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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堡》第219章
二一九

  白衣藥令微感意外的遲疑了一下道:“長者問這個做甚?”

  司徒烈微微一笑,注目代答道:“依我看來,可能不及姑娘的棋藝高明!”

  白衣藥令有點茫然,勉強笑說道:“長者想考上一考嗎?”

  司徒烈搖搖頭,微笑道:“考過了,考評是不及格!”

  白衣藥令惑然張目道:“什麼?難道長者竟懷疑婢子在這壺酒中做了什麼手腳?”

  司徒烈點點頭,靜靜地道:“是的,這壺酒有問題。”

  白衣藥令駭呼一聲,司徒烈已靜靜地接說道:“不須驚惶,做手腳的人不是你!”

  白衣藥令失聲道:“誰?”

  司徒烈靜靜地答道:“老夫我!”

  白衣藥令聞言臉色大變,司徒烈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這就是老夫下評語的依據!兵法云:善攻者,必先善守。假如姑娘擅長此道,在喝下第一口酒時,就應該立即發覺酒有異才對!”

  白衣藥令以手捧腹,臉上浮現出一片痛苦而驚駭的表情,凝視了司徒烈好半晌,這才泫然欲泣,顫聲幽怨地道:“長者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徒烈緩和地安慰道:“老夫此次入關,原訂有兩大心願:一為較量三奇武功,一為較量百花教主的用毒手段。前者機會仍在,而後者由於老夫已跟貴教教主聯盟有約,已難進願,老夫好勝心強,既不便向貴教主提及此意,於是便想在姑娘身上考驗一番,別無其他歹意,尚清姑娘放心。”

  白衣藥令稍感寬心,忙又問道:“到此為止了嗎?”

  司徒烈點了點頭道:“是的,到此為止了。現在就請憑姑娘的藥學知道,以及貴教中齊備的藥物,自行解毒,以便老夫一開眼界!”

  白衣藥令如獲大赦,連忙一把抓起剩酒無多的酒壺,就燈下觀嗅兼施聚精會神地檢機起來,這樣過了好半晌,忽然迷惑地抬起了臉,臉色微白,汗粒隱透,迫促地喘息著,數度欲言又止。

  司徒烈傲然一笑道:“假如姑娘不在意,老夫還可以說出毒藥名稱。”

  白衣藥令忙接口道:“長者見教。”

  司徒烈傲然靜靜地道:“以前武林中,擅於用毒者,莫過於黃山毒叟,但黃山毒叟什麼地方都敢去,就是不敢去關外,為什麼呢?因為關外有老夫我在!”

  頓了頓,注目繼續說道:“所以,老夫一向對此道非常自負,據老夫看來,就是老夫告訴了姑娘它的名稱,姑娘也許一樣無法可想。”

  白衣藥令忍不住忙接口道:“婢子極願一試!”

  司徒烈傲然笑了笑道:“好的,你試吧,它叫做‘柔腸寸斷’!”

  白衣藥令嬌軀一震,失聲駭呼道:“柔腸寸斷?”

  司徒烈故意沉聲喝道:“鎮定!”

  接著臉一扳,斥責道:“服過此藥後,恨不得,氣不得,急不得,否則無異自尋死路,你看你現在的臉色,真是胡來!”

  經過這陣耽擱,藥力業已完全發作,白衣藥令回神之下,果覺腹疼如絞,不由得汗如雨下,驀地離座跪倒,磕頭泣求道:“長者高抬貴手,饒了婢子吧!”

  司徒烈一面伸手攙扶,一面樣詫道:“什麼?你真的沒聽說過?”

  白衣藥令搖搖頭,顫聲道:“不!‘柔腸寸斷’這種藥本教也有,它的解藥‘相思豆’,一共只有四顆,卻不歸婢子掌管。”

  司徒烈趁機問道:“歸誰掌管?”

  白衣藥令掩面道:“春夏秋冬四後,一後一顆。”

  司徒烈眉頭一皺,忙又以故作不解語氣問道:“藥不置放藥庫中,交給四後作甚?”

  白衣藥令抬起淚臉,淒然道:“長者有所不知,‘柔腸寸斷’雖然好制,解藥‘相思豆’卻難配得很,因為它本身也具有一具無比的毒性,且服用時毫無痛苦,因此教主便將它們分賜了四後,以備遭遇意外時自裁之用,如長者堅持,這叫婢子如何是好?”

  語畢,不由得淚如雨下。司徒烈見了,著實不忍,而且實訊已得,自己配的這種藥粉,毒性輕微,來得猛,去得也快,再耽下去,藥性一過,以這位藥令的過人機智,不露出破綻才怪。

  於是忙從懷中取出一顆褐色藥丸,遞過說道:“這是一顆‘清心寡慾丸’,功效應在相思豆之上,老夫一時相殘,想不到卻難為了你,拿去服下罷!”

  之後,司徒烈便在百花教中暫時留了下來。

  第二天,他覷便給了龍虎怪乞一張便條,告訴他:解藥藏放之處已知,一時無法下手,請寬心相待。

  同時,他繼續著一件百花教自百花教主以下人人感到大惑不解的事:夜夜召幸白衣藥令槍子花。

  知虎威者,莫過於獵者。

  自司徒烈解釋了“清心寡慾丸”服用之後的利害關係之後,二人每晚只以下棋談詩消磨長夜。真個是人性似水,其所以有時會氾濫成災者,乃由於疏導不得其法罷了。因著司徒烈的影響,白衣藥令在無形中幾乎換成了另一個人,綺思滅絕,蕩態全收,二人奇蹟般地成了一對說來無人能信的詩棋之友。

  轉眼之間,五月五到了。

  端陽這天,洞庭湖畔,盛況倍逾往昔。

  岳陽樓下,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人安置了一塊掌形指路牌,手指方向,正是湖心的君山。

  一般人均不明白這塊方向牌的含義,看一眼,皺皺眉,也就算了。

  月正中天,洞庭湖中龍舟在鑼鼓聲中掠波競走,而君山神仙谷中,卻靜得出奇。

  方圓數十丈,寬廣平坦的草地上,百餘名高矮肥瘦,俊醜有別的男女,正成三角形之勢,分成三堆。

  三角形的尖端,一排石墩上,坐著站著的,共計一十二人。

  正中坐著的,是一名年約六旬出頭,身高七尺上下,紫膛臉,蠶眉、鳳目,雙睛威凌四射,精神異常矍鑠的莊嚴老人。

  老人左首,挨次坐著的,是兩位青衣蒙面人。

  兩位青衣蒙面人下首,是一對身背長劍的男女。

  這對男女,男的三旬開外,身穿天藍綢長衫,英挺儒雅,雙目神采奕奕;女的年約二十四五,柳眉杏目,美賽凌波仙子。

  老人右首,是一位手執紫玉如意,滿臉紅光,壽眉覆目,法相端莊的高僧。

  高僧下首,是六名鶉衣百結的叫化;兩名坐著,手持竹杖,年齡均在六旬左右,四名中年模樣的則垂手立在兩名老丐身後。

  三角形的左角,坐著站著的,約摸三十多人。

  正中坐著的,是一名身披黑色披風,身材魁偉異常,濃眉,突睛,黑皮,麻臉,貌醜如怪,狀若煞神的猙獰老人。

  猙獰老人的左首,一字排坐著八名美貌少婦。

  八名美貌少婦,衣著同式,鵝黃靠身短打,淡紅披風,披風兩擺,分別繡著七顆成北斗之狀排列的熠熠金星。

  猙獰老人的右首,是兩名青年。

  兩名青年一矮一高,矮而肥的一個,圓滾如球,高而粗的一個,黑壯如塔。

  猙獰老人的身後,並肩橫立著十餘名彪形壯漢,人人均是對襟衣褲,雙臂各有七顆銀星,懷抱厚背鬼頭刀,神態均極威武。

  三角形的右角,人數最多,看上去足有五十多個。

  前排當中,坐的是一位中年秀士和一位紫臉長髯老人。

  中年秀士偏首,紫臉老人偏右;中年秀士身側是四名衣分紅藍黃黑四色的絕世佳人,紫臉老人身側則坐著一名容貌平庸的白衣少女。

  第二排,坐著五個人,一名相貌威嚴的中年叫化,四名錦衣少年。

  第三排,是二十餘名身披雜色披風,雙肩各繡著不同花朵的少女;第四排,則是十餘名銀衣青年,和十餘名老少不一的破衣丐兒。

  這便是岳陽大會的序幕——

  三角形的尖端,坐的正是天山游龍老人趙笑峰,白哀娘、白依娘白氏母女,魔魔儒俠施天青,青城迷娘上官倩,少林空空大師,丐幫追魂、神機兩怪丐,以及該幫總壇四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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