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冰糖蓮子羹

　　陳軒低下頭，顫抖著伸手握住，剛碰到就被燙得渾身一抖。

　　「快點。」林海沉聲催促。

　　陳三少被催煩了，仰頭咬他的下巴，扶著腫脹的慾根挺直腰往下坐，沒被開拓過的穴口剛含進頂端就以承受不了，劇烈地抽縮。

　　「不行……」三少爺紅著臉搖頭，「林海，我吃不進去。」

　　「怎麼這麼笨？」他抬手打陳軒的屁股，「先用手指把自己插軟。」

　　陳軒聞言，一口拒絕：「你做夢！」三少爺又羞又惱，「我才不要自己插。」

　　林海懶得問原因，直接攥著陳三少的手腕，逼他把手指插進濕軟的穴口。陳軒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跪在床上瑟瑟發抖，插進穴道的手指帶出透明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床單上。林海瞇起眼睛，換自己的手指狠狠一插，陳軒登時邊叫邊射，軟倒在了他懷裡。

　　林海抽手：「現在可以吃進去了。」

　　「你……你不幫我？」陳三少艱難地撐起身子，「林海……」

　　「吃進去。」林海拂開三少爺的手，「我不會重複第三遍。」

　　陳軒憋悶地抿唇，敞開腿自暴自棄地往下坐，或許是手指捅過的緣故，這回吃得順利了些，三少爺的面頰染上情潮，咬住手腕阻止更多羞恥的呻吟溢出嘴角。

　　「林海，動……」陳軒越往下坐，越是情動，「插深一點……」

　　「三少爺，自己來。」他扶住陳軒的腰，不為所動。

　　陳軒已經將猙獰的慾根吃下大半，汗水順著肩膀緩緩而下，滿身都是曖昧的水痕。

　　「不行了……」三少爺伸手撫摸幾乎被撐平的穴口，「好大，我……我吃不進去了……」

　　「要我來？」

　　「要。」陳軒求他，「林海，我累了。」

　　「要我來也行。」林海笑了笑，「但今晚得含著我的傢夥睡覺。」

　　陳三少愣了愣，糾結地低下頭，他忽而伸手扣住三少爺的腰，往深處撞了一點又飛速退出來。

　　「好……我含著。」陳三少眼眶微紅，咬牙懇求，「你快動一動。」

　　林海聞言，托著陳軒的臀瓣上下挺動，三兩下就插到了深處，三少爺嗚咽著垂下頭，主動與他十指相扣，那張總也吐不出好話的嘴巴終於安靜下來，於是林海忍不住按著對方的後頸湊過去親吻，邊吻邊揉捏滑膩的臀肉。

　　三少爺也只有這時乖巧，伏在林海懷裡喘息，腰線彎曲的弧度無比誘人，他伸手撫摸，掌心下滿滿都是溫熱的汗，看來陳軒忍得很辛苦。

　　林海卻還不滿意，仰頭含住三少爺的乳尖，邊咬邊擺腰，把陳軒幹得渾身發抖，叫都叫不出來，哽咽著射精。

　　「還敢不敢去聽曲兒？」他輕笑，尋著三少爺濕軟的唇親吻，嚐到了冰冷的淚。

　　「你……你管我？」三少爺不死心地反駁，抹去額上的汗，故意繃緊臀肉，「林海，你有本事幹死我！」

　　「不要命了？」他笑著吮吸紅腫的乳尖。

　　陳軒穴道一縮，跌進林海懷裡，哼哼唧唧地擺著腰：「動動。」

　　「動著呢，三少爺。」林海翻身把陳軒壓在身下，邊幫他揉，邊往深處撞，「我該幹你上面的這張嘴。」說完手指就插進陳三少的嘴，粗魯地攪動。

　　「我看你還怎麼說話。」林海狠狠一頂，三少爺徹底呆住了，喘著粗氣僵住半晌，臉騰地紅了。

　　「這裡？」他把陳軒抱得緊緊的。

　　「嗯。」三少爺輕哼，「舒服。」

　　「舒服？」他故意繞過那處。

　　「林海！」陳軒可憐兮兮地吻他的耳垂，舌尖繞著耳廓打轉。

　　「嗯。」林海又去用力頂那處，「先餵飽你。」

　　陳三少心滿意足地喘息，膩膩歪歪地叫他的名字，該服軟的時候一點也不扭捏，舒服到了極點，被幹到公館裡的燈籠都熄滅，才啞著嗓子喊停。

　　可林海不會停，抬手扯著三少爺的胳膊，想要讓人跪趴下來，卻又猛地想起先前的承諾，便把陳軒抱在了懷裡。

　　「幹嘛？」陳軒警惕地望他。

　　「含著睡。」

　　「不要。」陳三少出爾反爾，「插著睡不著。」

　　「不要？」林海輕哼，把陳軒壓在身下，欲根在濕軟的穴道內馳騁，「三少爺，我知道你射不出來了，但還能高潮。」

　　「你……你別……」陳三少有些驚慌。

　　林海把手插進陳軒被汗浸透的發：「剛剛不還挺厲害的嗎？」說完按著三少爺的腿根蠻橫地衝撞。

　　陳軒的眼角懸著淚，在床上痙攣著高潮，一滴精水也射不出來，最後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真磨人。」他忍笑躺下，用手指撐開陳軒紅腫的穴口，挺身插入。

　　溫熱的觸感讓林海喉頭髮緊，忍不住抬手把陳三少用力按進懷裡，手指攥著濕軟的臀肉，最後還是控制不住瘋長的情慾，悶哼著射在穴道深處。

　　「林……」陳軒在睡夢中痛苦地蹙眉。

　　「含著。」明知三少爺聽不見，他還是沉聲道，「全吃下去。」下身自然也沒抽出來，只拿帕子將溢出穴口的白濁輕輕擦去。

　　此時公館外已傳來雞叫，林海喘了口氣，抬手替三少爺掖被子，晨曦順著陳軒泛紅的面頰跌落，連睫毛上都沾著溫暖的光。

　　林海頭一回不想離開公館，守著陳三少倒也不錯。這念頭剛冒出來，他就失笑，吻著陳軒的嘴角感慨：「我若沒有手上的這些生意，你是不是就跟別人跑了？」言罷，又恨起來，硬是將陳三少的嘴角咬破。

　　陳軒被咬痛了，囈語著踢腿，當真踢到林海的膝蓋。

　　「真是……」他無奈地嘆息。

　　越來越多的光穿透紙窗，林海不知不覺盯著陳軒看了許久，等回神時，已是不得不走了。遠方也輕輕敲響了臥房的門。

　　「知道了。」他刻意壓低聲音，溫柔地抽身，用帕子把白濁都擦了，還把三少爺的腿根也清理乾淨，才輕手輕腳地起身穿衣。

　　也不知是不是太留戀，林海的動作比平時慢了些，雲四忍不住敲門催促，他終是提起行李箱走出門去，離開前想再親親三少爺的額頭，又覺得這種行為太過膩歪，便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遠方開車將林海送到港口，一路都欲言又止。

　　「怎麼？」林海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三少爺不傻，知道自己的靠山是分會，你不用擔心他胡鬧。」

　　「可是行長，萬一他回陳記……」

　　「他敢？」林海的手指動了動，說完又覺得陳軒真的敢，「罷了，我會每日打電話回來。」

　　「行長，打電話也阻止不了三少爺。」遠方急得不停按響車喇叭。

　　「先這樣。」他心不在焉地說，「真出了事，再想辦法。」

　　車廂裡安靜下來，直到靠近港口，林海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三少爺，但是事關分會，要有些分寸。」

　　遠方沉默著停車，他蹙眉回頭。

　　「知道了。」遠方沉聲保證，「只要三少爺不做有損分會利益的事，我不會為難他。」

　　「你為難他？」林海失笑，搖頭嘆息，「你哪裡是他的對手。」

　　沉悶的汽笛聲在風裡徘徊，他帶著雲四上了船，不過太陽越出地平線的功夫，輪船就駛出了南京。

　　雲四在船艙裡跑來跑去，替他拿早點，林海卻吃不下什麼，只惦記著走前吩咐廚房燉得冰糖蓮子羹三少爺有沒有吃。

　　不過他終究不是沉溺於情愛的愣頭青，晃神片刻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北平的生意上。按照林海的計劃，坐船北上，五六日便可到北平，誰料中途遇上暴雨，他們轉乘火車，兜兜轉轉小半月才進了京城。

　　一進城自然先談生意，勉強談攏時夜已深，林海疲憊地回到臨時租住的四合院，雲四迎上來問要不要打電話。

　　「這個鐘點……」他猶豫一秒，又道，「撥吧，就算三少爺睡了，也讓遠方把人拽起來。」

　　四合院里拉了電話線，雲四劈裡啪啦撥了號碼，那頭響了幾聲，便有人接起。

　　「遠方，快把三少爺叫起來。」雲四捧著話筒喊，「快去快去！」

　　林海把雲四推開：「別那麼用力喊，吵死了。」說完拿起話筒，隱隱約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繼而是三少爺趾高氣揚的聲音。

　　「誰啊？」

　　他不答，只低聲笑。

　　陳軒的呼吸瞬間亂了，也清晰些許，像是把臉貼在了話筒上。

　　林海還是不說話，靠在牆邊注視桌上飄搖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