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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魔影》第25章
二五

  “阿彌陀佛!”癲和尚忙合什說道:“女施主暫息雷霆怒,且看看老衲是何人!”

  紅衣人兒冷笑說道:“你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你就是跟夏侯嵐在一起那和尚!”

  癲和尚道:“不錯,女施主,老衲是剛才那和尚,但那位侯施主卻不是女施主所說的那位‘玉面游龍辣手神魔’!”

  紅衣人兒目光一凝,疑惑地道:“和尚,你知道‘玉面游龍辣手神魔’?”

  癲和尚道:“女施主,老衲癲和尚!”

  紅衣人兒“哦!”地一聲輕呼,詫聲說道:“你就是那位遊戲風塵,玩世不恭的癲和尚?”

  癲和尚含笑說道:“遊戲風塵,玩世不恭是實,但癲的不是和尚我!”

  紅衣人兒嬌靨一紅,垂下螓首,但她猛又拍頭回顧,訝然急道:“大和尚,那侯山風呢?”

  癲和尚道:“女施主,能放手時便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位侯施主已經畏罪逃走多時,不知去向了!”

  紅衣人兒美目凝注,道:“大和尚,你既幫他就不該攔我!”

  癲和尚道:“佛門弟子出家人,但本胸中一點慈悲,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老衲並不幫任何一人!”

  紅衣人兒道:“那麼大和尚怎知他不是夏侯嵐?”

  “阿彌陀佛!”癲和尚低誦佛號,道:“當日‘五獄游龍’蒯施主埋葬夏侯施主的時候,老衲也在旁!”

  紅衣人兒美目凝注,一貶不眨,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

  癲和尚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那雙目光,道:“老衲不敢!”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佛駕突然蒞臨金陵,是為……”

  癲和尚道:“老衲聽說冷天池座下四侍聯袂來到‘金陵’尋仇上門,特地趕來為董家渡厄消災,挽救血劫,不想……”

  紅衣人兒截口說道:“不想卻被那位侯山風搶先一步,以詐術退了四魔!”

  癲和尚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也以為那是詐術麼?”

  癲和尚道:“老衲以為那可能是!”

  紅衣人兒揚了揚眉,道:“大和尚為何不作肯定斷語?”

  癲和尚道:“只因為老衲未親眼目睹其事!”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為什麼不乾脆說不是?”

  癲和尚道:“事實上那位侯施主不諳武學,不施詐絕無法取勝!”

  紅衣人兒突然笑了:“那麼大和尚就該肯定說那是詐術!”

  癲和尚呆了一呆,但他旋即接道:“老衲生平一向如此,凡未經親眼目睹之事,絕不輕易下斷!”

  紅衣人兒淡然笑道:“那麼大和尚又怎能肯定他不諳武學?”

  癲和尚怔了,道:“這個,老衲為此也曾試過!”

  紅衣人兒“哦!”了一聲,說道:“大和尚當真曾試過?”

  癲和尚垂下目光,低誦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敢打誑語!”

  紅衣人兒笑了笑,道:“這我信得過大和尚,但,大和尚,當那‘五獄遊魂’蒯半千埋葬夏侯嵐之際大和尚真在旁邊麼?”

  癲和尚理直氣壯地點了頭,毅然說道:“不錯,女施主,老衲確在旁邊!”

  紅衣人兒冷冷一笑,道:“大和向這佛門弟子出家人畢竟打了誑語,大和尚恐怕不知道,當時我雖然晚到了一步,但我為懷疑夏侯嵐之死,曾遍訪在場目睹之人,卻無一人說當時有僧人在場!”

  癲和尚笑道:“女施主恐怕也不知道,當時老衲尚未剃度出家!”

  紅衣人兒揚眉冷笑,道:“那麼大和尚是當時在場的哪一位?”

  癲和尚道:“老衲是女施主遍訪在場人那獨漏的一個!”

  紅衣人兒微微一愕,道:“大和尚是‘五獄遊魂’蒯……”

  癲和尚杜口說道:“女施主,那蒯半千已經身死多年,早隨草木同朽了!”

  紅衣人幾點頭說道:“我明白,大和尚,如今是癲和尚!”

  癲和尚道:“女施主既明白,當知老枘親手埋葬了‘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大俠,那麼侯施主非夏侯大俠是不會有錯的!”

  紅衣人兒嬌軀倏顫,道:“大和尚,夏侯嵐可以狠起心腸騙我,大和尚你卻沒有任何理由幫他來欺騙我,對麼?”

  癲和尚垂下目光,道:“女施主明鑑,老衲未敢欺騙女施主!”

  紅衣人兒啞聲說道:“大和尚,佛門弟子出家人,上秉佛旨,胸懷慈悲,我以為大和尚總不會狠著心腸折散人一段姻緣!”

  癲和尚神情微震,道:“阿彌陀佛,老衲不敢,老衲只能告訴女施主一句話,夏侯大俠跟蒯半千一樣,確已在當年先後死去!”

  紅衣人兒美目垂閃異采,含淚盈盈施禮,顫聲說道:“多謝大和尚,我不再找夏侯嵐了,請大和尚指點,那位侯山風,如今到底到那裡去了?”

  癲和尚淡淡說道:“這個老衲無以奉告,適才聽女施主說,有一輛馬車運兩口棺木出了‘挹江門’並可能已渡江北上,老衲不敢再耽擱,要追那輛馬車去了,僅此告辭,女施主請保重!”言畢,大袍一擺,飛射而逝。

  紅衣人兒神情激動,揚聲一句:“再謝大和尚,恕我不送了!”話落倩影閃,一片紅雲飄上空際……

  “烏衣”,這個地方不大,可也不能算小,這地方雖然不大不小,但要由‘江浦’渡江往金陵的人,大半要經過這個地方,所以這地方一向十分熱鬧。說它熱鬧,是絲毫不假的,只要仔細數一數,這地方單那酒肆茶館就有十幾家。

  而每每,這些家酒肆茶館一賣就是滿座,座無虛席。你不看,每一家酒肆茶館門口,都停鹽著馱東西的牲口,挑子,馬、馬車,……形形色色,是應有盡有!

  這時候,由那“烏衣”南口步履瀟灑地走進了個人,此人一襲青衫,飄逸脫拔,只可惜那張臉不大好看!仔細看看,那赫然竟是侯山風!

  他站在那街口上望瞭望,一望之下他揚了眉,靠近一家酒肆前停放著一輛車蓬密遮的單套馬車。那率蓬密遮得生似怕車裡的東西走了氣。

  如今的那輛馬車,只有那套車的馬在低著頭踢蹄輕嘶,車轅旁插著一根馬鞭,獨看不見那趕車的老頭兒。想必,他是在酒肆裡灌黃湯喝老酒!

  侯山風既有此發現,毫不猶豫地邁步走了過去。到了那酒肆門口,他當門一站,舉目向酒肆內環掃過去,達一看,他不由又皺起了眉。

  只因為酒肆裡的滿座酒客行色極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而單不見紅衣人兒所說那趕車的鄉下老頭兒。是了,八成兒那鄉下老頭兒為掩人耳目,出金陵的時候是一個模祥,如今卻又改了一個模樣!

  侯山風有此一念,轉身行向那輛馬車,到了車轅旁,他伸手掀起車簾一角,內望,車內正並排放著大小兩口棺木。這大小兩口棺木侯山風認得,正是那董家總管莫子京訂做,及莫子京跟董婉若藏身那兩口。

  他目閃寒芒,剛放下車簾,只聽背後響起個略帶沙啞的蒼老話聲:“喂,你這位要幹什麼?”侯山風霍然旋身,他不由一怔,那酒肆門口,正站著個身形略顯佝僂,一身粗布衣褲的鄉下老頭。

  一張老臉上皺紋遍佈,鬍子上,眉毛上,全沾滿了黃土,幾乎把那部鬍子都染黃了。他瞪著一雙老眼,直瞅著侯山風,一眨不眨。

  侯山風淡然一笑,道:“不干什麼,這輛車是你的?”

  那鄉下老頭兒一點頭,道:“不錯,是我的!”

  侯山風深深地打量了他兩眼,道:“我剛才怎麼沒見你在酒肆裡?”

  那鄉下老頭兒道:“剛才我進後面撒尿去了,一出來就瞧見你動我的車!”

  侯山風道:“車既是你的就好辦,這車裡是……”

  那鄉下老頭兒道:“你不是看見了麼?棺材,你要麼?”

  侯山風雙眉一挑,笑道:“不錯,我想買,你賣麼?”

  鄉下老頭兒老眼雙翻,道:“不賣幹什麼?我自己就是要留著用,一口也就夠了,幹什麼要兩口,你要一口還是要兩口?”

  侯山風伸出兩個指頭,道:“兩口我都要,多少錢?”

  那鄉下老頭兒道:“我是管賣管送的,價錢等送到了地頭兒再說吧!”

  侯山風笑道:“那好,你趕著車跟我走吧!”那老頭兒應了一聲,顫巍巍爬上了車轅,抖動韁繩,趕動馬車跟在侯山風身後往南行去。

  出了南口,看看已經是行人稀少,四野僻靜,侯山風回身招手說道:“行了,馬車就停在這兒吧!”

  那鄉下老頭兒為之一怔道:“怎麼,就停在這兒?好吧,賣主隨買主的便,你說停在這兒就停在這兒吧!”說著,勒住韁繩停了車。

  侯山風一笑說道:“幫個忙,把棺材抬下來吧!”

  那鄉下老頭兒一擺手,道:“不忙,我說過的,到了地頭兒講價錢,先講過價錢再說!”

  侯山風笑了笑,道:“好吧,你要多少錢一口?”

  那鄉下老頭兒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個整數!”

  侯山風道:“怎麼,一口一兩?”

  “一兩?”那鄉下老頭兒叫道:“我說的是一口十兩!”

  侯山風笑道:“哪有那麼貴的棺材,你這是敲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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