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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狙擊[電競]》第49章
第49章

  4月的天氣尤為陰晴不定,尤其是對需要光合作用的祖國花朵戚霽來說,最近的心情都不太好了。

  比如遊戲裡,他連續犯了自己眼裡的低級失誤,掉了差不多20分;

  比如他最喜歡的春季限定草莓果汁軟糖,眼看只剩了兩包;

  也比如,因為他的感冒還沒痊癒,這一天孟醫生就壞笑著建議他,最好不要和秦玦有太多親密接觸。

  他從醫務室出來,一切都像坨小烏雲似的跟在他頭頂,弄得他滿腹委屈地摸出口袋中的兩包軟糖,決定把它們供奉在訓練室,接下來的兩天,一天只能吃一包解饞。

  除非秦玦要,不然,誰也不給。

  可是現實卻很是殘酷,到了難熬的深夜,他好不容易才躺下,卻仍忍不住翻身坐起,管他什麼感冒不感冒,只是心急火燎地跑往訓練室。

  到了門口不遠處,他才撿起偶像包袱放慢腳步,恢復了那副沉著的樣子。

  隊長和崔神好像出門擼串去了,教練團隊大多睡下,室內好像只有柳澤和秦玦在。

  他本是來拿糖。

  但一見那個身影,他就又是心臟直跳,又是不高興教練背著他讓秦玦一個人吸二手菸,只想進門把秦玦抱走睡覺——然而就在那片光下,他卻突然聽見,對方在和教練吹牛逼。

  為此,他饒有興致地豎了兩秒耳朵。眼下,秦玦嘴裡正說著只是跟他玩玩就散之類的,一副著急的語氣。

  他明白秦玦話裡的意思,大意無非還是那些:「我是直男」(只搞直男),「我跟他玩玩就散」(除了床上是被他玩),「我認真是不可能認真的」(只能勉強求他不要這樣子)⋯⋯

  對方的語氣照常吞吞吐吐,這在他看來就是種凶不起來的可愛,更讓他在駐足兩秒後,忽然充分理解了,什麼叫聽聲音都能給反應。

  他的言言其實意外地是挺愛叫出聲的類型,雖然因為主動克制而音量略小,但這卻並不妨礙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對方被他緊緊抓在手裡的、容易發紅的腳踝——所以才剛看到那飽滿起伏的唇開口對他說話,他便愣愣地一邊照實回答他,一邊趕緊躲開視線,回過神來就拿起自己的糖戰術性撤離。

  只不過回到寢室後,就連軟糖夾心爆發在口腔裡的甜蜜都成了聊以慰藉,他躺在床上,腦海裡全是微博小姐姐寫的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什麼小櫻桃小軟糖,什麼晶瑩剔透,什麼甜蜜可口,用來形容秦玦好像都不為過,可此刻他卻不能動手,只能恨恨地猥褻嘴中的食物,然後沒出息地抓過枕邊的胡蘿蔔抱枕揉進懷裡,委屈地閉緊眼睡覺。

  他不清楚幾個室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只知道,當秦玦終於一聲不響地躺回他身邊,他就究極進化了:聽聲音算什麼,現在,只聽呼吸聲他也能。

  黑暗蔓延過來,他習慣性地開了手機背光,卻不敢說話。

  熱流冷不丁開始在他渾身上下湧動,不消片刻,就弄得他只能裝作半夢半醒,使勁兒往床邊再滾了滾,力圖和秦玦拉開距離。

  否則,他懷疑自己真能把秦玦一口吞了。

  都說十八九歲的男孩兒都是小畜生,他卻絕望地發現,畜生還能有消停的時刻,自己卻感冒了都不想消停——這架勢,他估計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為秦玦產生迴光返照(下半身限定版)。

  再這麼下去,右手的繭怕是都得磨出細膩光澤,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沒像平時那樣,仗著自己年齡小、裝作沒睡醒的樣子黏個秦玦10分鐘才肯起來,反而第一個輕手輕腳地摸出寢室,吃了飯便到訓練室開自定義,練習這兩天有些缺失的手感。

  歸根結底,TIPC2018可不是一般級別的比賽,這些天各大賽區都陸續選出了自己的預選名額,一個個名字放在一起簡直能發光,所以作為大陸賽區被寄予厚望的頭號狙擊手,他自然不希望自己丟這個臉。

  而後,看柳教練一臉擔憂地對自己欲言又止,他更是一邊在心裡懺悔,一邊比平時更為努力,飯都比昨天少吃兩三碗,即便秦玦把挑好的魚魚放到他碗裡,他都只是點頭囫圇吞完就往訓練室跑——直到回味兒的檔口,他想起秦玦全程低著頭的模樣來,才又被對方弄得心臟砰砰跳:前輩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低頭不說話有什麼用?

  接下來他們還有很多訓練賽要打,眾多國內戰隊雖沒拿到出線名額,但都願意陪IS戰隊和獵影戰隊訓練,其中數溫容最口是心非:【等一個歐洲代購,記得提前報游泳班,輸了游回來啊】

  一些回憶由此湧上戚霽心頭,讓他想起了最初秦玦在訓練賽裡大殺四方、對他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想起了除夕時那句「其實我早就很喜歡你了可你還是在遊戲裡罵我凶」——所以他的嘴角浮起笑容,不由用還有點啞的聲音在麥裡輕聲念叨了幾句,意思大約是:想起了當時,不過,好像回不去了。

  ——當初的秦玦,那可是82年的拉菲開一瓶倒一瓶的黑社會大佬,哪像現在,只能在他身下喵喵叫。

  所以,說完他便忍不住悄悄轉頭去看秦玦。果然,對方好像也想起了初見時自己鬧彆扭不肯認的樣子,正別過頭拿手擋住臉,似乎害羞得不成樣子,不敢看他。

  為此他的心臟跳得歡,正蠢蠢欲動想過去摸摸秦玦的腦袋,然而這時,柳澤卻又走過來,好像想對他說什麼。

  他一個激靈,像被班主任逮住的壞小孩般,趕緊轉頭摁緊耳機,盯緊了剛剛排到新一局裡的遊戲界面。

  好在,柳澤在他身後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批評他什麼就轉身走了。

  他鬆了口氣,雖不懂今天柳澤為何盯他盯得如此之緊,但他總歸不敢再造次,還是贖罪般專注地開了一局又一局排位,決定完成更多訓練——直至凌晨三點半,訓練室才只剩了分析師招呼他,該睡了吧小戚,你也不怕感冒更嚴重?

  戚霽猛地從槍聲腳步聲裡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周圍人散得差不多,等他回到寢室,幾個室友也都睡了。

  唯有秦玦床頭的一片黑暗弄得他一愣,趕緊打開手機背光走過去,怕對方沒睡好。

  好在,或許是因為有崔神和沈隊在,秦玦睡得還算安穩。

  戚霽總算鬆口氣,把手機背光調暗扔在了床頭。

  然而,著迷般看了好一陣秦玦安靜的睡臉後,他卻又差點獸性大發撲上去——為免讓秦玦明天參加不了訓練,也為免自己被教練打斷三條腿,他只能仰頭委屈地站了會兒,然後紅著臉摸進了浴室。

  接著,戚霽只想了秦玦三秒,就禁不住沉下聲音,開始實踐傳統手藝。

  微光下,他下流的右手和精緻的眉眼開始形成強烈反差,他卻仍死死抵住牆扶緊把手,只是不管不顧任一層薄汗爬滿玉瓷般的脖子,腿軟地仰頭沉吟了一聲。

  再度回到床邊後,他總算能安份地躺在秦玦旁邊,甚至有空一邊抽著不適的鼻子,一邊回想,今天跟溫容對的那一槍為什麼沒壓穩。

  只是正當他為這一槍難受得直抽氣時,身旁本該睡著了的秦玦卻忽然用力動了動,猝不及防鑽到了他懷裡。

  戚霽還沒做反應,那團發燙的東西就纏緊了他,一連串聲音也突如其來,顯得猶豫、混亂而發抖:「對不起小戚⋯⋯都是我,是我不好,我他媽就是個拔吊無情的人渣,你可以不想理我,可以覺得當初我騙你,可以想分手,但是你聽我解釋——你、你千萬別哭,好不好?」

  夜色已深,秦玦終於開始著急地帶著哭腔,不管不顧地重複「對不起」、「我不該讓你傷心」、「除了上床我太大⋯⋯我、我怎麼可以把你弄哭」——而戚霽則一怔,既莫名感到一陣窩心,卻又不知道,自己腦袋裡的問號,究竟爆發了幾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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