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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堡》第53章
五三

  司徒烈回到房內,躺在床上門間地想:施師爺從七星堡到這川陝交界的地方來,華陰應該是必經之途,而現在他卻說要到華陰去看朋友,他不是明明在走著回頭路麼?他自己雖然沒有去華陰的必要,但現在已離三月底不遠,他由華陰取道趕往洛陽草橋,去看看哀娘母女也好。同時,藉此機會,他也想瞭解一下境師爺由華陰來又趕回華陰去的目的何在?

  初更敲過司徒烈熄了燈,關上向院的窗戶,然後暗中摸索著換上那件灰布袍,懸上面紗,吞下一顆變音丸,悄悄推房門,問准無人注意,沿著簷壁走向院角,輕輕翻上屋頂,認準白天來時方向,向黃金谷,在經過一片叢林時,司徒烈似乎隱約地聽到和心中傳來一陣飲泣之聲,不禁感到莫大驚奇,循聲悄步欺通過去,卻又一無所見,他皺眉想到,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司徒烈膽勇過人,雖然疑訝,卻不恐懼。他抬頭望望天,天時已近三鼓,當下無暇再追究那陣哭泣的來由,頓足拔身而起,像流星似地奔向逍遙村。

  村中除了偶爾傳出一兩聲狗吠而外,顯得異常岑靜。

  司徒烈因為經過了昨夜的意外之警,行動之間,特別謹慎小心。他登上墓林梢頭,側耳實聽再四,判斷下面一定無人,方始提神縱落。司徒烈從懷中掏出那束果花,含著一胞熱淚,趨向墓碑之前,磕下頭去,伏地禱告道:“但願司徒烈今夜拜祭的,只是伴烈兒長大的司徒福,王媽等諸位可憐可敬的家人,諸位家人有靈,請保佑你們的小主人,找著主人,然後為你們雪仇,二次掃墓,再拜諸家人在天之靈!”

  司徒烈禱告畢,神智稍清,忽然感覺前額觸及的地面上一片德濕,不禁大駭。這幾天既沒有下過雨,露水吧,也沒有這麼重!他抬起頭,仔細望過去,他,司徒烈,完全呆住了。

  那是什麼?

  一束花!也是一束油菜花,就在他放的油菜花之旁。

  很顯然的,這裡先他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更顯然的,那先來的人,和他的心情目的一樣,是來拜祭的,更可能連兩束花都是采自同一地方。

  那麼,他膝前這一大片混露露的是淚水了。

  那人是誰?

  那人便是昨夜的黑衫蒙面人麼?

  那人是劍聖司徒望的什麼人?……唉,總之,他司徒烈弄巧成拙了,他,錯過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遇合!放走一個與自己同一傷心之處的人!

  司徒烈怔怔地想了一陣,悵然起來,迷們地在墓前徘徊了幾圈,他知道來人已經去遠,而且,這一次,來人是一去不回的了,司徒烈懊惱不已!最後,他知道後悔無益,而且天色也已不早,便又走向墓前,作了一揖,朝寫著‘司徒大官人諱望之靈墓’的墓碑依戀地望了幾眼,這才長嘆一聲,毅然返身。

  回到客店,天色已近黎明,司徒烈正好趕上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時光,也是人們正感好睡的時候,所以他能毫不費事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司徒烈將衣服換了,又服了一顆變音藥丸,然後和衣上了床,拉過棉被,膝俄睡去。

  等了一陣輕輕叩門之聲將司徒烈驚醒,司徒烈發覺日已三竿,早近巳牌辰光。

  房門口,店夥含著歉意躬身道:“打擾您老了,……您老房飯錢已由五號客官匯過,五號那位客官已經雇好一輛本鎮最好的馬車,吩咐小的來向您老請示,您老是不是可以這就收拾上路?”

  司徒烈啊了一聲,從床上警覺地一躍而起!

  店夥輕噫一聲,情不由己地瞪大雙眼,倒退兩步。他大概是嚇了一跳,這真是怪事,這麼個只睜著一隻眼睛,佝僂龍鍾的老人,起床時的靈活身手怎比一個年輕小夥子還要來得輕巧利落?

  這一點,司徒烈也已察覺到了。

  他故意唉了一聲,喃喃地道:“我真是老昏了,自己沒錢去華陰,承人家施官人的情,免費搭車,居然還這樣貪睡,要是人家官人火氣大,一走了之,我老頭豈不要老死這裡?哎唷唷,好痛,我怕是閃了腰了……噢,夥計,煩你的神,去跟施大爺說一聲,老朽這就來了。”

  店夥點頭,現出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氣應了一聲走去。

  司徒烈也無甚收拾的,除了一個青布小包裹其他一無長物,片刻之後,司徒烈出了店門,一輛四輪雙馬帶篷馬車已經停在門口。司徒烈因了剛才店房中的教訓,知道施師爺眼力過人一等,如非絕對謹慎,很容易被他一下子看穿。

  於是,他喘著氣,吃力地掀開布篷向車廂中爬進。

  施師爺已經上了車。此刻正全身裹在一條薄氈中,裡面而臥。

  司徒烈上車後,施師爺頭也不回地歉聲道:“老伯,你吩咐車伕上路吧,我受了一點風寒,不甚舒適,真是對不起。”

  司徒烈探頭車外招呼了一聲,馬伕揚鞭一聲叱喝,蹄聲得得,車輪轉動了。

  司徒烈朝裹在毛氈中,隨著車廂波動而微微起伏的施師爺的背影望著,心下不禁不安地想道:他真的病了嗎?以他那一身純厚的修為,怎會為寒風所侵?那麼,他是偽裝的?他又為什麼要偽裝?假如是偽裝的,那也只衝著我一個人,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偽裝生病?他既嫌棄我,昨天可以不答應我同車,今天也可以先我而去,而他偏選了最笨的方法,讓我上車後再表示對我這個老頭子討厭?

  不,這樣想有點怪異。

  他,也許真的病了。

  “施老弟,”司徒烈輕聲喊著:“你病得厲害麼,施老弟?”

  施師爺一聲不響,看樣子好像已經睡去。

  司徒烈不便再出聲了,因為夜來奔波太久,他自己也有幾分睡意,於是,司徒烈倚在篷壁上睡了。

  等到司徒烈醒來時,他發覺馬車似乎正停在一處林蔭下,車前不遠處好像有人在打著狂怒達於極點的哈哈,司徒烈忘其所以,本能地從車篷探身爬出車外。車外,那個戇直的黑皮車伕,正雙手緊握馬鞭,目不轉睛地朝前面官道路心望著,由於心神專注,連司徒烈爬坐在他的身邊他也未曾察覺。

  司徒烈爬上馬伕架車的高座,前面官道上發生的一切立即全部映入眼底。

  司徒烈第一個想法是:劫鏢!

  原來前面簇成一堆的,正是昨晚一同落店的那批鏢伙。這時,十幾匹馬攏成緊密的兩排,那兩個帶頭鏢師,川中一龍和川中一虎雙雙控馬和一個獨身蒙面黑衣女子在鏢貨前約兩丈遠近的地面僵持著。

  司徒烈迅速打量過去,發現那個黑衣女子身穿一套黑色緊身短打,外罩一襲黑衣披風,面罩黑紗,身後不遠處有一匹純黃鏢馬散韁低頭啃著路邊青草,黑衣女子叉手當路而立,披風一角隱隱凸起,好似撐著一支劍柄……司徒烈看到這裡,不禁在心底暗呼道。:啊,迷娘,迷娘!

  由於這一發現,司徒烈精神大振。

  他暫時忘記了車廂中的施師爺,全心全意地注意著前面的發展。

  這時,只見那個川中一龍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道:“女俠既不肯以真面目見示,又不認威武鏢局這塊招牌,送您敬儀您不受,向您借路您不給,在下兄弟倆已代敝局局主,也是在下家師雙掌鎮兩川他老人家向女俠好話說盡,難道女俠要的竟是在下兄弟倆脖子上的這兩顆不值錢的腦袋不成?哈……哈哈!”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川中一龍,這回你可猜對了!”

  川中一虎聞言厲聲道:“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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