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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106章
第106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想通了之後,只覺得腦仁有點疼,這謝藩王的後宅……還真是夠亂的。

  謝藩王大概還想著謝郡主與趙家攀上關係,所以很擔心謝郡主會有個好歹或者得罪了趙家人,想親自回去瞧瞧,至於謝郡王的事暫時被他給壓了下來,先不理會,他壓根就不信高統領的話。

  這高統領跟在他身邊二十多年,好端端的沒道理要啥謝郡王。

  謝彥斐卻是攔住了謝藩王:“皇叔,高統領說他殺了謝郡王,這件事還需要個了結,你這麼行色匆匆就走了,這案子可就沒辦法繼續進行了啊,怕是不妥吧?”

  “先等本王回頭看看郡主再說,不行皇侄兒你在這裏問問,他剛剛是不是腦子撞到壞掉了。”謝藩王還想繞過謝彥斐,可謝彥斐沒動,不僅如此,裴泓也站到了謝彥斐一側,讓謝藩王冷靜下來。

  “皇上這是何意?你們這……”

  “皇叔,既然堂妹受了驚,我這個當堂哥的,怎麼著也得去瞧瞧不是?剛好了,既然高統領說他殺了謝郡王,不如……就以前回府上到時候先看了郡主之後再剛好審問,也省得皇叔再跑一趟了,如何?”謝彥斐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那眼神看過來似笑非笑的,加上身邊還站了一個裴泓,怎麼瞧都像是赤果果的威脅。

  謝藩王這會兒腦子冷靜一些,覺得這老五有點奇怪啊,幹嘛非要跟他去,可只要老五在旭帝面前得寵一天,他還真得罪不起,只能硬著頭皮要點頭。

  誰知道,他這還沒應聲,一旁的康側妃先出聲:“不、不行!還是我們單獨回去先看看郡主,回頭……再來一趟好了。”

  謝彥斐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康側妃,你確定?”

  康側妃一張臉白得嚇人,讓謝藩王狐疑眯著眼,“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行了,五皇子也是好心,既然他和旭帝要去看看郡主,這是她的福分,還不去安排?”他這話裏有話,顯然想到旭帝與老五形影不離,這老五要去,旭帝肯定也要去的吧?到時候萬一瞧見郡主落水後嬌弱惹人憐惜的模樣,也許還能試一試。

  康側妃被謝藩王這麼一吼,也不敢再說別的,怕這時候就被謝藩王看出什麼,她想讓高統領先一步去帶走謝郡主,可謝彥斐先他一步,“這樣最好,影青,既然高統領說自己是殺人兇手,不管如何,他自己自首了,那就是嫌疑犯,你和鬼冷一起帶著他回藩王府。”

  影青和鬼冷立刻從堂外進來,直接站在了高統領身側,讓他插翅難飛。

  康側妃的臉色徹底頹敗下來。

  葛文灃在後面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他不傻,這明顯有貓膩,看來……這案子怕是與在場的這些人有關啊,他連忙現身,“王爺,下官也一同前往,怎麼著謝郡王這案子如今是下官在辦的,既然高統領認罪,那下官也去一趟好了。”

  謝藩王去看謝彥斐。

  謝彥斐擺擺手,這次的事自然少不了葛文灃,他意味深長與葛文灃對視一眼:“多帶點人。”

  葛文灃瞳仁一亮:他就知道!看來真的猜對了。

  一行人就這麼浩浩湯湯去了謝藩王暫時在京中的府邸,因為有謝藩王有意無意想讓旭帝再見謝郡主一面,所以當謝彥斐提議去大堂,讓人去把謝郡主給喊來的時候,謝藩王想也沒想就讓人去喊了,卻被謝彥斐暫時止住,“為了給謝郡主一個驚喜,在場的所有人最好都不要離開,還是謝藩王讓管家親自去找,別的什麼也別說,只說謝藩王有請。”

  管家雖然奇怪,可在謝藩王的示意下,還是這麼做了。

  謝彥斐雖然猜到殺了謝郡王的人是謝郡主,可他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讓謝郡主自己說出口,所以,他看向康側妃和高統領,直接對著影青一點頭,幾乎是不給高統領反應的時間,直接把人給敲暈,提著後衣領,直接飛了出去,暫時壓在外面。

  康側妃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忍住尖叫出聲,她渾身都在發抖,她知道高統領的身手,可沒想到以前身手這麼厲害的護衛統領,竟然只是被旭帝身邊的一個護衛直接給說帶走就帶走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謝彥斐望著也一臉懵逼開始有點後怕的謝藩王。

  謝藩王抖了抖:“老、老五……你這是做什麼?”不會是……想刺殺他吧?

  謝彥斐道:“皇叔不必擔心,我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所以皇叔不介意我暫時讓你的側妃閉一下嘴吧?”

  謝藩王看看一臉慘白的康側妃,再看了看神色淡定卻不容置疑的謝彥斐,覺得今天的事有點超出他的腦容量,想不通,這老五到底想幹什麼?可被這麼多人盯著瞧,他要是不給老五這個面子,旭帝會不會發火?

  他最後想了想,還是很喜歡康側妃這個側妃的,“那你們……不會傷害她吧?”

  謝彥斐笑了,“皇叔你想什麼呢?我們是這樣的人嗎?只是讓她暫時說不出來話罷了。”

  謝藩王鬆口氣,“既然這樣,那隨便吧。”只是暫時不能說話而已,那也就沒什麼了。

  謝彥斐抬抬手,有暗衛進來,在康側妃意識到什麼想跑的時候,直接被點了啞穴,同時定住了身形,給帶到了大堂的屏風後,給暫時看守在那裏。

  謝彥斐自從看到高統領認罪,就知道謝郡主在康側妃心目中應該很重要,否則,也不會讓自己的情人認下這一切,一旦確定,那高統領必死無疑,畢竟殺了一個郡王。

  等兩人都帶下去之後,謝彥斐看向謝藩王,“等下無論我說什麼,皇叔都不說一句話可好?”

  謝藩王,“老五,你這……”

  謝彥斐卻是看著他,“皇叔,我沒開玩笑,你要是想知道謝郡王死的真相,那等下無論聽到什麼,你就只當是一場玩笑一場戲而已,不用說什麼,否則,要是失敗了這些事傳出去,影響丟人的只會是藩王你。”

  謝藩王一頭霧水,可聽到會丟人?更是皺眉,可最後看在旭帝的面上,還是硬著頭皮應了。

  你們權力大,你們說了算。

  謝彥斐留下葛文灃之後,讓其餘人暫時都退到外面,之後不多時,謝郡主就來了。

  她來的時候剛沐浴完換了一身衣服,她知道自己這次魯莽了,可她好不容易搭上趙家人,她選來選去選中了趙家的公子,可沒想到……竟然被人搶了,還差點被推下去,她一怒之下就動了手,父王喊她過來應該是說這件事吧?

  只是等踏進大堂看到裏面坐著的人,她一愣,只是等視線看到另外兩個畫風都不一樣的人,頓時眼睛更亮了,快速低下頭,臉都紅了,父王這是……竟然把旭帝請來了?

  在她看來,就算是趙家日後再強,卻也只是未來大謝新後的娘家人,怎麼都沒有旭帝的女人來的地位更高,可偏偏旭帝是個斷袖,還對這個五皇子用情很深。

  可她不死心,她快沒時間了,若是再拖下去沒能找到一個地位很高被父王看重的嫁了人,如果讓父王知道了那件事,她怕是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即使是為了維護住自己的名聲,那個子女眾多的謝藩王也不會手下留情。

  謝郡主福福身,喚了人,看到謝藩王擺手讓她起身才輕鬆了口氣。

  只是就在她要向謝彥斐和裴泓福身時,被謝彥斐拒絕了,“謝郡主就不必這麼客氣了,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不僅是謝郡主一臉懵,謝藩王也是一臉懵,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覺得老五這是要下黑手的意思?

  可想到老五不讓他說話,只能繼續閉嘴不言。

  謝郡主原本以為父王會說話,可沒想到竟然父王什麼也沒說,竟然就這麼任這個五皇子羞辱與她,什麼最後一次見面?難道她連跟他遇到的機會都沒有?他這是善妒怕自己會遇到旭帝嗎?

  結果,還沒等謝郡主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謝彥斐繼續說出一句:“你娘和高統領已經離開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他們已經交代了一切,你覺得你做得事還瞞得住嗎?”

  謝藩王:“???”什麼鬼?康側妃為什麼要跟高統領離開?什麼只剩下她一個?老五在說什麼?

  謝郡主猛地抬起頭,也顧不上禮儀,她對上謝彥斐沉冷幽沉的目光,渾身一哆嗦,去看謝藩王,就看到謝藩王黑著臉,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面無表情的,尤其是不遠處還坐著葛文灃。

  她這幾天偷偷去看過刑部,知道這位是刑部尚書,她心裏咯噔一下,不可能的,連她娘都不知道那件事,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如果娘猜到了呢?

  如果猜到了……覺得事情敗露之後會死所以就提前跟高叔叔跑了?

  謝郡主想到這種可能性,差點一張臉沒因為憤怒扭曲,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王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我娘怎麼可能會離開?她可是父王的側妃,再說了,高統領是護衛統領,他們是不是先一步提前回藩地了?什麼交代,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謝彥斐似笑非笑看著她,“你確定?你娘可都猜到了,臨走前告知了一切。”

  謝郡主聽到這依然在強裝鎮定,顯然是覺得謝彥斐就是在詐她的話,他們肯定只是覺得自己有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可能真的知道的。

  謝彥斐將她的反應都收入眼底,慢慢開口:“看來謝郡主到現在都不肯坦白,那就讓我從頭到尾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說好了。一個月前,謝郡王與老王爺打賭,不小心把郡主當成賭注輸給了老王爺,謝郡王酒醒之後本來不想認,可誰知道老王爺卻是當了真,非要謝郡王履行承諾。謝郡王怕被謝藩王罵加上也因為一件秘密想早點處理掉郡主你,所以乾脆……就應了下來。”

  謝彥斐說到這,謝郡主的臉色白下來,只是依然緊抿著唇沒說話。

  謝藩王卻是聽得一臉懵,可等懵了之後覺得謝彥斐就是胡說八道,他的兒子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女兒給輸了?他這個當老子的都還沒發話!

  可他不能開口!他不能說話!

  所以,謝藩王的臉鐵青一片,這在謝郡主看過去時,臉色更加慘白……

  卻依然堅信著,不肯露出任何情緒,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娘說她最在意的就是她,怎麼可能會背叛說出這些,她不可能拋下自己跟高叔叔走了的,可、可如果不是娘說的,王爺怎麼會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謝郡主陷入思緒矛盾的時候,謝彥斐繼續開始攻破謝郡主的心理防線,“謝郡王想把你給打發的遠遠的,免得那件秘密暴露出來會讓你們全部都淪為笑柄。所以,他答應了老王爺,說服老王爺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安撫好之後,就找上了你,拿了這件醜事威脅你,你嚇到了,你大概沒想到竟然會被他知道了。

  你矢口否認,可謝郡王信誓旦旦,還給你選擇,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他就將這樁醜聞說出去,到時候不僅是你,另外兩個人也就沒了性命。

  可你怎麼可能會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你不甘心,卻又無處可說,你只說考慮考慮拖延時間。剛好這時候,傳來消息說是我還活著,並且即將成為旭國的男後,並與旭帝即將來到大謝。你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所以讓康側妃有意無意告訴皇叔能把你嫁給旭帝來達到目的。

  你也覺得這是個脫身之法,謝藩王也覺得不錯,因為這件事,謝郡王暫時打消了念頭,你以為自己的容貌應該會引起旭帝的注意。只是沒想到,旭帝壓根看也沒看你,計畫失敗了。

  你再次被謝郡王逼迫讓你嫁給老王爺,這些時日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到達了極致,你也很清楚,謝郡王是不想事發之後丟人影響了謝藩王的名聲以及他的,到時候你一旦真的嫁給了老王爺,怕是康側妃他們也活不成。

  所以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殺了謝郡王,嫁禍給琴姬,到時候謝郡王死了,沒有人會逼你嫁給老王爺,也不會說出你那個秘密。

  因為你是謝郡主,所以謝郡王完全相信你,覺得你不可能殺他,你故意說你們要商談的事太過隱秘,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所以讓他自己指使開了那些護衛,自己下了迷藥迷暈了琴姬,等你過來。

  他不知道的是,你來是來了,卻是來取他的性命的。謝郡主,你說……這些都對嗎?”

  謝郡主從一開始的強裝鎮定到後來的慌張不已,到最後她腦子亂糟糟的,只剩下恐慌,怎麼可能……他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娘她……真的都說了出來是不是?是不是?

  謝郡主的心裏方向終於在這一刻崩潰,她突然尖叫一聲,猛地蹲在了地上,像是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頭髮,“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想好好活下去,為什麼你們都逼我!我嫁不成旭帝,我嫁給趙家人還不行嗎?我早點擺脫他們不行嗎?為什麼不給我留活路?為什麼?這是我想的嗎?啊啊,是他們把我生下來的,明明前十幾年我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為什麼突然告訴我我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謝藩王是越聽越懵,他腦子一時間沒能轉過來,所以,他也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看法,結果,他這邊終於把謝彥斐的話給捋清楚了,覺得老五這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他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的時候,就聽到了謝郡主的尖叫聲,以及……最後一句。

  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

  這句話在謝藩王的腦子裏一直迴響著,震得他一懵一懵的,他都有些不認識這幾個字了,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謝郡主大概是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純粹就是毫無章法的發洩,這也是謝彥斐想看到的,可真的看到了,並沒有覺得心裏舒坦多少,只是默默看著謝郡主嘶聲尖叫:“……他該死該死!憑什麼他要那麼辱駡我?就因為我不是父王的女兒,所以我就活該嫁給那個老王爺嗎!明明我勤于練武甚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他呢,吃喝嫖賭樣樣都行,可就因為他是父王的兒子,卻能決定我的未來,憑什麼?

  是,我是殺了他!他該死!他除了是謝郡王這個稱號,他什麼都不是!我故意告訴他我同意了,我親手一道割斷了他的脖子,我看著他難以置信地睜著眼掙扎,掙扎著卻無能為力,他死了……我還活著……可為什麼,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娘她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說出來!啊——為什麼!”

  謝郡主嘶聲的尖叫在突然看到流著淚被押著出來的康側妃時戛然而止,她看著說不出來話動不了的康側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死死盯著謝彥斐:“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故意詐我!”

  謝彥斐沒說話,他看著謝郡主說不出什麼滋味。

  可她殺了人,不管什麼原因,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謝郡主猛地朝著謝彥斐撲去,被剛恢復過來的康側妃死死抱住了,她不能讓她亂來,否則有這些人在,只有死路一條。

  謝藩王到這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麼,他看看康側妃,再看看謝郡主,傻了眼,喃喃問出聲:“她……不是本王的……女兒?”那她是誰的?

  他突然想到什麼,視線越過大堂門檻往外看,終於回過神,蹭的站起來,臉色鐵青:“該死的,他竟然跟本王的女人有一腿!”隨後看向康側妃,“你這個賤人,你竟然給本王戴綠帽子,你個賤人……”

  他要撲過去,卻被葛文灃給抱住了:“王爺息怒息怒!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

  一聽要償命謝藩王立刻就慫了,隔空要去踹康側妃,卻壓根沒踹到。

  康側妃看著這麼惱怒的謝藩王,卻是突然笑了,她抹了一把眼淚,看著謝藩王:“當年我本來就不是真心想嫁給你,是你逼迫的,我繼母想早點甩掉我搭上你這位藩王攀上高枝,在我本來已經有未婚夫被指腹為婚的情況下,將我強行送上花轎嫁給了你。當時我已經是高哥的人了,只可惜,當時高哥被你派到外面去辦事不在府中,他本來想著這次立了功能回來向我家提親娶我,可結果,等他回來我卻成了他雇主的側妃。

  我本來想一死了之,可後來卻發現有了身孕,推測應該是高哥的,所以我決定留下孩子,給你好好當側妃。這些年就算是我心裏一直都有高哥,可我們卻並沒有越雷池一步,除了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沒有真的做對不起你的事……

  頂多就是私下見面而已,可這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王爺你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你在街上對我一見鍾情非要強行納為側妃,如果不是他們幫我做了主,我跟高哥早就在一起了。”

  謝藩王氣得快要瘋了:“當年你怎麼不說?”

  康側妃冷冷看著他,“你會放手嗎?當年我說過我心裏有人,你當時怎麼說的?讓我說出那個人,你就殺了他,這樣看我還怎麼看著怎麼念著,我怎麼敢說?”

  謝藩王:“…………”都十幾年前的事他早就不記得了。

  謝彥斐望著渣的透透的謝藩王,頭疼不已,再看著康側妃,他頭更疼了,乾脆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葛文灃。

  葛文灃覺得自己這心臟都有些不夠用了,他瑟瑟發抖:他為什麼這麼倒楣要攤上這種事?還親耳聽到了,謝藩王不會滅口吧?

  謝彥斐看著謝藩王:“皇叔,這裏是大謝皇城,殺人要償命,他們三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為了保全皇叔你的名聲,我並沒有當著外人的面說。所以,如果皇叔不滿可以寫封休書,當然,如果康側妃突然死了……那有道理懷疑是皇叔洩憤殺人。至於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判罪,那就是葛大人的事了,皇叔你覺得呢?”

  謝藩王哪里肯願意,他要殺了這兩個賤人,還有這個孽種也一起殺了,可等對上裴泓森冷危險的目光,莫名抖了抖。

  謝彥斐之所以替謝藩王隱瞞下這一切沒有讓這件事傳出去,也是為了保住康側妃和高統領的命,他們罪不至死,至於未來如此,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謝藩王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慫了,“……本王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不就是一個側妃……而已。”

  謝彥斐沒再看康側妃他們,“那他們三個就讓葛大人帶回刑部,皇叔最好就不用再出現在刑部,好好辦謝郡王的後事即可。皇叔不用擔心別的,至少侄兒我在刑部外安插的有眼線,只要皇叔的人出現,那就……”

  謝藩王莫名抖了抖,他黑著臉,可到底強權之下只能低頭,“……本王才不是那種人!”

  謝彥斐差點沒忍住白他一眼:你是,還是渣中極品。

  可這些畢竟是謝藩王的家務事,他並不好插手,當年的事還有康側妃繼母從中定下,只能怪命運弄人。

  謝彥斐與裴泓是看著葛文灃把三人押回刑部才帶人回了旭王府。

  謝彥斐沒什麼精神,洗了個澡就在窗櫺下的軟榻上躺屍,大概是刑部那邊謝郡主畫了押,謝彥斐的腦海裏閃過一道聲響。

  【宿主接收到來自琴姬的生命值+1,總生命值為2。】

  還剩下一個生命值,可謝彥斐不僅沒感覺到輕鬆,反而心情不怎麼好。

  裴泓沐浴之後回到房間,看到他趴在那裏蔫蔫的,走過去,把他的墨發攏到一旁,幫他按捏肩膀,看到謝彥斐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鬆開,他嘴角彎了彎,低下頭,在他耳側親了一口,拉過薄毯,讓他睡了。

  不過三天,葛文灃那裏終於將卷宗後的判決告知了謝彥斐,謝郡主殺人確鑿,判了問斬,不過延遲三年,三年後問斬。高統領因為替罪被判了一年,康側妃被謝藩王休了,因為康側妃不想回封地,所以所有的嫁妝謝藩王直接換成銀票給了康側妃。

  康側妃沒說什麼,拿了銀票再也沒出現過謝藩王面前。

  葛文灃的意思是多留三年,之後三年謝藩王離了京忘了,也算是保住了他們二人的性命。

  謝彥斐對葛文灃怎麼判沒意見,不過,康側妃拿出一部分銀錢替琴姬贖了身,還給了一部分盤纏讓她離開了春風樓,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補償了琴姬受到了冤枉。

  這些事都是瞞著進行的,除了說出謝郡王是謝郡主殺的之外,理由都沒提,坊間的百姓一開始還挺在意這件事,覺得至少殺人要有個緣由吧?可後來就因為六皇子被封王並立為太子的消息給沖散了。

  謝彥斐與裴泓幾日後被明賢帝給喊進了宮,顯然也知道了謝藩王那件事。

  “你啊,也不怕你皇叔報復你。”明賢帝拉過謝彥斐,覺得老五真是越來越衝動了,不過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擔心他的安危。

  謝彥斐笑著攬著明賢帝的肩膀,“他不敢,他怕世子。”

  明賢帝幽幽瞅了謝彥斐一眼,“老五啊,你以前可都說因為父皇的,現在這是有了某人就忘了父皇了嗎?”

  謝彥斐被明賢帝這一副被拋棄的語氣給逗笑了,攬著明賢帝的胳膊,笑得東倒西歪,“父皇,你還跟世子吃醋啊,他也是因為靠著父皇才這麼讓皇叔這麼怕的啊?父皇才是最厲害的。”說著,還看了眼在一旁當背景板的裴泓。

  裴泓瞧瞧謝彥斐,再瞧瞧老丈人,特別違心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真誠認真:“王爺說得對,父皇最厲害。”

  謝彥斐:“…………”什麼父皇!

  明賢帝被噎了一下,“!!!”還沒成婚呢,不許喊父皇!

  可對著裴泓那張認真一副他是老大的模樣,明賢帝還覺得挺受用的,誰說裴泓這小子讓他不滿意,但是……其實看著看著也就順眼了。

  明賢帝最後詭異的沒否認,裴泓接下來直接一直隨著謝彥斐喊了父皇,父皇長父皇短,這一趟進宮謝彥斐就眼瞧著明賢帝從一開始的抵觸偷偷瞪世子,到最後用膳的時候,喝了兩杯酒之後,就咧開嘴笑容繃都繃不住了,兩人開始了“商業”互誇。

  而這個被誇的“物件”是他。

  明賢帝醉眼迷離瞅著裴泓,大著舌頭拍著他的肩膀:“好小子,有……有眼光,老五啊,別看、別看以前瞧著醜,你瞅瞅……你瞅瞅現在這模樣,你說!是不是便宜你這臭小子了?這要是……要是娶、娶王妃,多少小姑娘……上趕著要當旭王妃啊……”

  裴泓差點捏碎一個酒杯,看了眼偷樂的謝彥斐,一本正經應著:“對,父皇說得極是,別說小姑娘想嫁,兒臣當年也想嫁。”

  明賢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對!當初……當初本來要把你嫁給老五的……可、可老五不爭氣啊……他怎麼就非要嫁給你呢?朕……朕也不爭氣,朕怎麼就沒看出你狼子野心!竟然早就惦記朕辛辛苦苦養大的崽!朕後悔啊,朕悔不當初啊……”

  謝彥斐在一旁笑得差點沒捂著肚子,他勉強忍住了,拿酒杯擋住臉,生怕自己沒忍住笑出聲,沒聽清世子會怎麼回答。

  裴泓的目光從明賢帝臉上挪到謝彥斐像是小倉鼠一樣低著頭吭哧吭哧悶頭偷笑的模樣,從善如流繼續誇:“真是便宜了兒臣,兒臣當初對王爺一見鍾情,也怕王爺不嫁給兒臣,所以只能瞞著父皇,是兒臣的錯。”

  明賢帝腦子喝了酒大概反應慢了點,等他終於反應過來裴泓話裏的意思,嘴角抽了抽,默默看了眼裴泓:“你……眼神大概不行。老五當初那模樣你還一見鍾情,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個那個于家的小子一樣戀醜?”

  謝彥斐:“???”爹!親爹!有這麼嫌棄自己兒子的麼?難道他就不能用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世子嗎?

  其實謝彥斐也想知道當初世子到底怎麼就看上他了?

  裴泓卻是突然看了謝彥斐一眼,垂著眼,遮住了眼底溫柔如水的光,聲音也輕輕的,帶著溫情脈脈:“兒臣當年眼睛不好,並沒見過王爺的臉,所以一切的感受都是用心。別人是用眼睛看王爺,而兒臣是用心來‘看’王爺,大概是因為這個,兒臣看王爺與旁人不同,也能更好的感受到王爺的好,王爺的獨特。”

  這一番話,愣是把謝彥斐給說愣了,半天望著裴泓,沒想到……世子竟然把他想的這麼好。

  連明賢帝也震驚了,他一直覺得世子搶了老五,可現在瞧著世子這模樣,想想其實除了當初那件事世子也沒做別的,“沒想到……你對老五竟然這麼重的感情,沒見到人的時候就這樣歡喜了。”

  謝彥斐生怕明賢帝下一句就是“要不然你們原地成婚吧”的時候,明賢帝果然又來了一句,“要不然……”

  謝彥斐心臟撲通跳了下,只聽明賢帝突然握著謝彥斐與裴泓的手交握在一起:“要不然……你就留在大謝嫁給老五吧。”

  謝彥斐本來聽到“要不然”的時候嚇得一哆嗦,結果聽到後半句這次沒忍住給笑出聲。

  連錢公公在不遠處也捂著嘴無聲偷笑,看來皇上就算是喝醉了也沒忘記給五皇子娶個王妃啊。

  謝彥斐笑夠了,跟明賢帝一起直勾勾盯著裴泓。

  謝彥斐朝裴泓眨眨眼:世子啊,送命題,好好答。

  裴泓淡定把把玩在手裏的酒杯抬起一飲而盡,隨即放下,溫柔笑著點頭:“行啊,等兒臣找到繼任旭國皇位的人就留下來嫁。”

  謝彥斐瞥他一眼:世子可夠賊的,萬一要是二三十年找不到繼承人,那他們大婚要拖到那時候去?

  明賢帝果然也想到了,一拍桌子:“不行!那得等多久……算了,那還是老五嫁過去吧。”畢竟總不能讓旭國沒有皇帝,到時候群龍無首四國要亂的,到時候……明賢帝轉頭去看謝彥斐,“老五啊,沒想到你還承載著安定四國的安定,朕想明白了,你去旭國和親去吧。”

  謝彥斐:“???!!!”爹,您可真是親爹!這是真的醉了吧。

  明賢帝果然醉了,最後說的話都顛三倒四了,可句句都不離謝彥斐,聽得謝彥斐心裏有點酸又有點不舍,等老六接管了大謝,到時候讓父皇跟他們去旭國。

  謝彥斐與裴泓從宮外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大概是看出謝彥斐情緒不好,裴泓捏著他的手,“王爺要是有遺憾,晚上可以演我嫁給王爺。”

  謝彥斐幽幽看他一眼:世子你節操呢?演了新娘之後繼續演妖精打架是吧?休想!還分著房呢,少一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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