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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72章
第72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隔著衣袖摩挲著手腕上的黑線,想著回去難道要親自去給世子扎針?就算他保證自己會,怕是影青也不敢讓他這個半吊子在他主子頭上亂來。

  那就只能從別處得到三個好感值。

  還有三天的時間倒是不急,謝彥斐心情很快放鬆下來。

  他這邊心情不錯,整個京中卻是炸開了鍋,鎮國公府祭祖,結果卻發生一件大事。

  鎮國公夫人為了世子之位不惜買通殺手來殺害表姑娘意圖陷害裴世子來謀取世子之位,沒想到卻被世子察覺反將一軍,用世子之位做誘餌,引了武氏的嫡子與他合作,反而引著武氏說出她的謀算,被帶回大理寺受審。

  鎮國公當場寫了休妻書,眾人原本想著頂多也就如此,雖說這武氏心腸毒辣讓人發至,可到底沒真的鬧出人命,加上武家幾代忠心,護住武氏的命也有可能,可等數道詔書頒佈下來,眾人傻了眼。

  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賜死了武氏,三日後斬立決,這讓眾人傻眼的同時,卻又忍不住熱血沸騰,畢竟那可是武家的貴女,一個有個當了一輩子將軍的爹,一個正在當將軍的大哥,一個當兵部侍郎的二哥,還有個當鎮國公的前夫君,可謂是萬千寵愛於一身,這樣出身的武氏竟然因為有這般狠辣的心思並沒被特殊對待,而是與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一樣,犯了錯那就要受到懲處,甚至只會更嚴厲。

  可這還只是開始,緊接著隨著鎮國公被降成忠義伯,武二郎被嫡妹連累降為員外郎等等……

  一時間整個京中都沸騰了,坊間來來回回都是討論這件大事,熱鬧的同時也忍不住互相告誡,看到沒有?連武家這位貴女生出謀害之心都被斬立決了,日後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否則這武氏就是她們的下場。

  短時間內還真的讓後宅一頓肅清,和和睦睦讓百官都感動哭了。

  有人笑就有人哭,裴思蔓與裴澤這對武氏的兒女聽到自己娘被判了斬立決直接嚇暈了,被嬤嬤帶回了院子,被鎮國公……也就是如今的忠義伯給下令禁足在院子裏,不許再跑出來生事。

  武氏的事讓忠義伯清楚的認識到,皇上對五皇子還真是重視,而他那世子連帶著在皇上面前水漲船高,如今裴世子得了品階,日後就是他怕是也要敬著,那兩個小混蛋若是再不小心衝撞到五皇子或者裴世子,他不知道自己這忠義伯還能當多久。

  謝彥斐與裴世子下馬車的時候,就看到忠義伯已經換了一身常服,親自站在門口指揮著管家將牌匾換下來,因為新的牌匾還沒做好,所以暫時直接是空的,看到馬車過來,忠義伯上前,對著謝彥斐恭恭敬敬:“王爺回來了?今日祭祖,本來是應該午時前設宴的,可出了這種事我心有戚戚然,沒想到府裏竟是出了這種惡婦,雖然判了斬立決也是她咎由自取,卻也驚醒了我,日後定會以身作則,王爺與聞安在府中若是有任何不適,定要告知。如今祭祖的飯是來不及擺了,我在主院擺了一桌,王爺你們可要用一些?”

  謝彥斐原本還以為他把武氏給弄死又讓他降了級,忠義伯定會不痛快,沒想到這廝倒是能忍,或者他是看到世子如今高升覺得也是個門路,所以一改往日的態度?

  別人把笑臉伸了過來,謝彥斐也不好打,更何況,裴世子是忠義伯的子嗣,日後還要相處,謝彥斐見好就收,也你我我好大家好的一頓互誇,去吃了飯,去祖祠看世子上了香,才回了青竹苑。

  謝彥斐回到青竹苑睡了一覺醒來沒看到裴世子,他出去的時候只看到影青,後者看到他迅速上前:“王爺你醒了?葛大人之前來了,是主子接待的,說了一些奚侍郎與岳大人供出來的事。”

  謝彥斐眼睛一亮:“他們都交代了什麼?”

  奚文驥估計是不會交代什麼,能說出來的估計就是那位員外郎了,果然,影青把葛文灃過來說出來的事說了一遍,奚文驥是什麼都沒說,可員外郎卻是交代了不少事。

  他一共交代了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與奚文驥都是受制於人,被用家人或者把柄給要脅,為一個叫天鶴派的江湖門派利用;

  第二件事,就是交代了自己被控制的把柄,他當年為了上位,陷害了自己的一位同僚,當時本來員外郎這個位置應該對方當,他只是想升遷,本來只是想隨意給他找點麻煩,誰知道對方受不住打擊自殺了,這把柄還被天鶴派給拿到了,繼而威脅他與他們合作,可他接觸的時間短,只是受控於天鶴派,協助奚侍郎來完成一切事,至於那些聯繫他們的人,他除了知道要在那個茶樓拿到密信之外,別的一概不知。

  第三件事,就是當初鄭尚書的死的確與天鶴派有關。

  奚文驥雖然沒開口,可岳大人這麼一交代,依然是證據,證實了奚文驥的確參與了鄭尚書的死,就算他什麼也不說,只是給奚夫人下毒並有意圖謀害新戶部尚書這一條足以給他定罪。

  謝彥斐聽到“天鶴派”三個字,知道終於把這個門派給引出來了,接下來,只要他們能找到天鶴派的老巢,由明賢帝出面派禁衛軍圍剿,還怕不能徹底摧毀?

  如今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不驚擾到那些人的同時找到天鶴派老巢。

  書中並未提到,甚至對於裴世子的第三劫其實也說的不是很詳細,因為書中主要是關於男女主,剛好這段時間是女主被迫成婚,之後又經歷了新寡,包括隨即陰差陽錯被迫前往大虞和親。

  當時裴世子也只是被提了一句,說是犯了大錯,牽扯進了一樁大事,是掉腦袋的錯,當時事發的時候也沒提及,是突然出的事,還是明賢帝親自下得旨將人給關入天牢。只是當時書中也是從女主的角度來“聽說”的,當時女主已經確定要去大虞和親,準備途中不經意聽到下人說的關於裴世子的這件事,說是皇帝突然下了一道聖旨,說是裴世子有不臣之心,夥同三人,判了斬立決。

  聖旨中提到的三人也同樣被判了斬立決,這三個人他因為當時完全沒聽說過,所以還反復看了好幾遍,確定之前的劇情中完全沒提及,還覺得奇怪,這皇帝好端端的發什麼瘋?

  所以因為當時多看了幾遍,所以雖然這三個名字沒聽說過,他還是記了下來。

  三人分別是:吳許、施梁玉、霍謝氏。

  可這三個名字怎麼看都跟裴世子沒什麼牽扯,謝彥斐之前因為覺得這第三劫既然是所謂的不臣之心,有丹書鐵契在,加上他看著,也不會出事。

  畢竟世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不臣之心的,他當時猜測,十之八九是被冤枉了。

  他瞧著明賢帝對世子還挺看重,如今又抬了品階,怎麼看若非有確切的證據也不會相信世子所謂的什麼不臣之心,除非……不臣之心是假的,真相並不是這聖旨上所寫,而是有別的緣由。

  可好端端的明賢帝為何要下這麼一道聖旨,書中之後就是寫了男女主在大虞的事,只是後來提及了一句,裴世子三人在行刑當日被劫走坐實了這件事,之後重新再出現,就是很久之後,裴世子作為書中最大的反派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大謝的敵對國大邵的太子。

  謝彥斐捉摸著要想提前知道幾個月後世子要經的第三劫,那首先要找到這三個人,看看他們到底跟世子有什麼牽扯,竟然在短短的幾個月內讓世子被蓋上這麼一個了不得的罪名。

  當然,順便找到天鶴派的老巢,如此他就能安穩當自己的皇子,等湊夠五十個好感值,兌換解毒,恢復他的臉,簡直……美滋滋。

  影青稟告完就看到五皇子突然傻笑了起來,大夏天的他突然抖了抖:“王爺?你……沒事兒吧?”這好端端的別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謝彥斐低咳一聲:“沒事沒事,葛文灃除了這點其他的沒說?”

  影青搖頭:“別的就沒了。”

  謝彥斐嗯了聲,“世子呢?怎麼沒看到他?”

  影青聽到這頓了頓,猶疑一番,還是道:“今天是夫人的忌日,主子這一天都會待在祖祠守夜拜祭先夫人,估計今天不會回來青竹苑,離開前交代屬下照顧好王爺,王爺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屬下說。”

  謝彥斐一愣,想著祖祠他也進不去,怕是今晚上世子也想一個人待會兒,他嗯了聲,剛想揮手讓影青先下去,突然想到那三個人當中的那個“施梁玉”,他記得世子的生母娘家就是姓施,施知府與施姑娘還在府裏,難道這個施梁玉會是施家的人?

  他朝影青擺擺手,等影青奇怪地過去之後,他低咳一聲想要勾肩搭背,影青突然往後猛地一退避開了。

  謝彥斐奇怪看他一眼:“你躲什麼?”他就是說點悄悄話而已,一副他要吃了他的模樣。

  影青望著五皇子的手,順著挪到五皇子的臉上,吞了吞口水,把自己臉上的表情勉強收好了,低咳一聲:“王爺,屬下這不是怕驚擾了王爺,有話還是隔著說好了。”

  謝彥斐幽幽瞅他,影青怎麼這麼費勁?不過他也沒當回事。

  影青嚇死了,主子對五皇子的心思,要是知道五皇子跟他勾肩搭背,想想就覺得自己日後肯定成為主子的頭號眼中刺啊,他好好一個屬下可不想招惹上這種事,還是本本分分當屬下的好。

  謝彥斐環顧一圈,看到也沒別人,低咳一聲:“本王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跟你打聽幾個人。”

  影青鬆口氣:“那王爺……你想打聽誰?”

  謝彥斐想著,既然問一個也是問,也許這三人還真跟世子有關,只是他沒聽說過呢?“這府裏有個叫吳許的人嗎?”

  “吳許?”影青把府裏所有的人從主子到下人過了一遍之後搖頭:“沒有,姓吳的下人倒是有,但是沒聽說過有叫吳許的。”

  “你確定沒有?”謝彥斐糾結,真的不認識啊。

  影青笑道:“這個當然,主子眼睛不好,屬下當初查一些事的時候,把府裏的人都過了一遍,自然記得清楚。”其實是查大公子的死,不過這種事不便與王爺說,還是歸在主子眼睛那裏好了。

  謝彥斐對那個“霍謝氏”更加不抱希望,一看就不是真名,只是一個稱呼,他乾脆問出還可能知道的:“那施家可有個叫施梁玉的?”他不知這施梁玉是男是女,乾脆沒說別的,只說了名字。

  結果謝彥斐剛說出口這個名字,就看到影青臉色一變,因為他離影青近,所以影青這反應他看得極為清楚,即使影青隨即就恢復正常,謝彥斐眼睛還是亮了:“你真的認識?”

  影青的表情更奇怪了:“王爺,你、你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謝彥斐奇怪,難道還不能問了:“你跟本王說說,本王不跟別人說,真的……這人對本王挺重要的。”

  誰知,他不說還好,說了影青更加目光不對的看他:“王爺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名字?對你挺重要?”

  謝彥斐一揮手:“你別瞎打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本王就去問世子了。”既然影青都知道,那世子肯定知道。

  影青趕緊道:“不行,王爺你一定不能去問世子!”

  謝彥斐看他這反應,不會真的有什麼不能提的吧?大概是謝彥斐的表情帶著打破砂鍋問到底,影青遲疑一番,還是小聲道:“王爺你可真的不能去問世子,更何況是這種日子。”這要是真問出來不是給主子添堵麼?

  謝彥斐皺眉,“這人……不能提?”

  影青道:“也不是不能提,屬下不知道王爺你到底從哪里聽到的名諱,只是……你說的這個名字,正是先夫人的名諱。”

  謝彥斐:“???”他愣了一下,等明白過來影青話裏的意思,難以置信瞪大了眼:“你說什麼?先夫人?你是說這個施梁玉是世子生母的……名諱?”

  可一個過世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所謂第三劫的謀逆名單上?

  等等,謝彥斐突然臉色一變,他記得書中當時說裴世子有不臣之心,夥同另外三人,分別是吳許、施梁玉、霍謝氏,可等之後卻說行刑當日裴世子三人被劫走坐實了這件事,為何是裴世子三人而非四人……那缺少的一人,難道聖旨上所謂的四人,其中一個已故,所以才有了後來的所謂“裴世子三人”而非“裴世子四人”?

  當時他一直以為這是書中寫錯的一個字,如今想來,這不是錯,而是明賢帝的那道聖旨中的“施梁玉”早就作古,所以才只有行刑的三人。

  可一個已故的人怎麼可能會牽扯到什麼不臣之心?

  謝彥斐覺得自己腦仁嗡嗡的,大概是臉色也不怎麼好,影青擔心道:“王爺你沒事兒吧?你說先夫人對你很重要,你是從何處聽來的先夫人的名諱?”夫人嫁給老爺之後外人都是統稱鎮國公夫人或者裴施氏,閨名更是很少有人會說。

  他知道也是因為他是無影宗的影衛,又跟著世子這麼久,當年查大公子的事的時候排查了府裏所有人,自然對這些都一清二楚。

  謝彥斐搖頭:“本王就是好奇,大概是不知什麼時候見過好奇,這個……本王餓了,影青你先去給本王拿些吃的。”

  影青覺得王爺肯定沒說實話,可既然王爺不想說,他也沒繼續問,立刻去準備吃食了。

  謝彥斐回到房間,揉著自己的腦袋臉色不怎麼好,明賢帝不可能無緣無故下這麼一道聖旨,那就是有確切的證據,可世子也不可能有所謂的不臣之心,那中間肯定出了問題。

  那就是世子被人陷害,證據確鑿,明賢帝看到那些證據信了,可若是有人想弄死世子,牽扯到世子一人即可,除了世子生母之外的另外兩個人又是誰?

  能讓明賢帝這麼短的時間震怒之下發作,怕是當時隱瞞下來的事是大事。

  吳許這個名字太過普通,世子的生母早就已故也沒辦法去查,那就只剩下那個所謂的霍謝氏。

  可從一個稱呼來看,怎麼查?

  謝氏?大謝的謝是皇姓不錯,可姓謝的也不少,這要怎麼查?從這三個字分開來看,那就是姓謝的女子嫁的夫家姓霍。

  那京中姓霍的……權貴都有哪家?他怎麼沒聽說過有姓霍的?

  謝彥斐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就在這時,影青去而複返,他詫異抬頭:“怎麼這麼快?”

  影青也愁:“王爺,屬下還沒來得及去吩咐,剛才走到半路遇到了管家,說是六皇子來了,要找王爺,王爺可要見?”

  “老六?他怎麼來了?”不好好跟奚姑娘談感情,沒事兒來找他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奚侍郎的事?

  謝彥斐讓影青把六皇子帶到前院,他等下過去。

  謝彥斐等影青走了之後,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這才走了出去,到了青竹苑前院,剛好看到影青帶著六皇子過來,蔫頭耷腦的,眉頭緊鎖,顯然是有事。

  謝彥斐讓影青去準備吃食,讓六皇子坐在石桌旁,“說吧,怎麼了?”

  六皇子耷拉著頭,看到謝彥斐也只能跟他商量了,別人他也不敢說,也怕一個不妥反而給奚姑娘招惹是非,只能硬著頭皮道:“母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非要給我訂婚,讓我大後天從百花宴的貴女中選出一位……若是選不出來,她就親自給我指一位。”

  “你跟皇后說奚姑娘的事了嗎?”謝彥斐猜想應該是奚文驥的事出現破壞了繼後要將奚文驥外調順便讓奚姑娘離開京城的打算,繼後看六皇子與奚姑娘感情愈發的好這是等不下去,才有了這事。

  六皇子搖頭:“我哪敢啊,更何況,我還沒告訴奚姑娘……我的心思。奚姑娘怕是還不知道,加上最近奚侍郎發生的那件事,我更加不敢開口……”奚侍郎出事,雖然奚夫人成功和離帶著奚姑娘回了娘家,可到底還是受了一些影響,他怕說出來之後會讓母后針對刁難奚姑娘,更加不敢說了。

  可沒想到母后這次也不知怎麼了,突然給他下了這麼一個要求,讓他措手不及。

  他實在沒人商議,只能跑來找五哥了。

  謝彥斐歎息:“皇后應該早就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六皇子臉色微變:“當真?可母后怎麼……”

  謝彥斐:“我也是猜的,不過皇后突然這麼強硬,應該是不滿奚姑娘,你打算怎麼做?”

  六皇子猛地站起身:“我不會放棄奚姑娘的,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謝彥斐看他轉身要走,把人給喚住了:“你別告訴我你打算進宮就這麼找皇后攤牌?”

  六皇子點頭:“我得讓母后知道我的心思,母后她……”

  “她是不會同意的,她沒辦法針對你,但是能針對奚姑娘。你若是跟她對著幹,她若是出手干預給奚姑娘指了一門婚事下了鳳旨,你怎麼辦?”謝彥斐覺得這事指不定繼後還真幹得出來,畢竟之前都讓人給奚姑娘找個相親的了,後來又差點讓人參本將奚侍郎趕出京城。

  六皇子身體晃了晃:“我去找父皇賜婚!”

  謝彥斐道:“奚侍郎如今正在關著,你冒然就這麼過去求賜婚,父皇不一定會答應,只覺得你兒戲。”

  六皇子面色白了白:“那我要怎麼辦?”他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

  謝彥斐:“先下手為強,你只要證明你的確非奚姑娘不娶,那父皇那邊由我去說。”

  六皇子眼睛一亮:“怎麼證明?”

  謝彥斐:“大後天既然皇后讓你在百花宴中的貴女選出一個中意之人,那你到時候當場選奚姑娘,並想她表明心意不就行了?”

  六皇子聽完本來很高興隨即蔫下來:“五哥,你都說母后知道了,她肯定不會給奚姑娘發請帖的。”到時候奚姑娘不在場,他怎麼選奚姑娘?

  謝彥斐:“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施姑娘這次受了驚嚇,父皇肯定會下旨安撫,我幫你去以施姑娘這次來京也要選一位佳婿讓施姑娘到時候也進宮,我多打聲招呼讓奚姑娘陪同施姑娘一起去就是了。”

  六皇子這下次徹底放了心,朝謝彥斐撲過去:“五哥,真是太謝謝你了,你真是我跟奚姑娘的媒人!要是到時候我跟奚姑娘大婚,肯定給你媒人禮!”

  謝彥斐嫌棄地推開他:“本王是惦記那媒人禮的人嗎?”

  六皇子與謝彥斐熟稔了倒是也不生疏,聽到這忍不住撓了謝彥斐一把,被他白了眼,趕緊趕走了:“還不去告知奚姑娘一聲?否則百花宴上你當眾表白要是被拒了,那坊間……可有茶餘飯後的料了。”

  六皇子耳根一熱:“……五哥!”

  謝彥斐揮揮手,趕緊讓六皇子走人了,他用了膳,躺在床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世子也不知道在祖祠那邊怎麼樣,影青說已經去送過膳了,可想到第三劫,他就頭疼。

  也不知道那個霍謝氏又是誰,也被牽扯進去了。

  謝彥斐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看到世子回來鬆口氣,望著世子有些白的臉,心疼不已,卻也沒說別的,陪著世子用了一頓早膳,就催促世子去歇了,等瞧著世子睡著了,他才準備進宮。

  裴泓不怎麼睡得著,他昨晚上在祖祠,腦海裏反反復複都是武氏要毀了他娘的墳墓的畫面,若不是五皇子,這次怕是……

  可五皇子一直守著他不忍心讓他失望,也就躺了下來,不多時就聽到五皇子離開後,裴泓坐起身,揉了揉發痛的眉心,看向不遠處的影青:“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影青老老實實回稟:“王爺要進宮一趟,昨個兒六皇子來了一趟。”

  “嗯?”裴泓的動作一頓,抬頭看過去:“六皇子來做什麼?”

  影青道:“應該是為後天的百花宴,繼後要給六皇子選妃,這次下了死命令,說是他要不選出一位,那繼後就直接指一位,看來繼後為了不讓奚姑娘當王妃還真是下了狠心。對了主子,五皇子說他進宮打算百花宴也帶著施姑娘一起去,順便給施姑娘選個家世清白人品不錯的夫君。”他估摸著順便也把奚姑娘帶過去,怕是到時候有好戲看了。

  裴泓嗯了聲,剛想問些別的,就聽到影青有些遲疑的氣音,遲疑不定,他抬頭精准看過去:“還有別的事?”

  影青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畢竟事關先夫人,可想了想,他也怕萬一王爺再私下行動做些什麼事,到時候事後以主子對王爺的關心,怕是最後受罪的還是他,他咬咬牙,把昨天五皇子詢問先夫人的事說了。

  “……就是這樣了,主子,王爺當時說夫人是他重要的人,可屬下瞧著王爺壓根不像是知道夫人是世子的生母,只知道這個名諱向屬下打探而已。可屬下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王爺好端端的,怎麼會問這個。”影青說完,自己也疑惑了。

  裴泓沉默下來,他是知道五皇子有預知的特殊能力的,五皇子能提前知道武氏要毀了他娘的墳,難道這也是預知?“除了這個,王爺還問了什麼?”

  影青想了想:“王爺還問了府裏有沒有一個叫‘吳許’的人?不過屬下不記得府裏有這麼一個人,也就說沒有了。”

  裴泓抿著唇,他記憶裏也沒這麼一個人,可王爺既然問了,那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詢問,而且還是與娘的名諱擺在一起,他沉思良久:“你去讓人打探一下,將整個京城叫‘吳許’的人,無論年幼老少都查出來。”

  影青瞠目結舌:“啊?這個……”有必要麼?也許就是五皇子隨口問一句呢?

  “怎麼?”裴泓看過去,影青趕緊搖頭,很快就離開去辦了。

  算了算了,主子如今拿五皇子的話當聖旨,如今這還沒成呢都這樣,這以後要是成了……他還是抓緊討好五皇子,他算是發現了,討好五皇子,比主子都有用。

  而另一邊,謝彥斐進了宮之後沒人敢攔著,很快就到了禦書房,只是明賢帝這會兒在禦書房見客,謝彥斐也沒讓錢全通稟,就等在外面。

  錢全有些遲疑看了謝彥斐一眼,猶疑一番也沒說別的,垂著眼恭敬侯在一側。

  本來謝彥斐也沒多想,可錢全這一眼讓謝彥斐琢磨了一下,錢全是明賢帝身邊近身伺候的大太監,一向都是親力親為的,按理說見客除非有特別的要求應該端茶送水在一旁,結果,他剛才來的時候錢全就在外面。

  錢全肯定不會私自做主,那就是明賢帝的意思了,此刻禦書房裏的人……很特別?他們的談話還不能讓旁人知道,甚至錢全也不能?

  謝彥斐想了想也沒問別的,就在那等著,等了小半個時辰,聽到裏面嘭的一聲響,嚇得錢全他們迅速站直了,一旁的禁衛也趕緊詢問:“皇上?”

  裏面傳來明賢帝隱隱帶著怒意不滿的聲音:“你們不必進來。”可顯然是動了怒,禦書房裏此刻只有兩個人,明賢帝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給氣到,那就只能是另外一位。

  謝彥斐更好奇了,這裏面誰啊竟然這麼厲害能把明賢帝給氣成這樣?這麼不怕死?加上之前錢全看他這一眼,他朝錢全湊過去,壓低聲音:“錢公公,這裏面是哪位大人啊,把父皇氣成這樣?”

  錢全遲疑一番,還是搖頭;“這……”

  謝彥斐打斷他的話:“別介啊,你跟本王通通氣,本王也好有所準備啊。再說了,就算錢公公你現在不說,等下本王也能看到是誰啊,再不行,本王問父皇也行啊。”

  錢全臉色更是一變:“這個……王爺可千萬別問,奴才告訴王爺也可,只是,王爺聽完可千萬別動氣。”

  謝彥斐心想還真的跟他有關啊:“這裏面的是?”

  錢全想到與其讓五皇子去問皇上還不如他說了,左右人已經到了京城,早晚五皇子也是要知道的:“回稟王爺,這裏面的……是虎峰山莊的莊主霍淮。”

  “嗯?”謝彥斐聽著這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地方,頭疼了,“這又是……”誰?

  只是還沒等謝彥斐說完,話鋒一頓,等等,霍淮?霍?難道跟那個霍謝氏有關?

  謝彥斐這遲疑的一下讓錢全心裏咯噔一下,果然生氣了:“王爺你別氣,這次雖然霍莊主冒然前來,連皇上都不知道,要是皇上知道肯定不讓她們回京,這都多少年沒回來了,這次是霍家私自做主,可人都來了,皇上總不能把人趕走,更何況,這次大公主還把嫡女給帶過來了,這才……”

  謝彥斐腦子有些亂,他慢慢梳理了一下,這個霍莊主私自回京卻會讓他生氣?一個莊主肯定跟他沒關聯,又提到大公主,那怕是這位大公主與他不對付,可大公主那不是比他大很多很多,又多年不進京,怎麼會跟他……等等,大公主那不就是他皇姐?自然也就姓謝,霍莊主……

  謝彥斐覺得自己的胸口怦怦跳著:“這個霍淮……是大公主的什麼人?”

  錢全本來還想勸,聽到這一句一愣:“王爺你不知道?”

  謝彥斐搖頭:“知道什麼?”

  錢全鬆口氣的通知也怪自己多嘴,可如今這樣也只能硬著頭皮道:“霍莊主是駙馬……也就是大公主的夫婿。”

  謝彥斐眯眼:“錢公公,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本王?”

  錢全咬咬牙,只能都說了:“大公主的生母……是前敏妃娘娘。”當年的事雖然壓了下來,可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是知道的。

  敏妃?謝彥斐腦子裏躥出來這個詞,突然慢慢對上號,睜圓了眼看著錢全:“敏妃?!”

  他的聲音大了一些,禦書房裏的明賢帝大概是聽到了,詢問出聲:“外面是何人?”

  錢全差點哭出來:“回、回稟皇上……是旭王殿下求見。”

  禦書房裏靜了片刻,突然就傳來一陣雜亂聲,隨即又重新沉默下來,不知明賢帝與那個霍莊主說了什麼,禦書房的門很快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從禦書房裏踏出來,出現在謝彥斐眼前。

  三十多歲,眉眼冷厲,長得不錯,男子視線對上謝彥斐,抿了唇,卻什麼也沒說,拱了拱手,隨即轉身大步離開。

  謝彥斐的視線隨著霍莊主朝外看去,禦書房裏這時候傳來明賢帝的聲音:“老五嗎?進來吧。”

  謝彥斐嗯了聲,平息了一番呼吸,等情緒穩了下來,這才慢慢踏進了禦書房,只是腦海裏之前見到霍淮的模樣以及之前錢全的話怎麼都無法淡定,怪不得錢全會這麼緊張,看來世子第三劫的詔書中出現的霍謝氏,應該就是這位大公主了。

  只是當時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明賢帝想隱瞞下真相,只是對外說有不臣之心,乾脆直接說了一句霍謝氏,而對於她大公主的頭銜卻沒提。

  可大公主怎麼會跟世子有牽扯?甚至還牽連到世子的生母?

  大公主的生母前敏妃娘娘,正是陷害當年謝彥斐原身這個身體的生母前皇后那位,當初敏妃拿前皇后的奶嬤嬤的一家人收買了這位奶嬤嬤,並買通御醫欺瞞明賢帝當初前皇后懷原身的時候不是早產,而是與侍衛通女幹,後來前皇后為了證明清白,自殺了。

  前皇后死後,那位奶嬤嬤又反口說自己是受到脅迫,而脅迫威脅她的正是敏妃娘娘。

  當時敏妃也親口承認了,證據確鑿之下,明賢帝賜死敏妃。

  因為敏妃是一人所為,若是真的公佈真相牽連甚廣,怕是要死不少人,明賢帝最後只能選擇將這一切給隱瞞下來,對外說前皇后與敏妃都是病故,可即使如此,也將與敏妃有牽扯的人都處理了,貶的貶,趕出京城的趕出去。

  大公主既然是敏妃所出,怕是當年也受到牽連遠嫁出去,這些年都不在京中。

  怪不得他從未聽說過這位大公主,可既然多年未曾回京,怎麼會突然就冒然拖家帶口回來?如果只是突然回來探親沒有之後的事,謝彥斐還不會多想,可大公主既然牽扯到幾個月後的那件事當中,怕這次回來也不是偶然。

  謝彥斐進了禦書房,抬起頭看到明賢帝因為大公主回京臉色不怎麼好,細細捕捉還會發現明賢帝眼神裏的愧疚,大概是怕他知道難受,意圖隱瞞下來:“老五啊,怎麼突然過來了?可是忠義伯住的不舒服?”

  謝彥斐搖頭:“不是,兒臣這次前來是想求父皇一件事……”他上前並未提及霍莊主甚至沒問,將自己的來意說了,明賢帝的心思卻有些恍惚,甚至細瞧有些蒼老,望著謝彥斐時不時就發呆,後來回過神,也沒問什麼,只要是他說的一一都答應了,甚至給了謝彥斐兩個權杖。

  謝彥斐捏著這兩個權杖,遲疑一番,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只是離開的時候,讓錢全送他。

  明賢帝鬆口氣,他怕謝彥斐會問霍淮,好在沒問,他有這個要求也就讓錢全送他。

  謝彥斐走出禦書房,看了眼也一腦門汗的錢全:“錢公公,你之前在禦書房外與本王說的就不必稟告父皇了。”

  錢全感激看了謝彥斐一眼:“老奴謝王爺……”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多嘴,指不定會受罰。

  謝彥斐歎息一聲:“其實過了這麼久,當年的事是敏妃一人所為與大公主也無關,這麼多年了,她回來想看看也就是了,本王也不會針對她,只是怎麼沒聽說?”

  錢全得了謝彥斐的恩,知曉的能說的也都回了:“這次聽說大公主是偷偷回來的,並未宣揚,也沒用大公主的身份,而是由霍家莊主夫人的名義回京的,說是住些時日,想見見皇上。”

  謝彥斐頜首,看來大公主是霍謝氏的可能性十之八、九了。

  謝彥斐沒再問別的,很快出了宮。

  只是坐在回程的馬車裏,謝彥斐皺著眉想著大公主,這麼短的時間內,皇上不可能對世子的態度變得這麼快,甚至連自己的大公主一併砍了,除非大公主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可大公主無緣無故的不可能會對明賢帝發難。

  可能讓明賢帝不顧父女之情下旨將大公主以霍謝氏的名義斬立決,那就是大公主做了什麼,足以讓明賢帝下狠手。

  大公主不可能放著霍家來謀逆,也沒有理由沒有實力,那就是大公主一個人的私人所為……她冒然回京定有所求。

  而有什麼能重要到讓明賢帝殺了大公主平息憤怒?

  謝彥斐閉著眼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除了明賢帝自己之外他還最在意什麼?讓他憤怒到隱瞞大公主的身份將她斬立決?

  突然腦海裏閃過什麼,謝彥斐猛地睜開眼:對了,原身的死!

  書中再過不久,原身大婚之夜被殺了,書中只是提及明賢帝最後並未找到兇手,可當時原身的死卻成了明賢帝心裏的一根刺,甚至大病一場。

  可如果真相並不是書中交代的那樣……明賢帝其實找到了“真凶”,但因為牽扯甚廣,於是與當年隱瞞前皇后與敏妃的死一樣隱瞞下來,說沒找到,隨即以別的名義下令殺了“真凶”。

  而明賢帝當時以為的“真凶”正是裴世子與大公主等人。

  書中原身是被男主大婚之夜殺的,當時他以為原身不是好人,是逼迫惦記女主的賊子才下了手,之後逃命失蹤。

  可男主做的這些別人不知道,明賢帝也不知真相,甚至沒查出來,可若是……有人利用原身的死,陷害給別人,製造了這個所謂的“真凶”呢?

  大公主多年未曾回京,壓根不可能手伸的這麼長來殺原身,更何況,原身身上的毒是早就下的,這麼久了,大公主壓根做不到。

  裴世子更加與他沒仇,不可能會殺他。

  除非……是大公主知曉了什麼,這才冒然突然私下裏回京想查一下什麼,可她的目的卻被幕後的人知道了,乾脆將計就計利用原身的死,將他的死嫁禍給了大公主,順便將裴世子等人牽扯進來,陷害大公主他們為害死原身的“真凶”。

  明賢帝痛失皇子,加上對前皇后的愧疚,大公主又是敏妃所出,新仇舊恨加一塊,也就信了,又不便說出真相,乾脆就下了那麼一道聖旨,以不臣之心將大公主等人給斬立決。

  如此一來謝彥斐他自己身體裏的毒也就說得過去,他們周圍還藏著這麼一個人,想害死原身,只是書中剛好有人動了手,這人利用這一點,反倒是除掉了想除掉的人。

  可大公主到底知道了什麼?她是敏妃之女,敏妃當年陷害前皇后證據確鑿……

  除了這一點……似乎沒別的能牽扯到原身。

  除非,當年敏妃陷害前皇后的事,也是假的。

  害死前皇后的真凶另有其人。

  謝彥斐摸著自己的臉,怎麼都沒想到世子的第三劫可能是因為他而起,可如今他改變了劇情,他也不會在所謂的大婚之夜而死,可幕後的人還在,大公主也出現了,那這個人會不會乾脆直接動手殺了他來繼續按照第三劫陷害世子與大公主?

  謝彥斐到忠義伯府門前時,剛下了馬車就看到在門前等著他的裴世子,他心口一熱,忍不住小跑過去,抱住裴世子,腦袋在他肩膀一側蹭了蹭,以掩藏住自己的情緒。

  裴泓沒想到五皇子突然這麼熱情,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怎麼了?”只是進趟宮,怎麼這麼粘人了?

  謝彥斐怎麼敢說他怕自己會被當成餌害他不得不離開大謝,他乾脆攬著裴世子掛在他身上:“沒什麼,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王一兩個時辰不見世子,已經隔了好多好多天了,甚是想念。”

  謝彥斐這誇張拖長嗓音的作怪語氣倒是沒讓裴泓多想,他輕笑一聲:“是嗎?那我給王爺備了很多好吃的,王爺可要嘗嘗?”

  謝彥斐自然連聲應了。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影青聽著兩人的對話,尤其是想到五皇子不經意間的撩撥,頭疼了:夭壽了,五皇子你知不知道你再這樣下去,主子只會越陷越深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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