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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樂章》第34章
☆、34. 《小狗圓舞曲》

  其實阿爾經常會前後言行不一致,就好像有第三個人格一樣。元霄只當他是精神上的問題,從來沒有想過……這會是白問霖的原因。

  他根本沒有料到,白問霖會做這樣無聊透頂的事,簡直匪夷所思——根本不像他所認識的白問霖會做的事情。

  元霄只聽說雙胞胎會玩這種把戲,但不知道雙重人格也可以這樣玩。別人家的雙胞胎這樣,僅僅只是為了開玩笑,他們家這個肯定不是這樣的目的,那白問霖是出於什麼?

  根本說不通!時間太晚了,他這樣長時間地待在電腦前,如果白問霖看監控視頻的話,肯定會看見自己發現了監控的事。但元霄想錯了,白問霖裝設這個監控器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看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在自己沉睡的時候做什麼,他對狂犬病非常不放心。

  而且也只是當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才會調出視頻看一眼元霄,這能使他安心。至於他不在家的時候,可以說是很少。

  元霄睡前,又用手機翻看了一會兒視頻,不過他入住是從呼倫貝爾回來的事,到現在也沒多久,阿爾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以為的撕紙犯、搗亂鬼阿爾,竟然是白問霖「扮演」的。而阿爾倒是始終如一的聽話,會幫他打掃、整理房間,甚至是洗衣服。

  元霄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白問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是為了好玩嗎?這不是他的性格。

  他睏得不行,然而有事情困擾著,就總想得出個答案,元霄看了眼時間,現在應該是法國的晚上八點,正當他盯著手機,白問霖的視頻邀請彈了出來,手指一滑,元霄接了電話。

  他睡覺時,房間都會開一盞燈,微弱昏黃的光芒映照在元霄的側臉上。他已經取下了助聽器,便微微側過頭,用右耳去聽白問霖說話。

  白問霖說:「元霄,這麼晚了,睡不著嗎?」

  元霄說有一點:「你怎麼知道我沒睡的?」他看著白問霖,對方穿著黑色燕尾服,佩戴白色領結,元霄知道他今天去了愛麗舍宮,應該剛出來沒多久,現在人在車上,元霄能透過視頻,看見他那邊車窗外流走的金黃色的巴黎夜色。

  白問霖回答:「因為想你了。」所以看一眼他睡得怎麼樣,沒想到元霄淩晨這麼晚了,居然還輾轉反側的玩手機。

  元霄眨了下眼:「臥室有監控嗎?」

  白問霖頓了頓,沒有騙他:「……有。」

  「那……我可以拆掉嗎?」

  白問霖坐在車上,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看著元霄,說:「你不想要的話,可以拆掉。」

  兩人聊了一會兒,元霄打了個哈欠,他其實很想問白問霖有關他假裝成阿爾「做壞事」的這件事,結果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到這件重點。

  視頻很快斷掉,白問霖讓他去睡覺,跟他說了晚安。

  去學校上馬克思時,元霄就調出以前的監控視頻看,他之前檢查的時候是快進看的,現在放慢了,整件事看起來越發地戲劇化了。

  他通過視頻看見白問霖面無表情地把家裡全部弄亂後,等自己下課回來,用一句:「他幹的」搪塞過去。中途壓根沒有睡覺或換人的情況發生,全程都是白問霖一個人的自導自演。

  很快,白問霖回國了,一回來,他就把大部分的監控都拆掉了,可還保留了兩個,樓上一個、樓下一個,用於監視另一個人格。

  元霄看監控視頻的時候,就知道家裡有大量的攝像頭,但是面對三十多個拆除的針孔攝像頭,其中甚至有從小熊玩偶的眼睛裡拆下來的,這些攝像頭的位置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元霄瞠目結舌:「怎麼這麼多?我們家是被CIA盯上了嗎?」

  白問霖解釋了一句,說:「面積太大,這些攝像頭不能轉動,所以才會這麼多。」

  元霄就側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白問霖問他怎麼了,元霄目光極其複雜,說沒怎麼。眼前的白問霖,看起來是個相當完美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樣英俊、性格雖然有缺陷但待人卻是極禮貌紳士的,總之誰也想不到,他會幹那種事。

  已經是六月了,元霄他們系放假早,再過幾天,等考完試、交了結課作業,就是暑假。

  元霄買了機票,打算暑假回家看父母,白問霖則想帶他去檢查一下耳朵,這麼久了,元霄的聽力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好轉,按理說,要植入人工耳蝸才行。

  回元霄父母家的飛機上,白問霖給他說了檢查的事,元霄說:「我去哪裡檢查不都一樣?沒必要跑那麼遠。」他瞭解過人工耳蝸的原理,那算是真正一個劃時代的「人工器官」,元霄知道人工耳蝸比助聽器要管用一些,畢竟需要動開顱手術。

  要不要植入,元霄還沒想好,白問霖也一樣:「先去檢查,說不定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呢?」

  「不會的,已經快一年了……」元霄也曾抱有過很大的希望,只是隨著時間推移,感覺希望越來越渺小,心裡已經快要放棄了。

  白問霖說:「就連失明的人,都有重見光明的一天,你的聽覺也是一樣。」

  元霄妥協了。

  在家裡住了一周,便出發去了波士頓。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很少有人能真正不休息,哪怕元霄有心理陰影,也忍不住閉著眼睛淺眠。夜間飛行,機艙熄了大半的燈。

  白問霖和他靠在一起,一隻手臂摟著元霄的肩膀,但沒有睡去,和元霄相比,白問霖的心理陰影要更大,曾親身體驗過一回在飛行途中,元霄在他懷中死去的感覺,這種感覺他不想再來第二次了,所以元霄睡覺的時候,白問霖會用手去探他的心跳。只要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跳動著,就能得到安心。

  元霄沒睡多久,白問霖讓空姐給他接了水,餵給他喝:「還休息嗎?」

  他說不了:「我們換著來,等下天亮了,我就叫你。」

  白問霖側躺著,和他面對面:「我也不想睡。」他撫摸了下元霄的臉頰,「我得看著你,直到飛機落地。」

  元霄看他睫毛微垂,湛藍色的眼眸深沉,一看就是累極了。心裡大概能知道他為什麼不肯睡覺,知道他在怕什麼,所以把手掌蓋在了他的眼睛上,輕聲說:「那你睡覺的時候,我就看書,我不會睡的。」

  黑暗籠罩,白問霖也跟著閉上眼睛,長睫毛掃在元霄手心裡。

  他挪動了一下,伸長手臂抱著元霄的腰。元霄說著要看書,但白問霖的姿勢令他完全不能動彈,連拿出手機都做不到。

  什麼都不能做,他只能仰頭去看白問霖的深邃臉孔,這張臉睡著的模樣,其實比他醒來的時候看著更加冷酷,因為一點表情也沒有,醒來反而還會對自己笑。

  盯著瞧了一會兒,元霄也抵抗不住睡意來襲。

  三小時後,飛機下降、落地,陽光從舷窗照射進來。

  元霄感覺到了光,眼皮顫了顫,微微睜眼。與此同時,阿爾托著下巴,笑意盈盈地趴在旁邊看著他,頭髮微亂,猶如墜入凡間的天使。

  元霄的第一反應卻是:這是阿爾還是問霖,還是白問霖假裝的阿爾?

  他坐起身,認真地盯著趴著的阿爾看了幾秒,隨後拿了一包紙巾遞給對方,想看看他是不是要撕紙。

  阿爾不明所以,歪著腦袋注視著元霄,隨後眼睛倏地亮起,仰首在元霄的嘴角舔了一口,抬手用紙巾擦了一下元霄臉頰上殘留的口水濕痕。

  ——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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