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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醜男後他被暴君纏上了》第98章
第98章 三章合一

  謝彥斐聽完之後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你別是故意給我放水幫我吧?我過去可改變了這麼多人的命,這算起來可不少了,加一塊的生命值,絕對超過三個了。

  【之前改變的是在明賢帝手臂受傷之前,後來三年因為宿主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不算,而會增長生命值,任意人即可,可真正要救明賢帝卻也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謝彥斐沒想到這還話裏有話,他就知道系統這麼摳門,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嘛:行,你說,什麼條件?

  只要能讓明賢帝的手臂恢復就行。

  看著那麼蒼老的明賢帝,說心裏不難受是假的,尤其是因為他的死,很明顯明賢帝自責了三年,也背負了三年的枷鎖。

  【第一個,生命值需要是在二代升級之後,必須是書中原定會死的才算數;第二個,因為事關明賢帝,所以這些人需要是在與明賢帝有關的大謝,才能增加,否則,即使宿主救了,增加的生命值對明賢帝也沒用。】

  謝彥斐理順了系統話裏的意思:不就是非要在大謝的地界挽救的人命才可以?行,那我懂了。

  剛好他們朝拜禮之後也要跟去大謝,途中或者等到了皇城,這一路上就不信還收集不了三個生命值。

  得到系統的應肯,謝彥斐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心情極好,拱了拱,攬著裴泓的腰,很快睡著了。

  翌日謝彥斐醒來,裴泓已經不在了,他摸了摸身側早就涼了的龍榻,奇怪,往日裴泓不用上朝,被他發現之後,更加不用去,完全壓榨柳相爺三人,美其名要給下面的人發揮的餘地,他這個皇帝已經很給他們省心了,至少不用考慮後宮的爭鬥,也不貪戀權勢美色也不戀戰,除了之前發瘋的三年,幾乎找不到比這更省心的皇帝了。

  而柳相爺他們三個竟然還真的點了頭,當然,他們不敢點頭也不行,誰讓生殺大權還是在皇上手裏。

  往日每次裴泓都會大早上纏著他膩歪一番,這次……很不對勁啊。

  謝彥斐起來洗漱就走了出去,言忠老老實實候在大殿外,看到謝彥斐出來,低著頭,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主子,皇上在殿外的空地上陪謝帝下棋。”

  謝彥斐就知道是這樣,世子之前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這討好起來未來岳父也不遑多讓啊。

  謝彥斐心情不錯,邊走邊問言忠,“他們早膳用了嗎?”

  言忠搖頭:“還沒有。”

  謝彥斐吩咐下去,“那你讓人去準備三人……不對,準備五人的分量。”

  老六怕是一大早也會過來,到時候奚姑娘肯定也會帶過來,到時候三人的食物肯定不夠吃。

  果然,等謝彥斐到那一看,六皇子正彎著腰站在明賢帝身後,急得忍不住指著一步棋,“下這裏下這裏!哎呦父皇!你下錯了,你肯定要輸了!”

  明賢帝白他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你懂不懂?朕還用你教?”這小混賬,他看不出來嗎?

  可都已經走了,讓他悔棋不成?不趕緊去陪奚姑娘去,在這裏添什麼亂?

  六皇子被罵了也不惱,站直了身體,“行行行,兒臣當個真君子,不說了行吧?”結果,還沒半柱香,又忍不住急得直蹦,“嗷,父皇!要輸了要輸了!這一步,走這一步!”

  明賢帝氣得想一巴掌拍死這熊孩子的心都有了,他哼哼一聲,抬眼瞧瞧對面神色自若的年輕帝王,滿眼嫌棄,可嘴角邊的小鬍子卻是忍不住翹了起來,哼哼,雖然這三年讓他兒受了苦,可不得不說,無論是從哪里看,他家小五是占了便宜,不對,哪里有嫌棄自己兒子的?

  明賢帝腰杆又挺直了,慢悠悠走了一步,看了在一旁急得不行的六皇子:這傻孩子,他肯定不會輸的。

  果然,又下了一會兒,局勢在不經意間扭轉了,對面的裴泓將手裏的棋子扔回棋罐:“皇上果然技高一籌,我輸了。”

  明賢帝就當沒看到他放水,畢竟,他這個當爹的,在兒子面前面子也是要的,看了一眼沒看懂的老六:“看到沒有?沉住氣懂不懂?”

  六皇子摸著頭,父皇后來怎麼走的?怎麼眼瞧著已經輸了,最後竟然贏了?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不遠處的奚姑娘靜靜站在那裏,一直沒多話,嘴角卻是帶著嫺靜的笑,這一番接觸讓明賢帝倒是很滿意,比老六性子沉穩,日後當皇后也不是不可。

  只是她的生父到底與天鶴派有牽扯,想要當皇后,怕是老六這邊還有的磨。

  明賢帝倒是想得開,老五活著,他覺得自己像是又活了過來,至於儲君之外,他知道老五是沒希望了,他也不是棒打鴛鴦的人,他自己受了後半輩子這種相思之苦,自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嘗,老三老四不堪重任,現在還關在旭國的私牢裏,老二身份不夠,那就只剩下老六。

  當初他也是存了這個心思,這才沒把假繼後做過的事說出去。

  明賢帝懶得去想,兒孫自有兒孫福,抬頭,朝不遠處看了好久的謝彥斐招手:“過來。”

  謝彥斐早就過來了,把這些看在眼裏,看到明賢帝的動作,趕緊走過去,“父皇還是這麼厲害。”他邊說邊朝對面的裴泓眨眨眼,討好未來岳父啊?之前還說不在意呢?

  裴泓淡定看過去:這樣才能早點抱得美人歸。

  謝彥斐:“……”

  明賢帝他們到了沒兩日,謝國的使臣也到了,不僅謝國,雷帝等人也到了,朝拜禮還有三日就要舉行。

  因為其餘三國皇帝都來了,這次除了要俯首稱臣之外,可即使是附屬國,也要分個高低,明賢帝本來這次來就是不想給裴泓面子,可既然老五還活著,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至於成為附屬國,他過不了多久也要禪位,老六登基,看老六對裴泓以及老五的態度,別說當個附屬國主,就是當臣也願意,那就不存在別的。

  但是三個國還是有個先後,裴泓把位置定了之後,拿給謝彥斐看,他看了眼,差點被笑出聲,“你把大謝每年附屬國要進貢的東西減成這樣,不會真的怕父皇不鬆口吧?”

  裴泓看他一眼,眼底也帶了笑意,“不是。”

  謝彥斐挑眉,拖長了聲音,“哦?是嗎?”

  裴泓低咳一聲,乾脆將人直接攬過來,轉移話題,“如何?你要是不反對,我就直接定了。”

  謝彥斐瞧著,倒是無所謂,不過想了想,還是稍微增加一些,畢竟雖然大謝與大旭以後是姻親關係,但這麼明顯時間久了指不定會多說什麼,“先讓他們上貢,多出來的,我每次回大謝的時候再帶回去。”

  這樣拍板定論,也不怕其他兩國多想。

  男主這會兒還當著皇帝倒是無所謂,可日後他們有了孩子,萬一因為這個有什麼異心,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局勢再破壞,就要打仗。

  謝彥斐知道打仗不好,也不想,這樣暫時是最妥帖的方式。

  三國的國主都到了,旭國舉行了接風宴,很快就是朝拜禮,途中並未出什麼亂子。

  大謝大虞雷國,這三國高低順序,大謝為首,虞國次之,雷國本來就小,之前仗著想用美人討好裴泓,雖然人送上去了,也選了一位,卻偏偏是因為歪打正著,雷國國主來到旭國知道前因後果,生怕旭帝會找後賬,老實的跟鵪鶉似的,自然不敢多做什麼。

  朝拜禮之後沒幾天,裴泓就把人該趕的都趕回去了,雷國惦記著之前的事,怕算賬,帶著雷朗他們趕緊先一步告辭離開了旭國。

  虞闌臻雖然也想多留一段時間,不過他擔心虞國目前的局勢,加上他的皇后還在虞國,他怕離開久了會出事,臨走前親自去百草林將魯老請上,一同回了虞國。

  明賢帝倒是不急,對他而言,大謝如今局勢穩定,之前唯一遺憾的心頭事,除了老五之外,就是老六,如今兩人都在身邊,他壓根也不著急。

  明賢帝一直留到仲秋節,明賢帝過了三個沒有親人的仲秋節,如今瞧著宴會上好好的老五,還有活蹦亂跳的老六,老六未來的媳婦兒,還有個拐走了他老五的混賬,可看著這一切……

  明賢帝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紅,老五沒死,他以後就算是下去了地下找到阿芸,也有臉跟她交代了。

  明賢帝大概太高興了,沒忍住喝多了,紅著眼一杯一杯喝著謝彥斐和六皇子的敬酒,後來是奚姑娘和裴泓,再後來,鬼冷影青也敬了,明賢帝一個個都喝了,最後自然是喝醉了,被六皇子給背了回去。

  謝彥斐也喝多了,被裴泓攙扶著,搖搖晃晃地跟著送明賢帝去了偏殿,六皇子最近都是跟明賢帝住在偏殿,所以兩人醉醺醺的,說是要說父子之間的私密話,把他們都趕走了。

  謝彥斐不放心,趴在門板上,聽著裏面傳來六皇子不知跟明賢帝說了什麼,兩人又哭又笑的……竟然還撒起酒瘋來了。

  謝彥斐喝醉了倒是很安靜,慢慢滑坐在地上,他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什麼地方,可腦子就是混沌的,手腳發軟,有點飄。

  裴泓蹲下身,摸了摸他酡紅的臉,醉眼惺忪,後背抵著門板,坐在門檻上朝裴泓笑,嘴唇緋紅,眼裏仿佛有光,醉醺醺看過來時,眼神裏像是有鉤子,像是看清了他卻又像是沒看清。

  裴泓本來一直沒敢喝醉,可這會兒看著面前耀眼奪目的人,忍不住心臟酥酥的,他湊近了些,聲音又輕又帶著誘哄,“王爺,你喝醉了嗎?”

  謝彥斐茫然嗯了聲,搖搖頭,又慢吞吞點點頭:“沒,沒喝醉……”

  裴泓忍不住笑了聲,“那你還能走嗎?”

  謝彥斐為了證明自己能走,撐著門檻要站起身,可站了幾下都沒能起來,他仰著頭,眸子又黑又亮,“站不起來了。”

  裴泓繼續誘哄他,“那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謝彥斐認真想了想,動作比平日慢了好幾拍,“……好啊。”

  雖然醉了,卻比往日更要聽話,當真坐在那裏,伸出手臂,那乖乖坐在那裏的模樣,讓裴泓一顆心都要化了。

  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謝彥斐,不多時,就感覺背上跳上來一人,手臂緊緊攬著他,腦袋歪在他脖頸旁,溫熱的呼吸拂在耳旁,“我、我們回去。”

  裴泓應了聲,穩穩站起身,背著謝彥斐朝殿外走去,只是等走出去,涼風一吹,謝彥斐的醉意倒是清醒了不少,可渾身犯懶,不想動彈,他趴在裴泓的背上,感覺到兩人的體溫相貼,覺得他們會這麼一直走下去,再也不分開。

  謝彥斐伸出手臂攬著裴泓,臉側親昵的在他臉上蹭了蹭,只是走了很久,發現還沒到,他茫然睜了睜眼,“這是去哪里?不是回養心殿的路。”

  裴泓笑笑,“是回去,不過,是另外一條,有條密道,能直通養心殿。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個地方?”謝彥斐眯眼,伸手摸著裴泓的耳朵,一隻涼涼的,另外一隻卻是熱的,他忍不住來回好奇摸著,直到聽到裴泓低聲無奈的警告:“王爺,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謝彥斐沒聽懂:“嗯?又不去你的秘密地方了嗎?”

  裴泓咬牙:“王爺再不老實,不去了,拖去一邊就、地、正、法算了。”

  謝彥斐一開始沒聽懂,後來聽著加重語氣的那四個字,立刻鬆開還捏著裴泓耳垂的手,老老實實趴在那裏不動彈了。

  謝彥斐原本以為是裴泓又藏了什麼秘密的地方裏面關著什麼人,想離開前一併告訴他,只是等到了地方,等到了地方,裴泓將他放下來。

  這裏是個密室,面前黑漆漆的擋著石門,不知裴泓摸到了什麼地方,打開,頓時四周掛著的壁燈裏火燭燃燒起來,石門也隨之打開,等裏面的東西完全暴露在謝彥斐的面前時,他完全愣住了。

  那一瞬間,腦海裏徹底清醒了,醉意全消,他怔怔抬步朝裏面走,裏面是個很大的密室,可這裏面別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全部都是人偶,各式各樣的人偶,最中間則是一個大的,兩個人偶,一個是他當初憨實的人偶,一個則是世子。

  是當初世子送他的那個,被他從大謝帶了回來,甚至還好好保存了三年,而其他的,有的是新的有的是舊的,也有燒了一半的,全部都被裴泓留了下來,就那麼擺滿了一整個密室。

  看著這些數量不菲密密麻麻的人偶,謝彥斐鼻子一酸,眼前發紅,卻忍不住沒說話。

  裴泓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王爺,這是我最後的秘密了,從今往後,你願意讓我給你雕一輩子的人偶嗎?”

  謝彥斐轉過身,額頭抵著裴泓的肩頸,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垂著呀,許久才輕嗯了聲,只是緊接著,又忍不住補充了句,“以後不許刻這麼敦實的了,還要有臉……”

  裴泓一一都應著,“還有別的嗎?”

  謝彥斐小聲哼哼,“不許再刻一個人的,刻兩個的。我們……一起刻。”

  回答他的是裴泓更低更輕卻像是承諾一般的聲音:“……好。”

  只是下一瞬,謝彥斐整個被抱了起來,他一臉懵,還感動著呢?只是等對上裴泓的眼,清楚的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身影以及無法掩藏的情緒,“王爺,我等不到大婚了。”

  謝彥斐腦海裏之後閃過四個大字,就地正法,無限迴圈。

  …………

  仲秋節過了之後,明賢帝就要回去了,他好歹如今也是一國之君,雖然不想與老五分開,卻還是得先一步回去了。

  謝彥斐本來也想與明賢帝一起啟程,可因為生命值的事,他途中若是真的要救人,怕是要耽擱不少時辰,乾脆尋了個由頭接下來還要處理事情讓他們先一步啟程。

  六皇子與奚姑娘則是同明賢帝一起回大謝,至於三皇子四皇子則是被一起押送回去。

  謝彥斐與裴泓親自送他們出了城,直到送到十裏長亭,想到再過不久也能在大謝見到,才依依不捨分開了。

  等明賢帝等人走了之後,謝彥斐與裴泓開始準備前往大謝,提親。

  裴泓準備了不少禮物,專門選出幾位有分量的大臣,將一眾東西以及該準備的按照皇后的禮節來辦,因為事情繁瑣,裴泓讓柳相爺全程負責,等差不多了,再帶領侍衛護送前往大謝。

  裴泓則是輕裝簡行帶著謝彥斐,影青、鬼冷以及無影宗的影衛一行人出發,影衛平時隱藏在暗處,表面上只有裴泓四人出行。

  鬼冷是由系統直接恢復的身體,在輪椅上適應半個多月之後,已經與之前一樣,加上他與影青的身手,即使沒有那些影衛也足夠護住周全。

  一行人走走停停玩玩,兩個月後離大謝皇城已經很近,只有三四日的路程即可到達。

  這一路上謝彥斐倒是沒遇到什麼事,他們在天快黑的時候趕到一個叫做永姜府的地方,因為離皇城之後三四日的路程,謝彥斐一行人倒是也不急,乾脆就歇在這裏休息兩日。

  他們去了永姜府最大的酒樓用膳,在二樓包了一個包廂之後,謝彥斐趕了一天路,也的確餓了,一行四人倒是也沒再遵循著主僕有別,坐在一起開始用膳。

  就在快要吃飽的時候,謝彥斐腦海裏突然聽到沉寂許久的系統傳出一道聲音。

  【檢測到目標任務一出現,宿主可得生命值,拯救與否完全看宿主。】

  說罷,聲音又消失了,謝彥斐卻是聽得一臉懵,二代系統這麼高級的嗎?都帶自動提醒了?

  不過這包廂裏可就他們四個,哪里來的目標人物?

  幾乎是謝彥斐這心裏的嘀咕剛落,外面突然亂糟糟了起來,影青與鬼冷警惕立刻起身護住二人,同時,不知誰嚇得尖叫一聲,“啊——死人了死人了!”

  謝彥斐迅速站起身:這目標人物不會還沒來得及救就死了吧?

  鬼冷拱手:“屬下下去看看。”

  影青也要一起去,謝彥斐也站起身,看向裴泓:“我也想去。”

  裴泓沒問什麼,嗯了聲,左右也吃的差不多了,既然出了事,就先下去瞧瞧。

  影青與鬼冷自然更加沒什麼意見,有主子在,頂他們好幾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於是一行人就從包廂裏出來。一走出去,本來在包廂裏吃東西的客人聽到動靜都出來了,大概是聽到死人了,這心裏都惴惴的,有好事的不僅不怕還趴在那裏去看。

  謝彥斐四人朝樓下走去,走到一半就走不過去,有客人有的跑出去了,有的則是擋在樓梯口,而大堂原本用膳的地方,則是桌子椅子都歪倒不少,中間躺著一個人,手還緊緊攥著脖子,像是死之前喉嚨疼痛,四肢扭曲,七竅流血,顯然是中了劇毒死了。

  而他身邊不遠處,則是驚恐地縮著一個年輕公子,衣衫凌亂,臉上還有淤青,顯然是驚魂未定,嚇得不輕。

  掌櫃與小二站的遠遠的,一臉愁苦,他們這是吃飯的地方,好端端的就吃死了人,這不是……這要是不弄清楚,以後誰還敢上他們這裏吃東西啊。

  那年輕公子回過神終於扶著桌子椅子站起身,顫顫巍巍的就要往外跑,被掌櫃和小二給攔住了:“你,你不許跑!你得在這裏等著,他是跟你一起來的,他死了,你怎麼能跑呢?”

  年輕公子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不管這公子怎麼說,掌櫃的就是不肯放人,“我們已經報了府衙,很快就要來人了,你得說清楚,指不定就是你下毒殺了人,你不能讓我們酒樓背這個黑鍋!”

  下面吵吵嚷嚷的,謝彥斐的視線在小二和掌櫃的看去,最後又看向這年輕公子,死者都死了,系統既然要讓他救得到生命值,不可能這麼晚才提醒吧?所以要死的是這個年輕公子?

  既然這個才是目標人物,為了得到生命值,謝彥斐決定留下來看戲,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謝彥斐明顯對這挺好奇,裴泓也樂意讓他瞧著,影青他們更加不在意,主子幹什麼,他們只需要陪著即可。

  不多時,果然來了兩個衙役,開始問情況,也很簡單,年輕公子跟死者來吃東西,期間一直在角落裏說著什麼,只是後來突然吵了起來,不少人都看到了,結果,吵了沒幾句,突然死者就抬起手臂一拳揍向了年輕公子,頓時四周吃東西的客人都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死者就憤而離開,只是還沒走出去,突然就捂著脖子開始跟瘋了一樣四處掙扎,嚇得客人都四處躲著,死者就這麼自己掙扎間砸了不少東西,其間年輕公子來阻攔也被推開,最後……死者就七竅流血死了。

  聽完掌櫃和小二的話,衙役又詢問了幾句,就直接上去把年輕公子一押,就要帶走。

  年輕公子嚇得不輕,嘴裏只剩下一直喃喃說著不是他不是他,可還是被帶走了。

  不多時,有衙役把死者的屍體也帶走了,還有當時兩人吃飯用的都帶走。

  大堂重新恢復了正常,可死了人,誰也不想吃東西了,趕緊走人了,掌櫃的陪著不是,暗叫自己倒楣,可只能等結果了。

  謝彥斐不瞭解府衙辦事的流程,可出了這麼大的事,不來親自看看?萬一現場還有什麼線索呢?

  謝彥斐四個人瞧著一身貴氣,掌櫃的看他們下來,趕緊陪著笑臉,謝彥斐倒是隨意在最近剛扶起來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裴泓也隨即落座,影青兩人則是站在他們身後。

  掌櫃的心一抖,不會……不會要鬧事吧?

  “幾位爺,這……這是?”掌櫃的聲音都哆嗦了,因為走得人都差不多了,除了外面圍觀的不少人之外,大堂裏幾乎沒什麼人,除了小二幾人在收拾桌椅。

  謝彥斐咧嘴一笑,他本來就長得好,這麼一笑,讓掌櫃的表情也放鬆下來,“掌櫃的放心,我們就是趕路經過永姜府,這不是巧了麼,剛好遇到這種事,我吧,一直都對這些事挺好奇的,可惜戲只看了一半,也沒門路去府衙,只能打聽打聽過過耳癮,那兩個人掌櫃的可認識?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打起來了?還有那年輕公子瞧著也不像是會下毒殺人的啊?”

  掌櫃的一聽只是好事挺熱鬧的,更放心了,左右這會兒也不會有客人了,他在謝彥斐的示意下,坐在另外一邊,壓低聲音,“我瞧著也不怎麼像,這兩人我還真認識。死的那個,是鄧家書坊的公子,年輕公子叫馮騁則是個窮書生,不過這年輕公子以前家裏也不窮,是後來突然落魄的,沒落魄之前,家裏是做生意的。只是後來賠了,馮老爺一怒之下投了井,留下孤兒寡母,兩人做生意沒本錢,這馮夫人只能給人縫縫補補,乾脆讓馮公子去讀書,可馮公子不是這塊料,一事無成。

  但是當年兩家住得近,所以死者和馮公子自小就認識,馮公子也一直跟著死者,偶爾在鄧家書坊謄寫一些書籍貼補家用,關係倒是一直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何,幾個月前,這兩人突然就不來往了,因為鄧家的書坊就開在不遠處,所以鄧公子也就是死者時常回來這裏請客,一來二去也都認識。只是這幾個月都沒來了,好不容易這突然來了,還以為要和好,可這……”

  誰知道突然就死了一個。

  謝彥斐再打聽也問不出什麼,這掌櫃的其他的也不太清楚了,可話裏話外的意思覺得就是這馮公子殺了人,畢竟他們關係這幾個月不好,突然中途還吵了起來,還動了手。

  謝彥斐看問不出什麼就和裴泓等人出去,隨後找了一家客棧歇了。

  因為時辰不早了,外頭漸漸靜了下來,不過因為就是臨近住的,所以偶爾還能聽到婦人的哭聲。

  謝彥斐趴在裴泓身邊,腦袋搭在手臂上,歪頭在想事情,裴泓本來在一旁練功,之後調平氣息回頭就看到他在發呆,也沒吵到他,去沐浴擦拭了一番,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在謝彥斐身邊躺了下來。

  只是等了半天絲毫沒引起對方的注意,裴泓側過身,撐著頭,一頭墨發披散在身後,裏衣微微敞開,露出一些結實的胸膛,要露不露,瞧著……

  謝彥斐本來正想馮公子的事想的出身,不經意餘光一瞥,視線漸漸就過去了。

  於是被壓著欺負了一番,等重新沐浴回來躺下,謝彥斐閉著眼,懶得動彈,只是還是沒睡著。

  裴泓難得看到他這麼專注,想到那馮公子的確長了一張不錯的臉,不過倒是也不覺得謝彥斐會看上這馮公子,自然是因為別的緣由,可他……還是覺得有點酸。

  欺負一通之後倒是神清氣爽,捏著他的後頸,隨即往下,最後停在他腰上幫他按著腰,“那馮公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謝彥斐睜開眼,慢慢偏過頭,終於知道今晚上這廝突然禽獸還特意勾引他的原因了,忍不住咧嘴一笑,“咦,哪里來的醋味啊,怎麼這麼酸啊?”

  裴泓吃飽饜足不跟他一般見識。

  謝彥斐嘿嘿一笑,湊過去一些,想了想,“其實吧,說特別也挺特別的。”

  裴泓的動作一頓,連目光都看了過來。

  謝彥斐心想這下不淡定了吧?他慢悠悠接著道:“當然,說不特別也不特別,畢竟,我壓根不認識他。”

  裴泓挑眉看他一眼,“怎麼?”

  謝彥斐道:“他應該是冤枉的。”

  裴泓知道謝彥斐有預知的能力,倒是也不詫異,“你這次預知到什麼了?”

  謝彥斐狐疑,“預知?”隨後想到以前的事,莫非世子一直以為他會預知,所以才這麼淡定?他忍不住樂了,“對對,你說得對,我的確有預知能力。”世子太逗了,他都還沒坦白,他先把他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自己給腦補了。

  謝彥斐本來是打算等到了大謝皇城,到那裏遇到能得到生命值的人再告訴裴泓,可既然提前遇到了,謝彥斐想了想,還是說了,“我知道一個辦法能讓父皇的手臂恢復,但是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一人需要拯救三人,所以我得救三個原本要死的人積德,到時候集滿三個人,父皇的手臂就能好了,神不神奇?厲不厲害?”

  裴泓瞧著他微揚的下巴,這麼一抬頭,脖頸上一處的痕跡也就露了出來,裴泓的瞳仁有些深,帶了些意味不明,聲音慢悠悠的,“是,厲害。”

  謝彥斐本來正得意,只是怎麼覺得世子這說就說了,怎麼聲音這麼不對,還有這眼神……不應該瞧著他說厲害嗎?雖然也是瞧了,但是瞧的地方是不是不對了?

  謝彥斐抬起手,一巴掌糊在他眼睛上,“亂看什麼呢?”

  裴泓捏著他的手拉下來,放在唇邊親了下,“以前沒機會看,現在能看了,自然是要多看幾眼的。”

  謝彥斐聽著這可憐兮兮的聲音,神色一動,“那、那你多看幾眼吧。”

  裴泓認真看了幾眼,隨後更感慨,“聽到王爺這麼厲害,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謝彥斐疑惑看過去:“什麼問題?”

  裴泓湊到謝彥斐耳邊低語一聲,謝彥斐的神色漸漸變了,最後惱羞成怒直接掀起錦被從頭到腳蓋住:“以前怎麼沒發現世子你這麼流氓呢,睡覺!”還會不會能厲害到踹崽,他怎麼不說他能揣個宇宙呢。

  裴泓也只是開個玩笑逗逗他,看著本來惱羞成怒懲罰他的謝彥斐被這麼一鬧忘記馮公子的事,歪頭趴在他懷裏睡著了,他把人攬著,重新蓋好,嘴角彎了彎,也很快睡著了。

  謝彥斐第二天醒來,一覺睡得極好,想起來昨夜的事反應過來,世子是故意逗他,隨意開個玩笑讓他能早點睡著而已。不過他倒是想起來很久之前他為了忽悠施姑娘說的批命,本來只是為了忽悠施姑娘隨便說的,當時他跟施姑娘說自己小時候有高人給他批命,說他命裏有三劫。

  第一劫就是生離死別;第二劫就是無妻之命;第三劫是……無嗣之相。

  謝彥斐忍不住抬起手撐住臉,他都要以為自己是烏鴉嘴了,竟然三條都中了,最後還真的生離死別,還沒妻,註定無嗣。

  不過……沒妻沒嗣卻有世子,讓他也無憾了。

  裴泓剛好這時候端著早膳走了進來,看到他抱著被子吃吃笑,忍不住眼底也帶了笑意,關門走進來,把膳食放下,走過去,指腹摸了摸他的臉,“一大早傻笑什麼呢?”

  謝彥斐歪頭咬了一下他的手指,“什麼傻笑,我這是睿智的笑。”

  裴泓:“行行行,睿智的王爺,不知道你剛剛想到什麼了,笑成這樣?”

  謝彥斐想到那烏鴉三劫,黑漆漆的瞳仁轉了轉,突然低咳一聲,坐直了身體,“世子啊,昨晚上你不是說我有預知能力嗎?我預知到一些關於你的,所以想了想,還是告訴你吧。”

  裴泓挑眉:“什麼?”

  謝彥斐一本正經胡謅:“一共是兩個,第一個,世子你這輩子註定是無妻之命。第二個麼,是無嗣之相。”

  裴泓更淡定了:“所以?”

  謝彥斐嘿嘿一笑:“但是,你卻有個最最最最厲害的夫君,是不是特別無憾了?”

  裴泓眼底的笑意更深,乾脆親下去代替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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