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4）

　　宛秋跟他靠的很近很近，近到，只要他稍微一低頭，就能掠奪她的嘴唇。她撐起來的胸部，抵著他的胸膛，下體甚至緊緊貼著他的小腹。如果換個場景她肯定很喜歡，被他這樣摟著，她很快就會濕漉漉——但絕對不是這樣的場景。

　　她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也根本來不及掙扎和抗拒，一條腿被他輕易抬起，她裡面穿著一條性感的蕾絲內褲，很窄的那種，光滑的布料滑進她幽深的股溝裡，襠部勒著她的私處，深深陷進了她潮濕而腴嫩的貝肉裡。

　　摩擦到了敏感的陰核，她難耐不已地擰動身體。

　　黎晝低下頭，漆黑的眼睛微垂。

　　哪怕看不見，她也清楚他此刻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啊……」她仰著脖子緊緊閉上眼，簡直要了命。

　　第一次觀看蘇晚的色情直播，他就發現，她左大腿的根部有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女人的肌膚那麼白嫩，哪怕這裡的路燈再昏暗，那顆痣也一定能被辨認出來。

　　但他眼前，一片白生生的嫩肉，緊繃，顫抖，潔淨無瑕。

　　哪裡有痣的蹤影？

　　他甚至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沒有，就是沒有。

　　看來，宛秋並沒有撒謊，她的確不是蘇晚。

　　那一刻，黎晝猛然恢復原有的冷靜理智，甚至，心裡閃過一絲微妙的失落，還以為抓住了她，結果不是……

　　當然，那種微妙的情緒一閃而逝，快到他無暇捕捉，下一刻，視線又被她腿心子的媚紅佔據。

　　她的私處，飽滿而粉嫩，體毛也跟蘇晚一樣十分稀少，那布條一樣的黑蕾絲勒在正中間的位置，將兩瓣濕滑的陰唇擠壓的愈發往外鼓起。她似乎被勒的隱隱作痛，粉嫩脆弱的小逼不住地顫動，像一張求救的小嘴兒。

　　黎晝有片刻的失神。

　　宛秋繃著腿根，幾乎快要站不穩，如果男人突然「性致」大發，想借員警的身份，霸佔她這個漏網之魚的身子，換成其他男人，她信，但黎晝，她不信。

　　警笛在巷口響起，探照燈也在路口閃爍。

　　宛秋驚魂未定，就聽到外人在喊：「老大，你在裡面嗎？發生了什麼？」

　　恰恰因為這個，她一點都不想逃了，逃出去才是死路一條！

　　外面的員警離得太近，幾乎不到十米遠，任何動靜都能被輕易察覺，她此刻連哀求的話都不敢多講一句，閉著嘴把驚慌失措的目光投向黎晝，但他卻低著頭，一向銳利的眼眸也斂著，似乎還在她腿間流連忘返。

　　她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地抱住他，雙臂從他腰側穿過，死死扣著他的背，而那條纖細的左腿還留在他掌心，被他握著根部。

　　像是做愛的姿勢。

　　「老大，需要幫忙嗎？」員警的話音一落，把臉蒙在黎晝胸膛的宛秋就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不要！她在心裡呼喊，像抓緊救命稻草那樣，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他身上。

　　她紊亂且恐慌的喘息聲在他耳邊響起，那具嬌小的身體還戰慄著。

　　他依舊抬著她的腿，沒有放手，膝蓋死死壓住她，讓她抵著牆無法動彈，但同時他卻微微側過身，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然後，他轉過頭，對巷口的方向說道：「不用過來。」

　　那平穩的聲線是他一貫的低沉命令。

　　於是，腳步聲立馬停了，但員警很疑惑，「黎隊？」

　　「我一個人在這，」黎晝略微抬了下右手，火光在他指尖一閃，「過來抽煙。」

　　宛秋渾身戒備瑟瑟發抖，緊張到牙關都咬的「咯咯」作響，但哪怕這樣，她也告訴自己，不用怕，以這種曖昧的姿勢被發現，黎晝也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動不動地留心事態的發展，直到聽到黎晝說出這句話，那一瞬間，她鬆了口氣。

　　黎晝強調一個人過來抽煙，那就是不想被打擾的意思，下屬很識趣，沒有再走近。

　　「老大，您跟我們一起回去嗎？今晚抓到的兔兒姐，還得您親自審訊。」

　　兔兒姐？背地裡竟這樣稱呼她們，宛秋用力揪住他的衣襟，一雙眼睛也瞪的大大的，如果此刻她能講話，肯定要罵他們員警。

　　「不回，」他肆無忌憚地跟懷裡的宛秋對視，一半威脅一半挑逗地說，「先把兔子的皮剝了，看看真面目到底是什麼，後續審起來就簡單的多。」

　　這話看似對下屬講，但分明是在恐嚇宛秋，要剝開她的皮揭穿她的底。

　　她灼灼地跟他對視，他嘴角那絲笑意令她感到十分不爽。

　　「行，那我們先把她們身份查清楚，回頭再等你問話。」

　　宛秋知道黎晝不會把自己供出去，之前的驚慌失措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跟他的較量。她開始用柔軟的嘴唇摩挲著黎晝的頸側，看到他喉結上下滑動後，還故意跟他吐熱氣。

　　而員警還沒有走。

　　「要把人刑拘嗎？」

　　「對待女人，不必讓她們過分緊張，悠著點，先讓她們把知道的全吐出來。」

　　男人這副運籌帷幄操控一切的模樣，著實迷人，但想想他處理的物件是自己同行，宛秋又覺得他可恨。於是她惡意地，伸出小小的舌尖，在他的鎖骨處飛快地舔了一下。

　　黎晝低低咳了一聲，下屬立馬問「沒事吧」，他說沒有，然後幽深的目光攥著宛秋。

　　宛秋被他抬起來的那條腿，竟也開始不安分，色情地摩擦著他的腰側。

　　她身上的體香和私處的淡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女人的味道，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他的嗅覺。黎晝再次用力，宛秋的腿根子被他捏得很痛，幾乎輕微地「嘶」了聲，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煽情的紅印。

　　這下子，她乖了。

　　員警聽到奇怪的響動，往前走近一步，朝裡面望了眼。

　　整條巷子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此刻又下著濛濛細雨，一切像鍍上一層霧氣，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黎晝挺拔地站在那裡，似乎半倚著牆。

　　「老大，你真不跟我們一起走？這雨好像越下越大。」

　　黎晝揚了揚手中的煙，「你們先走，我再抽幾根。」

　　「好。」下屬聽從命令。他們老大總是神出鬼沒，但有本事就夠了，要不是他，哪能這麼快搗毀窩點。

　　腳步聲漸漸遠離，警車大燈再度一亮，轟鳴聲響起，沒一會兒開走了。

　　暗巷裡重新寂靜下來，只剩下他跟她兩個人。

　　宛秋的臉色早已恢復，無法找到方才那蒼白害怕的痕跡，甚至浮著兩抹淺淡的紅暈。

　　她直衝衝地說：「放開我，再這樣，我懷疑你想強姦我。」大腿還在他掌心裡掙動了一下。

　　倆人靠得很近，黎晝罕見地，又開始打量她，那樣認真仔細，像是要看透她的臉。

　　她毫不畏懼地回視。

　　——不，還是無法確定。

　　黎晝忽然鬆開手，她的腿終於得到解脫。

　　「謝謝你，員警哥哥，」宛秋勾起嘴角，轉眼又是一副動人的媚態，用曖昧誘惑的聲線發問：「想要我怎麼感謝你？」

　　黎晝沒有說話，凝視她片刻，轉身就走。

　　宛秋一把撲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黎晝嗤笑了一下，這女孩真大膽，大概就是無知者無懼。

　　她費力地踮起腳尖，只為在他耳邊煽情地吐息，「帶我去你家。」

　　黎晝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宛秋早有準備，被甩開又纏上，繼續拖著他。

　　「走吧，走吧，」她用鼻音說話，聽起來充滿撒嬌意味，「我很想去呢。」

　　其實，並非她膽大，而是，她從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看到了欲望——就在剛剛俐落轉身的那一刻。

　　他想藏，想壓制——但宛秋偏不讓他得逞。

　　可是這一刻，她又開始後怕。因為，這樣的欲望真正發作起來，未必是她能承受的。

　　她忽然想到他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懂做愛。」

　　「只知道很操。」

　　真的不怕死在他身下嗎，宛秋？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片刻，黎晝轉過身，拎起了她的腕子。

　　不，不跟他做，只是誘惑他，讓他欲火焚身，讓他像所有看色情直播的臭男人那樣，錐心蝕骨地想操，但又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