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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狙擊[電競]》第18章
第18章

  訓練室的燈光隨著那話音幽幽落下,秦玦心中的忐忑也不知為何輕易便被戚霽的話撫平,只能嘴裡嘀咕「我上過的人比城隍廟的遊客還多我當然帥了」——可周圍一群早已不拿他當外人的傢伙,卻好像絲毫不打算放過逗弄他倆的機會。

  「小戚啊,不能隨便用一見鍾情來形容男孩子的長相的,不然我們真的要以為你在表白了啊,畢竟現在連園區門口算命的老大爺都聽說你倆睡了啊你知道嗎。」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感覺全身上下的PH值都在下降,我的天,我怎麼好酸啊——」

  「天寒地凍的!有什麼話不能回你倆的被窩說去,非要在這裡虐狗,合適嗎?」

  看來,大家都對隊裡最小的兩個少年之間吵吵鬧鬧又黏黏糊糊的關係非常感興趣。

  而秦玦作為當事人,則在慌忙之中掐緊發紅的掌心,強行不慫地沒有迴避,反而抬頭重新看向戚霽,明顯是想展露自己問心無愧的鋼鐵直男身份。

  然而,當他的眼睛觸到戚霽無助的眸子,並分辨出此刻對方正偷偷用唇語對他說「怎麼辦?」時,他仍是被那泛著緋色的嘴唇弄得呼吸一頓,一秒便潰敗般移開了視線。

  ⋯⋯真是艹了,我他媽哪知道怎麼辦!

  秦玦胸腔發燙,好一陣才聳聳鼻子,充滿報復地也用唇語飛速唸經「爹只有高中學歷爹什麼都不知道」——直至生生把對方弄得滿臉問號了,他才得逞地開始招呼對方再打兩把訓練:「⋯⋯上號,雙排。」

  於是室內或遠或近的神秘笑聲又接連響起,漸漸融入了夜色,也融入了鍵盤鼠標作響的聲音裡。

  訓練就這麼繼續進行著,好一陣後,主教練柳澤才過來摘了秦玦耳機問他今天太累了要不要早點休息,但他卻依然盯著屏幕,左手跟抓空氣似的希望教練把耳機還給他:「夜御七人都不累,這有什麼累的,我再打會兒。」

  柳澤笑笑,也只能把耳機還給他:「行,正好你晚點能去看看諸神戰爭誇你的言論~而且還有十天,K6杯冬季賽也要開打了,這是國內的三大杯賽之一——年前最後一場重要比賽了,大家能不能回家過個好年就靠你們了啊。」

  秦玦聽著,右手點鼠標的力道不自覺重了,視線卻始終沒有離開屏幕:「⋯⋯K6杯,覺醒戰隊會來,對嗎?」

  「這是當然。」柳澤的視線盯著他的屏幕,似乎轉而想強調什麼,「之前的K6杯夏季賽,是SE和我們拿了冠亞軍。所以覺醒戰隊的隊長余瑾城,應該是只差這個冠軍——就國內滿冠了。」

  凌晨時分,正是大多數電競選手訓練最頻繁的時刻。

  秦玦雖從外掛大戰裡抽身出來還沒多久,但他仍然沒有絲毫睏倦的意思,聽到余瑾城這個名字,他更是不由冷笑一聲,只回答了一句話,就更專注地訓練去了:「好,那他永遠別想滿冠了。」

  柳澤笑著伸手捏捏他的脖子,回了句「借你吉言」,也走開了。

  冬天的夜色濃稠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墨池,整個戰隊都深知K6杯冬季賽對於這個新組建的陣容的意義,所以直至凌晨四點,才有人開始陸陸續續離去。

  等到其他人都帶著「你倆也記得早點睡」的囑咐離開,秦玦才回神過來,意識到訓練室只剩兩個人了——所以,在察覺到身側的那道視線溫度燙人後,他還是不得不招呼唯一留下來的戚霽:「⋯⋯你怎麼還不去睡?」

  「嗯⋯⋯?」戚霽看來是早就困了,此刻正拿手撐著腦袋,聲音忽輕忽重,「前輩⋯⋯要聽實話嘛?」

  「實話?」秦玦翻了幾頁教練留下來的筆記,「實話不就是要為了這個杯賽玩兒命?不過,我跟你不一樣,我只是單純地睡不著。」

  「沒有⋯⋯我反而認為,太過勞累對比賽也不好。」戚霽雖然聲音模糊,條理倒是尚且清晰,「我就是⋯⋯喜歡和前輩一起睡覺、想等前輩一起睡覺而已。前輩的體質熱熱的,被窩裡⋯⋯很舒服。」

  這話陳述事實,卻聽起來哪裡怪怪的,弄得秦玦所有的戰術思路全被他打亂,猛然抬起了頭:「⋯⋯什麼熱熱的,很舒服??你他媽沒趁我睡著,對我做什麼吧?」

  戚霽睜開牽起一層水光的惺忪睡眼,嘴裡呢喃的話語好像是在強迫自己回答他的那句「做了什麼」。

  「唔?噢⋯⋯就⋯⋯昨天,前輩滾到我手臂上⋯⋯整個後半夜都壓著我,我疼得受不了了⋯⋯只好摟緊了點,這樣可以讓手臂換個部位被睡;大前天⋯⋯前輩應該是做了噩夢,噩夢⋯⋯中途醒來似乎很難過的樣子,我哄了半天⋯⋯還被逼唱了首兒歌,前輩才繼續睡了;然後⋯⋯不知道是哪天,前輩渾身發燙⋯⋯我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很著急,可是我用三支溫度計量了⋯⋯都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只好沒事蹭蹭前輩的臉想等前輩不熱了再繼續睡⋯⋯只不過,我忘記後來前輩是恢復了,還是越來越熱了——大概⋯⋯就這些吧。」

  他睏倦卻平靜,垂下的睫毛把濕潤的睡眼襯得更朦朧了幾分,然而在那錯錯落落的主機運轉聲裡,秦玦卻一個字一個字聽得呼吸加重,嘴唇也漸漸顫抖,半天才擠出幾個音節:「⋯⋯我沒有。」

  戚霽越發迷糊,剛才的一番陳述好像耗盡了他的精力,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但是,他的語氣還是十分肯定的:「可是⋯⋯我有。」

  ——我沒有。

  ——可是,我有。

  秦玦愣住,只感覺被這幾個字刺了一下心口,忍住瞬間的動容便啪一聲關掉主機站起來,彷彿極力想拒絕什麼:「媽的斷交斷交⋯⋯咱倆、咱倆都是直男,這也親密得太不正常了。」

  戚霽似乎沒聽懂他的邏輯,只是將臉倒在自己臂彎裡,仰頭看秦玦:「可是,是前輩主動的啊,前輩要跟我斷交嗎?」

  秦玦啞然,心中雖然有點愧疚,卻仍不想招認自己的罪行,反而走過去想回一句「反正以後不能再一起睡了」,可是那傢伙在閉上眼睛前,聲音卻有些微弱,似乎想起了什麼:「⋯⋯我最好的朋友轉學之後,就有人覺得我的鞋太貴了,帶頭不和我說話。不過算了,我也無所謂——他們不說,我也不說。」

  燈光閃了閃,空氣似乎停止了一秒流動——戚霽那句尾音的消散,幾乎和他徹底睡過去的過程一般緩慢,但秦玦卻微張著嘴,半天沒能說出想說的話,反而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漸漸心口發軟,喉頭發熱。

  此刻,秦玦想關心對方在學校時的那些經歷,但一陣猶豫後,他沒有打擾對方睡覺,本能也驅使著他,令他漸漸開始注視起戚霽的臉。

  ——或許這張臉,的確如繁花盛開,自帶一股說不清的、攝人心魄的幽香。

  燈光中,戚霽微顫的睫毛欲語還休,讓那鋒利的劍眉、挺拔的鼻樑都收起了幾絲鋒芒,在光暈下變得安靜而柔和,空調的溫度帶給他的臉頰淡淡一層粉紅,更讓他的下唇充血,顯得那道淺淺唇溝的誘人度超過了飽滿的光澤本身——大概,桃花若能盛開在雪裡,美貌程度也不過如此。

  那片難得的安靜裡,秦玦抿緊嘴唇,是第一次敢如此放肆地審視對方。

  正如他早就想看,卻不敢看。

  於是夜幕就這麼漸漸更深,兩人的呼吸一急一緩交疊,推著時間一分一秒前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玦才十分艱難地回神吸了口氣,並在輕輕伸出手的剎那,改為粗魯地推了推對方肩膀。

  「喂,醒了,回寢室睡。」

  可是,對方卻早已沒什麼意識,只在喉嚨裡湧起個模糊的音節,還整個身體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嚇得秦玦趕緊一個箭步上前撈住他肩膀,慌忙將他摟進了臂彎裡,聲音凶狠而輕:「艹⋯⋯真他媽睡著了啊?」

  空氣用一片寂靜回答了秦玦,所以他遲疑半天,也只好小心地把戚霽撈進懷裡,有點不情不願:「老子還得憐香惜玉,抱你上去是不是,小姑娘?」

  這一次,也沒人回應他,於是漸漸地,周圍便響起了他大膽起來的喃喃自語——

  「呵,南方人,柔弱,嬌嫩,脆弱。」

  「⋯⋯來來來,讓你見識一下黃土高坡鐵血真男兒的肱二頭肌能有多發達,我要是不搞電競,早就腰鼓隊C位出道了。」

  「哎——艹,還挺重⋯⋯媽的你乖點,別亂動⋯⋯哎——」

  他本以為,自己184的身高和體格可以在任何親密動作裡毫不費力,簡直能吃下整本《七十二春宮圖》,然而現實卻是,他調整了半天發力角度,才很勉強地,終於將懷裡的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個霸道滿分的動作顯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困難許多,但看著睡著的戚霽偏過臉靠在他肩膀,他還是按捺住一顆忐忑的心,強行掛起了滿足的笑容,並一邊低聲抱怨著,一邊踩著一段段燈光,往寢室走了去。

  「真是⋯⋯是不是我這種霸氣強勢又超級厲害的人,總會拿你這種傻子沒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不逆!!!請大家不要誤會哈哈哈哈,給小秦總一個(暫且強行)展示自己男人雄風的機會,這段還有後續(瘋狂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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