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賀寒微微一怔，他倒是沒想到嘟嘟會問這個。

　　不過很快賀寒就恢復了平靜，他的嘴角帶上笑意。

　　「很明顯嗎？嘟嘟已經看出來了。」

　　賀寒沒有否認，直接承認了自己對葉梵的想法。

　　嘟嘟一個勁地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

　　他繃著小臉，表情很嚴肅，奶聲奶氣地開口。

　　「誰讓叔叔你老是盯著我媽媽看。」

　　賀寒眸色加深，他看向嘟嘟，說話的語氣很認真。

　　「叔叔喜歡你媽媽，嘟嘟沒關係嗎？」

　　嘟嘟沒有立即回答賀寒的問題，他垂在小腦袋，似乎在想要怎麼說。

　　嘟嘟忍不住伸出手指，用牙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磨著。

　　這是嘟嘟緊張時候的小動作。

　　儘管之前葉梵已經把嘟嘟這個壞毛病改掉了，但是嘟嘟一有事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地咬手指。

　　這短短幾秒的安靜，對賀寒來說卻很漫長。

　　賀寒眉頭一緊，無奈地笑了笑。

　　向來冷靜自持的賀寒，也有緊張的一天。

　　賀寒稍稍冷靜下來，他再次開口。

　　「嘟嘟不願意我喜歡你媽媽嗎？」

　　嘟嘟歪著頭，抓了抓腦袋：「嘟嘟也喜歡媽媽。」

　　「叔叔和我一樣喜歡媽媽嗎？」

　　賀寒眼眸微緊，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是。」

　　頓了幾秒，賀寒繼續說著。

　　「嘟嘟想要媽媽笑，對媽媽好，一直陪著媽媽，叔叔也是同樣的想法。」

　　嘟嘟眨了眨眼睛：「那叔叔喜歡媽媽還是嘟嘟啊？」

　　昨天葉梵有問過嘟嘟這個問題，現在嘟嘟卻問了賀寒。

　　賀寒伸出手臂，把嘟嘟軟綿綿的小身子圈在懷裡。

　　他把力道微微收緊：「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嘟嘟猶豫了半會，他也悄摸摸地伸出小手，環住了賀寒的脖子。

　　他的下巴趴在賀寒的肩膀上。

　　呼出的氣息落在賀寒的耳側，毛茸茸的，有些癢。

　　「其實我也很喜歡叔叔的。」

　　「可媽媽好像不喜歡叔叔誒。」

　　嘟嘟的童言童語，卻一語道中了真相。

　　葉梵豈止是不喜歡賀寒，她對賀寒更是抗拒得很。

　　在葉梵的眼中，賀寒是一個會隨時搶走她的寶貝兒子的壞叔叔。

　　賀寒怔了怔，眼底浮起一絲笑意，似乎有些無奈。

　　「嘟嘟放心，叔叔正在努力。」

　　賀寒摸了摸嘟嘟的腦袋。

　　「現在不會，以後就會了。」

　　……

　　《巨星計畫》錄製現場。

　　別墅裡突然響起了猛烈的鈴聲，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頓時響遍了整幢別墅。

　　房間裡的每一個選手都被鈴聲吵醒，她們紛紛離開了房間，走到客廳裡。

　　「天哪，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啊。」盧綺汶睡眼惺忪地從二樓走下來，模模糊糊地說著。

　　她是一個小明星，剛才正在午睡。還睡下沒有多久，就被這種鬧鐘一樣的鈴聲弄醒了。

　　鄧初站在客廳裡，大聲喊著：「節目組來信又出現了！」

　　【各位選手，以下是你們將會分配到的舞蹈類型，專業的舞蹈老師已經到了，請你們到隔壁房子的一樓練功房來。】

　　這次的舞蹈比拼分四種類型。

　　華爾滋、拉丁舞、古典舞、現代舞。

　　客廳裡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空氣凝滯了一瞬間。

　　每位選手看著大螢幕上的要求，她們臉色複雜。

　　葉梵站在後面默默地看著，她面上表情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常素開了口，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她的聲音很穩重，像一個十足的領導者：「好了好了，我們應該去練功房了。」

　　「節目組的具體要求是什麼，到了那裡就知道了。」

　　大家猜緩過神來，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這幢別墅。

　　一路上，選手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來。

　　「我沒學過拉丁舞，拜託千萬不要讓我分到拉丁舞啊。」

　　「別擔心啊，有專業舞蹈老師在的話，應該會容易很多吧。」

　　「……」

　　隔壁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她們走了進去。

　　通過一條漫長的走道，能看到路的盡頭是一個偌大的練功房。

　　光亮從那邊透出來，反倒勾起了選手們愈發緊張的情緒。

　　練功房裡面，站著一群舞蹈老師，還有主持人齊述。

　　齊述勾起一抹懶懶的笑：「聽說你們都被別墅裡的鬧鐘嚇壞了？」

　　盧綺汶睜大了眼睛：「是啊，我還在睡覺呢，真的被嚇到了。」

　　鏡頭一直在跟著拍攝她們的一舉一動，多講幾句話就有更多的可能性被剪進節目裡。

　　齊述笑了笑：「大家放心吧，這個警鐘以後還會繼續響起的。」

　　「而且往往是在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半夜、凌晨、甚至剛錄完節目，都有可能哦。」

　　選手們：「……」

　　「好了，現在回歸正題。」齊述說，「我們這期比賽是舞蹈為主題。」

　　「節目組把你們的照片放上網，讓觀眾進行投票。觀眾根據你們的個人氣質，給你們分配了舞蹈類型。」

　　「下面是跳華爾滋的選手名單。」

　　「常素，鄧初，宋漫……」

　　齊述的聲音落下，選手們一個接一個地站在同一塊地方。

　　「然後是古典舞。」

　　「盧綺汶、岳芍、沈珞珞。」

　　沈珞珞愣住了：「主持人，你真的沒念錯嗎？」

　　齊述：「怎麼了？」

　　「我身上哪有古典氣質啊。」沈珞珞努了努嘴巴，「一定是我的粉絲在搞我。」

　　練功房裡響起了哈哈大笑，緊張的氛圍因為沈珞珞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齊述憋住笑：「沒念錯，沈珞珞你要跳的就是古典舞。」

　　沈珞珞認命地走到前面，看來她只能把以前在學校裡學的再撿起來了。

　　「還有葉梵，你也是分到了古典舞。」

　　葉梵呆了一下，然後走到沈珞珞旁邊。

　　可能是因為她最近演了古裝劇《沈相》，而網友們看了片花以後，就認為她比較適合古典舞吧。

　　齊述宣佈完畢後，再開口：「同一舞蹈類型的選手一起練習，大家跟著自己的舞蹈老師走。」

　　古典舞練功房裡。

　　「這次我們要跳的是霓裳羽衣舞。」老師說，「很有難度，但是美感也很強。」

　　「葉梵，聽說你沒有學過舞蹈？」老師看向她。

　　其他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葉梵身上，她點了點頭。

　　「沒關係，只要努力一切都可以的。」老師鼓勵了一下，然後對選手們說，「我們先放鬆下身體。」

　　舞蹈老師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大家練習。

　　因為學過舞蹈，別的選手上手很快。

　　老師微微皺眉：「葉梵，你的動作不對。」

　　「葉梵，腰那裡不夠軟……」

　　「葉梵，你的手還是有點問題……」

　　整個下午下來，葉梵的學習速度很快，已經學會了全部的舞蹈，但是動作還沒有達到老師的標準。

　　傍晚時分，黃昏裡落下暗沉沉的光。

　　夕陽光落進偌大的練功房裡，一整面牆的鏡子前，只有一個孤獨的身影。

　　葉梵腦中記著老師指出的每一個缺點，一邊又一邊地糾正自己。

　　別的選手都已經去吃晚飯了，她還是沒有離開。

　　老師曾講述過，這支霓裳羽衣舞的主人公是一個仙子。

　　至真至幻的仙境中，笙歌陣陣，漫舞蹁躚。

　　葉梵忽的停下了動作，她望著鏡子。

　　怎麼樣才能讓觀眾被她的舞蹈所打動？

　　到了晚上，選手們回來練習。

　　她們在晚上十點以前就已經差不多回別墅了。

　　岳芍對自己的舞蹈功底很有信心，再說明天還有節目要拍，對她來說，休息好，鏡頭拍上去狀態好，才是最重要的。

　　沈珞珞跳舞跳得不錯的，但是她依舊留下來練習。

　　此時，練功房裡就剩下了兩個人。

　　「葉梵你這個姿勢不對。」

　　沈珞珞在一旁練習著，看到葉梵做錯的動作也會指出來。

　　葉梵立即將其改正。

　　沈珞珞這人性子單純，雖然葉梵話不多，但是沈珞珞挺喜歡她。

　　葉梵做事很努力，也不會對人耍心眼。

　　所以沈珞珞在空閒的時候，會提點一下葉梵。

　　沈珞珞練得出了一身汗，她走到練功房的角落坐了下來。

　　沈珞珞小口地喝著水。

　　葉梵沒有停下，一直對著鏡子，反復糾正自己的動作。

　　「葉梵，你不回宿舍嗎？」

　　沈珞珞把水杯放到一邊。

　　葉梵停了動作，她的額頭上覆上了一層汗，鬢角都濕了。

　　她朝沈珞珞笑了笑。

　　「我還想再練一會，你先回去吧。」

　　沈珞珞點頭：「你別太遲了，明天還要拍攝呢。」

　　葉梵嗯了一聲：「你快回去吧，我看你已經很累了。」

　　沈珞珞和葉梵說了聲再見，就走出了練功房。

　　等沈珞珞離開後，葉梵又開始全身心投入到這支舞蹈中。

　　她清楚自己和別人的差距。

　　正因為這樣，她才更需要比別人做出更多的努力。

　　葉梵知道自己的實力，她向來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她其他人多了一點。

　　即使在她不擅長的領域，她也會全力以赴，不計得失。

　　葉梵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對演技這方面也是略懂皮毛。

　　但她在沒有拍戲時，她依舊會反復地鑽研著每個角色的情緒。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葉梵依舊在拼命努力著。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葉梵的演技才會進步得這麼快。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明白。

　　走廊上只有亮著幾盞燈，長長的走廊上空無一人。

　　而練功房的門虛掩著，一束光線從門縫中落了下來。

　　在空寂的走廊上，突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那人正是齊述。

　　齊述剛準備離開，卻發現舞蹈練功房裡仍舊亮著燈。

　　他腳步一頓，徑直往練功房走去。

　　整個大樓幾乎都空了，一般不會有人留這麼遲。

　　因為沈珞珞之前離開練功房，她沒有把房間的門關好。

　　齊述靠在牆邊，修長的手指一勾，門被拉開了一些。

　　在看到努力練習的葉梵時，齊述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揚。

　　這不是賀寒在意的那個女孩嗎？

　　她和賀寒倒是很像，做任何事都一樣認真拼命。

　　葉梵神情專注地練習著，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下一秒，齊述眼睛亮了亮，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齊述拿起手機，對著正在練舞的葉梵拍了一張照片。

　　他在自己的連絡人裡，翻了一會。

　　隨後，他的指尖定在賀寒的名字上。

　　齊述在相冊裡點開葉梵的照片，按下了發送。

　　他好整以暇地抱著手臂，一臉期待地等著賀寒的回應。

　　沒過幾秒，齊述的手機亮起。

　　齊述興奮地點開，看到賀寒的回答時，他撇了撇嘴角。

　　真是重色輕友。

　　亮起的螢幕上寫著一句話。

　　「把你手機裡葉梵的照片刪掉。」

　　雖然賀寒不在這，但是齊述還是乖乖地刪掉了葉梵的照片。

　　他把打開的門再次合上，轉身離開了大樓。

　　而齊述的到來和離開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葉梵。

　　葉梵又練習了很久，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因為葉梵不間斷的練習，她的眼底已經流露出了疲累。

　　夜色漸深，走廊寂靜無聲。

　　清冷的月光落下，透窗而入。

　　葉梵放輕動作回了宿舍。

　　其他人都已經睡了，房門緊閉著。

　　葉梵小心翼翼地合上門。

　　幸好節目組已經預想到了這種情況，房間裡洗漱的地方離每個人的房間很遠。

　　即使有人因為練習而晚回來，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休息。

　　葉梵正準備回房拿件衣服去洗手間，她隔壁的房門突然開了。

　　沈珞珞打了哈欠出來了，她睡了一覺起來，想去廚房倒杯水喝。

　　沈珞珞也看到站在一旁的葉梵。

　　她睜大了眼睛，原本惺忪的睡眼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她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你才剛回來啊。」

　　葉梵點頭：「我能力太弱了，必須比別人練得更多。」

　　葉梵也沒喊苦沒喊累，只是簡簡單單地在陳述一件事實。

　　沈珞珞真的服了葉梵了，之前外界的人老是說葉梵的走紅僅僅是因為葉梵的運氣好。

　　但沈珞珞卻不這麼認為。

　　一個真正努力的人才會擁有好運氣吧。

　　「你快去吧？沒幾個小時可以睡了。」

　　沈珞珞催促葉梵，讓她快去洗漱。

　　這些天相處下來，沈珞珞知道葉梵絕對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葉梵朝沈珞珞笑了笑，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有些人走出了房間，準備去練功房練舞。沈珞珞來到大廳，發現電視螢幕出現了一封信件。上面寫著幾個字。

　　【今天有一場臨時挑戰賽：學會演戲，先考驗你的記憶力。】

　　沈珞珞喊了一聲，讓大家過來看。

　　大家圍了過來，看見信件，她們紛紛開口：「考驗記憶力？是不是要我們背臺詞？」

　　岳芍不以為意，很自信地說：「背臺詞而已，太簡單了。」

　　「萬一是更難的東西呢，節目組的套路我們猜不透啊。」

　　大家議論紛紛，時間到了，她們上了汽車，汽車駛離了別墅。她們下了車，到了一個地方。

　　齊述已經到了那裡，他笑著看向大家：「早上好。」

　　齊述：「在跳舞比賽正式開始前，你們將會有一個挑戰賽。挑戰賽的分數，將會計入最終成績。」

　　齊述看了看大家：「你們都看見信件了吧，這次挑戰賽考驗你們的記憶力，你們要在規定時間內背下一段臺詞。」

　　話音落下，有些人鬆了一口氣。

　　明星們演過戲，背臺詞對她們來說，是輕車熟路的事情。

　　那些素人能被選中參加這個比賽，自然也是做足了準備，她們也認為這個挑戰賽很簡單。

　　葉梵的心思卻與別人不同，她認為齊述這麼講，這個挑戰賽一定不容易過關。

　　齊述看清了大家的神色，他忽然笑了：「你們認為很簡單？」

　　大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二十分鐘內，背熟臺詞，流暢地說出來，聽上去似乎真的很簡單。」齊述的話意味不明。

　　齊述這麼講，大家心裡卻有些慌了。

　　下一秒，齊述話鋒一轉，他緩緩說了一句：「如果我讓你們用英語來念這些臺詞呢？」

　　話一出口，大家愣住了。

　　她們都沒料到，挑戰賽要用英文來念臺詞？這比普普通通的念臺詞要難上很多。

　　葉梵面色平靜，她英語很好，為了提高自己的演戲水準，她經常會看外國電影，注意裡面的臺詞。用英語來說臺詞，對葉梵來說並不是難事。

　　常素心裡沒什麼感覺。她已經演過太多戲了，不僅是英文臺詞，就算是其他國家的語言，她也有涉獵過。

　　這麼多年的演習經歷的積累，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幫助。

　　大部分人皺著眉，雖然她們或多或少都會說英文，但是英文臺詞還是很少接觸的，現在還要背下來，確實很難。

　　齊述繼續開口：「我會先讓你們的評委賀寒，念一段其中的臺詞，讓你們感受一下。」

　　葉梵猜到，這次挑戰賽涉及到臺詞，賀寒既然考核演技方面，那麼這次挑戰賽他一定會來。

　　這時，賀寒從門口進來，他緩緩地走了過來，站在齊述身邊。

　　盧綺汶眼底閃過強烈的歡喜。

　　她只是一個小明星，能夠參加這次選角節目，她已經夠幸運了，在這裡能看到賀寒，對她來說，更是意外之喜。

　　盧綺汶一直是賀寒的狂熱粉絲，賀寒的每部電視劇，每部電影，她都看了好幾遍。

　　當然，至於賀寒和葉梵「寒夜夫婦」的CP，她是自動忽略的，只不過是演戲罷了，這只是一種炒作手段，她才不會相信。

　　賀寒看向大家，沉聲道：「我現在開始念一段臺詞，大家認真聽。」

　　賀寒手裡拿著一張紙，他垂下頭，目光注視著紙張。

　　安靜的房間裡，響起了賀寒的聲音。

　　賀寒的聲音低沉好聽，念起英文來，仿佛醇香的美酒，流淌在人們的心裡，格外舒服。

　　這時，賀寒緩緩吐出幾個單詞，聲音落在房間裡。

　　很快大家的神色就變得嚴肅。

　　這段英文裡，竟然有很多單詞，她們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要背下來了。

　　大家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賀寒念完後，抬起頭：「這只是其中一段內容。等會給你們的稿子裡，有很多專業術語和生僻的英文單詞。」

　　賀寒的目光瞥向葉梵，唇角極淡地彎起：「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

　　齊述：「到時候考核的時候，會有人和你們對戲，演出這一段場景。」

　　「二十分鐘內，背熟這幾段臺詞，並用英語講出來。」齊述的目光掃過這群人，「這就是這次挑戰賽的要求。」

　　此刻，就連葉梵和常素也微微皺了眉。

　　先是背臺詞，後面又揭露是用英文來念，最後再告訴她們，這幾段臺詞晦澀難懂，難度一層層加高。

　　又考驗記憶力，又考驗語言水準，同時還要與人對戲，演繹出這一段場景。

　　難度真的很大。

　　大家都低著頭，眉頭緊鎖，在思索應該怎麼做。

　　這時，賀寒的視線緩慢地落在葉梵的身上。

　　看上去他仿佛在注視著所有人。

　　葉梵垂著頭，沒有注意到賀寒的眼神。

　　賀寒眸色深沉。

　　昨晚葉梵練舞練得很遲，一大早又來到這裡，可以說，她幾乎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葉梵肯定已經很累了。

　　但是，如今她站在這裡，眼底隱下了疲倦，只有認真和專注。

　　賀寒輕勾了下唇。

　　這次挑戰賽對別人來說，或許確實很難。

　　但是他相信，對於葉梵這樣性格堅毅的人來說，什麼都不會阻擋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