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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劍山莊》第25章
二五

  第十一章 神劍東莊

  他們這支隊伍,並不單薄。

  論人數,有十人之多,論修為,每一個都是第一流中第一流的身手!

  五湖龍王鄧飛龍威震宇內,劍東、劍南、劍北等三對夫婦,男的是神劍山莊傳人,女的比男的更強,李劍飛年歲雖小,但比劍東等親侍李慕雲更久,所得真傳,可能更精,最厲害的是青青和李秀,青青雖似略遜於李秀,但看來她或許尚有隱藏,李秀則已在技藝上超越了他的父親李慕雲,他把神劍九大式中的前七式,練得熟透,第八式“雷動九天”,也頗有成就,曾經小試鋒芒,幾乎使白銀夫人伏屍劍下。

  以這樣雄厚的實力,要摧毀當世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都綽綽有餘,但對於面前的神秘山莊,卻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包括經驗最廣的鄧飛龍和技藝最高的李秀在內,誰也不敢絲毫大意!

  原因有三:

  第一,這神秘山莊的主持人太過神秘,連鄧飛龍那等經多見廣的老江湖,鎮日窮思極慮,都摸不透對方一點來歷。

  第二,這神秘山莊的氣派太大,比起它來,李慕雲昔日的神劍山莊,簡直就像是村野茅廬,那堪一顧!

  第三,在這神秘山莊莊主的手下,有兩個特殊的使者,黃金夫人和白銀夫人,劍東等三兄弟,見過黃金夫人的廬山面目,業已認定就是李秀的生身之母、神劍李慕雲的夫人,李秀也曾一劍劈開白銀夫人面具,看見她的面貌,與青青十分相像。

  有了這兩位的奇特身份,李秀、青青身為人子人女,鄧飛龍身為人夫,臨場拚鬥的輕重之間,便感左右為難,拿不定應有的尺寸。

  為難雖極為難,但醜媳婦終須要見公婆,他們要進莊了……

  一來是大白天,二來對方氣派太大,自己也不能過分小氣,鄧飛龍頓改暗探本意,一馬當先,大踏步地,走向莊門,要來個明面拜山。

  噹噹……噹噹……噹噹……

  就在他們十人剛進莊門之際,一陣鐘聲,突自莊中清脆響起!

  迎面是一片極廣大的庭院,兩旁建有房屋,正面則是一座氣派豪華,巍峨無比大廳,隨著鐘聲,從漸漸開啟的廳門之中,走出兩行人來。

  以前,劍東等所遇對方人物,大都身著青衣,今天卻改了裝束。

  左面十人,全是金衣,右面十人,全是銀衣,與黃金夫人和白銀夫人的服飾相同,只是臉上少了一副金色或銀色面具。

  金衣人和銀衣人的手中,並無其他兵刃,清一色的都是長劍。

  在這二十名金銀劍士之後,是兩個分著金銀長衣,並戴有金銀面具之人,雖然從步履之間,看出是兩個女子,但在鄧飛龍等眼中,卻都覺得神態似乎略異,不太像是已曾交過手,使自己等對她們顧忌最大的黃金夫人和白銀夫人。

  這衣分金銀的兩個女子手中,捧著一方長幾近丈巨匾,匾上橫書“神劍東莊”四個擘窠大字!

  最後出現的一人,衣著是左金右銀,臉上面具色澤,則是左銀右金,看上去十分怪異扎眼。

  衣兼金銀之人,一出廳門,便向西恭身一禮,然後高聲喝道:“上匾。”

  金衣銀衣女子,一聞號令,立即騰身,把手中“神劍東莊”巨匾,輕輕掛在離地數丈,早就釘好的廳門匾架之上。

  巨匾重量,絕對超過千斤,兩個女子能輕如無物,平平穩穩地,把它送上數丈高空,這分功力,著實武林罕睹!

  但鄧飛龍卻似未為金銀衣女子的功力所驚,他那兩道深沉老練目光,始終是盯在“神劍東莊”四字之上,兩道眉頭,也越來越往中皺結。

  靈芝看出蹊蹺,走前一步,向鄧飛龍低聲問道:“老爺子似乎對這神劍東莊匾額看得特別出神?”

  鄧飛龍不曾回答靈芝的話,反而向靈芝問了一句。

  這是一句相當奇怪的問話——“為什麼李老弟等,名叫劍東、劍南、劍北,劍飛,而沒有劍西?‘四方獨缺西’意義何在?究竟是西方無劍?抑或西方有某個人的劍藝太高,連神劍李慕雲,都在替李老弟等命名之上,表示出對西方的相當避忌?”

  靈芝在劍東等兄弟妯娌之中,是最冷靜最有智慧的人,也被鄧飛龍這突如其來的話兒問住!

  但她畢竟智慧極高,微怔之後,目光一注那神劍東莊匾額,便矍然有悟說道:“既有神劍東莊,定有神劍西莊,根據老主人‘四方獨缺西’的命名避忌看來,那神劍西莊莊主,必是主持全局之人,而此人之劍藝湛深,更必到了可怕程度!”

  鄧飛龍嘆道:“我們來得極巧,趕上了神劍東莊的上匾開莊大典,看那二十名金銀劍士,手中一律長劍,別無其他兵刃,今天恐怕必有一場艱苦劍鬥!”

  劍南在旁,聽得雙眉方挑,那衣兼金銀之人,忽又高聲喝道:“設座。”

  一大群青衣漢子,從廳中搬出椅幾,西三東十,顯然分出了主客座位。

  衣兼金銀之人,走向西面的三張座椅當中坐下,並對金衣女子、銀衣女子,微一招呼說道:“兩位使者入座。”

  金衣女子和銀衣女子,微一躬身,便坐在衣兼金銀,看去十分怪異扎眼之人左右。

  衣兼金銀之人,直到此時,才以目光一掃鄧飛龍等十人,朗聲發話說道:“柳東權奉命主持神劍東莊,今日粗具規模,開莊上匾,既屬大典,宜有盛會,鄧朋友昔日聲名威震五湖,是中原武林的一流人物,既蒙率眾賁臨,敢不敢入座論劍?”

  話完,向那設在東面的十張座椅,把手略微一伸,不論神情語氣,都狂傲到了極處。

  鄧飛龍正在思忖柳東權的姓名好似曾經聽人提過之際,劍東等三對夫婦,以及李秀、青青、劍飛,均已昂然舉步,攝衣入座。

  事到如今,說不得,鄧飛龍只得坐上劍東等為他空出的首席座椅,向那衣兼金銀、面具也兼金銀的柳東權,抱拳問道:“鄧飛龍請教柳莊主論劍之道。”

  柳東權道:“鄧朋友等既然來了十人,不妨即以十陣論輸贏,但柳東權話要先說明,金銀劍士向來劍不留人,你們若能獲勝,我們的敗者,必會毫不偷生地,當場橫劍自絕而死!”

  就這幾句話兒,已勾勒出少時血淋淋的慘烈場面。

  鄧飛龍尚未答話,劍東已雙軒濃眉,豪笑連聲道:“好,神劍東莊有勇士,神劍山莊無懦夫,我們這邊的上陣之人,不論是男是女,都一樣把生命當作賭注!”

  靈芝把手一伸,緩緩說道:“慢點,我們何必毫無目的,一味鬥狠,且先向對方提出幾個問題……”

  坐在柳東權身右的銀衣女子,突然嬌笑接道:“你們能勝一場,我們便回答一個問題,否則,黃泉無客店,今夜宿誰家?有話去問閻王,在這神劍東莊,大可免開尊口!”

  銀衣女子這一發話,又使鄧飛龍等,陷入了莫大驚疑!

  因為,他們先覺銀衣女子的舉動神態,不太像是白銀夫人,但如今聽她說話語音,又覺得完全一樣。

  尤其是鄧飛龍與青青,一個勾惹起多年傷心恨事,頓時惆悵無窮,一個則突生一種孺慕之思,覺得這發話又狂又狠的銀衣女子,似對自己有一種奇妙親切感……

  這時,西面中坐的柳東權,向列隊分立左右的金銀劍士問道:“哪位劍士,願當十陣之先?”

  站在右面第三位的一名銀衣劍士,向柳東權抱劍躬身說道:“銀衣七花劍士左天沖請令!”

  “左天沖”三字,使鄧飛龍聽得一驚,他知曉這是一名以七煞追魂劍法威震湖南、湖北以及江西、浙、皖一帶,功力甚高,下手極狠,被黑白兩道,都目為惡煞凶神的絕頂邪人,想不到竟在神劍東莊中,身為銀衣劍士,並只排列在第三位而已。

  他心中暗想第一陣不能先折銳氣,最好由愛女出手……

  鄧飛龍目注青青,正待指名遣將,白菱忽然站起身形,嬌笑說道:“老爺子,笨鳥先飛,白菱請令!”

  鄧飛龍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左天沖凶名極著,所擅七煞追魂劍法,奇詭百變,辣狠無倫……”

  話猶未了,白菱笑道:“老爺子請望安,我答應過劍北,明年還要替他生個兒子,一定會好好努力,保全這條性命!”

  白菱這樣說法,鄧飛龍自然只能點頭,但靈芝卻有點放心不下地,向白菱悄然問道:“四妹,這十陣之戰,除了較技,還要賭命,四妹且告訴我,你心中所擬的制敵方針!”

  白菱嫣然一笑,把語音壓低得只給靈芝一人聽見,揚眉答道:“抱必死之念,伺可勝之機,我不打算纏戰,迎鬥三不過,神劍反追魂,最多三招,我拚著受點輕傷,換這左天沖的一條老命!”

  靈芝皺眉道:“四妹小心,不要傷得太重……”

  白菱悄笑道:“神劍反追魂,講究以身誘敵,不傷恐怕不行,是輕是重?要看我的造化高低了!”

  說至此處,見左天沖業已抱劍下場,遂伸手微掠鬢絲,向劍北嫣然一笑,裊裊婷婷,舉步出陣。

  劍北沒有攔阻,但臉上的神情,卻嚴肅得十分凝重。

  鄧飛龍對這三位婦道人家功力,不甚清楚,悄向靈芝問道:“這一場的勝負如何?”

  靈芝道:“四妹的劍法,既屬大家路數,又以刁狠見長,她要以‘神劍反追魂’的手段來克制左天沖的七煞追魂劍法,勝是必勝,但……”

  語音至此略頓,向劍北看了一眼,又對鄧飛龍問道:“老爺子,我聞得青青姑娘說起,老爺子身邊,有盒白獺髓?”

  鄧飛龍點頭道:“昔年我遠遊北海,結識一位以漁釣自隱的北海神醫,居然彼此投機,慷慨異常地把這種罕世靈藥,送我一盒……”

  他是一面答話,一面伸手入懷,取出一個徑約三寸的紫色玉盒……

  但玉盒才一離懷,場中已血光進現!

  原來左天沖生性冷酷,所擅七煞追魂劍法,更狠辣異常,一見白菱下場,根本不作任何答話,手中長劍的劍光閃處,一出招便是劍影彌天,迴環如電的“小諸天追魂三絕”。

  白菱微剔蛾眉,毫不示弱地揮劍硬接!

  神劍山莊調教出來的人,在劍式方面,自然決不輸人,但內力方面,女人似乎總比男人天生的弱了那麼一點。

  第一劍硬架硬接,火星四射,瀚海龍吟,雙方勢均力敵,一震而開,逼使左天沖的七煞追魂劍法,展不出奇詭變化!

  但左天沖相當陰損,第一劍未出全力,只用了八成左右的功勁,卻在緊跟著的第二劍上凝足了十一成以上勁力!

  這一劍,震得白菱虎口發麻,嬌呻一聲,劍尖微垂,幾乎脫手墜地!

  最要命的是她連身軀都被震得往左一側,右後背門戶洞開,賣給人家,露出可乘之隙!

  左天沖的劍法,本以快、狠、奇、詭見長,怎肯放過這種機會?

  白菱空隙才露,他已招化“撥草尋蛇”,劍尖刺入對方右背,鮮血頓時透衣滲出!

  但快中有快,狠中藏狠,奇外生奇,詭外含詭,白菱右背中劍,身軀自然向左前傾,手內長劍,竟從左腋下反刺而出。

  剛才,是故意做作,長劍幾乎脫手,如今,才是咬牙切齒地,長劍真正脫手!

  因為,她不能被左天衝將劍刺得太深,必須把身軀前傾卸力,劍不脫手,地位便夠不上,無法制敵死命!

  這一脫手,長劍從腋下倒飛,恰好刺入了左天沖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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