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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交友須謹慎》第99章
☆、第97章:滿月到底來幹嘛呢?

  滿月?吳幸子從椅子上慌亂地跳起,他知道滿月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盯著的時候還特意來見他,肯定是關山盡出了大事。

  「快、快讓滿副將進來。」吳幸子不知道哪裡有人盯著自己,即使急得恨不得直接跑出去見滿月,還是得拚命喘氣平撫心情。

  「知道了。」薄荷連連點頭,小兔子似地跑出院子。

  吳幸子在屋子裡轉起圈,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多勸勸關山盡謹慎,顏文心是個心狠的,朝中勢力又大,就算關山盡身後有皇上護著,但為了套到狼,也不過就是顆可以舍掉的棋子罷了。

  天牢裡關山盡孤立無援,還有顏文心的爪牙虎視眈眈,該不會、該不會……吳幸子被自己腦中胡亂的猜測給嚇著了,腿一軟跌回椅子裡。

  此時,滿月也正好進來了。

  「滿副將?」吳幸子的聲音顫抖,整個人像是被雨水淋濕縮成團的鵪鶉,蒼白又憔悴。

  滿月一身簡單的短打,圓潤臉上的笑容仍在。

  「吳先生。」他拱拱手,見吳幸子嚇得不輕,連忙倒了杯茶水遞過去:「您緩緩,要是讓大將軍知道我嚇著您了,定要扒我一層皮。」

  「多謝多謝。」吳幸子哆嗦著接過茶水連啜幾口,這才算定下了心。滿月臉上熟悉的笑容也讓他安心不少。

  見他穩定下來,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滿月才在他身邊落坐,大大方方也替自己倒了杯茶。

  「滿副將……」

  「吳先生不用客氣,叫在下滿月即可。」畢竟吳幸子以後是自己的主母,老是滿副將滿副將的叫,滿月有點生受不起啊。

  「欸……」吳幸子也沒心情與滿月多禮,他心裡只想知道關山盡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滿月,你今兒過來是……」

  「噢。」滿月瞅著他瞇眼笑笑,牛飲掉手中的茶水,抹了抹額上隱約的汗水,這才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大將軍擔心您等得心急,讓我來同您報個平安,就說他一切安好,天牢還算舒適。」

  「一切安好?」吳幸子聞言就皺眉,要真的一切安好為什麼讓滿月冒著被顏文心發現的危險來見他?他這些日子把整件事都掰碎了細想過,平一凡與南蠻有關,顏文心又陷害關山盡通敵下天牢,最可能的解釋就是顏文心與平一凡合謀與南蠻私相授受了什麼,並將髒水潑到關山盡身上。而皇上與關山盡將計就計,想藉此揪出顏文心的狐狸尾巴。

  而自己身為平一凡明面上的愛侶,顏文心為免平一凡反咬,肯定是要拿捏自己的,這眼下外頭也不知有多少眼線盯著。

  滿月這麼精明強幹的一個人,關山盡能安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看照,絕不可能明知危險還硬要來見他,萬一被顏文心手裡的人發現了,保不定會功虧一簣,關山盡身上的髒水也難洗了。

  想得越明白,吳幸子心裡越焦急,他盯著滿月眼眶發熱,卻說不出什麼重話,只柔柔地問了聲:「海望當真一切安好?」

  「至少死不了。」滿月又笑笑。

  這可不是什麼令人安心的回答,吳幸子表情都垮了。

  「吳先生莫急,既然滿月來見您了,就表示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滿月見桌上放了幾樣乾果點心,問了聲吳幸子自己能不能吃,得到首肯後便安安心心大大方方地吃了起來。

  「雖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也窒礙難行了吧?」吳幸子勉強自己定下心,也捏起一塊松子糖吃。

  「是。」滿月大方承認,圓潤的下巴抖了抖,嘆了口氣:「認真說起來,硬要走也不是走不了,但皇上希望我們多留些餘地,皇命難違啊。」

  「多留餘地?」吳幸子不免有些氣憤,擺在膝上的手緊捏成拳。關山盡進天牢是說進就進,京城裡及大半個大夏,現在誰提到護國公世子不唾罵幾聲?以後就算皇上把人撈出來了,下詔替關山盡平反,已經損害的名聲也回不到過去啊!怎麼就沒見皇上對關山盡留點餘地?

  滿月瞥了吳幸子一眼,看穿他心裡的埋怨,臉上的笑更真誠了幾分。

  「吳先生知道白紹常白公子嗎?」滿月端正了坐姿,目光灼灼地盯著吳幸子。

  「知道。他不是被接進護國公府了嗎?」關山盡不肯告訴他為什麼要刻意與白公子糾纏,他也想不透。

  「原來吳先生知道這件事。」滿月眉心微皺,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依然沒在吳幸子臉上看到擔心以外的情緒,這才小心翼翼問:「在下以為大將軍沒有與吳先生說過白公子的事。

  」

  「海望是沒說過,這事兒是顏文心告訴我的。」吳幸子一貫的坦蕩。

  「顏文心?」滿月聽了,猛地冷笑一聲。「這廝手倒是伸得挺長。」接著撇撇嘴:「吳先生別在意,大將軍與白公子沒有私情。」

  「我知道。」吳幸子認認真真地點頭,他絕不會去懷疑關山盡對自己的承諾與喜愛,他不是傻子,關山盡真心與否怎麼會看不出來?「白公子怎麼了?」

  「白公子……」滿月長長嘆口氣,圓滾滾的身軀都有些癟了。「不知吳先生是否聽過白公子與鎮國公世子的閒談?」

  「薄荷桂花同我說過,所以白公子與鎮國公世子真的有私情嗎?」吳幸子大吃一驚,可傳言中白公子與鎮國公世子清清白白,鎮國公世子還因此吃了皇上的訓斥。

  「不全是。」滿樂揉揉下巴,語氣有些厭煩:「鎮國公世子杜非心悅白紹常不假,但白紹常對杜非厭惡得緊,自然不可能對他假以顏色。那次當街搶人確有其事,不過杜非其實並未成功,中途被人給壞了好事,心悅之人的心也丟落了,算得上賠了夫人又折兵,配得上杜菲的身份。」

  「所以,是誰救了白公子?」吳幸子心裡已有猜測,但還是希望自己想多了。

  滿月瞥了他一眼,唇邊帶笑:「吳先生也猜到了不是?顏文心。」吳幸子輕輕按住自己心口,半天才喘出一口氣來。

  真是顏文心!

  「所以,海望明知道白紹常心裡的人是顏文心,卻還刻意將他接入府裡?」吳幸子柔軟的聲音顫抖,猛的一鼓火氣湧上心頭。「海望那些通敵判過的罪證,都是白公子偷偷安放的?」滿月訝異地看了吳幸子一眼,沒料到他這麼快就想清楚了。「是,大將軍假意與白紹常親近,並漏了空子給白紹常鑽,那些與南蠻往來的書信信物等等,都是白紹常偷偷放進大將軍書房密室中的,最後再讓顏文心給皇上透露口風,一舉成擒。」吳幸子半癱在椅子上喘氣,他又氣又心疼,恨不得去關山盡面前罵他,怎麼敢這樣給自己下套?只要當中一環出了錯誤,顏文心總有辦法將他弄死在天牢裡的。

  「白紹常不肯承認自己做的?」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吳幸子還有什麼不明白?一開始關山盡的打算應當是先套著白紹常,逼他說出背後指使的人,藉機拿到顏文心的罪證口述。

  畢竟平一凡與南蠻有關係不假,但顏文心很謹慎,都由懷秀出面,自己從不露半點馬腳,之前樂家搜出的往來文件,甚至還牽扯不上懷秀。

  若是沒有個人證能實打實的指控顏文心,頂多斷了懷秀這隻手臂,而顏文心又怎麼可能只有一隻手?

  「白紹常偷進密室偽造信物書信的證據是有的,但他不肯招出身後的人,咬死一切都是自己鬼迷心竅。他不願意與大將軍結契,可父親卻逼著他接受,所以想著若是攪個風雨讓大將軍厭棄,他便能順理成章的回家了。」滿月說著嗤笑,眼底流洩出狠意。「白大爺與皇上私交久遠,第一琴人的讚美也是皇上給的,全大夏誰不知道白大爺在皇上面前不同一般?白公子也算皇上從小看著長大,對小輩皇上畢竟心軟啊。」滿月這段話酸溜溜的,吳幸子心裡也跟著泛酸。

  關山盡也是皇上看著長大的,但白紹常在京城中蜜罐子里長大,關山盡從12歲就在戰場上拚殺,最後還為了大夏的安寧,自願當皇上手中的棋子,什麼刀山火海都沒皺過眉頭,吳幸子心疼啊,疼得他差點掉眼淚。

  「有什麼忙我幫得上嗎?」眼看都大半個月過去了,怪不得關山盡要滿月來同他報平安,這分明是意圖安撫他。

  「大將軍的意思是,要您別掛懷,平一凡那兒還能作用作用,顏文心為人雖然謹慎,但手腳伸得太長,總有鞭長莫及露了怯的時候,就是大將軍恐怕得繼續在天牢裡再待上些時日。他過得挺好,吳先生可以不用擔心。」怎麼不掛懷?吳幸子心裡急得,滿月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讓他繼續龜縮在染翠這兒,沒兩天就能急出滿嘴泡。

  他看滿月有意思告辭了,連忙伸手把人拽住:「慢著慢著,你讓我偷偷見白紹常一眼,我也許有辦法能幫得上忙?」既然知道白紹常與顏文心之間有私情,吳幸子心裡起了個猜測,就差當面見見白紹誠證實了。

  「這……大將軍並不希望吳先生攪和進來,您要是有三長兩短,大將軍恐怕要掀了大夏半邊江山。」滿月期期艾艾地推拖,憨厚的臉上都是糾結,讓人完全沒注意他眼底暗茫。

  「不會有事的,你能偷偷來見我,就肯定有辦法讓我偷瞧白紹常幾眼。滿副將,吳某不是不經事的少年,絕對不會扯你們後腿。」吳幸子仍拉著滿月不放,他知道關山盡想保自己平安,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他也不想自己被摘出去。

  「這……讓您偷看白紹常幾眼是辦得到的,不過,您打算做什麼?他對顏文心情根深種,寧死也要保全住情郎的。」滿月撇撇嘴,顯然對白紹常的愛意深不以為然。

  「情根深種的人我見過許多。」吳幸子見滿月鬆口了,唇邊微微露出苦笑。「都是在衙門裡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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