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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婦》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毆父

  鞏縣距離京城畢竟才一百多里地, 半日也就到了。

  船在碼頭上拋錨泊好之後, 阿保來到趙舒的艙房外敲了敲門:「公子,到臨河別業了。」

  臨河別業有單獨的碼頭,正好與陳家花圃隔河相望, 就在臨河別業後門那裡。

  趙舒醒了過來。

  他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 溫暖异常, 暖香盈鼻, 觸之柔軟豐盈。

  趙舒睜開眼睛,終於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他如今正在素梨懷中,素梨側身躺著,而他就在素梨懷中, 準確地說, 是他的臉埋在素梨懷中......

  真的好暖好香好軟......

  所謂的溫香軟玉, 原來是這樣的......

  素梨均勻的呼吸聲近在咫尺,趙舒能聽到她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趙舒知道自己該悄悄離開的,可是他的身子却似有了自己的主張,一動不動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他的眼睛也脫離了他的理智, 有了自己的主意,自顧自閉上了。

  此時此刻,趙舒內心深處産生了一個極羞耻的念頭,他悄悄向上天祈禱:讓素梨晚一會兒醒來吧!

  讓這一刻儘量多持續一會兒......

  阿保沒聽到艙房裡傳來回應, 心中有些忐忑。

  這時候小厮阿長走了過來,見阿保呆立在那裡,心中詫异,便抬手敲了敲艙門,略微提高了些聲音:「公子,臨河別業到了!」

  趙舒的六個貼身小厮中頂數阿長年紀最小,他今年才十三歲,正在變聲,聲音略高一些,就像小公鴨一樣。

  素梨一下子就被叫醒了。

  她睜開眼睛,片刻後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居然側身躺在趙舒的錦榻上,而她的懷裡則是趙舒,而且看姿勢,分明是她用胳膊把趙舒禁錮在了自己懷裡。

  因爲艙房裡暖和,素梨穿得單薄,上面是件白綾交領小襖,系了條玫瑰紅月華裙,此時趙舒埋在她懷中睡得正香,溫暖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料噴在了素梨胸前肌膚上,麻酥酥的。

  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後,素梨很快平靜了下來。

  察覺到趙舒還在熟睡,素梨悄悄鬆了一口氣,抬手輕輕把趙舒往裡挪了些,讓他枕在自己剛才枕的軟枕上,然後麻利地翻身下了榻。

  背對著錦榻整理好自己的髮髻衣裙,素梨又轉身幫趙舒蓋好錦被,爲他理好軟枕,這才起身去開了艙門。

  阿保見是素梨來開門,急忙行禮:「秦姑娘!」

  素梨嫣然一笑,輕輕道:「趙小哥還在睡,我先走了!」

  說罷,她拎著自己的小包袱,輕捷地走過甲板,躍上碼頭,直接沿著河邊的小徑往南去了。

  阿保:「......」

  阿長歪著腦袋贊嘆:「秦姑娘看起來好瀟灑啊!」

  素梨離開後,趙舒睜開了眼睛,怔怔看著艙房頂棚上的描漆花紋,心裡滿是甜蜜與歡喜,甜蜜與歡喜中却又帶著些淡淡的遺憾。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素梨應該算是他的人了,她不是該害羞地流泪求負責麽?

  她居然就這樣溜走了!!!

  不過他和素梨都還年輕,以後機會多著呢!

  一想到自己已經和素梨同床共枕,差不多算是夫妻了,只剩最後一步洞房花燭了,趙舒嘴角不由自主就翹了起來。

  等回了京城,他就去見父皇談迎娶素梨的事。

  阿保和阿長輕手輕脚走了進來,見趙舒醒著,當下行動起來,侍候趙舒起身。

  見趙舒白晰的臉透著層紅暈,眼睛亮亮的,阿保擔心他,忙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趙舒垂下眼簾,聲音沙啞:「沒事。」

  心裡却道:素梨那裡怎麽那麽軟?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平坦得很,一點起伏都沒有。

  男女的差別可真大啊!

  阿保拿了件月白綿袍過來,服侍趙舒穿上,口中絮絮道:「王爺,阿全提前帶了人過來布置,已經拾掇好了,您直接住進去就行。地龍已經點著了,屋子裡暖和得很。秦姑娘送的那盆盆景,也隨船帶了過來,還擺在暖室裡麽?金大人得知您過來,已經帶著相關官員在候見室內候著了......」

  阿保的絮叨成功地轉移了趙舒的注意力,他當即吩咐道:「讓劉興隆去見金雲嶺,我想休息一會兒。」

  他心裡有些亂,想獨自待一會兒。

  趙舒剛起身,阿保整理錦被,却發現被下居然放著兩本書,拿起來一看,發現一本是《漢書》,一本是《杜工部集》,心中納罕:《漢書》和《杜工部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薄了?

  阿保正要拿起來看看,趙舒也看到了,想起是素梨的書,便伸手自己拿了起來。

  他心中覺得不對,隨意翻開《漢書》看了看,却見右邊是文字,左邊是配圖。

  配圖直接便是花木掩映的拔步床,有一男一女正裸身居於其中。

  趙舒:「......」

  阿保見趙舒一動不動捧著書立在那裡,忙探頭過來:「王爺,這書有問題?」

  趙舒閃電般合上了手上的書,緊緊攥在手裡:「沒事。」

  他把兩本書都收了起來。

  阿保瞥見王爺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心裡覺得奇怪,却不敢再問,忙和阿長一起服侍王爺裹上貂裘,坐了暖轎下了船,往臨河別業去了。

  這會兒正是中午時候,陳老爹帶著春穎在灶屋做午飯,陳老太和陳氏抱著小嬰兒二白在廊下曬太陽。

  素梨進了院子,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到廊下,笑吟吟屈膝行了禮:「姥姥,娘,我回來了!」

  陳老太原本正和陳氏說素梨呢,見她回來,歡喜得很:「素梨,快過來讓姥姥看看!」

  素梨笑嘻嘻凑過去讓姥姥看:「姥姥,我是不是更高了,也更漂亮了?」

  陳老太笑著打量素梨,發現素梨的確比先前胖了些,一張小臉白裡透紅,氣色好得很,當下道:「高倒是沒高,似乎臉圓了些,氣色更好了。」

  陳氏抱著二白打量女兒,發現素梨的確是豐潤了不少,胸鼓了起來,腰肢却依舊纖細,分明是大姑娘的模樣了,不禁欣慰道:「素梨是大姑娘了......」

  素梨蹲下來看二白,見二白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臉頰和小手肥白可愛,簡直是愛得不得了,先凑過去在二白臉頰上左左右右親了好多下,心猶未足,又凑到二白身上用力吸了好幾下,然後一臉陶醉:「哎呀,二白小美男真的好好聞!」

  二白被姐姐親得咯咯直笑,抬手去摸素梨的臉,却又被素梨捉住小胖手親了好幾下。

  素梨索性接過二白抱在懷裡。

  二白剛滿月沒多久,却沉甸甸的直墜手,素梨抱著這可愛的胖嬰兒,覺得一本滿足,成功地把方才在船上抱了趙舒産生的尷尬驅逐到了九霄雲外。

  陳老爹已經聽到素梨的聲音了,苦於正在揮動鍋鏟炒菜,沒法過去,這會兒見素梨抱了二白來看自己,心中歡喜,笑容滿面道:「素梨,這裡油烟味大,仔細熏了你和二白,快出去吧!」

  素梨笑嘻嘻答應了一聲,抱著二白立在灶屋門外:「姥爺,我舅呢?」

  陳老爹用白瓷調羹舀了些鹽放到了炒菜鍋裡,一邊用鍋鏟翻炒,一邊道:「你舅舅和四兒一起進城送盆景了,回來時順路去碧青瓷行把你定的瓷器運回來。」

  素梨聞言,一邊抱著二白,一邊把自己在祥符縣買莊園一事說了。

  陳老爹聽了甚是歡喜:「你和你娘帶著二白去祥符縣住也好,上次你舅舅進城送貨,聽人說了秦家近來的事,很是不堪,你們娘們留在這裡,沒得噁心得慌!」

  他拿了盤子,把炒好的蒜蓉青菜裝盤,口中道:「上次趙小哥讓人送來的綾羅綢緞都還留著呢,你們全帶走布置新家,我再給你娘三十兩銀子安家,若是不够,儘管我和說......」

  素梨抱著二白聽著姥爺絮叨,嘴角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那些綾羅綢緞她挑選了幾樣,其餘都留下來,將來舅舅成親也用得著。

  至於銀子,她剛買了莊園,銀子是有些緊張,不過待蘭亭集那邊交了貨,就會有一大筆銀子進賬,倒也不缺銀子。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早些把給蘭亭集的貨給備好,待及笄禮辦罷就送到京城去,早日交貨。

  用罷午飯,素梨便去後院一樓的作坊開始忙碌。

  她一直忙到了傍晚時分,待陳三郎和王四兒趕著馬車回來,素梨又出去幫著卸貨。

  這天晚上,素梨和王四兒在作坊外面的露天大灶上支起大鍋,煮了一大鍋開水,把從碧青瓷行取回來的瓷瓶瓷盒一一煮了一遍,預備晾乾就開始裝香膏、香脂和香油。

  這晚他們兩個一直忙到了夜間子時,這才各自回房洗漱睡覺。

  素梨累到了極點,一躺下便覺得天旋地轉,幾乎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一河之隔的臨河別業裡,趙舒却又失眠了。

  今夜輪值的阿保見趙舒一直在錦榻上翻來覆去,便悄悄拿出了素梨送來的香草香油和碧青瓷香熏爐。

  他記得秦姑娘說這種香草香油有清心助眠之效。

  微苦的清香在臥室內氤氳開來,趙舒却依舊睡不著。

  他躺在錦榻上,想起每次和素梨在一起,他就睡得特別香,素梨身上似乎有一種令他覺得安定溫暖的氣息,當下便吩咐阿保:「把我在船上用的那個枕頭取來。」

  那枕頭今日白日被素梨枕過,應該還遺有素梨身上的氣息。

  枕頭拿了過來。

  趙舒把柔軟的枕頭抱在懷裡,待阿保離開了,這才凑過去輕輕嗅了嗅——枕頭上果真有素梨的氣息,香香的,似乎是玫瑰香......

  在熟悉的素梨的氣息中,趙舒很快就睡著了。

  阿保早上進來侍候,見王爺居然抱著那個月白綾軟枕睡覺,心中暗笑——王爺每臨大事鎮定自若,可是私下裡却還是個小孩子,睡覺都要抱著熟悉的枕頭睡......

  趙舒洗漱罷起身,按照素梨的叮囑,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阿保和阿壽立在一旁,爲趙舒處理書信文書,若有重要的書信文書,就讀給趙舒聽。

  其中有一封密信來自甘州軍中,阿壽看了後遞給了阿保,輕輕道:「是霍將軍給王爺的密信!」

  阿保迅速瀏覽了一邊,心中大驚,忙起身拿著密信走過去:「王爺,霍將軍的密信!」

  霍將軍正是鎮守甘州的甘州衛指揮僉事霍揚。

  霍揚是普通士兵出身,因作戰勇敢,屢立戰功,被趙舒暗中著人提拔,一直做到了甘州衛指揮僉事一職,鎮守與西夏毗鄰的邊城甘州。

  趙舒接過信紙看了,沉吟片刻,吩咐阿壽:「你和阿樂現在出發回京。你把從三月到現在和西夏有關的奏章,全都抄錄下來送過來。讓阿樂去兵部,把西夏二十年內氣候狀况的記述都抄下來。」

  西夏與大周兩年前簽訂了和平協議,如今已經兩年沒有戰事發生,霍揚現在斷言西夏今年可能要入侵大周,朝中衆臣如何會信一個區區正四品甘州衛指揮僉事的預判?

  阿壽離開之後,阿保低聲問道:「王爺,霍將軍的信怎麽回?」

  趙舒低聲道:「讓他加强戰備,西夏隨時可能入侵。十二月之前,新調撥的軍餉、棉衣和軍糧就會運到甘州前綫。」

  阿保正要書寫,趙舒却道:「我來寫回信。」

  這件事太重要了,若是耽擱了軍情,西北邊境的甘州、肅州和凉州三州百姓便要遭受西夏鐵騎的踐踏,必須做好預備。

  接下來這兩天,趙舒身居臨河別業後花園書齋,却把觸角一一探出,親信幕僚和貼身小厮分別被派向京城、江南和西北。

  到了十月十六日中午,趙舒終於接到了京城方向的飛鴿傳書,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朝廷已經下令,在蘭州儲存的戰備物資——戰馬、軍糧、綿衣和火!藥全都秘密運往甘州。

  阿保見狀,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忙笑著提醒趙舒:「王爺,今日是十月十六。」

  見趙舒還有些迷茫,阿保忙又提醒了一句:「今日是秦姑娘十五歲生辰,陳家在給她辦及笄禮......」

  趙舒這才想了起來——今日是素梨的及笄禮,他居然給忘記了!

  阿保自然知道趙舒這兩日在忙西北的大事,連飯都沒吃幾口,自然也把秦姑娘的及笄禮給忘記了,忙道:「王爺,小的已經讓人把您安排的及笄禮送了過去!」

  趙舒鬆了一口氣,剛在錦榻上坐下,却覺得頭目森然,差點一頭栽倒。

  阿保知道他是累得狠了,忙過來服侍他躺下,口中絮絮道:「王爺,您別擔心,先歇息一番,晚上小的讓人備了酒席,再把秦姑娘請過來,您再給秦姑娘過十五歲生辰......」

  在阿保的絮叨聲中,趙舒進入了黑甜鄉。

  陳家爲素梨舉辦及笄禮,把關係好的親朋都請了過來,大大地熱鬧了半日。

  到了午後,酒足飯飽,客人散去,陳家人也都有了酒,便關上大門歇下了。

  素梨也飲了幾杯桂花暖酒,有些熏熏然,索性陪著娘親和弟弟二白回後院小樓睡午覺去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娘親和弟弟都不在房裡,便也起身洗漱梳頭,換上家常衣服去了前院。

  一進前院,素梨就看到了正候在正房廊下的胡楊,不由吃了一驚:「你怎麽來了?」

  胡楊一見到素梨,就回想起了那夜被捆綁了扔進黑屋子的痛苦記憶,忙道:「不是我要來,是大爺自己要過來!」

  素梨這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她親爹來了。

  對待秦義成這個爹,她一向的原則是爹不煩我,我不煩爹;爹若是煩我,我必拾掇爹。

  心中計議已定,素梨捋了捋衣袖,叫上王四兒,拿起靠在墻邊的搗衣棒,快步走到了正房明間門口。

  胡楊見狀,忙悄悄溜了出去,牽著馬就去了村口,免得自己又被秦素梨欺負。

  原先爲了前程拋弃懷著身孕的陳氏的時候,在秦義成看來,陳氏的肚子盛的不過是一塊肉罷了。

  如今被柳翎一脚踢開,被李雪玲各種侮辱,又被秦老太和李雪玲的婆媳矛盾弄得痛苦不堪的秦義成,這才想起陳氏怕是已經生了。

  他悄悄躲在書房裡,叫來小厮胡楊詢問,這才得知陳氏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得知這個好消息,秦義成歡喜得很,當即趁著李雪玲在和秦老太秦四姐嚷鬧,沒空理會自己,悄悄帶著胡楊溜了出去,尋胡大官人借了兩匹馬,主僕二人一起騎了馬就出城去了陳家莊,趁陳老爹和陳三郎不在,直接闖進了陳家。

  秦義成在明間內賴著不走,一雙眼睛粘在了陳氏懷裡的二白身上,恨不能把二白搶過來帶走。

  陳氏皺著眉頭,根本不理秦義成。

  秦義成涎著臉道:「香櫞,今晚我留下陪你們母子。」

  陳氏剛要開口,却聽到外面傳來素梨的聲音:「你是誰?爲何要賴在我姥姥家不走?」

  秦義成見素梨進來了,不耐煩道:「你這丫頭胡說什麽?怎麽不知道孝順長——」

  見素梨手裡拿著搗衣棒氣勢汹汹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摩拳擦掌的王四兒,秦義成當即跳起,道:「秦素梨,你是要忤逆你親爹麽?」

  秦素梨冷笑一聲:「我家是女戶,我沒有爹!」

  說著話,她走上前,右手握著搗衣棒,左手摩挲著棒身:「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動手了,即使到了衙門裡去說理,也是你擅闖民宅!」

  秦義成慌忙躲到了陳氏後面:「秦素梨,你可不要亂來!」

  秦素梨見他不肯走,當即二話不說衝了上去。

  陳氏見狀,忙抱著二白和陳老太一起躲進了東暗間。

  素梨這下子沒了顧忌,給王四兒使了個眼色,兩人齊齊撲了上去,王四兒拽著秦義成,素梨舉起搗衣棒劈頭蓋臉打了下去。

  秦義成被打得抱頭鼠竄,拼命掙脫王四兒往外跑去。

  素梨拿著搗衣棒和王四兒追了出去。

  秦義成嚇得跑得更快,一溜烟往村口方向跑去。

  他在前一路狂奔,素梨和王四兒在後拿著棍棒緊緊追趕,一邊追,一邊打。

  陳家莊的人見到這奇景,都驚呆了,紛紛駐足觀看指指點點。

  素梨一直追到了小石橋,扔出搗衣棒在秦義成背上砸了一記,這才停住了脚步,喝道:「秦義成,你再敢上門糾纏,老娘見一次打一次!」

  秦義成頭上、臉上、身上都受了傷,疼得說不出話來,在胡楊的幫助下爬上馬鞍,用力在馬臀上拍了一下,驅趕馬匹飛快逃走了。

  看著秦義成和胡楊騎馬絕塵而去,素梨彎腰撿起搗衣棒,和王四兒一起回家了。

  她這次就是要給秦義成一個深刻教訓,讓他輕易不敢再來糾纏。

  陳家莊的人親眼目睹了嬌怯怯的秦素梨狂毆親爹的英姿,心下凜然,决定以後少惹花兒陳家,免得被一個小嬌娘當衆毆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2)

  臘月時分,京城書坊裡新出了一本話本《春閨夢》,當真是香艶無比,看者無不臉紅耳熱心跳。

  作爲資深書迷,薛春雨薛大都頭自然第一時間收到了書商的贈書,他把書塞進衣袖裡,開開心心回了家,預備挑燈夜讀。

  要知道對於書迷來說,雪夜挑燈讀禁/書,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啊!

  剛走進院子,薛春雨迎面就遇到了表妹素梨。

  素梨見表哥滿面春風,心下起疑——表哥不會又拿了新話本回來了吧?

  她攔住了薛春雨,閃電般伸出雙手,右手握住薛春雨左腕,左手伸到了薛春雨袖袋裡,把那本《春閨夢》給搜了出來。

  不等薛春雨反應過來,素梨轉身就跑,直接跑到了隔壁趙舒的宅子:「阿舒,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趙舒已經把薛春雨隔壁的宅子給買了下來,還特地在兩家的園墻中間開了一道門,好方便素梨進出。

  趙舒揚眉給阿喜使了個眼色,自己隨著素梨進了屋子。

  阿喜笑嘻嘻上前攔住了薛春雨,沒幾句話就把薛春雨撮出去飲酒了。

  當晚下起了雪,素梨和趙舒雪夜挑燈讀禁/書。

  發現這本書依舊是一邊文字,一邊配圖,趙舒簡直是痛心疾首:「唉,畫得這樣直白,豈不是要教壞小孩子!」

  素梨瞟了他一眼:「要不,你不要看?」

  趙舒:「不,我要看。」

  素梨淘氣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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