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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侯門》第129章
第129章收場

  齊二輕歎, 無奈地揉搓著顧嘉的腦袋:「那你老實交待, 這都是做了什麼,也好讓我知道該怎麼收場。」

  顧嘉想了想,便把這些事都一一交待了, 最後道:「我也是為了這些山民, 為了朝廷著想啊, 不給他們一些好處, 讓他們過著比以前更好的日子,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這山地就是他們的命根,若是就此搶走了,那不成強盜了?若是我不摻和進去,他們怕是早晚也會走到這一步,可是那得需要多少時間, 這中間又會出什麼麼蛾子,誰知道呢?」

  齊二聽著顧嘉這一番說,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想著她做的這些事雖然大膽, 可是於自己心裡,竟然覺得她做得是對的。她這麼做,這是自己覺得極好卻是礙於身份絕對不能去做的。

  只是——

  他道:「若是讓朝廷知道了, 這是大事, 不好收場。」

  顧嘉笑得有點賴:「怎麼讓朝廷不知道, 這就看你齊大人的本領了。」

  齊二:「……」

  他突然覺得, 她是吃定了他的。

  「你就是知道我會收拾爛攤子是不是?」

  「那我不好你收拾找誰啊, 我還能找別人嗎?」

  這話說得……齊二竟然滿心喜歡。

  當下略沉吟了一番,歎道:「既是蕭越也知道這件事,他如今又來了利州,那也好辦。從此後,這件事你不可出面了,只在家做你乖乖的陳家大小姐,一應事宜,全都由我和蕭越來處置。」

  顧嘉聽著,有點不太甘心,不過看齊二頗有把握,想想事情交給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自己還落得省心,只能這麼作罷。

  當日齊二跟著顧嘉回去莊子,見了蕭越,並說明了來意。

  蕭越乍見了齊二,自然是有些意外,看了看顧嘉,卻見顧嘉並無任何不自在的,且眉眼間盡是女孩兒家的溫柔和依賴,倒像是齊二可以盡情託付是的。

  他便越發明白了。

  蕭越和齊二見禮過了,便商議起這山莊善後一事,於蕭越的角度,自然是盡可能地多爭取一些賠償,也好讓顧嘉多得銀子,於齊二的角度,當然是要權衡朝廷的意思和這邊山民的利益。

  既要讓山民們以後生活能有所保障,又要盡可能地為朝廷節省銀子,爭取更好地辦好這鹽礦的事。顧嘉見了,想想這件事的分歧,私底下和蕭越談起,卻是道:「我這裡也不指望能靠這個發大財,只要有的賺就行了,畢竟我也不缺這個吃穿,反倒是別的山民,他們總是得為日後打算。」

  蕭越頓時明白了,看向顧嘉的眸中帶著些無奈:「芽芽之前可是一心掙銀子的,如今這心氣倒是歇了些?」

  顧嘉被蕭越說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是不想讓齊二從中為難,但是也有自己的想法,只好道:「從朝廷那裡挖銀子,無異於與虎謀皮,我們這一片山地過多,若是引了人注意,不但耽誤了齊二少爺前程,只怕是我們自己都要折進去。朝廷若是真被惹惱了,只怕是要先捉幾個進去,到時候我們必是首當其衝的。」

  殺雞儆猴,擒賊先擒王,這個是可以想見的。

  蕭越聽了後,沉思半響,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凡事過猶不及,那就依你所說,我再和齊二少爺商量下。」

  ***************************

  既是齊二和蕭越接上了頭,顧嘉就乾脆不管事了,全都交給他們兩個人來處置,隻偶爾問起現在什麼什麼情況。現在那些山民們其實已經不需要顧嘉來慫恿了,不知為何他們已經知道朝廷的意思,希望落空,這些人就開始鬧事了,三番五次地去鹽政司要個說法。

  按說民應該是怕官的,可是山地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子,現在朝廷要拿走,他們當然得鬧,這個時候也不管你是什麼官了,反正我們就不同意上繳山地。

  如此頗鬧了一番,還有一次把鹽政司給砸了,齊二再次上表朝廷,曉之以情說之以理,又暗中找了三皇子讓他幫著說項,最後總算是朝廷那邊鬆口了,是要以兩倍的價格收購那片山地,給山民們補償,同時在監造鹽礦的時候,用工以及用人都要先用那些山民,並把那些山民全都登記在冊了。

  齊二又帶著鹽政司和山民們前後談了幾次,親自制定了對山民們的安置措施,並命人手抄了數份散發給這些山民,漸漸地,大家也都接受了朝廷的兩倍補償辦法——有這筆錢,他們還可以去其他地方安家立業,也可以留在這裡成為鹽礦的雇工。

  這下子皆大歡喜了,總算是一切妥當,朝廷同意了,山民們滿意了,鹽政司的人想到政績也滿意了。

  而顧嘉……放心了。

  一大筆投資,換來了兩倍的回報,這是第一滿意。

  事情圓滿地完成了,齊二也沒像上輩子那樣受傷,這是第二滿意。

  顧嘉大大地鬆了口氣,覺得利州這裡一切都太順利了。

  就在她覺得心滿意足的時候,齊二又送來了燕京城的消息,原來齊鎮萬已經在燕京城和博野侯府提起顧嘉的事,並且上表了朝廷為顧嘉請罪。

  鑒於他編造的那個故事有零有整有細節有轉折,且在御書房裡說得那叫一個感慨真切,以至於皇帝絲毫沒有懷疑這件事,下旨讓博野侯府派人去接三品淑人顧嘉回燕京城。

  齊鎮萬又和博野侯提起齊二和顧嘉婚事的事,此時博野侯那邊是沒有不同意的。

  一則是博野侯對齊二印像是不錯,覺得可以當自己女婿,二則齊鎮萬救了顧嘉,而顧嘉如今身子虛弱又在齊二那裡養傷,這孤男寡女的,考慮到自己女兒的名聲,他也得同意了。

  況且博野侯和齊鎮萬一向有些交情,老朋友出面,他也不可能拒絕。

  這個消息傳來後,顧嘉聽著,簡直是要飛上天了。

  怎麼最近事事順遂,一個又一個的好消息。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再沒有不滿意的。

  蕭越看她眉眼都帶著笑意,就連走路都是腳步輕盈的,知道她是喜歡這門親事,一時再看那齊二,真是又酸澀又替她高興,想著自己也該過去燕京城,請父母做一門親事安分過日子。

  當下和顧嘉交待過後,又去找了齊二,深談了一番,這才回去。

  齊二最近忙著鹽政司的事,忙著收購山地,又要忙著安置山民,並和人探討這以後新鹽礦的規劃事宜,可以說是忙得根本每日隻睡兩個多時辰,更不要說跑過來和顧嘉多說幾句話了。

  又因過來莊子談事,總是有個蕭越的,他總不好把蕭越撇開隻和顧嘉說,一來二去,這麼掐指一算,竟是已經小兩個月沒和顧嘉單獨說過話了。

  須知他心儀顧嘉已久,好不容易最近兩個人之間算是放得開了,也能摟著親一親了,那正是貪戀這口滋味的時候,卻硬生生有個蕭越從中隔著,想碰碰不得,連多看一眼仿佛都是罪過了。

  也幸得他忙,忙得腳不著地,這才煎熬過這些日子。

  如今知道自己三叔竟已經把這婚事給自己談妥,一時也是喜上眉梢,那心簡直都要飛到顧嘉這裡,只盼著利州的事能夠早些了了,他上表朝廷,再求個婚事,也好早點和顧嘉完婚,從此後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無人阻攔。

  於是這一日,天下起了大雪,恰他休沐,鹽政司一時也沒什麼緊要的事,他就打算徹底休息一日,當下溫水沐浴,換上了新做的棉袍,就要過去顧嘉那裡,心裡想著,她知道了這消息想必是喜歡的,她也是盼著和自己早點成親的吧?

  以前兩個人雖然情意互通,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生怕萬一婚事不順利,徒徒增加不知道多少曲折,可是如今得了確切消息,雖不敢說已經是光明正大,但至少過了明路的,心裡沒太多忌憚了。

  他剛剛梳洗換了新裝,讓底下人備馬,想著踏雪出門去顧嘉的莊子,這時就見有門房匆忙趕來,卻是道:「大人,剛剛鹽政司的人過來,說是山裡出事了,讓大人你快快過去一趟!」

  齊二見此,自是皺眉:「可曾說詳細?快請人過來!」

  那鹽政司派來的是一個小廝,進來之後氣喘吁吁的:「大人,山裡雪崩了,不少人都在山裡呢,咱們鹽政司也有人在山裡丈量,怕是都被埋雪裡去了!」

  齊二聽得這消息,臉色大變,當即也顧不得顧嘉了,匆忙騎馬,逕自趕去山裡了。

  而顧嘉這邊,她是知道今日齊二休沐,現在她養兄蕭越也離開了,她正盼著齊二過來,把齊鎮萬送過來的好消息原原本本地說給她聽,也好讓她踏實地感受下這件事。

  當然,她也是有些想念齊二了,畢竟這麼多日連個話都說不上。

  誰知她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等到了日暮黃昏,她也是有些無奈了,跺腳道:「今日不來,以後就不要來了,誰還天天稀罕著你來!」

  說完這個,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突然間想起什麼,心裡咯噔一聲。

  她擰眉,走到窗子前,望著窗外。

  如今已近臘月,天穹蒼茫灰白地蓋在這山川枯樹之上,雪花猶如柳絮一般飄飄悠悠地自那遙遠蒼茫處落下,將這遠處的山近處的院落全都覆蓋在一層銀白之中。

  這是利州的雪,和燕京城的不同。

  比起燕京城來,這利州的雪總覺得多了一份沉重和蒼茫。

  顧嘉當年追隨齊二而來,開始並不覺得利州城的雪有什麼不同,一直到那一年山上的雪崩了,齊二為了救個孩子,幾乎埋身在大雪之中。

  她聽到消息的時候,是齊二已經受傷被人抬回。

  她是記得當時的情景的,齊二昏迷不醒,她嚇得兩腳一軟,險些跌在那裡。

  後來照顧了好久,齊二才醒過來。

  當時她險些以為齊二會死。

  也就是那時候,她領略了這利州的雪和燕京城的不同。

  利州多山,山上有了積雪,一個不小心會雪崩的,雪崩就會死人。

  這不是燕京城裡那種坐在樓臺上抱著暖爐觀賞著的雪。

  顧嘉為什麼急著促進這山民們鬧事,急著想讓這鹽礦的事談妥,就是不想拖遝下去。

  她怕她和齊二之間的婚事不如意,也怕齊二又受上輩子那樣的罪。

  本來燕京城裡傳來了好消息,鹽礦的事也都談妥了,一切是那麼地順遂,她覺得這輩子的事情和上輩子完全不同了的。

  但是現在,她看著這雪,想著那久久不至的齊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有些事情,她沒辦法改變?

  顧嘉深吸了口氣,倚靠在窗櫺上,吩咐顧穗兒說:「去讓王管事進城去,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城,務必要過去齊大人家,打探下消息——」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怔住。

  如果齊二真得有個好歹,王管事這時候就算能僥倖進城去,也沒辦法把消息傳出來的。

  那她還是要等到第二天了。

  她注定是要煎熬一夜了。

  煩躁地出了一口氣,她閉目沉思,突然間想到了。

  她應該過去山裡那邊,也許能打聽到消息,若是真得雪崩了,必是有人知道的,齊二是鹽政司人人皆知的同知,因這段日子談賠償的事,他在山民之中是有口皆碑的父母官,若他真得出了事,一打聽就能打聽到的。

  想到這裡,顧嘉再也沉不住氣了,當下命令霍管事背了馬車,她要出去,過去那邊鹽礦看看。

  霍管事聽說這個,都傻眼了:「這麼大雪,姑娘你真要去?」

  顧嘉頷首:「對,我要去,備馬。」

  她知道自己是不理智的行為,這個時候應該安分地守在家裡,不應該到處亂跑,可是沒辦法。

  她就是沒辦法守在這裡等消息。

  沙漏裡的每一滴沙滴下都要太久太久的時間,她徒勞地守在窗櫺前,望著外面的大雪,眼睜睜地看著天黑了再等到天亮嗎?

  只不過這片刻的功夫,想一想齊二可能像上輩子一樣遭受雪崩之苦,她就沒辦法安靜地留在這裡。

  她甚至覺得憋悶,喘不過氣來。

  哪怕是沒有任何用處,她也想過去,想看看,想讓自己做些什麼度過這讓人煎熬的一夜。

  她的聲音是不容置疑的,以至於王管事並沒有敢再說什麼。

  從顧嘉凝重的神情中,他感覺到顧嘉應該有重要的事要做,當下也不敢阻攔,連忙命人備馬,又選了莊子裡最好的馬把式,並兩個年輕的小廝騎馬跟在後面護著,萬一有個什麼,也好能頂上用的。

  顧嘉就在這大雪之中離開了莊子,往那鹽礦中出發而去,可是待到趕到這山腳下時,卻見蒼茫大雪,遠山渺茫朦朧,仿佛隔著一層霧隔著一層紗,待要去打聽,卻是萬徑人蹤滅,哪裡有什麼人煙。

  顧嘉讓那車把式在這山腳底下停著,又讓兩個騎馬小廝順著山腳下四處查查,聽聽動靜。

  只是過了那麼一個時辰後,兩個小廝都回來了,卻是誰也沒打聽到任何消息,更不要說是雪崩的動靜。

  撩開車簾子,看那飄飛雪花被北風吹著撲打進車廂內,有那麼一片落在她唇角上,那是刺骨的冰涼。

  顧嘉說不清楚自己應該是放心了還是更擔心,她啞聲吩咐車把式:「回去吧。」

  此時夜色更沉,路上偶有寒鴉被他們的車馬驚起,撲簌出一樹的雪花,黑暗中除了風怒吼著卷裹著飛雪的聲音,只有他們的車軲轆沉悶地傾軋過積雪的嘎吱聲了。

  就在這顛簸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回到了山莊之中。

  一到山莊門口,就見小穗兒和王管事都等在那裡,正焦急地墊腳探望。

  看到顧嘉回來了,小穗兒都要哭出來了:「姑娘,姑娘,你可回來了!」

  顧嘉頹然地笑了下:「沒事,回去吧。」

  跑了這一趟,腳凍僵了,手也麻了,一無所獲,她渾身疲憊。

  也許她應該回去喝幾口溫酒,趁著那酒意躺倒在暖和的被窩裡悶頭大睡,一覺醒來,她該知道的消息一定回來的。

  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小穗兒跺腳:「姑娘,齊大人受傷了!」

  顧嘉聽得這話,頓時僵在那裡。

  小穗兒抹了把眼淚:「剛剛送過來的,一直等著姑娘呢,姑娘你快去看看!」

  顧嘉直接從馬車上躍下,撲過去,揪住小穗兒的衣領:「他在哪兒,在哪兒,傷得如何了?」

  小穗兒喘息困難:「在,在以前齊大人住過的客房裡……我不知道,不知道……」

  顧嘉放開小穗兒,衝向客房。

  這一夜,雪特別大,是顧嘉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

  她覺得她永遠忘不了繡鞋跑在大雪中的滋味。

  一腳踩下去,陷進去,□□,再踩下去,再陷進去。

  她可以感到每跑出一步,腳就踢起一陣雪花。

  她的裙擺被打濕了,眉毛也沾染上了雪,冰涼冰涼的。

  不過她並不在乎。

  去看看齊二,齊二傷得怎麼樣,這成了她在這片冰涼中唯一的執念。

  她終於跑進了齊二曾經住過的那間客房,推門進去,嘩啦啦的風便隨著那門一起衝入。

  她這才意識到,趕緊關上了。

  關上門的她望向榻上,卻見榻上,一個男子虛弱地躺在那裡。

  她幾步撲過去,果然是齊二。

  臉色蒼白,眼眶凹陷,凸顯得那鼻子越發挺闊,跟一座山一樣孤零零地矗立著。

  他下巴那裡有些青黑色胡茬子,脖子並錦被上還有些血跡。

  這都和上輩子一般無二。

  顧嘉看著這情景,突然就大哭起來。

  她不知道是哭這輩子的齊二,還是哭上輩子的。

  她想起了上輩子自己淒煌的心情,看著齊二那傷弱的樣子,心裡當時有多怕,多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她哭著的時候,床上的齊二虛弱地睜開眼。

  他看了一眼她:「你……去哪兒了?」

  他聲音嘶啞無力,像是破敗的風箱裡拉出來的那種聲音。

  顧嘉抹著眼淚哭:「我錯了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出去找你了,找了好久好久!我知道我不應該胡亂跑出去,可是我心裡就是不安生,我怎麼也沒辦法待在屋子裡,我等不及。」

  齊二看她哭的樣子,手動了動,他想抬起來替她抹抹眼淚,再揉揉她的腦袋,可他終究沒那個力氣,頹然地把手放下了。

  顧嘉見了,趕緊握住他的手腕,抬起來,睜著淚眼問:「你要幹嘛?」

  她把腦袋鑽到他手底下:「你要摸摸我嗎?」

  便是此時身上痛得厲害,齊二也不由得笑了:「別哭了,我沒事。」

  說著,他還是拼命地用手摩挲了下她的腦袋。

  她頭髮上也沾染了雪,顯見的是在外面瞎跑了很久。

  她臉上也有雪花,臉頰緋紅,就連鼻子都通紅通紅的,這麼一哭,鼻尖閃著濕潤的光亮。

  齊二大口喘了下氣,他是真得很痛,也累了。

  他為了等她回來,看她一眼,已經拼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沒事,大夫已經幫我看過了……」他斷斷續續地道:「我怕你今天一直等著我……等不到我擔心,所以我讓人把我送到這裡來了。」

  這樣必是唐突了,也會引人猜忌,不過齊二這時候不想講究那麼多了。

  在他面對著周圍那要將人淹沒的大雪時,在他以為就要命喪於大山時,他便突然覺得,世上所有自己曾經在乎的那些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他就是想見到她,想看她好好的,想告訴她自己沒事不用擔心,那麼為什麼不可以過去她的莊子裡。

  他還貪心地希望在他疼痛難忍的時候,陪在身邊的就是她,嬌軟可愛的她,而不是那些粗心粗魯的小廝僕人們。

  為什麼不可以呢?

  所以他沒任何顧忌,在眾人猜忌的目光中,拼著最後一口力氣,直接讓人把他送到這莊子上來。

  他就是要到她的莊子去養傷,想讓她來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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