

  隨後章仲義派一部分人去清理滑坡擋路的山石泥土,另一部分人前去將破廟清理一下,提供避雨。

  因為馬車開不到破廟裡頭去,眾人還需步行一段路。

  元曜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自然不拘小節,先行跳下馬車。

  由僕人在旁邊撐著傘,高意如隨後從馬車裡頭出來,剛準備邁步下馬車,元曜便朝著她伸出手,柔聲道:「我背你,地上太髒。」

  地上都是雨水混合著黃土,確實髒得厲害。

  高意如看了一眼他背身而對的樣子,心下一暖,不過還是沒讓他背,只道:「我沒那麼嬌氣,自己走就是。」

  而後從馬車上下來,眼看著要找地,鞋子和裙擺都得沾上泥巴,而且雨下這麼大,估計身上也會弄濕。

  元曜只好搶先將她橫抱而起,大步朝著破廟走去。

  高意如還有些詫異,也只好防止掉下去,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左右看了一眼。

  雨太大也看不清人,只有旁邊撐傘的僕人,這才放心了許多。

  另一邊,阿桃在撐傘,慕含嬌也是被流螢背著下的馬車,反正流螢習武之人身形矯健,背著她走在泥地裡也輕輕鬆鬆。

  只是慕含嬌趴在流螢背上的時候,明顯就覺得又窄又薄,突然就覺得還是魏浟的背上比較舒服。

  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慕含嬌都嚇了一跳,趕緊抹去得一乾二淨。

  畢竟這幾天心情輕鬆又愉悅,慶倖總算如願以償,離開洛京,逃離魏浟的魔掌,再也不用被他欺負。

  而且離開洛京之後,慕含嬌再也不做噩夢,連打雷都沒那麼怕了,不知道是魏浟給的藥有效果,還是因為她敞開心扉說了那番話,也就將心結放下了。

  一行人先後進入破廟裡頭避雨,隨從已經簡單打擾清理了塵土和乾草,燒上篝火,鋪上毯子和坐墊,雖還是彌漫著一股發黴腐臭的氣味,好歹沒漏雨。

  眾人在這破廟裡頭稀稀拉拉的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等著外頭雨停,也等著前方擋住的道路清理乾淨,一直等到外頭本來就暗的天色越來越黑。

  大家都快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章仲義突然快跑進來,皺著眉頭,驚呼道:「主上,不好,我們中計了!」

  與此同時,破廟的外頭,已經有一群黑衣人冒著大雨從四面八方湧入,一個個提著刀,蒙著面,源源不斷,個個精銳,與外頭楚王的隨駕親軍撕打起來。

  刀劍聲和喊殺聲交雜在一起,掩蓋在這傾盆大雨之中,一片混亂。

  元曜早就覺得路上突然堵住有些問題,怕是有人故意為之,就為了騙他們到這破廟圍剿,畢竟進了河間就沒那麼好下手了。

  可礙於天氣惡劣,明知危險還是不得不在這破廟躲避,無路可去。

  果然是應了那句,該來的遲早會來。

  這破廟裡等著無疑是等死,也只好先冒雨逃離此處再說。

  顧不得其他,元曜一手拿著他的佩刀,另一手一把將高意如的手腕拉著,側臉看她,安慰一句道:「別怕。」

  高意如心下有些忐忑,不過回想起來,元曜當時下手殺了漢中王的模樣,心頭又寬慰了一些。

  或許他當時下手的時候,早已想到會有今天的局面了吧。

  可是他還是下手了,因為......他還誤以為魏遠怎麼侮辱過她......當時高意如哪有時間解釋,他下手太快了。

  現在高意如就在琢磨,是不是應該早些時候告訴他,魏遠沒有碰過她。可是這種事情,她即使要說也說不清楚,他不一定會相信......

  隨後高意如被元曜護送著,慕含嬌被高殊護送著,也顧不得外頭還在下著瓢潑大雨,就這麼從破廟裡頭又逃了出來。

  慕含嬌還有點措手不及,不知道怎麼就衝出來那麼多刺客,可是形勢危急,來不及詢問,只能跟著高殊一行人,也顧不得冒著雨,急匆匆從破廟裡頭跑了出來,

  路上,一邊跑,高殊才在旁邊道:「嬌嬌別怕,他們定是衝著楚王來的,我們和他們分頭行事即可!」

  慕含嬌已經渾身濕透,雨水還接連不斷的迎頭而下,幾乎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踩在泥濘的地上,被流螢攙扶著往前跑,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著前方元曜拉著母親的影子,著急道:「三表哥,你別管我,保護我娘要緊!」

  周圍還有接二連三的黑衣刺客衝出來圍追堵截,好在高殊、流螢等人也不是吃素的,兵來將擋,一個個打退了出去。

  從破廟裡殺出一條血路逃跑出來,元曜帶著高意如上了一匹馬,而後跟大家吩咐一句:「到河間匯合!」

  情況危急,也管不了那麼多,元曜騎著馬,冒著雨,載著高意如就狂奔而去。

  高意如還擔憂的回過頭來張望慕含嬌,緊緊皺著眉頭實在放心不下。

  元曜安慰:「放心,高殊跟著她的,更何況對方的目標是我們,分開走他們更安全些。」

  高意如看了看高殊,也只好稍微寬慰一些,手緊緊抓著元曜的衣裳,兩夫妻只帶著沒多少人手,就這麼策馬遠去。

  慕含嬌看著母親被元曜帶走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流螢不知從哪裡也牽來一匹馬。

  流螢長得秀麗帶著幾分英氣,淋著雨坐在馬上的模樣還有些氣勢凜然,她朝著慕含嬌伸出手,大聲道:「縣主,先上馬!」

  高殊也騎著另外一匹馬,大雨的衝刷下,場面亂作一團。

  慕含嬌只好上了流螢的馬,而後一行人騎馬逃離。

  被雨水淋睜不開眼睛,因為馬的速度太快,這雨拍打在臉上都有些疼痛。

  慕含嬌只好把頭埋進流螢的背上藏著,雙手緊緊環著她的腰防止落馬。

  就這麼不知淋了多久的雨,也不知前行了多遠,又或者去向何方。

  慕含嬌只覺得渾身濕透了很冷,也很累,等到終於停下,流螢扶著她下馬的時候,她已經暈頭轉向,雙腿一軟,眼前一黑,就這麼暈倒過去,栽進流螢懷中。

  流螢趕緊將她扶著:「縣主,你怎麼了,縣主……」

  慕含嬌不知是不是淋了太久的雨,昏迷過去,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這感覺很是難受,就像是她死了之後一樣,讓她不禁覺得現在是不是又死了一回。

  等到慕含嬌頭疼欲裂,呼吸困難,迷迷糊糊蘇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間簡陋的木屋之內,睡在硬邦邦的床榻之上,餘光瞄了一眼,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是陌生。

  她神智有些不清楚,直到屋外走進來一個男人,端著一碗藥,來到她床邊坐下。

  看見這男人的時候,慕含嬌呼吸都差點停滯了,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幾度以為病得太重出現幻覺。

  肯定是幻覺,是做夢。

  魏浟不是還在洛京麼?她都已經離京十來天,走了快一千里路程,魏浟怎麼可能在這裡,絕對是她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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