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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104章
第104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第二天是揉著腰上的馬車,回頭看了眼親自把他送出府門的裴泓,站在日光下,如沐春風,可幹的都是禽獸事,哼,他頭一仰,把帷幕落了下來,別以為你用美色誘惑本王就能把昨晚上的事給抵消了,分房,晚上回來必須分房。

  馬車噠噠噠離開了,一路到了刑部衙門。

  謝彥斐踏進去,因為已經認識這是旭王爺,最近幾天都要在刑部,加上葛文灃也提醒過,他們朝著謝彥斐躬身行禮之後,就該幹嘛去幹嘛了。

  葛文灃正在衙門的書房批改卷宗,聽到謝彥斐來了,詫異不已,原本以為昨個兒那情況,五皇子得明天才回來,他走出去,摸著鬍子低咳一聲,倒是也沒提昨天的事。

  兩人心照不宣,謝彥斐暫時找不到目標人物,只能在刑部混日子等著了。

  好在謝彥斐今天也沒白來,等了一個多時辰,門口突然有衙役沖了進來,到了門前看到謝彥斐也在裏面,行了禮喊了聲王爺,這才趕緊對葛文灃道:“大人,出人命了。”

  謝彥斐看過去,葛文灃面色凝重,已經把一旁的帽子給戴上,“帶路。”

  謝彥斐也緊隨其後,雖然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有目標人物,先跟上去再說。

  邊走刑部的人邊把出事的地方說了,竟然還是謝彥斐還算熟悉的地方,春風樓。

  春風樓本來是晚上開門做生意的,所以白日裏大多姑娘都是在睡覺,一開始也就沒發現樓閣裏死了人,直到聽到一聲尖叫聲,才把春風樓的姑娘都給嚇醒了,等匆匆到了發出尖叫聲的地方一看,都嚇傻了眼,如果死的是普通人也不會嚇到衙役,因為死的人來頭不小,所以才趕緊報了上來。

  謝彥斐跟在身後,奇怪是誰死了,竟然把刑部見慣了生死的人嚇成這樣,葛文灃把疑問問了出來,那衙役在葛文灃上馬的時候,表情凝重道:“是這次來的謝藩王的嫡二子,謝郡王。”

  謝彥斐本來也翻身上馬,聞言一愣,謝郡王?那個謝藩王的兒子?竟然死了。

  這事情的確難辦了,若是處理不妥當的話,一個藩王的兒子死在京中,知道的只是是意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上是不是對藩王有什麼忌諱,所以下了殺手,這傳出去,怕是會讓別的藩王起異心,對大謝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還發生在立儲的關頭,謝彥斐臉色黑沉下來,看來這件事,的確棘手了。

  葛文灃與謝彥斐對視一眼,顯然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不謹慎對待,別說謝藩王會趁著這個機會鬧大,怕是別的藩王也會上摺子。

  謝彥斐這次出來是帶著影青一起的,雖然這裏是大謝,是他們的地盤,可謝彥斐沒武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是他進了刑部無聊,就讓影青等在外頭了,等謝彥斐一出來,他就跟了出來。

  謝彥斐等人匆匆趕到春風樓的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

  眾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刑部衙門的人鬆 了口氣,他們其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本來應該白日裏大門緊閉的青樓突然敞開門,一個衣衫不整的老鴇沖出來,趕緊讓人去衙門,說是死人了,還交代了什麼,他們沒聽清,可當時那打手臉色都嚇白了。

  此刻看到刑部尚書親自來了,趕緊讓開身,只是還沒等回過神,就感覺眼前一亮,卻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進了春風樓。

  葛文灃等人一進去,一擺手,“大門緊閉,事發時所有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謝彥斐跟在葛文灃身後,影青跟在謝彥斐身後,同時來的衙役則是腰間配著刀跟在後面。

  不多時,就到了三樓奢華貴氣的寬大的廂房裏,這三樓是專門為特別的貴客準備的,幾間房間打通,裏面佈置的古色古香,很是奢華,只是價格也不菲。

  他們一進去,老鴇想進來被衙役攔住了,裏面已經站著兩個提前過來的衙役,看到葛文灃拱手行禮:“大人,王爺。”

  葛文灃嗯了聲,繞過屏風撩開幾層紗幔才走到很寬敞的房間的一角的床榻前,一個年輕的男子就死在那裏,瞪大了眼,張著嘴,脖子上被割開一個大口子,一刀斃命,旁邊扔著一把刀,一個隻穿了裏褲肚兜的女子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瞪大了驚恐的眼,眼睛裏無聲往下流著淚水,顯然被嚇壞了。

  謝彥斐看了女子一眼,認出她是這春風樓的四位美人之一的琴姬。

  春風樓有四個很出名的美人,以琴棋書畫為名,喚作琴姬、雪棋、書嵐、雲畫。

  事發的時候是琴姬陪著謝郡王,昨晚上謝郡王是留宿在春風樓,因為他的身份誰也不敢打擾,他自從來了大謝皇城之後十天有七八天都是留在春風樓快活,所以老鴇他們懂得他的規矩,知道他喜歡睡懶覺,所以也沒人敢上三樓來打擾。

  可這次時間太久,眼瞧著已經快到了午時,不僅謝郡王沒動靜,竟然連陪著謝郡王的琴姬也沒動靜,有小丫鬟去問了老鴇,老鴇當時也沒起,怕琴姬恃寵而驕慢待了謝郡王,就讓小丫鬟悄悄把人給喊起來,別到時候讓謝郡王敗了興致。

  可誰知道這小丫鬟悄悄打開門進去,看到的卻是謝郡王已經沒了命,還是一刀斃命,而琴姬就躺在一旁,手裏還拿著一把染血的刀,這嚇得小丫鬟沒忍住尖叫了起來,吵醒了琴姬,而琴姬慌亂之下就把匕首給扔了,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大概是嚇到了,竟然發不出聲音了。

  葛文灃聽完小丫鬟的稟告臉色沉下來,結果還沒等葛文灃先讓人檢查房間,再把屍體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讓這個琴姬冷靜一下再交代一番,這些還沒等葛文灃說完,突然就是一道驚慌聲,不多時,有凌亂的腳步聲匆匆而來,隨即就是謝藩王沖了進來,身後跟著紅腫著眼慘白著臉的謝郡主,他們一進來就直沖里間。

  謝彥斐暗叫一聲不好,“影青,阻止他傷人!”

  幾乎是同時,影青嗖的一下躥出去,握住了謝藩王已經抽出腰間的劍要砍死琴姬的動作,“藩王爺息怒。”

  影青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地傳來。

  謝藩王怒吼一聲:“都給本王滾開!本王要殺了這賤人,竟然敢害了我兒!滾開!”

  只是他竟然沒能掙脫掉影青的桎梏,頓時怒了,“大膽,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阻止本王?!”

  幾乎是同時,謝彥斐腦海裏響起一道聲音。

  【檢測到目標人物二出現,宿主可得生命值,拯救與否完全看宿主。】

  謝彥斐一愣,沒想到目標人物竟然會是琴姬,想想也是,謝郡王已經死了這麼久,兇手顯然是想嫁禍給琴姬,如果找不到兇手,一個郡王死在這裏,琴姬怕是……活不成了。

  既然琴姬不是兇手,謝彥斐與葛文灃對視一眼,兩人表情凝重,葛文灃拱手:“藩王息怒,如今郡王爺的死還沒查清楚,這位琴姬姑娘不一定就是兇手,也許是嫁禍的也說不定。”

  謝藩王顯然聽不進去,“本王管她是不是兇手,我兒死在她床榻上,我兒既然死了,她就要給我兒償命!”

  謝彥斐聽到這話怒極反笑,“藩王好大的口氣,殺一個人跟玩一樣,你當這裏還是你的藩地你還是那裏的土霸王?這裏是皇城,沒有證據殺人,如果這位琴姬姑娘是冤枉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謝藩王你確定要殺了琴姬之後也給他償命嗎?”

  “你個……”謝藩王猛地轉過身想罵出聲,可對上謝彥斐那張想忘都忘不了的臉,表情愣是一變,眼珠轉了轉,心有不甘可想到謝彥斐背後的謝帝和旭帝,還是忍了,“原來……是五皇侄兒。”

  謝彥斐面無表情喊了一聲:“皇叔。”

  看謝藩王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才再次開口,“雖然我知道皇叔傷心,可兇手的目的不就是想讓這位琴姬姑娘當替罪羊?這個兇手殺了謝郡王,還想這麼做,難道皇叔也想如了兇手的意?讓親者痛仇者快?”

  謝藩王被謝彥斐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知道他是在幫這個賤人說情,可偏偏他覺得謝彥斐說的……有點對,這女的嚇成這幅模樣,如果真的是她殺的,能不跑?顯然兇手是想讓這賤人當成兇手,他……憑什麼如了對方的意?

  這麼一想,謝藩王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表情也平緩了,渾身緊繃的怒意也放鬆下來。

  影青去看謝彥斐,後者朝他點點頭。

  影青這才放開了謝藩王。

  謝藩王把劍放了回去,這是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兒子死的這麼慘,尤其是血流了一地,他雖然兒子不少,可這次帶出來的這個卻是最喜愛的,雖然他繼承不了他的位置,可還是被請封了郡王,可沒想到……只是跟出來一趟就這麼死了。

  謝藩王不敢把謝彥斐怎麼樣,他扭頭看向葛文灃:“葛大人!本王限你三日內找出兇手,否則……別怪本王不給你這個刑部尚書面子!到時候本王定參你一本!”

  葛文灃谷欠哭無淚,這到底是什麼無妄之災?

  可瞧著還在隱忍痛失愛子的憤怒中的謝藩王,葛文灃生怕他繼續待下去會破壞現場,只能趕緊應了,“是……下官必定會竭盡全力。”

  謝藩王冷哼一聲,瞧著謝郡王的屍體,只能扭著頭,瞧著哭得眼圈紅腫的郡主:“走吧,先交給刑部的人,先……回去跟你娘親他們說一聲,擺靈堂,等兇手抓到,本王定會給我兒報仇。”

  謝藩王雖然在意這個兒子,可人已經死了,他不可能真的在京城大鬧,可如果三天后葛文灃找不到兇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謝藩王帶著謝郡主來去匆匆,很快就離開了。

  謝彥斐看向葛文灃,“接下來就看葛大人的了,三天。”

  葛文灃哭喪著臉,“這次多謝王爺了……”幸虧沒讓謝藩王給惹事,否則,這剛死一個還沒怎麼著,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死一個,那可真的……

  謝彥斐搖頭:“葛大人還是先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吧。”這謝郡王不可能無緣無故死了,如果真的找不到,怕是還有的麻煩。

  接下來葛文灃趕緊讓人排查整個廂房已經謝郡王何時來的春風樓,之前又去了哪里,可最後發現壓根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個謝郡王自從來了京城之後,仗著自己郡王的身份,在京城雖然不說是橫著走估計也差不多了,好在他喜好也不多,好女色,整日大多數時間都留在春風樓,要麼就是去賭坊賭錢。

  謝郡王是昨晚上很晚的時候來的,他這段時間包下了琴姬,所以琴姬一看他過來就服侍他歇下了,後來發生的事具體葛文灃也不知道,琴姬被謝郡王的死給嚇得暫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先帶回衙門。

  不過刑部的人在香爐裏發現了迷香,看來琴姬之所以睡得這麼沉應該是裏面添加了這個東西。

  謝彥斐看也沒什麼有用的,只能等葛文灃先去將謝郡王這段時間在京城做過的事見過的人先捋清楚。

  謝彥斐剛走出春風樓,就看到外面停著一輛馬車,聽到動靜,馬車的帷幕撩開,裴泓的臉出現在窗欄前,“王爺。”

  謝彥斐看到裴泓眼睛一亮,原本還以為世子會因為他來青樓不高興,不過看世子並沒有異樣,鬆 了口氣,跟葛文灃打了個招呼就上了馬車,直接倚著裴泓落座,馬車噠噠噠往前走,他吐出一口氣,“累死我了。”

  裴泓:“我幫你捏捏?”

  謝彥斐偏過頭,眯著眼狐疑瞅著他,“是、嘛?世子你確定只是單純的捏捏,不幹別的?”

  裴泓挑眉:“昨夜王爺累著了,我像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謝彥斐:不,你是。

  可這話當著裴泓的面不敢說,只怕某人小心眼記仇,以後只有更禽獸,沒有最禽獸。

  謝彥斐看裴泓的確是單純地想幫他按按,也就躺在他腿上,邊感覺裴泓幫他捏著手臂,邊歎息一聲,“你說這謝郡王到底得罪了誰?怎麼就這麼死了?難道是謝藩王的大兒子殺的?也不可能,聽說兩人一母同胞,這嫡長子繼承藩王位是確定的了,這謝郡王被封了郡王以後也沒可能會繼承了,而且看這謝郡王除了吃喝玩樂似乎也沒幹正事,謝藩王竟然也沒說什麼,看來只是寵愛這兒子,並不怎麼重視。”

  裴泓順著他繼續往下說,“那就是仇殺,或者情殺。”

  謝彥斐咧嘴一樂,“要不世子你也跟著我去刑部吧。”

  裴泓看著他:“王爺確定?”

  謝彥斐想到裴泓去青樓那些小姑娘怕是要瘋了,“那你還是在王府呆著吧。”他是去辦正事的,世子又不是,到時候萬一他沒顧得上,世子被那個小妖精給叼走了,哼哼。

  裴泓瞧著他鼓著臉自己腦補得興起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臉,俯下身,在他嘴角親了親,“明天你要是還去刑部,讓鬼冷也跟著你,如今兇手就在京城,還在暗處,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

  謝彥斐瞅他一眼,“所以你這是想讓我天天吃鬼冷和影青的狗糧啊世子?”

  裴泓:“所以?”

  謝彥斐想了想,“那還是你跟我一起去好了,放影青和鬼冷的假。”有世子一個人在能頂鬼冷他們兩個還綽綽有餘了,至於世子去春風樓,有他在,那些小姑娘也許只顧得上盯著他看了。

  這份自信他還是有的。

  裴泓忍不住笑了,“都依王爺。”

  謝彥斐小聲哼哼,什麼都依我,世子你心裏美著的吧?

  謝郡王的事還沒等用過午膳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還驚動了明賢帝,謝藩王直接進宮哭訴自己兒子慘死,一定要抓到兇手云云。

  謝藩王這是先哭訴一番,省得日後他做出不理智的事被抓把柄,他這都是痛失愛子,他也是激動之下不得已。

  明賢帝哪里不知道他在演戲,應付了謝藩王之後,聽他提及謝彥斐也在刑部,就把謝彥斐和裴泓都喊了過來,問怎麼回事。

  謝彥斐總不能說他去刑部都是為了賺生命值給他治療胳膊吧,這種事就算是他真的說出來父皇也不一定會信啊,所以最後,謝彥斐上前攬住明賢帝的胳膊,開始忽悠了,“父皇,我這不是最近沒事麼,之前跟葛大人有點交情就過去瞅瞅,可誰知道就剛好遇到了這件事,本來我也不想管的,可你不知道這謝藩王上去就要殺了那個琴姬姑娘,這能行?人都還沒確定到底是不是兇手,要不是我這次動作快,讓影青給攔住了,指不定那琴姬姑娘就已經死了。葛文灃就一個刑部尚書,他也管不住謝藩王,萬一……以後兒臣不在了,謝藩王又要動刀動劍的沒攔住,這謝藩王以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可坊間的人會怎麼想父皇?

  肯定會把這些事都算到父皇的頭上,這兒臣怎麼能忍?所以,這件事兒臣管定了,一定要好好守著這謝藩王,不能讓他隨便殺人。父皇你說是不是?”

  謝彥斐說完,在明賢帝緊鎖眉頭剛想說他貿然參與這種事太過危險,這幕後的人既然殺了謝郡王,指不定想殺的是皇家子嗣,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裴泓出了聲。

  “我會一直陪著他,不會讓他有危險。”

  明賢帝看他一眼,面上的擔憂倒是沒了,裴泓的身手他也見識到了,可心裏是放了心,卻不能給他這個面子,萬一以後蹬鼻子上臉欺負老五怎麼辦?“是嗎?以前你也是這麼跟朕說的。”

  謝彥斐扯了扯明賢帝的衣袖:“父皇~”怎麼好端端的又翻舊賬了。

  明賢帝就最受不了老五來這招,忍不住繃著的臉笑了,“行了行了,父皇不說了還不行?這還沒跟他走的,就已經向著他了?”

  謝彥斐:“誰說的?兒臣才是最向著父皇的,要不……兒臣今晚上住在宮裏吧?”

  裴泓:“???”其實王爺,我覺得還是被老丈人刺兩句更好一些。

  謝彥斐哪里看不出來兩人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拍了拍謝彥斐的手臂:“是嗎?要不老五也跟著老六去學習治理國事怎麼樣?”

  謝彥斐想到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事,立刻退開兩步,彎著嘴角:“兒臣突然覺得今天的風有點涼,怕是拿的披風不夠厚,兒臣還要回去換一件。”

  明賢帝被他這表情給逗樂了,“行了,陪朕用個午膳就回府去吧。”

  謝彥斐和裴泓陪著明賢帝用了午膳之後就出了宮,裴泓則是動用暗衛開始去排查謝郡王最近接觸的人。

  可一番查下來,發現謝郡王接觸到的人都沒有什麼作案動機也沒有時間,甚至也不敢得罪謝郡王。

  “奇了怪了,那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冒這個危險殺了謝郡王不成?最近有別的藩王的人進京嗎?”謝彥斐好奇,畢竟謝郡王以前沒來過京城,也說不上情殺,再說了,聽說這謝郡王還沒娶郡王妃,整日沉迷美色,府裏妾室不少,但是沒個女主人,謝郡王這次來京城也沒帶著,再說了,謝郡王要是死了,對那些妾室來說也不是好事。

  裴泓沉吟:“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就是……謝藩王這次帶來的人。”

  謝彥斐嗯了聲,與裴泓對視一眼,“那要不我們明天去謝藩王住的府邸瞧瞧?”謝藩王這次本來想在明賢帝面前露露臉,攀攀關係,所以為了能常住,還專門買了一個府邸,雖然不大,但是也夠謝藩王這次帶來的人住了。

  謝藩王這次來隻帶了一子一女,謝郡王和謝郡主,還有謝藩王其中一個側妃,是最得寵的,其餘的都是藩王的一些門客還有一些護衛手下,婢女僕役什麼的也都是來了京城之後剛買的,這些人以前都沒見過謝藩王等人,也沒理由殺謝郡王,再說了,謝郡王還有點身手,若非他這次把身邊的侍衛趕走了,怕是也許會看到兇手也說不定。

  謝彥斐覺得目前來說唯一奇怪的,大概就是好端端的謝郡王竟然會把自己貼身帶著的幾個侍衛給趕走了,也許從那幾個侍衛中也許會知道情況也說不定。

  謝彥斐與裴泓去謝藩王府上的時候,謝藩王當時正在康側妃那裏,聽到謝彥斐來了,沒當一回事,這個小祖宗他得罪不起,躲還躲不起嗎?本來剛想讓人說他沒在府中,結果就聽到稟告說是旭帝也來了。

  雖然謝藩王跟旭帝這次攀不上姻親關係,可那到底是如今四國之首的旭帝,謝藩王頓時眼睛一亮,趕緊起身讓康側妃給他穿衣服。

  等穿戴整齊,謝藩王本來想就這麼走了,康側妃伸出手攬住謝藩王的腰,“王爺,妾身還沒見過那位旭帝,你帶著妾身一起去瞧瞧啊?”

  謝藩王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臉,“真的只是去看看而不是聽聞那旭帝長得很好?”

  康側妃雖然已經三十多歲,可保養的好,瞧著還像是雙十年華,攬著謝藩王的脖子,一副小女人嬌態,“在妾身心目中,王爺才是最好看的,王爺可不要冤枉妾身呢。”

  “你啊,嘴巴就是甜。”可顯然謝藩王就是吃這一套,他笑呵呵攬著康側妃往外走,顯然是同意了。

  謝彥斐兩人是被請到大堂上首恭恭敬敬的,等了沒多久,就看到謝藩王帶著一行人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婦人,瞧著長得頗為不錯,尤其是一雙眼,仿佛能勾人一樣。從踏進來雖然低垂著眼不敢亂看,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總覺得衣服……有點清亮了啊大嬸。

  謝彥斐朝謝藩王抬抬手:“皇叔。”

  謝藩王回了禮,又討好喊了聲旭帝,一番客套之後,這才詢問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過來了?

  謝彥斐:“聽說昨晚上謝郡王的屍體已經送回來了,府上也弄了靈堂,好歹是堂兄弟,本王也湊巧見到了謝郡王的屍體,怎麼說也得來上柱香。”

  裴泓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只是淡淡看著謝藩王。

  即使沒說話,可那威壓卻是一點都沒收,讓謝藩王感覺到了一種危險,垂著眼,自然不敢說個不字,“這是自然,小兒就在偏院的靈堂裏,本王帶五皇侄兒和皇上過去。”

  謝彥斐應了聲,只是等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他像是無意般詢問了一句,“不知這位是?”

  謝藩王瞧了眼嬌滴滴的康側妃,與有榮焉:“這位是本王的康側妃,也是郡主的生母。”

  謝彥斐笑著應了,既然是側妃,聽說這謝郡王是嫡子,那應該不是這位康側妃所出了。

  謝彥斐他們去了一趟靈堂,倒是什麼也沒發現。

  謝彥斐離開靈堂之後,突然看向謝藩王,“對了,聽說謝郡王身邊本來還有幾個侍衛的,可那晚上怎麼就沒守著呢?那幾個侍衛現在在哪兒?”

  謝藩王一想到這也想起來這件事,“他們怠忽職守被本王讓人一人打了五十鞭子關在柴房了。”

  謝彥斐:“那他們怎麼好端端的就離開了?真的是怠忽職守啊,這膽子也太大了。”

  謝藩王咬牙:“是大,還敢推託說是郡王讓他們離開不許守著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傻不帶著手下?一看就是玩女人躲開了,沒弄死他們已經不錯了。”大概是知道不能隨便在京城殺人,謝藩王還是顧忌著,留下了他們的性命。

  謝彥斐聞言也沒再繼續問什麼,若有所思。

  只是離開的時候,謝藩王親自把他們送出去,這位康側妃一直跟著,雖然明面上這個康側妃沒敢看世子,可暗地裏謝彥斐餘光卻瞥見她偷瞄了好幾眼,他抿著唇倒是也不好跟一個婦人一般見識,匆匆出了府門,剛好一隊人翻身下馬,為首的男子看到謝藩王單膝跪地:“王爺,末將來遲。”

  謝彥斐瞧著來人,“這位是?”

  謝藩王看到來人鬆 了口氣,“這位是本王的護衛統領,之前因為想去城外的別莊住一住,就讓他先一步去那裏清掃一番危險,這不是小兒出了事,本王怕萬一……有什麼人有歹心,就趕緊讓他回來了。”

  謝彥斐嗯了聲,倒是沒多問,很快就上了馬車。

  兩人離開之後,謝彥斐頭疼地托著下頜,這一趟還是無功而返啊,怎麼瞧著一個個都不像是可能對謝郡王動手的啊。

  至少是沒有動機。

  而且想要做到這種無聲無息的殺一個人,需要身手不錯,謝彥斐:“世子,讓鬼冷他們去查查這個護衛統領,還有謝藩王帶來的人手裏身手好的。”

  裴泓自然沒意見,應了之後,乾脆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揉著他緊鎖的眉心,“在想什麼?”

  謝彥斐:“那幾個侍衛既然是保護謝郡王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離開?他們說是謝郡王讓他們走的,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有點大。”畢竟他們是跟著謝郡王去的春風樓,好端端的不可能突然就離開了,他們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謝郡王要是出事他們也好不了,可他們還是離開了,剛好就出了事。

  如果真的是謝郡王讓他們離開,那肯定就是謝郡王有什麼事要做,卻又不方便讓那些人知道,所以打算秘密見人,還不定那些迷香還是謝郡王讓人下的,畢竟當時謝郡王死的時候雙眼大睜,如果他跟琴姬一樣是迷暈了,直接割斷脖子就是一瞬間的事,怎麼可能會睜著眼?

  可謝郡王到底要見誰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連自己貼身的侍衛都不敢讓知道?

  裴泓:“先別想了,讓人去查查那個護衛統領再說。”

  謝彥斐嗯了聲,把腦子放空之後,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他本來已經閉上眼,突然又睜開,眯著眼看著上方近在咫尺裴泓的臉,“世子,剛剛那個康側妃偷瞄你好幾眼,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連他都察覺到了,世子武功這麼高能察覺不到?

  裴泓垂著眼,忍不住笑了:“是看了,所以王爺是想……”

  謝彥斐氣哼哼,“聽世子這語氣還挺高興?”

  裴泓卻是俯下身又湊近了些,“是挺高興的。”

  謝彥斐眯眼:說他胖他還喘上了是不是?

  裴泓瞧著他這威脅的眼神,繼續道:“自然是高興……畢竟看到一位酸王爺,這心情自然就好了。”

  謝彥斐:“你才酸,你全家都酸。”

  裴泓認真點頭:“這倒是,王爺酸勁兒太大,身為我全家的一員,可不是把所有人都一起酸了?”

  謝彥斐:“…………”世子,你這樣是會失去本王的。

  謝彥斐與裴泓繞道去了一趟刑部,葛文灃那裏終於等到琴姬恢復開了口,可說出來的依然沒什麼有用的,只說是那晚很快謝郡王就說累了,她看著謝郡王睡著了之後,也躺下睡了,後來就迷迷糊糊睡得很沉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再醒來,就看到手裏握著一把匕首,謝郡王渾身都是血,尤其是脖子上的血更是嚇人。

  謝彥斐聽完之後去見了琴姬,“你再好好想想,當晚上謝郡王臨睡前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或者燒了什麼東西或者別的?他有沒有靠近你們房間的那個香爐?”

  被謝彥斐這麼一提醒,琴姬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郡王爺的確靠近那個香爐了,說是覺得裏面的香不好聞,還掀開瞧瞧,似乎灑了什麼進去,說是這種香才好聞,可奴家聞著也沒什麼區別……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彥斐又問了別的,雖然沒什麼有用的,可幾乎能確定一點,這謝郡王的確是在香爐裏下了迷香,而他自己沒事,應該是當時身上帶著的有別的能抵抗這些的,而他按照約定等要見的人出現,兩人談的事情應該很秘密,不方便被人知道,所以他才迷暈了琴姬,可到底要見什麼人竟然這麼麻煩?

  最後反而還被人給殺了。

  謝彥斐想不通,葛文灃也急,眼瞧著三天就要到了,他抓心撓肺的。

  這依然沒什麼頭緒。

  當天晚上,派去打探那個護衛統領的暗衛回來了,影青他們來稟告說是謝郡王死的當天,這個護衛統領的確是一直待在山上的別院沒下來過,很多侍衛都見到了,那晚一直在排查危險,所以重新回到京城去春風樓殺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不過……這護衛統領沒殺人是不錯,他們卻發現了一個別的秘密。

  影青與鬼冷是一來過來稟告的,說到這的時候影青莫名有些說不下去,看了鬼冷一眼,讓鬼冷來說。

  謝彥斐奇怪:“什麼秘密這麼難以啟齒啊?”

  鬼冷倒是淡定,面上沒什麼表情,一板一眼說著:“暗衛分成兩撥,一撥去查護衛統領,另外一撥去跟著謝藩王,倒是沒發現謝藩王有什麼事,卻偶然看到謝藩王的康側妃……與那個護衛統領躲在暗處偷偷……親了一下,雖然很快放開重新分別離開,卻還是被躲在暗處的暗衛看到了。”

  謝彥斐眨眨眼,“你說誰?那個康側妃?”臥槽……謝藩王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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