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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71章
第71章 三章合一

  武氏這會兒也顧不上鎮國公休妻,她難以置信死死盯著五皇子,他、他什麼意思?五皇子說什麼賭?他跟爹打了什麼賭?為什麼非要拿著丹書鐵契進宮?難道這賭約跟丹書鐵契有關?

  武氏之所以敢這麼做不怕降罪,就是仗著武家傳下來的這個丹書鐵契,有這個東西在,就算是明賢帝也不敢真的拿她怎麼樣。

  她是爹娘的心頭肉,她若是出事,爹娘不可能不拿丹書鐵契救她。

  他爹手裏有這個丹書鐵契,她娘又是太后的遠親,無論怎麼看只要不犯衝撞皇上或者謀逆的事,她的命就能保住。

  可如果前提……丹書鐵契不再了呢?

  武氏渾身發涼,她猛地上前一步,白著臉瞧著五皇子:“你什麼意思?你肯定是胡說的對不對?王爺你在胡說對不對?”

  謝彥斐瞧著武氏這猙獰瘋癲不正常的模樣,嘴角揚了揚,帶著快意,每次想到書中世子被墳墓被毀那一幕氣得發瘋的模樣他就想揍武氏,既然不能明著揍,那就讓武氏也嘗嘗有氣無力被生生逼瘋的滋味吧。

  謝彥斐聳聳肩,特別無辜故意聲音很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鎮國公夫人,哦不對,應該是等下就不再是國公夫人的武氏,之前鎮國公壽宴上,你買通婦人詆毀冤枉裴大公子,手段卑鄙毒辣,連死人都不放過,讓人所不齒。雖然念在你武家為大謝鞠躬盡瘁的份上,這件事不了了之,算是給了武老將軍一個面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上天有好生之德,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只可惜,機會你沒把握住,當初本王氣不過,就跟武老將軍打了個一個賭,賭你還會不會再做壞事,就讓父皇當著我與武老將軍的面,私下寫了一個聖旨暫時並未公佈,若是日後你不再犯事真的改過自新,那這道聖旨自然也就作廢。

  可若是你死性不改,再次犯錯,為了世子之位對世子下黑手,那麼只要證據確鑿,武家把丹書鐵契作為賭輸的賠償給予世子賠罪。很可惜,本王賭贏了,武氏,作為繼母,你心腸狠毒陷害繼子;作為婦人,你心狠手辣買、凶、殺、人;作為人母,你沒做到對子女良好的教導引導,如此不仁不義的毒婦,你覺得這次你還能逃得過?”

  隨著謝彥斐最後一句句話說出來,武氏渾身顫抖面色鐵青,而圍觀的百姓卻是聽得熱血沸騰,忍不住齊聲叫好,本來失去生母已經夠可憐的了,不說她這個當繼母的能一視同仁,她竟然還為了一個位置多次下手殘害。

  甚至還牽扯進去無辜之人,若是這次讓她得逞或者再逃了,指不定下次還會做出更可恨的事,對親人尚且如此,對他們這些無辜的百姓,更加不會手軟。

  尤其是想到坊間對這位鎮國公府四公子的傳聞,更加覺得五皇子說得對。

  以前沒發現,五皇子還挺有正義感的,是他們以貌取人覺得五皇子這般……

  眾人瞧著五皇子的模樣大有改觀,為自己當初私下裏的取笑內疚,而這時,將這些都聽入耳中的鎮國公面皮抖了抖,如果五皇子說的是真的,那這次……即使冒著被武老將軍記恨也要休妻,他可不想被這毒婦給連累到。

  之前鎮國公喊出休妻也只是一怒之下,本來若是冷靜下來若是武氏求一求他可能還下不了決定,這時候看到管家回來,趕緊趁著武家還沒得到消息,趕緊寫了一封休妻書,蓋上自己印,扔給了武氏:“五皇子說得好!武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等毒婦,枉我瞎了眼被你哄騙了這麼久,如今你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我也留不得你,我今日當著大家的面將你休棄,日後你如何與我裴家都再沒關係!”

  說罷,直接將休妻書扔給了武氏。

  武氏之前不在意鎮國公會不會休她,她知道就算是真的鎮國公說出來,到時候只要她沒了事,以她爹對她的寵溺,還有她大哥二哥在軍中的權勢,早晚能壓得鎮國公收回這個念頭。

  可她沒想到、沒想到鎮國公他竟然真的敢!

  鎮國公為了彌補自己的名聲,趕緊朝裴世子走去,想安撫一二……可剛走了兩步,對上謝彥斐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知為何總覺得毛毛的,這步子愣是邁不過去。

  謝彥斐朝鎮國公嘲諷笑了笑,鎮國公以為武家沒了丹書鐵契就好欺負了不成?這次的事鎮國公落井下石,之後武氏出事,武老將軍還有武將軍絕不會善罷甘休,加上武氏做的這些對世子的事要沒有他私下裏故意視而不見,武氏怎麼敢?之前因為武氏都輕拿輕放了,這次……連著上次的,他別想再逃掉。

  謝彥斐不再理會鎮國公與武氏等人,直接帶著裴世子上馬車進宮。

  而同一時刻皇宮裏,明賢帝坐在禦書房裏正愁得不行,之前老五遇刺,他讓老五去了鎮國公府上,接下來他就一門心思在京兆尹與葛文灃抓到的奚侍郎與員外郎身上,力求從他們身上找到到底是誰想害老五。

  結果,這段時間刑訊逼供加上一個個排查,奚侍郎嘴巴太嚴,沒問出什麼,可那位員外郎卻是給問出了一些。

  而這供出來的口供,卻讓明賢帝愈發不安。

  他身後的大太監錢全看明賢帝望著那份供詞愁眉不展,忍不住勸慰:“皇上,三法司幾位大人已經去查了,暗衛也在私下裏在坊間查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明賢帝皺著眉,盯著這供詞上的三個字,點了點:“這什麼天鶴派到底是什麼?為何朕從未聽說過?奚侍郎一個戶部的侍郎,竟然連同員外郎與這種江湖門派有牽扯,是從何時開始的?這一日不查出來,朕這心裏不安,老五得罪了這種人,萬一被報復怎麼辦?還有堂堂朝堂大臣竟然跟江湖門派糾纏在一起,朕這怎麼看都有古怪,這什麼天鶴派到底都是些什麼?他們想做什麼?”

  越是未知不明的東西越讓人心生恐懼,尤其是聽葛文灃最近查到的,說是很可能那位魏姨娘,還有于家老二,甚至鄭尚書的死都跟這個江湖門派有牽扯。

  他越想越覺得老五之前在宣平侯府還被下毒,會不會也有關?

  他想的越多這心裏越不安,“不行,還是得把老五放在朕這眼皮下朕才放心,錢全,你去鎮國公府……”

  “報!啟稟皇上,五皇子與裴世子、鎮國公等人在宮外求見!”門外,禁衛統領突然傳來一聲,讓明賢帝抬起頭。

  “老五來了?快讓他們進來!”

  等人領命前去,明賢帝突然想起來後面帶著的那一溜兒人:“怎麼世子還有鎮國公也來了?”

  結果,這還沒完,說是武老將軍也在宮外求見。

  明賢帝:“……”怎麼突然紮堆過來了?他怎麼覺得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呢?

  謝彥斐他們是先到的禦書房外,他一到,明賢帝早就讓錢全在外等著直接迎了進來。隨著一行人踏進禦書房,俯身行禮。

  明賢帝讓謝彥斐他們起身,眼睛卻是直接瞅著謝彥斐,等瞧著似乎沒瘦也沒受傷還會笑,笑得嘴巴都咧起來了看來今天這事老五不吃虧,明賢帝放了心,也就不著急了:“怎麼好端端都過來了?怎麼回事?老五,你來說。”

  謝彥斐上前一步,喜滋滋道:“父皇,兒臣打賭贏了。”

  明賢帝沒想起來什麼賭:“哦?”

  謝彥斐知道明賢帝這是沒想起來,提醒道:“之前兒臣與武老將軍不是打了個賭麼,賭約就是武家的丹書鐵契,父皇你還給我們作證來著,兒臣記得還寫了聖旨,今天,就剛剛武老將軍那女兒武氏買了殺、手要害世子的表妹施姑娘嫁禍給世子被我們拿捏住了,兒臣這可不是贏了?”

  明賢帝被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等聽出話裏的深意,臉色一變:“什麼?鎮國公,你那繼室竟然有下黑手害世子了?”

  鎮國公頭皮發麻:“這……是老臣治家不嚴,老臣已經知錯,也休了她!”

  “你……”明賢帝看著鎮國公甩攤子甩的比誰都快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先去後面跪著去,朕等下再跟你算賬!裴世子,你來說,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詳細說清楚。”

  裴泓嗯了聲,上前,將今日發生的事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除了毀墳墓的事,既然王爺不想讓他知道,那他也就不提。

  即使只有這麼多明賢帝也氣到了,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耍心機陷害,當年若非後妃誣陷陷害,皇后也不會……不會……

  明賢帝猛地一拍禦案:“來人!將武氏關入大理寺,連帶之前那次的事一起清算,朕倒要看看,到底誰給她的膽子敢這般蔑視朝堂蔑視律法!”

  武氏甚至沒讓她進禦書房,直接從扣押在宮門口的馬車裏隨著這一聲令下送去了大理寺。

  剛好與武府的馬車擦肩而過,武老將軍連忙讓馬車停下來,想問什麼禁衛根本不讓問,直接隔開繼續朝前。

  武老將軍面色慘白,望著馬車不祥的預感也愈發的濃,她真是……真是……

  武老將軍抱著被錦盒裝著的丹書鐵契匆匆進了宮,希望世子能看在這丹書鐵契,饒了他這繼母一次,至少……留下一條命。

  這次鬧得這麼大,就算是以儆效尤怕是皇上也會重罰。

  兩罪並罰還加重,那……必死無疑。

  武老將軍到禦書房的時候,武老夫人遞到太后那裏的帖子被拒了回來,上次武氏犯了事武老夫人就求到太后那裏,太后看在遠親的份上,加上也是自小瞧著武氏長大的,也就應了。

  事後明賢帝雖然將武氏輕拿輕放,卻沒打算下次還被求到太後頭上,所以之後就親自去了一趟太后那裏,表明自己的態度,這次可以放過武氏,卻沒有下次。

  太后知曉自己這次的手伸得有些長,她幫一次是看在過往的情分,可第二次她也沒打算幫,所以這次禦書房那邊的消息傳到後宮,太后沒先接武老夫人的帖子,而是先去讓嬤嬤詢問,等得到武氏在京中百姓面前做的事,直接讓人拒了武老夫人的拜帖。

  武老夫人在宮門口等的心急,可等來的卻是拒絕,她早就不年輕的身體晃了晃,頹然倒回轎子裏,一行濁淚流下來:糊塗啊……她為什麼這麼糊塗啊……

  這次,連她這個當娘的,怕是也救不了她了。

  武老將軍抱著丹書鐵契進了禦書房,從頭到尾他的頭垂得低低的,自覺沒臉再見皇上,尤其是上次在禦書房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與五皇子打賭他瞭解自己這女兒,只是一念之差絕不會有第二次,可這才多久他這老臉就被打了?

  武老將軍知道如今最妥的辦法就是降低這件事的影響,讓受到牽扯的幾人的怒意都消了。

  有聖旨在,丹書鐵契是絕對保不住,與其歪纏,不如痛痛快快把丹書鐵契交出去,換皇上的好感,念在他武家幾代人為大謝鞠躬盡瘁的份上,至少……能留下小女一命。

  別的,他已經不奢求了。

  武老將軍一進去,到了近前,直接跪了下來:“皇上……罪臣前來告罪。”

  明賢帝瞧著武老將軍蒼老的面容,歎息一聲,武老將軍忠心他是信的,幾代都是忠君之臣,只可惜,老來得女把這女兒養得……不知所謂。

  “老將軍,你可知朕這次來所謂何事?”明賢帝皺著眉,頭疼不已,可這次也沒打算再饒了這武氏,有一有二就有三,更何況,他是皇帝,老五已經把前後的事情說了出去,他能為武家開恩一次,卻不能開第二次。

  否則日後都紛紛效仿,哪里還有規矩可言?

  武老將軍低著頭,誠懇認錯:“罪臣知道……罪臣已知那逆女坐下的惡事,罪臣也不為她辯駁,改怎麼判怎麼判……罪臣按照賭約願意奉上我武家的丹書鐵契交予裴世子……”他轉過頭,眼瞧著要朝裴世子道歉,裴世子看不到,察覺到細微的動靜,皺眉,謝彥斐直接擋在裴世子面前,笑眯眯上前把老將軍給攙扶起來。

  “老將軍你這是做什麼?道歉就道歉,哪里有給晚輩磕頭的?再說了,錯的也不是老將軍你啊,是世子的繼母武氏,再說了,長輩給晚輩磕頭,可是要短、壽的。”謝彥斐咬著牙,這武老將軍打算以老賣老用這一招博同情留下武氏的命嗎?

  可惜他想得挺美,丹書鐵契他要,武氏的命他也要。

  武老將軍的心思被五皇子戳破面皮抖了抖,苦著一張老臉:“老臣只是……只是覺得沒臉,她坐下這等事,讓老臣對不起鎮國公,把這樣的逆女給他當了夫人,給世子當了繼母……老臣愧對列祖列宗啊,愧對已故的裴施氏,愧對……”

  謝彥斐耷拉著眼聽著,等武老將軍唱作俱全都齊活了,他笑著道:“沒事兒,等武氏伏了法,到了地下,這姐姐妹妹的能親自道歉不是?不過老將軍你可以放心,這事……都逃不過。”

  他這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武老將軍莫名心裏咯噔一下:“王爺?”

  謝彥斐慢悠悠道:“老將軍怕是忘了一句話,子不教父之過,身為人子人女,武氏被教的這般惡毒,老將軍怕是也逃不過一個失責吧?”

  武老將軍抖了抖,他原本仗著自己是老臣,至少能想著保下武氏一命,可五皇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追究他這個戰功赫赫的老臣不成?

  謝彥斐還就是這麼想的,他突然轉身看向錢全:“錢公公,勞煩先把鎮國公、裴世子等人請出去稍後,本王還有一些賭約的事要與父皇與武老將軍細談,暫時還不便對外一起說。”

  錢全看向明賢帝,得到指示,立刻弓著身將禦書房內除了明賢帝謝彥斐武老將軍三人之外的人都請了出去,他自己也將朱紅色大門一關,隔絕了外面所有的一切。

  禦書房內,只剩下謝彥斐三人,明賢帝不知道老五要做什麼,賭約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就是之前老五說的,還有什麼事要詳談的?

  禦書房隔音不錯,謝彥斐倒是不擔心世子能聽到,他雖然不打算告訴世子墳墓發生的事,可沒打算就這麼讓武氏逃過這事,至於武老將軍還想給她求寬恕?想得美!

  謝彥斐撩起衣袍直接跪了下來:“父皇,兒臣之所以將他們都請出去,是為了世子著想。因為兒臣接下來要說的是,太過喪心病狂,太過狠辣,有些人太過不配為人!”

  武老將軍聽著五皇子憤怒說出的最後四個字,渾身一激靈,他抱著錦盒的手抖了抖,心底的不安一點點擴大。

  明賢帝還是頭一次見到老五發這麼大的火:“怎麼了?老五你慢慢說,有父皇給你做主!”

  謝彥斐道:“父皇,之前的事你已經都知道了,武氏為了陷害世子殺人最後奪了世子之位要殺施姑娘之外,她還吩咐人做了一件事。其實是兒臣提前察覺到了這件事才有所防範,世子對外說自己察覺到,是為了護住兒臣,不想讓兒臣被報復,但是……這件事其實還有一點兒臣隱瞞下來,是不想讓世子難受。這件事就是,其實為了讓世人更相信世子殺人,武氏還打算做一件事,那就是……毀了裴施氏也就是世子生母的墳墓,讓世子瞧見之後去尋武氏,到時候因為憤怒世子必定會抓狂發瘋惱怒發難,可死人墳墓被毀這種事對死人本就……世子定不會當面說出來,這也是武氏早就想好的,所以,到時候一向溫文爾雅的世子突然發瘋,之後施姑娘又死了,如此才更加會讓人相信,世子不僅喪心病狂殺了自己的表妹,還發瘋連自己生母的墳墓都毀了。這樣歹毒的心思,這樣連死人都不放過,之前是裴大公子,如今是裴施氏,接下來呢……武老將軍,本王且問你,如果有人毀了你老娘的墳,你會怎麼做?讓老人家死了都在地下不得安生,這樣的人……還配為人嗎?本王就問你,武氏……她配當個人嗎?”

  武老將軍徹底傻了眼,他難以置信地瞪著五皇子,腦子裏亂糟糟的,根本無法思考,什、什麼?她還讓人要毀了、毀了裴施氏的墳?這樣有損陰德的事她怎麼做得出來的?

  武老將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如果有人敢動他老娘的墳,別說只是瘋了,他拿了大刀就找人去拼命。

  可此刻換成他的女兒,就算是他再心疼再寵那孩子,這時候說是配這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白著臉,突然頹然倒在地上,他沒臉,他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大的年紀,竟然教出這麼一個女兒,他竟然還舌忝著臉來給她求情……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逆女!

  武老將軍慢慢低下頭:“五皇子……你說得對……她不配。”

  只是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先沒忍住流下淚,他這一生戰功赫赫,立下汗馬功勞,無愧於列祖列宗,可沒想到,竟然生出這麼一個逆女,竟然連動人墳墓的事都做得出來。

  五皇子說得對,子不教父之過,是他……沒教好啊。

  謝彥斐看著瞬間蒼老了十歲的武老將軍:“如果老將軍不信,此刻可以去裴家祖墳後的一片林子,走一炷香,那裏的一棵樹上綁著一個人,是武氏在裴家的心腹,也就是動手掘墳的人,他旁邊還有鐵鍬等物。之所以沒當場說出這種事,不是因為本王想饒了武氏,而是不想讓世子難過,身為人子,世子自小喪母,後又喪兄,生母與兄長對他而言多麼重要相信武老將軍你也深有體會,他眼睛不好,本王是不想讓他傷心才隱瞞這一切,可不代表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武老將軍,如今,你還要替她求情嗎?”

  武老將軍搖頭:“……老臣絕不會再為她說一個字。”

  謝彥斐這才滿意了,看向也氣得不輕的明賢帝:“父皇,兒臣請你為世子做主。武氏先陷害裴大公子,後陷害世子又絕人墳墓,雖然被提前察覺,可害人之命等心思卻昭然若揭,如此歹毒大惡之人若是不嚴懲以儆效尤,怕是天下大亂,對仁義之人不公。兒臣請求父皇判武氏斬立決;鎮國公治家不嚴,降爵處理;武老將軍教女有過,念起年事已高,由其二子代為受過,罰兵部左侍郎武任頤連降兩級為郎中,以儆效尤。”

  謝彥斐之所以動武老二,是因為武老將軍當初為了讓老大當將軍,也不功高蓋主,直接把兵權交了出來,他現在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也懲罰不到哪里去,武家老大是將軍,卻鎮守邊關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不能做什麼,可老二若是在武氏死了之後給妹妹報仇可就划不來,降了他的職,除了給武家敲山震虎之外,也是想讓武老二怨上自己這妹妹。

  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三品侍郎成了五品,兩降兩級,他就不信武老二還能不氣被連累。

  武老將軍傻了眼,可對上謝彥斐沒什麼表情的雙眼,愣是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他突然明白,武家……大勢已去。

  明賢帝也好久沒出聲,他倒不是想別的,而是突然發現自己這兒子……是不是長大了?

  竟然想的這般面面俱到。

  只是有一點,他神色複雜瞧著謝彥斐:老五這麼為世子著想,真的不是因為心疼怕世子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所以才這麼迂回的幫世子討回公道?

  明賢帝沒想到老五前十八年渾渾噩噩的,臨到頭了,竟然是因為動了心思才促進自己突然成長。

  明賢帝既老懷寬慰,又忍不住發愁:可老五你怎麼就看上裴世子了呢?

  明賢帝歎息一聲:“朕覺得老五這個提議極好,就按照老五說的辦。既然武老將軍的二公子代為受過,連降兩級,那鎮國公治家不嚴,也連降兩級好了,從鎮國公降為忠義伯。”降得這麼狠,明賢帝想了想,給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封號。

  謝彥斐沒想到鎮國公被削的這麼狠,怕是鎮國公哦不是以後就是忠義伯了,估計能氣死……

  謝彥斐低咳一聲,掩飾住自己壓制不住上揚的嘴角,好心提醒:“父皇,還有一件事兒臣忘了說了,當時情況緊急,為了讓武氏主動坦白說出真相,世子不得已寫了一封承諾說是武氏的嫡子配合他,他願意交出世子之位。世子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可就這麼平白便宜了毒婦之子……這……”

  明賢帝痛心疾首:他就是老五為了世子簡直事事俱到,老五怎麼就從來沒替他這個父皇想的這麼周全過?可老五都說出口了,他這個當父皇的怎麼可能在外人面前不給老五面子?

  明賢帝嗯了聲:“朕不是那般糊塗之人,既然世子承諾了,那就把世子之位讓給那個……武氏嫡子好了。不過世子讓給的是鎮國公府承襲的世子之位,既然鎮國公都沒了,這個所謂的世襲的世子之位自然也就沒了。朕就辛苦一下多下幾份詔書好了。冊封與罷免的詔書一起下,也算是有個交代。至於裴世子之前的世子之位是承襲的鎮國公府,既然鎮國公府沒了,朕重新下詔,凌駕于忠義伯之外為裴世子單獨重新冊封為正二品的護國世子好了。”裴世子暗地裏是無影宗宗主,也是他大謝的影衛頭頭,說護國也說得過去,都是替他這個皇帝辦事,單獨封個有品階的世子位分也好辦事。

  謝彥斐卻是傻了眼,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好事,鎮國公只是爵位並無品階,自然世子之前也是沒品階的,這突然躥上這麼高的位置……驚喜來得太快,讓謝彥斐有些招架不住啊。

  謝彥斐眼睛冒光給明賢帝磕個頭:“謝父皇恩典!”

  明賢帝頭疼的不行,怎麼他給世子抬品階,他這個傻兒子這麼高興?想到老五的心思,明賢帝更頭疼了,“雖然有品階,但世子眼睛不好,只拿俸祿,實權……暫代。”

  謝彥斐不擔心這個,世子的眼睛早晚要好的,憑世子的本事日後定有一番作為。

  謝彥斐更高興了,這邊一對比,武老將軍就有些慘了。

  明賢帝看到武老將軍這模樣想到老五也不是沒做事,武家歷經幾代,雖然忠心,可到底並不是下面所有人都忠心,這站得高了,有時候心就大了,他早就想壓制一番武家,畢竟在邊境有個大將軍,戶部還有個二把手的侍郎,這要是再等幾年武家老二當了尚書,那幾乎大謝大半的兵權都在武家手裏了,這可要不得。

  老五這一番降職反倒是幫了他的忙,他正好沒理由壓制武家。

  這麼一想,明賢帝瞧著老五,更加順眼:“老五啊,你也快十八了,之前你一直沒什麼打算,接下來想做什麼?要不要父皇給你在六部安插一個職位,你去歷練歷練?”

  謝彥斐連忙搖頭:“不、不用了……”他可不想費心費力每日早起,吃力還不討好。

  他又不想當皇帝,要那麼多實權幹嘛?他笑嘻嘻上前,“兒臣一向懶散,什麼都不想做,兒臣跟著父皇就行,兒臣只管吃吃喝喝就行了。”

  明賢帝看著謝彥斐這一點雄心都沒有的模樣更愁了:他沒心思不代表等他駕崩之後新帝對他不忌憚。

  明賢帝看著謝彥斐,張嘴想勸,可想了想,還是罷了,老五高興就好,只是……也許可以給老五找個靠山,至少能日後護住他的命。

  既然懲罰有了定論,明賢帝讓人喊鎮國公他們進來,當場公佈決定。

  鎮國公本來想著就算是懲罰也還是罰些俸祿,等聽到連降兩級成了忠義伯之後傻了眼,他哆嗦著嘴,這……這也太慘了吧?他只是對武氏做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里就、就直接連降兩級了?

  可鎮國公哪里敢對明賢帝的旨意不滿,只能硬著頭皮接旨。

  唯一讓他不知道該愁還是該喜的是他的府邸不用改,只需要把牌匾換了即可,還有就是……他這前妻生的世子竟然有了品階,而且還一飛沖天直接二品,除了沒有實權之外,竟然比他這個當老子還要……厲害。

  不過最慘的就是裴澤,明賢帝親自寫了兩封詔書,一封是冊封一封撤銷,同時永不襲爵,永不入朝為官。

  裴澤得到詔書的時候傻了眼,他這次不僅沒得到世子之位,竟然還失去了當官入仕的機會?不公平這不公平!

  可無論他怎麼想,事實已成定論,是無法改的了。

  謝彥斐頗為滿意,裴澤這種紈絝,就該治治。

  裴泓從謝彥斐提議讓他們這些人先出去禦書房的時候就有預感,猜到五皇子可能要說什麼,可即使知道這些,等真的拿到冊封詔書的時候,他感受到身邊五皇子比他還高興的催促接旨的聲音,一顆心熨帖的暖暖的,通體像是被感情給充盈著,可這些感情卻讓他整個人愈發空落落的。

  王爺對他這麼好,可若是有朝一日王爺收回了這些,他會怎麼樣?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謝彥斐看裴世子在發呆,趕緊催促他去接旨,雖然沒實權,可好歹有品階,以後看誰還敢說世子是瞎子,就算是瞎子那也是個很厲害讓人仰著頭崇拜的瞎子。

  他看到裴世子轉過頭朝他看過來,一開始他沒看清,總覺得世子看他這一眼有些奇怪,只是等謝彥斐再去看,發現世子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是朝他笑了笑。

  謝彥斐看著裴世子的笑,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世子長得……可真好看啊。

  作為一個顏控,謝彥斐差點沒忍住捂著嗷嗷的打個滾。

  明賢帝沒看到裴世子上前還以為怎麼了,他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自己那兒子正愁著裴世子發呆,那冒著光的雙眼就差特別直白的告訴世子他的心思。

  明賢帝再瞧著裴世子,這幸虧世子看不到,否則就老五這心思,不是一猜一個准?

  謝彥斐很快淡定下來,與此同時,腦海裏在世子接下詔書的瞬間,響起了劈裏啪啦的聲響。

  【接收到來自裴世子的好感值+10,宿主總好感值為17。】

  【檢測到宿主改變原書主線劇情,影響到配角武氏、鎮國公、裴世子、施姑娘、裴澤、裴思蔓、林姨娘、趙姨娘、裴思俞、裴思淑、武任頤、武老將軍、四個殺手、兩個挖墳心腹、新兵部侍郎、劉武將等二十人命數,扣除好感值20,總好感值為-3。】

  【檢測到宿主總好感值為負,宿主需在三日內將好感值升為0,否則將會開啟三級懲罰:焚身。】

  謝彥斐本來看著裴世子接詔書還眉開眼笑的表情就那麼一僵:“…………”

  他大爺的,二十個好感值!

  其他人他還能明白,為什麼連林姨娘趙姨娘還有她們的庶女也能扣?不就是從鎮國公的姨娘鎮國公的庶女變成了忠義伯的姨娘忠義伯的庶女麼?這有區別麼?有區別麼?不都是後宅的姨娘嗎?

  謝彥斐覺得自己心累,蔫噠噠地耷拉著腦袋,像是蔫吧了大白菜,蹲在那裏,特別可憐。

  明賢帝瞧著五皇子這模樣,心一抽抽,老五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想到自己無法言語的感情又傷心了?

  明賢帝那個愁啊,最後想了想,讓人先回去之後,留下了謝彥斐和裴世子,等又交代謝彥斐幾聲之後,留下了裴世子:“老五啊,朕還有一些事要交代,你先出去,朕和世子說幾句。”

  謝彥斐還以為明賢帝要說墳墓的事,趕緊擠眉弄眼,明賢帝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謝彥斐這才鬆口氣,走了出去。

  等禦書房的門關上,明賢帝望著裴世子愁了,他張嘴其實想讓裴世子以後與老五不要走得太近,可這麼說是不是容易讓世子多想?再想到之前老五的模樣,這更加不落忍,可若世子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子倒是還好,可世子私下裏還是無影宗的宗主,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怎麼看都不像會看上老五的樣子,老五這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若是在不阻止,老五只能越陷越深……他本來想提醒一二,可想到剛剛老五那蔫巴巴的模樣,更加不忍心了,到了嘴邊勸慰的話,就成了:“世子啊,你最近與老五相處的可還好?”

  裴泓垂下眼,“王爺對臣極好。”

  明賢帝嗯了聲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最後:“那……你對老五是什麼想法?就、就是覺得老五這人怎麼樣?”

  裴泓詫異,卻也沒多想,以為明賢帝擔心自己會與坊間的人一樣對五皇子,他認真道:“王爺幫了臣許多,對臣來說……王爺是比臣自己還要重要的人,臣會竭力護住王爺周全。”

  明賢帝鬆口氣,有裴世子護著,老五安危肯定沒問題……等等,對啊,他一直想給老五等他駕崩之後找個靠山,其實說起來,這世間還有哪個靠山能比無影宗的宗主更能護住安危?

  明賢帝糾結地看著裴泓,最後在裴泓不解詢問出聲的時候,道:“世子啊,朕留下你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再過一個月老五就滿十八了,老五也沒提,朕還不知他的心思,你幫朕問問他打算怎麼辦?是大辦還是按照往年來……朕往年疏忽了,這次也不敢冒然,你幫朕問問。”

  裴泓一愣,也懊惱自己竟然沒注意到這一點,頜首:“臣遵旨。”

  謝彥斐在禦書房外一直等著,瞧著緊閉的大門,在門前繞一圈再繞一圈,等終於門開了看到世子出來,他連忙上前:“世子,父皇跟你說什麼了?”

  門內傳來明賢帝的聲音:“混小子,朕還能怎麼著世子不成?”

  謝彥斐把腦袋探進去,嬉皮笑臉:“父皇當然不會了,是兒臣覺得自己的皮癢癢了,想父皇揍兩下,父皇要不要練練手?”

  明賢帝無奈虛空點點他:“行了行了,朕也不留你了,你和世子出宮吧。”

  謝彥斐咧嘴笑著應了聲,還學著宮裏的小太監行了個四不像的禮,差點讓明賢帝出來揍他,趕緊帶著裴世子跑了。

  等坐在回程的馬車裏,謝彥斐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問話,“父皇跟你說什麼了?”雖然得了明賢帝的承諾,可他還是好奇,明賢帝有什麼話要跟世子單獨說啊,還瞞著他。

  裴泓聽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聽出謝彥斐聲音裏止不住的好奇,忍不住笑了笑:“皇上問王爺在府裏過得如何,還讓我問問王爺……一個月後的十八歲生辰要怎麼辦?是大辦還是……”他頓了頓,眼神放得愈發溫柔:“王爺怎麼沒說你快過生辰了?差點就錯過了……”

  五皇子往年沒怎麼辦過,他之前與五皇子不熟,也閉門不出,也不知道。

  若非皇上提醒,他差點就……

  謝彥斐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他剛穿來沒多久,他還真不知道,只是等剛想回答突然想起什麼,慢慢張大了嘴:等等,原身生辰?那意思不是快到書中當時的大婚之夜了?

  雖然他現在沒跟女主有什麼了,可想到那個日子渾身就有些毛,更何況,再過不久大虞的使臣就該趁機過來和親,名義上是和親實則是為了找男主,最後陰差陽錯還把當了新寡的女主給和親回了大虞。

  而世子的第三個劫也就是在女主被迫和親隨大虞的使臣離開期間發生的,算起來也沒幾個月了。

  謝彥斐看了看不遠處擺放好的丹書鐵契,又鬆 了口氣,覺得有了這個東西應該能躲過去。

  他目前應該擔心的是自己手腕的黑線,本來以為那什麼三級懲罰沒了,結果沒了二十個好感值後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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