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4）

　　太感性的女人，不適合幹色情行業，冷心冷情的反而比較好。可惜宛秋偏偏是前者。

　　事後的她，就是個黏人精，總喜歡膠在他懷裡。哪怕他手裡捧著平板明顯在閱工作資料，她也非要擠過去，湊著一起。

　　畫面上，一些色情女主播在搔首弄姿，還是合集，一分鐘播完上個自動跳轉下一個。

　　她們都衣著暴露，有的甚至露點。宛秋吃醋了，用手捂住螢幕。

　　黎晝看她一眼，沒開口。

　　她知道這是他的工作，而且他也沒帶感情在看，所以勉強能不那麼生氣，但還是忍不住撒嬌，「你一定要看很多這種東西嗎？」

　　他問：「你嫉妒？」

　　「當然，」她仰著面，「我喜歡你。」

　　他拿起放在床頭的煙盒，說：「恐怕你嫉妒不過來。」

　　這意思是人太多了。

　　這話給她堵的愣了一下，愣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乾脆反問他：「哎，黎晝你什麼意思呀？」

　　「沒什麼。」

　　他點燃一根煙銜在唇間，「這次，我抓了兩個人。」

　　她想了想反應過來，「除了蘭姐……還有別人？」

　　「嗯，那人想殺我。」

　　他的語氣太過不經意，眼睛極輕地眨了一下，完全不像在談論自己的生死。

　　宛秋懷疑自己聽錯，猶猶疑疑地開口：「你再說一遍？」

　　「我把他弄死了，正當防衛的名義。」

　　宛秋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試圖遠離他。

　　但他說過的話又驀地在她腦海響起，「你是最不該害怕我的人。」

　　回想起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他深藏在眸底的落寞？或許，也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控制不了。」

　　他透過縹緲的煙霧尋找她的眼睛，「你也覺得我很殘忍嗎？」

　　宛秋整個人都繃起來，連忙說道：「不是我！」

　　「不是我叫他來的，我只叫了蘭姐！」

　　這個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但他必然也聽得懂，「如果是你，你不在這了。」

　　她條件反射，很快冒出一句，「如果是我，你會弄死我？」

　　「當然不會，」他點點煙灰，回答的一派平靜，「憑你，根本不行，但有了這個懲罰的藉口，夠我操你一輩子。」

　　宛秋聽得暈暈乎乎，但直覺這不是什麼狠話。

　　升騰的煙霧朦朧了他的眉眼，卻一點都沒有柔化他強硬的侵略感。

　　宛秋伸手抓起枕頭，緊緊抱在自己胸前——這是一個防禦的姿態。

　　但很快，她又丟掉枕頭，撲過去摸他，胡亂摸索，「你、你沒有受傷吧？」慌慌張張的語氣。

　　他拎起她的手，倆人靜靜對視片刻，她一臉擔憂，他突兀地笑了，「你怎麼總是後知後覺？真的，還是裝？」

　　她頓時有點小生氣，「我沒有裝。」

　　他揉她腦袋，「我知道。」

　　她甩開他的手，「討厭。」

　　這俗套的膩歪對白，但就是忍不住要講出來。

　　「以後，你準備怎麼辦？」宛秋一直想問這個，「要怎麼處置我？」

　　「只要你不是幕後黑手，我不會處置你。」

　　「可是，我脫不了關係啊，法律會處置我？」

　　「我來給你擺脫，」他捧著她的臉，撫摸，「我對你說的話，會做到。」

　　「就那些？沒別的？」她又忍不住湊近，近近地盯著他的臉，「黎晝，我說的是感情，你想讓我成為你的誰？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他平靜回視：「你想做我的誰？」

　　她被問住了，沉吟好久，卡著嗓子說：「我們……會有以後嗎？」

　　他把煙掐了，伸手攬住她的腰，把人拖到自己懷裡。

　　她別過臉，深深吸氣，不經意把雪白的脖頸露給他，他低頭啄吻，並一直吻到鎖骨處。高潮後的身體很容易又起細微顫慄，那還未徹底平息的熱度有複燃趨勢，她竭力抗拒這種反應，抬起手掌推拒他。

　　「不，我不要愛上你。等一切結束我要徹底離開這裡，也只有這樣，才是真的結束。」

　　他停下來，幽暗的眸光拂過她光裸的肌膚，那上面全是他刻下的吻痕。

　　他知道這種念頭很不對，但就是覺得，她已然是自己的寶貝了。

　　「可以，」他埋進她幽深的乳溝，再次地，一口含住她敏感的乳頭，她發出慌亂又性感的呻吟「嗯啊」，挺高亢的一叫，卻還是沒能蓋過他壓低聲音的一句，「——只要你敢。」

　　她又要問了，「什麼意思？」

　　他卻不再說話，而是把她的腿抬起來，對著依舊濕潤的花芯，狠勁一撞。

　　「噗嗞」，一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