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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102章
第102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離開時並沒有告知鄧老爺他們真相,所以鄧老爺聽說府外來了一個女子,說是鄧少爺的舊識,想要拜祭一番的時候,鄧老爺很奇怪,他是知道自己這兒子的,被他教得很少近女色,出事之前也沒聽說跟哪個女子走得近。

  可別人上門拜訪,鄧老爺還是讓老管家將人帶了進來。

  隨著玉姑娘到了靈堂,鄧老爺與鄧夫人瞧著款款而來的女子,戴著面紗,一開始沒瞧清楚模樣,可瞧著這女子,兩人總覺得有股熟悉的感覺,可還沒等想清楚這股熟悉的感覺從哪里來,玉姑娘揭下來面紗。

  而隨著面紗揭下來,鄧老爺瞧著那張有些眼熟的臉,瞪大了眼,“你、你是……”不可能的,明明當年說是全部都燒死了,可面前的女子,的確像極了當年易兄剛剛及笄的獨女易美娥,只可惜卻出了那種事。

  可當初明明已經……

  但是面前這姑娘真的像極了當初那個剛剛及笄的少女,只是從青澀長成了如今端莊賢淑的模樣。

  玉姑娘朝他福了福身,“鄧伯父。”

  隨著這個稱呼,鄧老爺顫抖著手,“你、你真的是易侄女?可你怎麼會……”

  玉姑娘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暗芒,“鄧伯父,我當年並沒有死,被人所救。”

  “那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露面?”鄧老爺原本以為當年已經死了,可誰知道,竟然還活著?可奇怪的是,既然當初沒死,怎麼對外說是死了?一起被火燒死了?

  玉姑娘聽到這話,抬起頭,一滴淚珠滾落下來,瞧著頗為可憐,也讓鄧老爺他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玉姑娘這張臉上,忽視了她那雙與儀妹極為相似的眼,這也是鄧老爺一開始覺得她眼熟的緣由。

  玉姑娘拿起帕子輕抹了抹眼角,“鄧伯父怕是不知,當年並非我不願意露面,而是我……並沒有機會。當年我雖然被人所救,只是昏迷了,救我的俠士將我放在了一個巷子裏。本來這俠士是好心,也不想留下姓名,做好事不留名。只可惜,當時府裏失火,到處都很亂,我一個女子躺在巷子裏,就被有心之人所劫持……”

  鄧老爺臉色大變,“易侄女你這是……”

  玉姑娘眼圈更紅,瞧著頗為楚楚可憐,“那人將我劫持之後,竟是……直接賣入了這永姜府的青樓之中,我醒來之後已經身在玉春樓,無法脫身,我想跑卻沒辦法。直到……後來不得已一直留在那裏,當我知曉鄧伯父也在永姜府的時候已經很久之後了,那時候……我已經成了玉春樓的花魁,我覺得沒臉見鄧伯父,就……從未提及。若非這次鄧公子出事……我怕是也不會露面,我與鄧公子之前有過接觸,並兩情相悅,可沒想到途中被那儀妹所騙,以伯父的名義寫了一封信,痛斥與我,我信了加上覺得自己的身份低賤,就與鄧公子決然分開,可誰知道……竟是被利用,反而害了鄧公子。”

  她說到這,鄧老爺想起來之前提及的一個青樓女子玉姑娘,渾身一哆嗦,“你、你就是那個玉姑娘?”

  玉姑娘斂下眼,眼角還掛著淚珠,讓一開始震驚不已的鄧夫人隨後也忍不住心生憐惜,“這、這真是冤孽啊!”當年這易姑娘剛剛及笄,兩家還提及過等那樁生意過後不如讓兩家結為親家,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種事……自然也就沒有人再提及。

  可誰知道輾轉之後,竟然他們又遇到了……

  鄧夫人想到自己冤死的兒子更是泣不成聲。

  玉姑娘也紅著眼,“我這次來也是聽聞了儀妹做的事,想來給鄧公子上柱香。”

  鄧老爺抹著眼淚,“好,好好……鄧伯,給易姑娘拿香。”

  老管家也沒想到當年易家竟然還有人活下來,趕緊拿了香點燃遞給玉姑娘,只是就在玉姑娘接過來要去上香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易美娥,你想給鄧公子上香,你就不怕午夜夢回他化成厲鬼來向你索命嗎?”

  隨著這一聲,謝彥斐等人從回廊繞到靈堂的門外,隔著一道門檻望著裏面捏著三根香臉色發白的玉姑娘。

  玉姑娘難以置信看著謝彥斐,他們不是走了嗎?

  謝彥斐踏步走進去,在鄧老爺鄧夫人不解的目光下從玉姑娘手裏將那三根香給拿了過來,退後幾步,重新還給了鄧伯。

  鄧伯茫然接過來,不解地看看謝彥斐,再看看鄧老爺,不明所以,這是什麼回事啊?

  謝彥斐站定,對上鄧老爺不解的目光,“這位玉姑娘其實剛剛說錯了三件事。”

  鄧老爺:“哪、哪三件?”

  謝彥斐:“第一件事,她當年的確被人所救,不過救她的不是什麼俠士,而是她自幼買在身邊因為與她模樣有幾分相像情同姐妹的婢女,那婢女為了救她,毀了半張臉,後來改名叫做……儀妹。”

  鄧老爺鄧夫人等人聽到最後兩個字,倒吸了一口氣,猛地看向勉強保持鎮定的玉姑娘。

  謝彥斐:“第二件事,就是她與鄧公子並非兩情相悅,從一開始,就是她有意引誘讓鄧公子對她上心,之後假借馮騁的名義接近相見,再途中寫了那封信被逼拒絕再相見,無非就是尋個由頭,讓後來儀妹代替之後故意被發現讓鄧公子與馮騁發生爭吵,為之後的事準備。等時機差不多之後,再讓儀妹故意分別寫了那反兩封信相邀,並讓儀妹提前給馮騁服瞭解藥,再假扮酒樓的客人,再他們兩人的酒杯裏下了毒藥。造成兩人都喝了之後,卻一死一活,加上之前的爭吵,馮騁謀害鄧公子自然也就成立了。最後兩人都會死了。”

  所有人都被謝彥斐的話跟震在當場,除了玉姑娘以及裴泓他們。

  謝彥斐繼續道:“第三件事,她這次來也不是為鄧公子上香,而是故意引起你們的注意,讓她可憐的身世加上對易家的事的同情收為義女,之後……怕是等時機救了,她會如同殺了鄧公子一般如法炮製,害了鄧老爺,之後想辦法嫁禍給別人,自己逍遙法外。”

  鄧老爺鄧夫人猛地看向玉姑娘,他們期待玉姑娘會否認,可她沒有,她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株白蓮,因為是來上香,所以她穿了一身素白,可這樣好看的姑娘芯子卻是黑的。

  “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鄧夫人猛地朝她要撲過去,被謝彥斐攔住了,怕玉姑娘會破罐子破摔,繼續害人。

  鄧老爺也反應過來,趕緊把鄧夫人拉著退後好幾步,警惕地看著玉姑娘,他比鄧夫人更容易回過神,這件事如果不是被發現那位儀妹的目的,怕是最後馮騁那小夥子真的會被當成下毒的真凶死了。

  這件事鄧家馮家最後只會都死了獨子。

  牽扯到兩家,出手的還是易家人,他自然而然想到了當年的事:“你是在報復當年的事?”

  玉姑娘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目的被揭穿,儀妹被關,她怕是也逃不了了,也不裝了,拿起帕子慢慢抹去眼角還殘留的淚痕,嘲諷看向鄧老爺:“你們害得我易家家破人亡,只是死了個兒子而已,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鄧老爺臉色發青:“只是死了一個兒子?你殺個人就這麼輕飄飄的嗎?”

  玉姑娘:“可你與別人殺了我易家這麼多人怎麼不說?”

  鄧老爺氣得不輕,“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跟你說的,可當年那件事……我們都是受害人。至於你易家,當年你爹受了刺激發了瘋,竟然恍惚中覺得日後破產之後跟著他也是受苦,竟是一把火燒了易府。當年馮兄弟眼睜睜瞧著這一幕卻沒能把你們救出來,回來後覺得是他識人不清才導致害得他與易老爺都陪得乾淨,愧疚之下才跳了井。可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們都是受害人,最應該死的是當年騙我們的那個商賈!”

  “你休要給自己開脫,根本就是你與馮家的人合夥騙了我爹!要不是你們,他們怎麼可能會死?都是你們害的!”玉姑娘的表情有些瘋狂,望著她這模樣,鄧老爺仿佛看到了當年發瘋的易老爺一樣。

  “你……你可真是……當年易家出了這種事,馮兄弟也跳了井,我報了官廢了不少功夫追了幾千里才把那個當年騙我們的商賈給找出來,只是那些銀錢他都賭賠完了,可人卻是去年就伏法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府衙問大人,當年的卷宗還在。”鄧老爺歎息一聲,又氣又恨卻又忍不住可惜,明明大難不死,卻因為盲目的仇恨毀了自己,害了這麼多人。

  玉姑娘看鄧老爺言之鑿鑿的模樣,她搖著頭,眼神裏閃過慌亂,“我不信!我不信!”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為了報仇不惜把自己賣入青樓,還害了相依為命的儀妹……這些都將成了一場笑話。

  知府這時候得到消息拿著好不容易找到的卷宗匆匆趕了過來,“還好來得及,這就是當年處決那個商賈騙子的卷宗,裏面有提到你爹、馮老爺、鄧老爺,還有本官府衙的印泥,還有上面的印泥批准,你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玉姑娘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撲過去,打開那卷宗就開始看,等看到最後,瞧著上面詳細的論述,她突然仰起頭哈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可怖又可悲可憐卻也可恨,笑到最後,她恍惚鬆開手,卷宗落地,她恍惚地往後退去,“假的,假的……這都是假的……你們在騙我……都是騙人的……”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她這些年到底做了什麼?

  謝彥斐一直讓影青注意著她,看玉姑娘突然轉過身就要撞牆的時候,讓影青攔住她,敲暈了。

  她就算是死也不能毀了鄧公子的靈堂,人都死了,不能讓人的靈堂也毀了,她要死也是受到公正的懲罰。

  知府把玉姑娘押送回了府衙,重新看向謝彥斐,“公子你看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謝彥斐看他一眼:“行了,如今這件案子徹底了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他朝著鄧老爺鄧夫人拱手,在兩個白髮人抱頭痛哭的時候歎息一聲轉身離開,回頭還是忍不住看了眼鄧公子的靈堂。

  這件事死的最冤的怕就是這位鄧少爺了,真是天降橫禍,無妄之災。

  裴泓知道他心裏難受,伸出手握住他的,“走吧。”

  謝彥斐嗯了聲,他們坐上馬車離開鄧府的瞬間,腦海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接收到來自馮騁的生命值+1,總生命值為1。】

  雖然得到了這個生命值,謝彥斐心裏卻並沒有怎麼好受多少。

  謝彥斐他們本來也就剩下三天的路程,解決了永姜府的事之後,趕路倒是很快,很快就到了大謝皇城。

  明賢帝和六皇子他們提前半個多月就回來了,一回來,明賢帝一掃之前萎靡頹廢的模樣,立刻讓人將旭王府給重新改造一番。

  因為明賢帝以及六皇子的回來,也帶回了五皇子還活著的消息,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畢竟五皇子失蹤了三年,連皇上當初都直接在皇陵給五皇子立了牌位,可這突然說活了就活了?

  可別人說他們也許還會懷疑,可說這話的是皇帝,是五皇子的老子,這話可信度……就幾乎是肯定的了。

  畢竟,連失蹤了這麼久的六皇子都回來了,還有什麼不能的?

  不僅如此,與六皇子一起回來的還有奚姑娘,奚夫人這些年住在她之前的娘家,也改回了本姓,趙,趙氏。

  這三年來,因為明賢帝對奚姑娘的虧欠,所以提拔趙家,如今趙家在京城水漲船高,加上明賢帝把六皇子和奚姑娘帶回來之後,因為奚姑娘等了六皇子三年,明賢帝立刻讓他們不久之後完婚。

  明賢帝因為顧忌著謝彥斐大概在大謝停留不了太長時間,也想早點把大謝的事都交給六皇子之後跟著去旭國多陪陪老五,加上事發之前已經在準備六皇子與奚姑娘的婚事,所以完婚也很容易。

  挑選了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也就是一個月後。

  所以等謝彥斐他們半個多月回來之後,離六皇子與奚姑娘的大婚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

  謝彥斐等人進了京,先拿著權杖去了一趟宮裏。

  這些年跟在明賢帝身邊的還是錢全錢公公,他年紀也大了,加上之前皇陵的事被嚇到精神頭也不如之前,不過皇上的精神頭更不好,所以對錢全要求也就不怎麼高。

  錢全本來正在打盹兒,突然就聽到不遠處有動靜傳來,他立刻捏著拂塵站好了,低咳一聲,立刻有太監上前,詢問一二。

  錢全詢問一番時辰,再看了看禦書房內,皇上似乎自從回來之後對國事頗為重視,整日都留在禦書房裏處理朝政,大有將事情都朝夕間處理完畢的想法。

  他想著也快到午膳,也該詢問皇上要不要用膳了。

  結果,還沒等他轉身請旨,就聽到一聲輕笑聲,他反射性抬頭看去,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裏這麼笑?結果一抬頭,就被眼前的畫面給晃了一下眼睛,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等等,是不是他的眼睛出現問題了?否則,他怎麼看到裴世子了?不,不對,現在應該是旭帝才對。

  可旭帝聽聞如今殘暴異常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溫潤而雅的世子了,可本該在旭國的世子竟然出現了?不僅如此,他竟然還在笑?

  錢全看著對身邊一個容貌昳麗的少年笑得溫柔的裴世子,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如果不是笑的對象不對,他還以為又回到了當年世子跟五皇子在一起時的模樣,可五皇子聽說還活著,可就算是世子要笑,也該是對著五皇子啊……

  這少年是誰?難道……世子變心了?!

  錢全嚇了一跳,明賢帝和六皇子回來之後,只來得及說五皇子還活著,並沒有說謝彥斐的容貌,畢竟在他們眼裏,無論謝彥斐什麼模樣都只是他們的皇子以及五哥,加上之後就在儘快完婚的事,所以也沒來記得說。

  除了跟著明賢帝去的幾個使臣,可這幾個使臣回來之後皇上沒說,他們總不能見到人就說,五皇子變好看了,大變身了!這似乎也找不到由頭……他們實在忍不住跟家人說了,可家裏人聽了之後壓根不信,這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錢全自然也就不知道。

  所以等謝彥斐到近前的時候,就看到錢全正一臉驚恐外加難以窒息瞪著他,等瞪完他垂下頭,隨意行了行禮,卻也只是對著裴泓,只是聲音也不鹹不淡的,明顯不怎麼熱情:“旭帝。”

  裴泓看他一眼,皺皺眉,剛想說什麼,突然被謝彥斐給攬住了手臂。

  謝彥斐想到錢全看到自己應該很熱情才對,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臉,再想到錢全剛剛偷偷瞪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無聲笑了,他故意把聲音給壓得低低的,跟以前不太一樣,還朝著裴泓依偎過去,“皇上,這誰啊?怎麼擋著不讓我們進去啊?我好怕怕啊。”最後的聲音要多作怪有多作怪,聽得裴泓頭皮一麻,可美人在懷,他狹長的鳳眸掃過謝彥斐狡黠的眸仁,嘴角彎了彎,也很配合,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輕晃了晃,“他是錢公公。”

  謝彥斐像是一個恃寵而驕的,拖長聲音:“原來是錢公公啊,那我們見了皇上趕緊出宮去吧,這走車勞頓的,我們能……先去沐浴一番。”說罷,更是把頭往裴泓的胸膛上一蹭

  錢全手裏的拂塵都快捏不住了,這、這哪里來的男妖精,竟然公然勾引裴世子!

  世子不是說對王爺一往情深的嗎?竟然這麼快就、就找了別的妖精了!

  嗚嗚嗚,他可憐的王爺,這怕是還不知道吧?

  這剛活過來卻面臨心上人琵琶別抱,慘,王爺是真的慘……嗚嗚嗚。

  結果就在錢全腦補了一番王爺多慘受了多大的情傷的時候,禦書房裏的明賢帝聽到聲音出來,就把這一幕給看全了,無奈看著謝彥斐:“老五,別鬧,進來吧。”

  說罷,讓開身,淡淡看了眼拐走他皇子的裴泓,瞪了眼,先一步進去了。

  裴泓低咳一聲,當著老丈人的面還是規矩一些的好,站直了身體。

  謝彥斐更是忍不住捂著嘴偷樂,尤其是看到錢全還在伸長了脖子去瞅:五皇子人呢?在哪兒呢?

  他經過錢全的時候幫他拂了拂肩膀,重新恢復之前的聲音,“錢公公,三年不見,愈發精神了啊哈哈哈。”

  說罷,不去看錢公公像是見了鬼一樣又驚又喜的模樣時,笑著進了禦書房。

  錢全直到禦書房的門關上,還一腦門的問號,剛剛那聲音……是五皇子沒錯吧?雖然隔了這麼多年,可五皇子的聲音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可這人……怎麼、怎麼就對不上呢?

  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啊。

  可如果把少年帶入五皇子,細細想想,如果把五皇子給縮成這麼瘦,去掉臉上的黑斑,似乎……真的有幾分眼熟,像極了當年的于皇后啊。

  錢全想通之後猛地看向禦書房:天啊,五皇子這一回來搖身一變成大美男了啊。

  若非親眼所見,錢全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大謝第一醜男竟然成了比裴世子還讓人驚豔奪目的存在。

  謝彥斐戲耍了錢公公一番,倒是找回了些當年在大謝時的熟悉感,到了明賢帝近前,看明賢帝還繃著臉,直接上前抱住了明賢帝的手臂,“父皇,這一路回來有沒有想兒臣啊?”

  明賢帝本來想維持的表情頓時崩了,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謝彥斐的臉,“瘦了。是不是某人沒有照顧好你?”這個某人自然是指的裴泓了,因為如果對方是旭帝,明賢帝不想稱臣,再說了,他可是他老丈人。

  裴泓倒是好脾氣,知道自己拐走了王爺皇上心裏不舒坦,他拱手:“是我的錯,回頭一定養回來。”

  明賢帝這才滿意了,“你這次回來就別回之前的住所了,住老五的旭王府,沒意見吧?”以前還以為裴世子不喜歡老五,老五對裴世子又癡心,所以當時老五說要嫁給裴世子還住在青竹苑,他也就同意了。

  可結果,他完全被忽悠了,這裴泓簡直就是一個大尾巴狼,明明對老五喜歡的不行不行的,竟然還騙他,他只是為了演戲。

  現在直接把他的皇兒拐到旭國,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面。

  不過幸虧老六也回來了,有老六在,先成婚再立儲,之後禪位,跟著老五去旭國,當個悠閒自得的太上皇,豈不美哉。

  明賢帝想通了,心情不錯,瞧著裴泓也有了笑模樣,等裴泓點頭絲毫不介意住在旭王府之後,才不管他了,拉著謝彥斐詢問路上的一些事,謝彥斐隱瞞下永姜府的這件事把一些有趣的見聞逗樂般說了出來。

  逗得明賢帝忍不住笑了好幾次,直到錢全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提醒明賢帝該用午膳了,明賢帝直接留了謝彥斐和裴泓用午膳。

  用過午膳也沒放人離開,直到等晚膳把六皇子給找來一起用了,才讓老六送謝彥斐和裴泓出宮回旭王府。

  六皇子最近在忙大婚的事,見到謝彥斐終於能閑下來,“五哥,這是不忙大婚不知道,真的是累啊,怎麼就這麼多事要忙?”

  謝彥斐看著癱在馬車裏的六皇子,忍不住樂了,幸虧他不用當皇帝,否則光是想想每天那麼早就要起來上早朝,還要批改奏摺為國為民憂心,他就覺得太慶倖了,一臉憐憫瞅著六皇子,摸著腦袋瓜子,“你想想你以後要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遲,比牛還要勤勤懇懇,老六……你會感激現在這段日子的。”

  六皇子幾乎是立刻就坐直了,顯然明白謝彥斐話裏潛臺詞的意思,五哥要去旭國當男後,父皇之前也提過讓他當儲君,想到未來的可憐,他上前抱住謝彥斐的手臂,“哥!親哥!要不這樣,你當一年皇帝我當一年,我們輪流來!”

  “滾犢子!”謝彥斐忍不住笑噴了,“你這樣早晚是要亡國的,我才不這麼累,我要每天睡到自然醒!”

  六皇子拉著他的手不撒開:“哥,你可憐可憐你弟弟,你瞧瞧,這才回來多久,我都已經有黑眼圈了……”他竟然有點羡慕牢房裏悠閒悠閒的日子。只是六皇子這話在不經意對上裴泓看過來森森然的模樣時,嗖的一下把手給收了回來,差點忘了旁邊還坐了一個黑羅刹。

  他這公然搶他的夫君,簡直……不要命了。

  於是,接下來一路六皇子特別乖巧,送到旭王府,臨走前,特別狗腿兒:“五哥,五哥夫,好夢呀!”說罷,迅速落下帷幕,嗖的一下就讓車夫走了。

  謝彥斐被那句哥夫聽得耳根一熱,罵了句這臭小子,可看了眼身邊也看過來眼底帶了笑意的裴泓,坦然仰著頭,“來,喊聲夫君聽聽。”

  裴泓瞧他這得瑟的模樣,倒是行雲流水在他耳邊喊了一聲。

  謝彥斐迅速扭頭四處看了一圈,壓低聲音,“世子你的節操呢?”

  裴泓無辜聳肩,在謝彥斐沒看到人又哄著他喊了幾句終於心滿意足去旭王府拍門的時候,裴泓朝著謝彥斐的背影意味深長笑了笑:從哪里喊過去,自然要從床上找回來,王爺怎麼這麼久多沒想通呢?

  旭王府在這三年早就整治清理過一遍,謝彥斐回來之前明賢帝又重新清理一遍,除了沒問題的老管家之外以及三四個,其餘全都換成了明賢帝的人,還有一些手藝不錯的禦廚。

  謝彥斐瞧著改頭換面的旭王府,等瞧見老管家看到他時目瞪口呆的模樣,終於從這趟大謝之行找到點趣味,無辜看過去:“管家,這才三年就不認識本王了嗎?好歹本王還讓你贏了那麼豐厚的棺材本呢?”

  老管家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腦子一抽,心裏的話脫口而出:“天啊,王爺你這三年是去修煉換頭去了嗎?”

  謝彥斐:“……”

  老管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緊就要跪下來,被謝彥斐無奈扶住,“行了行了,開玩笑而已,本王之前被人下了毒,如今好了自然也就恢復本來模樣了。”

  老管家不敢看卻又忍不住想看,抓心撓肺的,天啊,他幾乎能想像到接下來當所有人知道王爺成了這幅模樣時震驚的表情,等老管家恍恍惚惚送謝彥斐他們回主院,老管家與其他也震驚目瞪口呆的下人站在一起,對視一眼:完了,他們現在好像去外面傳播王爺變好看了,順便再別人都不信的時候去押注,你們覺得王爺與世子到底誰更好看?

  再別人都押世子的時候,他們要是押了王爺,天啊,這比當年肯定還要穩鑽不賠啊。

  可他們……不敢。

  於是,老管家他們抓心撓肺了一晚上沒睡著。

  謝彥斐也一晚上沒睡,老管家他們是自己睡不著,謝彥斐是被逼的,路上不方便,等回到旭王府……某人就跟幾百年沒見到肉骨頭的狼狗似的,把他啃得只剩下一口氣,尤其是想到被逼著喊了那麼多讓人羞恥的稱呼,謝彥斐終於知道為什麼他讓世子喊夫君的時候對方這麼痛快了。

  謝彥斐昨晚上沒睡,第二天直接睡到半下午,才在裴泓貼心又溫柔的服侍下起來了,順便開啟三連瞪,並確定接下來幾天都分房睡。

  裴泓也不說話,就那麼溫柔看著他。

  作為一個顏控,謝彥斐看著看著就心軟了,行了行了,賜你個待在房間的機會。

  只是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機會變成了抱著人酣然而眠。

  五皇子回京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也有人傳言說是王爺之前那樣是中了毒,這三年是去找高人解毒治病去了,如今毒解了,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竟是比世子還美。

  如果說解了好看了也說得過去,可比世子還沒……這怎麼可能?

  這話很多人都不信,於是……時隔三年,京中又掀起了一場押注。

  旭王與世子……哦不對,旭帝,旭王與旭帝孰美?

  當然,這是偷偷進行的,誰也不敢當著旭帝的面說這個,可不少人都不信,所以千方百計想尋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那就是……六皇子大婚。

  作為六皇子的五哥,旭王肯定會出席吧?到時候這麼多百官去,親眼目睹一番之後不就知道了?

  謝彥斐知道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要不是覺得不公平,他都想去押了。

  六皇子大婚當天,謝彥斐與裴泓換上一身靛青色的華服,兩人一個顏色稍微深一些,謝彥斐的稍微淺一些,同樣出色的容貌,相似的衣服,襯得兩人容貌更加出塵。

  謝彥斐望著穿好衣服的裴泓,眼睛一亮,繞了一圈,嘖嘖有聲,“世子,你這模樣出去勾搭人,一條街都是你的。”

  裴泓:“是嗎?那我有跟王爺不同的追求。”

  謝彥斐挑眉:“哦?是什麼?”

  裴泓靠近了些,壓低聲音看著謝彥斐身上這套襯得他的臉幾乎在發光的錦袍,意味深長說了句沒有前言後語的話,“……將它親手脫掉。”

  謝彥斐:“???”脫什麼?

  等抬起頭對上裴泓深邃的鳳眸,明白過來,直接躥了出去:“你腦袋裏都是想的什麼玩意兒?”

  裴泓抬步跟上去,接的很快:“……你。”

  謝彥斐:“……”要不是知道你在誇本王在你心裏腦海裏無時無刻都在,本王真想揍你啊。

  就算你長得好看也照揍不誤。

  謝彥斐與裴泓上了馬車,一路啟程往府外去,本來還有窩在旭王府外等著先一步一窺旭王容貌的只看到一個疾馳而去的馬車,什麼都沒看到。

  旭王府離六皇子府不近,謝彥斐坐在馬車裏心情不錯,尤其是看著兩人的衣服,忍不住咧嘴笑了笑,看著坐在那裏一本正經的裴泓,就想撩撥一番,他湊過去,把自己繁複寬大的衣袖放在裴泓放在一旁腿上的衣袖上,交疊在一起,深色的靛青色與淺色的交融在一起,外面投射進來的金色日光一晃,很是好看,像是水波,讓人的心都隨著搖曳醉了。

  “世子,你知道我們穿成這樣還有一個別稱是什麼嗎?”

  “嗯?”裴泓認真看過去,一雙眼又黑有深邃,這樣瞧著,讓人覺得仿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謝彥斐覺得自己的心口熱乎乎的,聲音也有些啞,借著交疊在一起的衣袖,握住裴泓的手,十指緊握,輕聲道:“……情人裝。因為相似的顏色,別人一看到,就知道……我們是一對。”

  裴泓大概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親了親他的嘴角,等看到謝彥斐眼神裏的恍惚時,想繼續卻知道時間不夠,只能壓下念頭,故意逗他,“所以,王爺這是在提醒我以後我們的衣服都要做成這樣的情人裝嗎?”

  謝彥斐:“???”我只是在調、情,可你為什麼總是能想到其他地方去?

  他以後可不想每次出行都引起別人圍觀。

  可顯然……裴泓當了真,甚至還在認真思考。

  謝彥斐:“把你腦袋裏的念頭、都、忘、了!”

  裴泓:“……好。”轉頭,“……王爺你比較喜歡哪種顏色?要不所有的顏色都做兩套,不行,兩套不夠,要六套……”

  謝彥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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