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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魔影》第21章
二一

  侯山風一怔停了步,似乎是不得不停步,他抬眼說道:“這位姑娘,敢是叫我?”

  紅衣人露眉掀動,冷冷說道:“不是叫你是叫誰?這兒除了你跟這和尚外,沒有別人!”侯山風陪著笑,一連應了三個是字!

  “阿彌陀佛!”癲和尚突然跨前一步,合什微躬身影,道:“不知道這位女施主喚住老衲二人有何見教!”

  那紅衣人兒道:“我向你兩個打聽一個人,有個叫侯山風的人可在這兒?”雖然,她找的是侯山風,但她並不認識侯山風。

  侯山風忙道:“這位姑娘,我知道,要找他該到‘秦淮河’,‘夫子廟’一帶!”

  紅衣人兒鳳目一瞪,道:“我問的是和尚,要你多嘴……”侯山風忙又陪笑應了兩聲是。

  紅衣人兒威態一斂,道:“那地方我去過了,有個叫鐵牛的人告訴我說他在這兒!”

  癲和尚點頭說道:“姑娘說得不惜,侯施主是在這兒,可是他剛才走了!”

  紅衣人兒眉鋒一皺,道:“走了?上那兒去了?”

  癲和尚搖頭說道:“侯施主沒有說,老衲不知道。”

  紅衣人兒鳳目凝注,道:“和尚,你沒有騙我?”

  癲和尚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也沒有騙姑娘的必要!”這和尚該打入十八層阿鼻地獄。

  紅衣人兒點了點頭,道:“和尚,我相信你……”

  癲和尚微一躬身,道:“謝謝女施主!”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不必客氣,大和尚跟他很熟麼?”

  癲和尚道:“誰?姑娘說的是……”

  紅衣人兒道:“我說的是叫侯山風的那個人!”

  癲和尚搖頭說道:“老衲跟侯施主不熟,這位跟侯施主是換帖弟兄!”

  紅衣人兒“哦!”地一聲轉注侯山風道:“你貴姓,怎麼稱呼?”口氣顯然柔和,客氣了不少!

  侯山風忙道:“我姓賈西貝賈,叫賈桂,這地方的人都叫我……”

  紅衣人兒似不願聽他那渾號,截口說道:“聽說侯山風他擅書琴賭酒,憑這四種絕技挫敗了四個武林高手!”

  侯山風未答反問,道:“姑娘莫非也是來找我那兄弟比試的?”

  紅衣人兒挑了挑眉梢,道:“我問你話!”

  侯山風一怔,忙道:“是,是,姑娘,是有這回事兒,不過,姑娘,那說穿了不值一文錢,不瞞你姑娘說,我那兄弟是個老千出身,他那幾手兒全是詐騙……”

  紅衣兒有點失望,深深地看了侯山風一眼,道:“是麼?人家都是為自己兄弟吹噓,你怎麼揭自己兄弟的底?”

  侯山風身形微微一震,忙道:“我這個人由來是有一句說一句,便是親兄弟也不例外,其實我這是為我那兄弟好,他那一套總有被人識破拆穿的一天,我先替他說破了,免得日後再有人找他!”

  紅衣人兒淡淡說道:“你很會說話,你那兄弟他真姓侯麼?”

  侯山風一怔,道:“他不姓侯姓什麼?這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紅衣人兒眉鋒微皺,點了點頭,道:“我沒事了,二位請便吧!”

  癲和尚要走,侯山風卻熱心地道:“姑娘貴姓,由哪兒來,住在哪兒,要不要我告訴他一聲……”

  紅衣人兒搖頭說道:“謝謝你,不用了,我會去找他的!”

  侯山風“哦!”了一聲,道:“那麼我兩個走了!”說著,他跟癲和尚並肩往西行去!

  適時,聽得背後蹄聲響動,緩緩地,漸去漸遠,漸至不聞,侯山風似有餘悸,一搖頭,道:“和尚,好險!”

  癲和尚道:“還好,她不但未能認出你,便是連我也未認出!”

  侯山風搖頭說道:“只要她認出了你,便不難連想到我,那就慘了……”頓了頓,接道:“和尚,她怎麼會突然來這兒……”

  癲和尚道:“大半是你那名兒已傳揚開去!”

  侯山風埋怨地道:“這全是你和尚惹來的好事……”

  癲和尚道:“阿彌陀佛,和尚可沒想到會驚動她!”

  侯山風搖頭嘆道:“看來她對一個已死了三年的人仍不死心……”

  癲和尚道:“而事實上,能在書琴賭酒勝過四魔的人舉世只有一個!”

  侯山風道:“和尚,那個人已入土三年!”

  癲和尚道:“可是她仍要來看看!”

  侯山風道:“那沒有用,我說過了,那是詐術!”

  癲和尚道:“那恐怕要等她見著了侯山風之後,她才能相信!”

  侯山風一皺眉,道:“和尚,一難不成我做錯了?”

  癲和尚道:“何止是錯,簡直就大錯特錯,她既認不出你,你倒不如當面承認你就是侯山風,如今好了,萬一她去問問那鐵牛,或者再碰見她時有熟人在場叫你一聲,你怎麼辦?豈不是弄巧成拙,更令她懷疑?”

  侯山風呆了一呆,道:“和尚,看來有時候你比我行,只是你怎不早說?”

  癲和尚道:“我能早說麼?”

  侯山風苦笑不語,但旋又說道:“沒關係,和尚,只要我存心躲她,她就找不到我……”

  “阿彌陀佛!”癲和尚突誦佛號,道:“出家人說句公道話,檀樾,既有今日之避情,你當初就不該招惹她,既然你當初招惹了她,如今你就不該避情躲她,天下多少俊彥英俠她視同草芥,不屑一顧,唯對檀樾你情有獨鍾,她的腸已斷,心已碎,檀樾你又何忍,以出家人看,檀樾不但生就一雙辣手,而且有一付鐵石般狠心腸!”

  侯山風臉上沒有表情,但雙目之中流露的,卻是難以言喻的複雜光采,只聽他苦笑說道:“和尚,你有完沒有,不談這些行麼?別人不知,你該知道,我這個人是不能沾這兒女情的……”

  癲和尚道:“可是你欠人家的債,不能一輩子不還!”

  侯山風笑了,可笑得有點勉強:“和尚,你沒聽人說麼?人不死,債不爛,幾時有錢我幾時還!”

  癲和尚道:“你這是打算賴債,檀樾,什麼債都可以賴,唯獨這感情的情賴不得,要不然和尚將看你負疚終生!”

  侯山風沒有接話,癲和尚卻又說道:“和尚唯四大皆空,六根清淨,終日只吃齋唸佛,可是這種事我還懂一點,女兒家在這方面心眼兒最死,尤其是這隻鳳,她不是愛便是恨,要是等她恨了你……”

  侯山風強笑說道:“和尚,我寧可她恨我!”

  癲和尚搖頭說道:“檀樾,男人的恨或沒什麼,姑娘家的恨……”搖搖頭,改口說道:“老衲只奉勸一句,好自為之,精衛銜石難填恨海,女媧重生難補情天,檀樾是奇才,千萬小心!千萬小心!”

  侯山風機伶一顫,默然未語!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一條大街上,一眼望去這條大街的招牌,全是賣南北雜貨的,另外還有三四家棺材店。

  癲和尚皺眉說道:“檀樾知道是哪一家?”

  侯山風道:“和尚,你我鼻下有張嘴!”

  癲和尚不禁失笑,偕同侯山風走向了第一家!棺材店的人只以為生意上門,忙迎了出來。

  侯山風卻道:“我請問一聲,三天前董家買的那幾十口棺材是……”

  那人忙道:“兩位找對了,正是小號,正是小號!”

  侯山風點了點頭,道:“那麼,後來董家的莫總管當夜又訂做了兩口……”

  那人“哦!”地一聲,道:“那就不是小號了,是這一家……”往隔壁指了指,接道:“這一家沒什麼生意,二位看,到現在還沒有開門呢?”

  二人循指望去,果然,已然日上三竿快晌午了,這家棺材店猶緊緊地關著店門,沒個人聲。有道是“不為發財不起早”,這一家。八成兒是不想發財了。

  侯山風向那人謝了一聲,與癲和尚走了過去,舉手拍了那家棺材店的門兒,按說,既有人敲門,就該開門了。豈料,不但沒人開門,便是連個人答應也沒有。做生意的哪能睡這麼死?

  侯山風眉鋒一皺,道:“和尚,繞到後門去!”於是兩個人又繞到了這家棺材店的後門。

  後門在一條小巷子裡,難得見一個行人,兩個人毫無顧忌地便翻牆進了這家棺材店後院。後院裡空蕩寂靜,但——在那東屋的門口,卻倒臥著個人。

  侯山風與癲和尚心頭一震,閃身掠了過去。那是個中年漢子,躺在那兒像是在睡覺,而且臉色如常,只是四肢冰涼,分明已死了多時。

  侯山風與癲和尚只一眼便看出,那中年漢子是被人點了死穴而致命,而且是在昨夜,因為這漢子衣衫不整,扣子未扣,眼角上還帶著眼屎。

  侯山風與癲和尚再往屋裡一看,不由悲怒填膺,目眥欲裂,屋裡,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躺著十幾口。而且全是被人點了死穴致命。

  侯山風冷哼一聲,抬掌微招,一道白光倒飛入手,又是一張素箋,素箋是用只茶杯壓在桌上的。只見上面寫著一筆狂草!

  “我知二位必來,故留字致意!董婉若,莫子京已俱為我階下之囚,特此奉知,敢請二位自掃門前雪,休多管他人閒事,否則一但禍上身,莫謂我今日未善言相勸!”又是那熟悉的筆跡,下角署名處仍是一條龍。

  癲和尚一聲苦笑,道:“檀樾,這幾個跟頭,夠你我受的了!”

  侯山風冷哼一聲,雙目之中陡現威棱,那威棱,望之能令人毛骨慷然,不寒而懍,他五指一伸,冷哼說道:“和尚,你知道,這表示什麼?”

  癲和尚一震,道:“檀樾,你又要伸辣手了!”

  侯山風唇邊浮現一絲冷酷笑意:“畢竟和尚知我,和尚,你知道,我向不管人間事,可是沖那可憐的董婉若,董家,這兒這幾十口無辜,還有這條龍,我不能不管!”

  癲和尚道:“檀樾,你知道你辣手一伸,要死多少人?”

  侯山風道:“和尚,我縮手了三年,死的人並不在少數!”

  癲和尚雙目一閉,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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