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
金玉容點頭笑道:“說得是,那麼,你找上我是……”
夏侯嵐道:“我以為你多此一問!”
金玉容嘿嘿笑道:“當然,當然,我是多此一問,除了要我的命外,你還想幹什麼,當不會是跟我把臂言歡,交朋友來的,更不會是想請我吃喝一頓,只是,你認為你能奈何得了我麼?”
夏侯嵐道:“那要試試看再說!”
金玉容一點頭,道:“好吧,我就試試看……”抬手一擺,道:“你兩個替我擋一陣!”話落,他轉身走進小茅屋。
夏侯嵐冷冷一笑,道:“金玉容,你還想跑麼?”一閃身撲了過去。
他這裡身形才動,那跪在地上的黑衣漢子突然一躍而起,抖手兩蓬烏芒迎著夏侯嵐當面打去。
夏侯嵐雙眉微挑,衣袖一抖,兩蓬烏芒倒射而回,沒便宜外人,全打在了黑衣漢子身上。
黑衣漢子怪嗥一聲,捂臉往後便倒,一陣滾翻,寂然不動。
金玉容走進茅屋後,並未有脫逸的行動,他反而搬了把椅子當門面坐,泰然安詳異常,適時他笑道:“這三個都是我的死士,你必須把他們全殺了,才能再找我,否則的話,你就要賠上一條性命!”
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夏侯嵐是殺機頓起,當即冷冷說道:“那是當然!”跨步欺了過去。
錚然兩聲,兩名黑衣人長劍出鞘,各自振腕抖倒,閃動身影,砍截夏侯嵐,長劍當胸遞到。
夏侯嵐身形後退半步,引得二黑衣人招式用盡,欲沉腕變招之際,他兩手突抬,“嗤”地兩聲,血箭疾射,慘嗥連起,聞之心驚,兩名黑衣人眉心各現血洞,身形一傾前栽,砰然兩聲產,直楞楞地倒了下去。
“一殘指”一招斃敵,剎那間三具伏屍,令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難怪他被稱為辣手神魔!
金玉容面有異容,但仍坐著未動,竟撫掌笑道:“好,好,好,儼然夏侯一修之當年……”
夏侯嵐冷然說道:“金玉容,你還有多少死士?”
金玉容搖頭說道:“沒有了。”
夏侯嵐道:“沒有了?”
金玉容搖頭說道:“對付別人三個已夠多,對付你三個卻嫌太少,誰知他三個這般不濟,唉,枉費了我一番調教。”他竟然談笑自若,難道說已將生死置於度外?想必是,大難當頭,怕有何用,慌又何補?
話是這般說,夏侯嵐一時也未敢冒然再進,只因為他領教過金玉容那舉世無匹的高絕心智。他凝神四下搜索,口中卻道:“金玉容,那麼該輪到你了!”
金玉容道:“我不一直在靜坐恭候麼?”
夏侯嵐道:“你仍認為我奈何不了你?”
金玉容點頭說道:“那是當然,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這人?你認為我會靜坐等死麼?我才沒有那麼傻呢?再說我老福未享……”
夏侯嵐道:“想必你有那不著痕跡的仗恃!”
金玉容一點頭,笑道:“你說對了,我有兩大仗恃。”
夏侯嵐冷笑說道:“一個你嫌少?”
金玉容笑道:“那另一個本是備而不用的。”
夏侯嵐道:“恐怕你卻得用上。”
金玉容搖頭說道:“那不—定,也許第一個就能擋阻你!”
夏侯嵐道:“能說麼?”
金玉容道:“我這仗恃並非秘而不宣的,當然能,而且這第—個仗恃非說不可,因為你比那當年的司馬懿還狠,把我打掃街道的三個老軍都殺了,不說焉能嚇退你!”
夏侯嵐冷笑說道:“敢情你自比諸葛武侯,那麼你說,看看能否嚇退我!”
金玉容笑道:“那要看你的心狠到什麼程度了……”頓了頓,抬手環指,接道:“適才你凝功搜索,可曾發現這樹林內另有人跡?”
夏侯嵐道:“沒有!”
“對了!”金玉容一點頭,道:“死的不算,這附近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一個人了……”
夏侯嵐道:“這就是你的仗恃?”
“不錯!”金玉容點頭笑道:“人家都是以為人多為仗恃,我則是以沒有人為仗恃!”
夏侯嵐冷笑道:“這倒是新鮮的說法……”
金玉容道:“難道你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