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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小嬌妻》第139章
第139章 夢境

  兩位皇子的國喪之後,百官便準備著籌備太子的冊封大典。

  畢竟趙乾只剩東子這一個兒子了,皇儲人選毫無疑問,也不存在什麼爭執,至於誰能拉攏太子,那自然是之後的事了。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二十年來一直沒有立儲,看似把權勢看的極重的趙乾,竟然直接禪位,讓東子登基為帝,自己則當了太上皇。

  這在大周歷史上是從來沒有的事,上一個禪位的皇帝還是前朝,大周太祖皇帝逼宮之後,為了不留下駡名,讓那個性格軟弱的前朝末帝寫了一封禪位詔書,以示自己乃是正統。

  趙乾如今把控朝堂,雖然膝下只餘東子一子,但東子毫無背景人脈可言,他也完全可以再做幾年皇帝,等自己駕崩在把帝位傳給東子,根本沒必要立刻退位。

  但身為東子的父親,趙乾卻想了很多。

  東子與大皇子二皇子不同,是他一直養在宮外的兒子,就算如今上了玉碟,也保不齊將來有人拿他的身份做手腳。

  他若立東子為太子,等他駕崩,旁人若說東子名不正言不順,起兵伐之,就算東子能夠憑著余刃等人的支持壓下來,也難免會遭人非議。

  所以他還不如趁著自己還在世,直接把皇位傳給東子,再帶著他一同歷練幾年,以安人心,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沒有可趁之機。

  於是寧玥十七歲這年,皇子趙東登基為帝,改年號為永豐,登基大典與立後大典同日進行,無父無母的謝氏女謝曦瑤入主中宮。

  東子登基之後,按照趙乾的教導下了一些惠及百姓的旨意,同時也按照他自己的意願下了第一道旨,就是認寧玥為義妹,並加封其為郡主。

  但這道旨意沒有直接頒到寧府,而是宣寧玥進宮接旨了。

  旁人都對寧玥羡慕不已,寧玥自己聽說之後卻半分高興的情緒都沒有,還呸了一聲,對來接她進宮的余刃道:「他就是想占我便宜,讓我叫他大哥!」

  以前沒辦法壓迫她,現在當了皇帝了,明目張膽的徇私枉法,借身份之便為自己謀利!

  「才剛登基就露出了昏君的潛質!我大周危矣!」

  余刃哭笑不得,告訴他這話當著他的面說就是了,待會兒進宮了可別這樣,東子的身份到底和以前不同了。

  寧玥自然也是知道的,心裡有些彆扭,但還是跟著進宮去了,只是在見到御座上的東子之後更彆扭了。

  因為按照規矩,她應該跪拜新帝,但是一想到要跪東子,她就覺得膝蓋疼!

  東子擺出一副帝王架勢在上面坐著,就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見她站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眼一閉心一橫,一臉決然赴死的樣子準備跪下去,這才忍不住笑了出來,露出了平日裡的模樣,吊兒郎當的在椅子上坐著,道:「行了,不想跪就別跪了,瞧把你為難的!」

  他認識寧玥多年,知道她不是個喜歡跪禮的人,雖然在某些必要的時候也會跪,但心裡其實並不太喜歡這種禮節。

  尤其她和他鬧慣了,讓她這樣忽然跪在他面前,別說她自己彆扭了,他也彆扭。

  而且他心裡深知,這一跪,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能就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了,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就算再怎麼努力掩飾,也多少會留下痕跡,難以一如從前。

  寧玥膝蓋都彎了,一聽他這麼說,立刻停住。

  「真的……不用跪?」

  「不用,」東子道,「你叫我一聲大哥就行!」

  「呸!」

  寧玥直接對著穿著龍袍的東子甩了一句過去,呸完之後自己愣了一下,趕緊閉上了嘴。

  一旁的余刃也是一腦門黑線,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東子專門在一間偏殿接見的寧玥,殿中除了他們幾個和幾個內侍,並無外人。

  就在幾個內侍覺得新帝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卻哈哈大笑:「還是跟你說話自在,那些官員無趣的很,一個個心裡不定怎麼看不上我,還要裝出一副恭謹樣子。」

  眾內侍:……所以陛下你是喜歡別人直接明目張膽的表達看不上你的意思?

  寧玥心裡翻了個白眼,下一刻就見東子將手邊一道明黃色的聖旨遞給了內侍,讓他宣讀。

  寧玥看了看那聖旨,又看了看東子:「用跪嗎?」

  東子:「你想跪嗎?」

  「不想。」

  「那你問我幹嘛?」

  「……」

  余刃聽著兩人的對話,眼角微微抽動。

  他跪東子的時候東子可是十分心安理得,從沒說過什麼免跪的話。

  還有麒麟衛中其他眾人,也都沒有得到過這個待遇。

  只有程伯因為年紀大了,東子讓人單獨給他設了座。

  寧玥見東子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染上帝王的作風習慣,趁此機會厚顏無恥的又問了一句:「那個……你能送我個東西嗎?」

  她從未向他要過什麼,這還是第一次。

  東子挑眉,滿臉好奇:「你想要什麼?」

  「給我塊兒免跪金牌吧!見了誰都不用跪的那種!」

  東子聞言再次朗聲大笑:「好啊,回頭我讓人給你做一塊兒。」

  寧玥見他答應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才對那內侍道:「念吧。」

  站在旁邊愣了許久的內侍艱難地吞咽一聲,點了點頭,開始宣讀聖旨。

  結果聖旨宣讀到一半,安靜站在殿中的寧玥忽然炸了毛,蹭的一下朝東子撲了過去,動作快的余刃都沒攔住。

  東子則早有準備似的,在她撲過來的同時就跳了起來,拎起自己有些累贅的龍袍就跑了出去,邊跑邊哈哈大笑。

  於是皇宮之中,就見新帝扶著髮冠毫無形象的一路狂奔,新晉的郡主則面目猙獰的在後猛追,邊追邊喊:「大熊!把我的封號改掉!聽見沒有!」

  「不改!就不改!」

  東子上躥下跳,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很快就跑沒影了,只留下一陣得意的笑聲。

  余刃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寧玥攔住,被攔下的女孩兒卻怒意未消,猶自在他懷中掙扎,沖著東子消失的背影喊道:「你才太平郡主!你才平!」

  陪著趙乾散步到此處的太監總管遠遠看到這慕,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打量了趙乾一眼。

  卻見趙乾撫須輕笑:「宮中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真好啊。」

  太監總管:……這父子倆大概都不太正常,心累。

  …………………………

  永豐元年七月,太平郡主寧玥與昭國公余刃成親。

  寧玥雖是郡主,但出嫁時的嫁妝卻與公主無異。

  且不論寧琰給她準備的,麒麟衛眾人也不知送上了多少添妝,再加上永嘉長公主和安陽郡主的,以及太上皇趙乾贈與的,加起來已經遠超郡主規制。

  至於東子,寧玥成親前謝曦瑤去開了他們的私庫,想給寧玥挑選一些精緻的禮物送去,東子卻讓她不用費那個心思,指了指旁邊的幾箱黃金道:「你不用給她送那些東西,把這些金子多給她搬幾箱去就行了。」

  謝曦瑤嗔了他一眼:「那怎麼行?玥姐姐又不缺這些銀兩。」

  「她不缺,但比起這些玉石珠寶古玩字畫什麼的,還不如給她金子呢,她就是個俗人,喜歡這些俗物。」

  東子總結道。

  謝曦瑤失笑:「真的假的?」

  「真的,」東子道,「我送你的那顆夜明珠還是當初她給我的呢,對她來說那就是個沒用的球,擱在屋裡都嫌占地方。」

  謝曦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站起身道:「好吧,那聽你的,我讓人給姐姐多般幾箱黃金去,再添些別的平日裡能戴出門的首飾之類的。」

  東子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一旁幾匹精美罕見的布料。

  「這些料子倒是可以給她送點兒,反正她用著省,能比你少用兩尺布呢。」

  謝曦瑤忍俊不禁,面頰微紅,伸手戳了他一下。

  「又胡言亂語,都做皇帝了還這麼不正經。」

  東子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一旁的一個木箱上。

  「天天在那些文武百官面前端著架勢就夠累的了,在你面前還正經什麼?」

  說著低頭便去吻她。

  謝曦瑤和寧玥不同,柔順許多,相應的膽子也沒有那麼大,每次東子在外面對她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她總是忍不住臉紅。

  偏偏東子就喜歡逗弄她,哄著騙著把她壓在了箱子上,等從庫房出去已是半個時辰後了。

  謝曦瑤腿軟的走不動路,東子一路不顧旁人眼光把她抱回了寢宮,直接留在了那裡,直到翌日上朝才離開。

  而余刃娶親這日雖然熱鬧,但這熱鬧都是對別人而言的,對他來說,只有煩躁!

  寧琰看他這個妹夫百般不順眼,麒麟衛眾人也都覺得是他拐走了寧玥,百般刁難不讓他進門,後來要不是怕錯過吉時,他真覺得自己可能根本沒法把寧玥從寧家帶出來。

  好不容易把人接回了家中,晚上宴席時卻又被輪番灌酒,等他終於回到新房的時候,已是頭暈腦漲兩腿都有些發軟。

  他不管那些規矩直接把喜婆等人都趕了出去,關上房門後也沒用秤桿,直接伸手將喜帕輕輕掀開,就露出了下面朝思暮想的女子的面容。

  寧玥很少上妝,余刃看著她紅豔的唇嬌嫩的臉,心口撲通撲通一陣狂跳,一時間呆住了。

  他想了她太久了,久到都覺得現在這一刻不真實。

  寧玥見他半晌沒動,抬起頭來嘟囔道:「我可不可以把床上的花生桂圓什麼的挪開了啊?硌的屁股疼。」

  要不是這是她與余刃的婚禮,別人都說這樣吉利,她剛才就想把那些東西全都弄走了。

  余刃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將喜帕扔到一邊,道了聲好,與她一起將被褥下的那些東西都撿走了,之後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道:「還疼嗎?我給你看看?」

  這一看便是火星燎原,素了二十七年的男人像是忽然被點著的乾柴,一發不可收拾,急不可耐的褪去了兩人的衣裳。

  他抱過她無數回,吻過她無數回,甚至用些別的方法在她身上紓解過,但這樣真正的「赤誠相見」還是頭一次。

  他喘息著做了無數次夢中做過的事,徹底的將她占為己有,讓她成為自己的所屬,卻沒想到自己在進入的片刻便繳械投降。

  寧玥只感到一陣痛楚襲來,緊跟著就是灼熱的滾燙,回過神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余刃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察覺到身下的女孩兒挪了挪身子,啞聲道:「玥兒,別動。」

  寧玥轉過頭去,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忍不住想笑,卻被余刃咬住了耳朵。

  「不許笑!我只是……只是憋太久了。」

  別人二十七歲孩子都好幾個了,他卻是頭一次碰女人。

  寧玥點了點頭,眼角卻還是彎彎,余刃咬了咬牙,道:「待會兒可別哭!」

  說著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四處作亂,片刻之後便又開始喘息著動作起來。

  這次果然把寧玥折騰的連聲求饒,食髓知味的男人卻停不下來,抱著她道:「乖乖,再忍忍,馬上就好。」

  他所謂的馬上卻讓寧玥直接累的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連什麼時候他給自己清理乾淨的都不知道。

  余刃抱著懷中心愛的女子,看著她疲倦而又嬌媚的睡顏,忍不住笑著親吻她的面頰,最後一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紅豔的朱砂痣似額頭滲出的一滴血珠,男人的嘴唇輕輕的落在上面,卻在觸到的一瞬間眼前一黑,伴著砰的一聲巨響,人事不知。

  …………………………

  余刃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卻又似乎轉瞬即逝,很多畫面快的他根本抓不住。

  夢中他看到一個女孩兒,紮著兩條小辮子,穿著他從未見過的衣裳,面頰也是陌生的,從未見過,但他卻莫名的知道,那是玥兒,他的玥兒。

  這個世界光怪陸離,白晝黑夜在他眼前飛速交替,再停下時女孩兒已經二十一歲,長成了大姑娘。

  她畢業在即,實習期要執行人生中第一個外勤任務,臨行前有些忐忑地告訴他她有些緊張。

  他嘴裡叼著一根味道奇奇怪怪地東西,吐出一口煙道:「放輕鬆點兒,就是個普通任務,對方沒有武器,沒什麼危險。」

  說完把那東西從嘴裡拿了下來,夾在兩指之間:「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呢嗎?」

  女孩兒想了想,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鬆了口氣,滿臉輕鬆地走了。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把冒煙的東西掐滅,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是枚戒指,和他以前見過的不一樣,細細的一圈,鑲著一顆閃亮刺目的寶石。

  他勾了勾唇角,把蓋子合上,將戒指揣進兜裡,跟著走了出去。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跟他所在的世界一樣,他看著小女孩兒長大,在她成人之際準備向她求婚,讓她做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顧她,守護她。

  直到……

  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伴隨著那砰的一聲,一切戛然而止。

  余刃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像是離水太久又終於回到水裡的魚,大口喘息著,兩手微微顫抖,低頭看去時仍舊覺得上面佈滿了鮮血。

  夢中女孩子額頭的血怎麼都止不住,不斷的從他指縫湧出,直到漸漸停止。

  「月亮……月亮……」

  余刃緩緩轉頭,見寧玥還在床上睡得香甜,額頭朱砂痣鮮紅刺目。

  他顫抖著將手覆了上去,輕輕摩挲,又面色蒼白地低頭輕吻。

  女孩兒在他的動作中微微轉醒,迷迷糊糊聽到他問了一句:「疼嗎?」

  她以為他是問她身上疼不疼,眼都沒睜搖了搖頭,轉身想繼續睡,卻被男人再次壓了上來。

  這一次比昨晚更加瘋狂,他似乎怎麼也要不夠,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折騰著她。

  余刃也知道她是初次,自己不該鬧的太狠,可他忍不住。

  心底的恐慌像是一個填不滿的空洞,只能用這種方法證明她還在他身邊,是真實存在的,溫暖的,柔軟的,被鬧狠了會一會兒發脾氣的打他一會兒哭著求饒的姑娘,真真實實的在他懷中。

  等他停下來時寧玥已經再次昏睡過去,余刃看著她身上遍佈的痕跡,心疼而又愧疚,仔細給她清理一番,哄著她半睡半醒的吃了幾口東西,才給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繼續睡去了。

  …………………………

  那個夢之後,余刃想了很多事,想了他剛把寧玥救回來時,她說她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到寧琰認出她時,她告訴他她妹妹早就已經死了。

  他莫名的覺得這可能是真的,那個女孩兒可能真的已經死了,他的玥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寧玥。

  她只是玥兒,他的玥兒。

  難怪她總是夢魘,難怪她不喜歡那顆朱砂痣,難怪她夢裡總是會喚師兄。

  夢裡的她真的有個師兄,從小照顧她,讓她十分依賴的師兄。

  而這個師兄……並未能保護好她。

  余刃額頭又是一陣疼痛,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個夢而已,並不用當真,但這個夢又太真實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可以和他的玥兒對上,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也曾想過要不要把這個夢告訴寧玥,問一問她,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無論真假,夢中的事情對於玥兒而言都是痛苦的,既然是痛苦,就沒有必要讓她再想起來。

  好不容易這幾年她沒有再做過那些不好的夢,好不容易她沒有再在夢中喚過師兄。

  師兄……

  師兄……

  如果他真的是夢中那個師兄,他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寧願自己根本就不是。

  那個沒有保護好她,眼看著她死在自己眼前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守護她。

  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一定不是!

  余刃用力的搖頭,直到下人來告訴他說夫人醒了,他才回過神來,趕忙走了出去。

  他成親之後,寧玥自然就成了國公夫人,而余夫人則成為了老夫人,所以下人口中的夫人便是寧玥。

  他回到內室時寧玥已經穿好衣裳收拾了一番,見他進來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余刃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貼著她的耳畔道:「玥兒,我愛你。」

  他最近說這句話說得特別多,像是老樹開花,一成親就忽然開了竅似的,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外甩。

  但寧玥一點兒也沒有高興,推開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就只愛我的身體!臭流氓!老處男!」

  說完便跑了出去。

  不怪她這麼說,實在是余刃像個精力旺盛的毛頭小子,一天不折騰她好幾回不甘心。

  晚上也就算了,連她午睡的時間都不放過,找到機會便要把她這樣那樣,她懷疑她收藏的幾本春宮圖他全都偷偷看過了!要不然花樣怎麼那麼多!

  余刃笑了笑,看著女孩兒跑開的背影,抬腳追了上去。

  「玥兒,等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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