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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堡》第38章
三八

  堡主搖搖頭道:“總巡職責重大,十三鷹怎成?”

  司徒烈道:“今夜能不能由羅師父暫代?”

  堡主奇怪道:“為什麼?”

  司徒烈輕鬆地笑道:“施力想留施師父到您書房裡下一盤棋。”

  七星堡主哈哈大笑起來。

  施師爺星目微轉,朝司徒烈匆匆瞥了一眼,臉上神色立刻大變。

  七星堡主笑畢說道:“孩子,從今夜開始你就要和老夫在一起麼?”

  司徒烈點點頭。

  七星堡主高興地道:“好極了……孩子,老夫也會下棋呢。”

  司徒烈不依道:“既然十三鷹以上的各位都有資格總巡,堡中算來共有十一位之多,為何暫時調動一下都不可以?”

  堡主沉吟了一下道:“總巡之責,其大無比,本堡一向均是按序輪流,如果想調查數月或數年之前某一夜的責任,都可以從輪值表上找出,如果驟然更動一人,全表紊亂,以後,萬—……不過,既然你要這樣,破一次例也無所謂。”

  說著,七星堡主回臉向魔心彌陀示意道:“全兒,今夜你代了吧,別忘了在表上加以註明。”

  魔心彌陀一躬而退。

  七星堡主又揮手退去七星七嬌和另外兩煞,然後他笑向司徒烈道:“為什麼你單單選擇了施師爺和你下棋?”

  司徒烈也笑道:“下棋講究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我和施師父已經下過十來盤,彼此路數純熟,對殺起來,分外有味。”

  七星堡主大笑道:“我也不是俗手呢!”

  司徒烈哼了一聲道:“棋藝和武功應該不是當然的正比!”

  “好倔強的小夥子。”

  七星堡主說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於是,司徒烈走在七星堡主和施姓師爺的中間,由七星堡主帶頭,不向廳外,反向大廳一角走去。走到一根雙人合抱的巨柱之前,七星堡主揚手輕輕一拂,柱壁上立即現出一個僅可容人的小門。七星堡主低頭而入,司徒烈好奇地隨後跟進。

  進入柱門,沿坡而下,僅十米級,下面使現出一條掛滿宮燈,光明如晝的地下通道。走完迂迴曲折的通道,坡度上升,又從一個柱門而出。出了第二個柱門,外面是一間寬敞華美的書齋,和施師爺的那一間的大致相仿,但比施師爺那一問講究得多。

  書齋中除了桌椅書畫之外,另在一角擺著一張石床,石床上有一個又大又圓的蒲團,司徒烈知道那可能是老魔行功打坐用的。進入書齋之後,書桌上已經端放三隻蓋碗茶盞,七星堡主走向石床,回頭向司徒烈和施師爺招招手,二人走過去,七星堡主又是手一拂,石床背後的牆壁往一側移去,露出一間精美小巧的臥室,七星堡主帶著二人跨著石床進去,親自找出一副棋盤棋子,在桌上放好,又向室外一擊掌,立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僮托著茶盤在房門口出現。

  七星堡主端下兩盞,留了一盞,向小憧揮揮手。

  七星堡主向二人笑道:“你們下棋吧,老夫先到外間歇歇,天青走時招呼一聲。”

  施師爺敬諾一聲,七星堡主又朝司徒烈望了一眼,含笑飄身而退。

  隨著七星堡主的退去,臥房之門又緩緩合上,剎時天衣無縫。司徒烈伸手在壁上一摸,冷冰冰地,原來是鋼鑄成的,司徒烈不禁朝師爺吐了一下舌頭。施師爺柳眉微皺,朝司徒烈發出了一道詢問式的目光,司徒烈含笑點點頭。

  二人相對而坐,放正棋盤,取出棋子,各人端了一盞茶,慢慢品用,輪流布石落子,序盤一過,趁著施師爺思考的空暇,司徒烈以眼光在室中打量起來。

  這間臥房內部作橢圓形,圓壁均以鋼鐵鑄成,就好像七星塔下塔牢的四壁。室頂有一道月牙形的缺口。右側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玻璃窗。窗上翹著一扇看樣子隨時可以蓋落的鐵擋。從窗口望出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座七星巨塔,此時,塔尖上正懸著七盞紅燈,排成一座北斗形狀。

  司徒烈立即明白了,原來這座七星堡中所有的臥室都有一面開向七星塔的窗子,夜間遇有事故,只要塔尖亮出信號,全堡可以馬上知悉,司徒烈又想,七星堡主這間臥室如此牢固,睡在這裡面倒真是高枕無憂呢!接著,司徒烈想到了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除去堡中的戒備和各種密密層層的機關不說,單就這間鐵桶似的臥室,外人怎生走得進來?就算將要前來救他之人對堡中瞭如指掌,可是,七星堡主十數年前遭遇那次意外之後,他難道不會將堡中的埋伏設計更動?假如這間臥室只有一個通向外間的房門,有七星堡主當門而坐,這一關如何飛渡?

  一局棋下完,天已三更,司徒烈向施師爺點點頭,師爺臉上露出一種極端茫然的神色,司徒烈比了一下手勢,意思是要師爺退出,並且放心。師爺向門外一指,又做出一個詢問式,司徒烈點點頭表示知道,再搖搖頭表示不要緊。施師爺指指司徒烈心口,又指指自己心口,司徒烈點點頭,也做了一次同樣的手勢。

  於是,施師爺輕輕叩起牆壁來。

  司徒烈暗驚道,這樣看起來施師爺也並不知道這扇房門的開閉之法呢!

  很快地,房門打開了,七星堡主毫無倦容地盤坐在石床上,向施師爺點點頭,施師爺一掠而出,又朝七星堡主一躬行,方始趨身而退。

  七星堡主朝司徒烈含笑說道:“不早了,施力睡吧。”

  七星堡主話音一落,那扇鋼門便即緩緩合攏,房內房外,立即隔絕。

  司徒烈朝那張精緻的檀木床望了一眼,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在房中來回徘徊了一番,然後走到那張書桌前面,從筆架上取出一支筆,打開墨盒醮了墨汁,就著紅木桌面,運筆揮動起來,他寫的是:

  七星堡主:

  您對我的優持和您對我的虐待兩下相抵,我們現在

  是誰也不欠誰。今後,如果發現新債,你仍得償還!我

  走了,再見。

  ——施力留語——

  寫完字,放回筆,司徒烈又湊到窗口,向外面張望了一陣,除了七星塔尖那七盞紅燈仍然靜靜地高懸著外,堡中一片死寂,萬籟無聲,一點動靜沒有……。

  三更已過,仍然沒有一絲動靜。

  司徒烈漸漸地有點焦躁不安起來。

  突然間,司徒烈想到一個駭人的問題,……他想……七星堡主機詐無比,會不會是他已經看出了我並無歸順誠意,而故意如此安排,命人遞給我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條子,來試探我的意向?

  這事頗有可能。

  不過,司徒烈又想,這種情形可能太小了。第一,遞給他條子的那個人一定是偽裝的,那人絕不是七星十三鷹中任何一人,因為十三鷹中人物決沒有那副好身手,假如那人系受七星堡主之命行事,七嬌三煞,以及施師爺都在座,那人會是誰?他是魔心彌陀麼?不是,絕對不是,魔心彌陀一直是遠遠盯在他的身後,他怎能剎眼轉到他的前頭?就算他魔心彌陀輕功好,他哪來的時間換成十三鷹的日常服裝?第二,這事假如是七星堡主的有意安排,那人不應該裝成十三鷹的模樣,萬一他不能會意,以為是真的十三鷹,這事哪能收到試驗的效果?第三,七星堡主如果要考驗他,今夜便不應將他如此安置,他應該將他安置在一處出入方便的所在,給他脫逃機會,要是今夜七星堡主自己入房,而將他留在外面的石床上,那就是真正的令人可慮了。

  所以,司徒烈發覺他的不安有點多餘。

  可是,再想下去,疑竇也並不是沒有。很簡單的便是,來人怎知道他一定會去便房?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紙條上的語氣怎會那樣肯定?

  最後,司徒烈決定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是禍是福,他仍以小心一點為是。他先用棋盤將書桌上的字遮住,準備等到四更以後仍無動靜時再行擦去。然後,他和衣躺倒床上,閉目養神,七星堡主就是偷偷啟門監視他,也不會看出多大破綻。

  司徒烈躺著,心煩意亂地數著自己的心跳,光陰像流水般地,一點一滴地逍逝……。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司徒烈業已朦朧睡去,突然間,他覺到自己的身軀彷彿躺在一隻在風浪中顛簸的船艙之內,輕輕地擺動,搖晃……他吃驚地睜開眼皮,燈光昏黃,房中靜悄悄地,什麼也沒有。

  司徒烈駭異不已,略一定神,才發覺問題出在床底下,這時,床底下似乎有根支柱樣的東西在輕輕頂著床板,他悄然翻身坐起,俯身往床下一看,床底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現出一個圓洞,洞中伸出一隻枯瘦黑黃有如雞爪的手掌,朝他微微一招,旋即隱去。司徒烈的一顆心跳得很厲害,他知道良機稍縱即逝,也不管那個圓洞是否代表著一個陷阱,當下兩手搭住床沿,一提勁,雙腿已經射入洞中,兩手一鬆,身軀立即筆直下落,卞落約摸兩丈許,便即踏著實地。落地後閃目一看,原來立身處竟是一條黑黝黝的地下通道,他定神測出通道伸展的去向,兩手扶壁,向前急行,左拐右彎,足足走了一袋煙的時刻,方始走出通道之外。

  司徒烈回身一看,這條通道的出口竟是在一塊荒冢的墓碑之下,這時,那塊高有三尺,寬約四五寸,長滿苔草的碑石已倒向一邊,顯然是被來人推倒的。司徒烈四下一打量,七星塔遠在身後,七盞北斗形的紅燈遙遙在望,偶爾回頭,東南方的樹林外似乎閃過一條身影,司徒烈不敢怠慢,提足全身氣勁,雙臂一振,拔起三丈來高,便朝那條黑影追去。穿林而入,那條黑影彷彿在領著他的路,時隱時現,就這樣,走了足有一個更次,黑影進入一個鎮,在小鎮城腳下的一座頹廢的關帝廟前一晃而沒。

  天快亮了。

  司徒烈小心地進入關帝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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