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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臠仙》第30章
第30章吾身爲鞘

  元寄雪抱著玉如萼,行走在昏暗的鬆林裡。

  玉如萼在他懷裡輕輕發著抖,白綢般的髮絲濕漉漉的,垂落在赤裸的脊背上。

  他的肉穴還是合不攏的,露著一枚拇指大小的紅膩孔竅,脂光融融,冰冷的淫液甚至沿著兩條雪白的大腿,淌到了元寄雪的手腕上。

  元寄雪用指腹輕輕撇了一下,那隻穴眼立刻敏感地翕張起來,嫣紅的嫩肉一鼓一縮,擠出了濡濕而淫靡的水聲。

  顯然那茶水還有催情之效,能教人時時刻刻在春潮裡沉浮。

  玉如萼顫得越來越厲害,肌膚裡更是滲出了一片鮮潤的血色,仿佛被雨水洇濕的牡丹花瓣,他雙唇嫣然含朱,低眉闔目間,一派白玉美人之相,但那兩枚抽動的嫩紅乳尖,却透出一縷蕩魄搖魂的色香,將他所承受的煎熬暴露無遺。

  元寄雪沉吟片刻,突然聽到玉如萼極其微弱地「唔」了一聲,尾音也是濕粘的,仿佛能滲出汁水來。

  「吃不消了?」元寄雪柔聲道。

  身爲鬼妓,却不得陽精滋養,偏偏又被困在青年滾燙的肘彎間,那滋味兒簡直難捱到了極致,足够讓皮肉嬌嫩的妓子恨不得融化在對方懷裡,時時刻刻肌膚厮磨,形同膠漆。

  玉如萼喘息了一會兒,輕輕握住了他的小指。絲緞般的白髮間,露出一點兒耳垂,微微透著胭脂色。

  元寄雪駐足片刻,沉浸在他難得的親近之中,縈繞在眉目間的陰鬱之色一時散去,宛如雲破月來,長眉微舒,唇角帶笑。

  忽然間,一陣極其輕微的簌簌聲,撞進了他的耳朵裡。元寄雪立時驚覺過來,側頭去看。

  只見鬆針之上,不知何時滾落了幾枚鬆果,通體漆黑,覆著一層焦炭般的硬鱗,又被一團慘碧色的鬼火所縈繞。

  這片鬆林與人界接壤,爲陰陽交界處,不分晝夜,唯有漫無止境的黃昏。林中的鬆果,更是由陰陽之氣所孕生,生人服食,則暫且褪去一身皮囊,化作生魂,得以在鬼域中通行無礙;陰魂銜在口中,便能令陰氣消退,稍稍凝成肉身。

  這鬆果平日裡也是可遇不可求,玉如萼如今鬼妓之體,又不能堂而皇之地自鬼市而出,元寄雪當機立斷,將他放在了厚厚的鬆針上,捉了一枚鬆果,吹熄其上的鬼火,露出焦枯的鬆塔來。

  玉如萼腹中的空虛感已到達了極致,這鬆果對陰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猶帶溫熱,還滲著一股子金黃色的焦香,暖烘烘的陽氣幾乎是撲鼻而來,他有些困惑地看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著元寄雪。

  「吃吧,」元寄雪道,「本來就是給你的。」

  玉如萼手足無力,只能低垂著頸子,探出一段嫩紅花蕊般的舌尖,一點點地舔濕鬆塔上漆黑的硬鱗。霜白色的邊緣更是被舔得水光滑膩,顫顫巍巍,仿佛裹了一層亮晶晶的糖衣。

  豐沛的涎水從鱗片的縫隙裡滲了進去,張開了晶瑩剔透的泡沫,玉如萼就著元寄雪的手掌,微微偏過頭,紅舌揭開硬鱗,靈活地一探,時輕時重地挑動著,裡頭的鬆子也被浸潤得油光發亮,滑膩無比。

  玉如萼舔弄了一會兒,舌尖泛酸,涎水沾濕了薄紅的雙唇,一路沿著下頜,沾滿了元寄雪的手掌,却無論如何也挑不出鬆子。

  元寄雪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將那蹙眉的情態看得一清二楚,雪白的雙腮微微鼓起,顯然是吃得艱辛無比。

  「把裡頭的陽氣吸出來,」元寄雪道,「不用去吃鬆子。」

  玉如萼試探著啜了一下,鬆塔立刻在他唇舌間簌簌抖動起來,鱗片猛地蹙緊,吐出一束剛猛無匹的陽氣。玉如萼猝不及防,咳嗽了幾聲,喉中涌入一股熱流。

  玉如萼身體一顫,雙瞳立時渙散了,陰氣與陽氣相衝撞,他醺醺然如酒醉,眼前一片昏黃慘碧,蒼翠橫流,密密的鬆林顛來倒去,疾轉如車輪,忽近忽遠間,扭曲如鬼影一般。

  他搖了搖頭,委實暈眩得狠了,竟是將下頜搭在了元寄雪的掌心裡,雪白的睫毛輕輕一闔,透出滴露般的銀瞳。

  元寄雪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發頂,收回手,撈住一條雪玉般的大腿,猛地往上一推。

  男根低垂著,深紅色的龜頭蜷在嫩皮裡,蒙著一層剔透的粘液,滴瀝到了一點嫩紅的蒂珠上。

  大小肉唇紅通通地立在腿心,一瓣瓣張開,嫣紅腫脹的外陰裹不住裡頭肥嫩的小花唇,仿佛花苞綻開,吐出嬌艶欲滴的內蕊。

  元寄雪正要俯首下去,突然噝了一聲,反手捂住自己的後頸,露出一抹痛楚之色。

  這神情轉瞬即逝,他半跪下去,吮住玉如萼的龜頭,深深啜了一口,雙唇緊緊箍住軟溝,玉如萼當即腰身一彈,發出一聲融化般的鼻音。

  元寄雪兩指伸開雌穴,一手拈著鬆果,往那團紅膩軟肉裡一點點塞了進去,皺襞一鼓一縮間,肉膜裹著粗糙的硬鱗,擠出了含混而粘膩的水聲,轉瞬就將鬆果整個兒吞了進去,只露出一枚漆黑的短柄。

  外翻的嫩肉這才猛地一蹙,縮成了指尖大小的一點兒嫣紅,濕漉漉地閃著水光。

  玉如萼的小腹劇烈抽搐著,滿腹的陰精被死死堵住,這鬆果裡蘊含著豐沛的陽氣,熱燙驚人,將一隻肉穴燙得通紅,整片會陰都發狂般抽動起來,鼓脹得宛如熟透的蜜桃。他被燙得吃不消了,仿佛坐在了燒紅的鐵杵上,竟是下意識地踢蹬著兩條長腿,唔唔直叫。

  更磨人的是,鬆果遍體覆著硬鱗,竟如活物般瘋狂翕張起來,嚴絲合縫地卡在了褶皺裡,每一處敏感點都被搔刮鑽動,驚人的癢意瞬間貫穿了他。不管他怎麽扭動一隻白屁股,都無法甩脫蜇咬在肉穴裡的鬆果。

  元寄雪一手攬住他的腿彎,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一手托著他雪白的臀肉,捂住陰阜,防止他在肉穴翕張間,失控排出鬆果。紅膩如油脂的嫩肉立時從指縫裡流溢出來,濕瑩瑩地震顫著。

  直到縈繞在玉如萼周身的陰氣,被體內亂竄的熱流衝淡了,元寄雪這才抱著他,看向鬆林的盡頭。

  他面色慘淡,不時輕輕咳嗽一聲,唇角滲出血迹,眉目之間,却是罕見的寧靜平和。

  橫斜的枝條間,暮色四合,落日熔金,隱隱露出古寺的一角,朱墻褪色,飛檐斑駁,微微透出凄寒的銅綠色。

  在他短促的第三世裡,兩人曾隱居在這樣一處野寺中。玉如萼雖然從未提及,但這樣一段過往却影影綽綽地浮動在幻境中。

  元寄雪凝視片刻,微笑道:「原來你還記得。」

  古寺之中,壁畫剝蝕大半,又被火光一撲,宛如泛黃的絹帛。畫上一十八名天女,肌膚雪白,面容模糊,衣衫間滲著陰沉沉的潮意,只是腰肢依舊裊娜,仿佛雨中清减的杏花。

  那一雙雙妙目裡空蕩蕩的,尚未得點睛之筆。

  唯有一點嫣紅的唇珠,在火光裡,依舊瑩潤欲滴。

  元寄雪站在壁畫前,一手舉著火折,面上的神情堪稱柔和。

  這壁畫是他親手所畫,當年玉如萼常常倚墻小憩,神游其中。

  玉如萼這會兒還處在酒醉的餘韵中,倚著畫壁,昏昏沉沉間,伏在自己的肘彎裡,白髮如瀑,側頸暈紅。

  元寄雪把他的髮絲攏到一邊,他便揉著眼睛,有些迷蒙地抬起頭。

  「這壁畫我是照著你畫的,」元寄雪道,「如今看起來倒不太像。」

  他捉著火折,就著玉如萼的面頰,目光流連片刻,仿佛凝視一枝春睡的海棠。玉如萼呵出的寒氣凝在唇珠上,透出水瑩瑩的嫩紅來。

  元寄雪嚙破舌尖,吮住了對方薄紅的雙唇。滾燙的血液裹挾著溫厚的陽氣,如口脂般滲了開來。

  元寄雪握著玉如萼的腰身,讓他伏在畫壁上。

  角落裡的天女正呈俯衝之勢,十指反撥琵琶,彩帛倒懸間,唇角嫣然含朱。

  玉如萼與這天女面頰相貼,壁畫上森然的寒氣立刻滲進了肌膚裡,他輕顫了一下,偏過頭去,染血的唇珠恰恰點在了天女空蕩蕩的眼眶裡。那雙妙目立時波光粼粼,瞳仁甚至活靈活現地流轉起來。

  元寄雪道:「還是贋品。」

  他將玉如萼抵在壁畫上,玉如萼雙手被縛,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的重量都落到了壁畫上。兩枚乳尖嫩紅剔透,乳暈鼓脹,仿佛抹了一錢胭脂,裡頭鼓鼓囊囊的,蓄飽了奶水。

  他腰身一顫,奶頭恰恰抵在了天女的眼眶裡,滑溜溜地磨蹭著。

  元寄雪拍了拍他的臀肉,嫩紅而濡濕的股溝當即張開一綫,仿佛纏綿的貝肉一般。一隻肛洞也是久經風月的脂紅色,紋理細膩,能窺見裡頭濕潤蠕動的紅肉。

  元寄雪一手捉著他垂落的男根,就著濕滑的前液,飛快套弄起來。玉如萼的腰身剛剛一擺,他便悍然撞了進去,脂油般滑膩冰冷的腸肉立時夾弄起來,連吞帶吮,肛口更是叼著男根不肯鬆口,擠出一片淫猥而沉悶的水聲。

  「噝,肉穴裡好冷,」元寄雪含著他的耳垂道,「給你暖暖腸子。」

  玉如萼仰著頸子,長長地「嗯」了一聲,他鬼妓之體,陰氣過重,一口淫腸濕滑柔膩,仿佛一段冷冰冰的肉套子,却被熱騰騰的陽根一插到底,淫液滋滋作響,宛如挨了一記燒紅的鐵杵。他睫毛亂顫,扭著一隻白臀,直想從這刑具上掙脫出去。

  元寄雪一手攬住他的腰肢,精悍的腰綫大開大闔,一條陽根殺開戰栗的肉道,齊根沒入,又悍然抽出,裹著一層油亮的淫液,盤旋的青筋也仿佛熟銅澆鑄而出。

  兩隻沉甸甸的囊袋,將肉臀拍得啪啪作響,冰冷的淫液裹著白沫,從肛口飛濺出來,整片會陰濕紅髮亮,宛如熟透的蜜桃。

  他每一挺胯,只聽「啪」一聲脆響,玉如萼便會低低地「唔嗯」一聲,白腴的臀肉一顛一顫,水光淋漓。

  玉如萼遍體冰凉,如白玉雕成一般,抱在懷裡清凉無比,唯有雌穴裡的那一顆鬆果,依舊散發著驚人的熱度。

  元寄雪只是稍稍變換角度,上翹的龜頭立刻隔著一層肉膜,捅到了凹凸不平的异物。玉如萼在他懷裡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翹高了肉臀。

  元寄雪當即對著那一點,暴風驟雨般抽送起來。一顆鬆果裹著淫液,骨碌碌如銅丸一般,被得越進越深,玉如萼的腸穴也越發油光水滑,幾乎要在男根下融化開來。

  他勉强捂著小腹,隔著一層雪白的肚皮,都能感受到男根强悍無匹的衝撞。

  「好燙……唔!燙到了,別進去……」

  兩枚嫣紅的乳頭,不時撞在壁畫上,啪啪作響,如挨掌摑一般,乳暈狼藉一片,通紅腫脹,發出咕啾咕啾的乳汁擠壓聲。

  天女鬢髮間細碎的金箔,沾染在他雪白汗濕的肌膚上,仿佛雪帛鏤金一般。

  隨著一陣空前猛烈的衝撞,玉如萼被插弄得雙穴痙攣,整片下體都陷入了瀕死般的懸空感裡。他銀瞳渙散,紅舌更是濕漉漉地懸在唇角,淌下一行晶亮的涎水。

  啪嗒。

  涎水落在乳尖上的那一瞬間,他的乳孔猛地張開,擠出了兩縷淡白色的乳汁。

  天女美目流轉,生出了一對淡白色的瞳仁,竟是趁著他失神,將一條紅舌探得如長蛇一般,舔了舔他水淋淋的奶頭。

  元寄雪額角滲汗,正眯著眼睛,將一隻肉穴插弄得汁水四濺,突然陰沉沉地朝那天女掠了一眼,手裡的火折朝著那條紅舌,猛地一燎。

  天女立時驚叫一聲,又縮回了壁畫裡。

  他這才攬著玉如萼,悍然一撞,直頂著那塊肥嫩的軟肉,飛快鑽弄起來。那鬆果也跟著高速旋轉起來,鱗片發狂翕張,隔著一層肉膜,將腺體鑽弄得紅腫爛熟。

  極端鋒利的快感瞬間貫穿了玉如萼的後腰,他腰身一酥,只來得及悲鳴一聲,精關與尿眼齊齊失守,盡數噴濺到了壁畫上。

  一時間,十八名天女死氣盡褪,面含春色,在畫壁上裊裊婷婷地舞動起來,雪白的足腕上金釧叮噹,彩帛輕綃無風自動。

  這些天女本就是元寄雪含情所畫,因情而生,漸成物怪,本無雌雄之分,却因著過分濃厚的陰氣,化作了女體,如今被玉如萼以淫液點睛,便成了天下至陰至淫的鬼物。

  一朝逃脫畫壁,便立刻挽著薄衫,嬌笑著朝二人圍攏過來。一條條紅舌舔著唇角,將口脂沾了滿腮滿頜,狼藉一片,仿佛剛剛吞食了生人血肉。

  她們腹中空虛,便本能地尋找起孕生她們的母體來。唯有母體的一身鬼氣,才能將她們滋養得玉貌雪膚。

  元寄雪只是微微一笑,環著玉如萼,撞進了壁畫裡。

  壁畫上微微一閃,赫然勾畫出了一雙纏綿的人形。雪白赤裸的仙人,伏在地上,絲緞般的白髮垂落在手肘上,被身後的男子捉起一條大腿,露出潮紅的陰阜來。

  幾乎在同 一瞬間,寺廟破敗的紙窗裡,透出了一張青白冶艶的臉。

  鬼姥塗著大紅蔻丹的五指,拈著烟槍,往窗框上一敲。

  只聽「篤」的一聲響,那一行鬼妓,當即渾身發抖,如母犬般爬了過來,全然不顧自己正夾著滿屁股的精水,穴眼裡的銅錢急急作響,如驟雨一般。

  這些娼妓剛被人界的販夫走卒收用了一番,雪白的大腿上糊滿了精痕尿漬,猩紅肉壺更是豁然洞開,盈著一汪汪精水。

  鬼姥隨手撈了一隻白屁股,兩指剝開濡濕的穴縫,痛飲起來,面上泛著酒醉般的酡紅,連鬢角的銀絲都有逢春之象。

  那鬼妓慘叫一聲,肉眼可見地枯萎下去,化成了一張慘白的美人皮。

  「老身也是許久不沾葷腥了,」鬼姥冷冷道,「還得借著小蹄子們的福氣。」

  她周身的陰氣猛地一漲,一手捉著烟槍,一手提著草繩,一聲尖嘯之後,寺廟門窗轟然洞開。

  「讓我瞧瞧,」鬼姥獰笑道,「小婊子藏在哪兒呢?」

  一縷朱紅色的披帛,悠悠蕩蕩,從木窗裡飄了出來,帶著若有若無的脂粉香氣。

  鬼姥狐疑地撈住披帛,一聲嬌笑在幽暗處一閃而沒,還帶著空靈的回音。

  鬼姥吊梢眼一竪,循聲望去,却隻屋梁之上,處處挽著輕紗彩帛,金箔明明滅滅,漂浮在半空中。

  昏黃的壁畫上,青衣書生單手支頤,側臥在地,一手捉著一把紈扇,遮在懷中人的側頰上,垂首含笑間,仿佛不盡溫柔。

  另一人則作天女打扮,伏在他懷裡,白綢般的髮絲垂落在青衫上,露出一綫玉白頸項,腰系胭脂色薄裙,肩披孔雀藍長帶,挽在雪白的手腕上。

  赤裸的脊背上,汗光瑩瑩,只在肩胛處貼了一枚赤金色的花鈿。

  一條長腿,更是搭在書生勁的腰綫上,脚踝上蒙著晶亮的水液,仿佛是壁畫受潮後,沁出的水痕。

  鬼姥眼光何等毒辣,只一眼,便知這是一幅仙人交媾的淫圖。美則美矣,尚未修成精魂。

  正打量間,她頰上一燙,一條丈把長的紅舌,從黑暗裡探了出來,飛快地卷了她面頰上一塊皮肉。

  鬼姥勃然大怒,額心處金光一閃,浮出了一隻赤金色的眼睛。蛇行在梁上的天女,當即無處遁形。

  「找到了,」元寄雪借著紈扇的掩飾,低聲笑道,「天道化身幻境,但幷非無迹可尋你看到那隻眼睛了嗎?」

  玉如萼在他懷裡,無聲地側首一瞥。

  「天道會化成一隻眼睛,附身在任何一個人身上,你只需要一劍,便能將它攪碎,」元寄雪飛快道,「天道會設法讓玉萼劍離開你的身邊,但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始終存在於幻境裡。」

  玉如萼凝視著他,昏暗的火光,透過紈扇,落在二人的眉目間。

  元寄雪咳嗽一聲,道:「不過還有一種辦法。」他的聲音低沉而含混,玉如萼伏在他胸前,正專心致志地聽著,後穴裡的硬物却驀然往裡一撞。

  他險些被撞出一聲低吟來,耳後飛快地暈開一抹胭脂色。

  「唔……你!」

  「聽清楚了嗎?」元寄雪正色道。

  他突然抱緊了玉如萼,合身壓了上去,冰冷濕滑的腸道瞬間箍緊了他的男根,痙攣著承受起他的侵犯。

  幾乎在同一瞬間,鬼姥一手扯著長舌,如掄鞭般,將天女當空一甩,天女慘叫著撞在石壁上,爆開一團血肉。

  石壁轟然炸裂,壁畫爆出了一團蛛網般的裂紋,元寄雪脊背一震,他不過是肉體凡胎,整片脊背都被炸成了血泥。

  鬼姥長聲尖笑起來,仿佛梟泣一般,額上的金眼狂亂地閃爍著,她也失去了一隻手臂,周身浴血,皮肉翻卷,猙獰怨毒到了極致。

  「原來……是在這裡!」

  元寄雪幷不回頭,只是朝著玉如萼俯身下去,他後頸處的血肉已然碎成了齏粉,露出一段漆黑的骨骼

  玉如萼的眼神一凝,顯然已經認了出來。

  那是玉萼劍的劍柄。

  劍柄震顫著,埋在凡人滾燙的血肉裡,竟是以肉身爲鞘,取代了整根脊柱。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背負著這柄長劍走了多久,以至於連劍柄都被一身血肉打磨得漆黑溫潤。

  滾燙的血液隨著他垂首的動作,淌了玉如萼滿頰。

  「還給你。」元寄雪道。

  玉如萼被縛的雙手,恰恰能環過他的後頸。劍柄上滿是滑膩滾燙的血肉,玉如萼指尖一滑,輕而易舉地沒入了元寄雪的血肉裡,仿佛那只是一捧敗絮。

  元寄雪吸了口冷氣,反手握住玉萼劍的劍柄,一寸寸往外拔。

  墨玉長劍漸漸出鞘,被血肉溫養出了一層至剛至正的血氣。

  「你是鬼體,別碰,」元寄雪道,「握著我的手,殺了她。」

  鬼姥一擊之後,又被天女的披帛纏住了僅存的右臂。十八名天女,半數化作血糜,剩下的一半則迫不及待地伏在同伴的血肉上,啜吸起了陰氣。

  她們生性貪婪,哪裡肯放過鬼姥這一身精純鬼氣,一時間彩帶飄飛,披帛狂舞,直將鬼姥裹得如同蠶繭一般。

  鬼姥仰首嘶吼,獠牙暴凸,天道之眼更是暴跳如雷。

  她塗著大紅蔻丹的五指,猛地彈出了五根鋒利的長指甲,只聽裂帛聲一響,鬼姥雙目滲血,從飄帛裡一躍而出

  去勢隻維持了短短一瞬,她的動作凝固在了半空中。

  玉萼劍挾著匹練般的劍光,洞穿了她的額心。

  玉如萼握著元寄雪的手腕,五指一擰,鋒利無匹的劍意四濺而出,瞬間將蜃眼攪得粉碎。

  整片幻境,立刻肉眼可見地崩塌起來,玉如萼懷裡一沉,元寄雪像一張晶瑩的蟬蛻般,栽倒在了他的懷裡。

  玉如萼下意識地接住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元寄雪雙目漆黑,仿佛露水清清的一閃,接著便消散無痕了。

  玉如萼在無盡的下沉中,心中微微一動。

  幻境之外,元寄雪睜開了眼睛,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進入幻境,幷非毫無代價,幻境中身受的創傷,會映射在肉身上。因此,他抱著玉如萼的臀肉,後頸上却赫然是一口狹長的空腔,血肉模糊。

  他從那口溫熱穴眼裡抽身而出,一手捂著汩汩流血的後頸。

  黑龍依舊盤旋在雲海群雷之中,周身鱗片倒翻,一雙燦金色的龍瞳裡滲著鮮血,顯然已是强弩之末了。

  元寄雪咳了一聲,黑龍立刻蜷攏五爪,盤旋一周。

  他幷攏兩指,飛快地抹去一身符咒,撑著青傘,顯出身形來。

  一身磅礴的鬼氣,瞬間充斥於天地間,仿佛濃墨入水,雲海中翻涌著森森然的陰氣。

  天道之眼立刻捨弃了龍池樂,漫天劫雷凝成一團,雷雲明亮如白晝,不時炸開一團電光,顯然是要一舉誅殺邪祟。

  龍池樂當即化作人身,與他擦肩而過,兩手抱住了師尊赤裸的臀肉。

  少年雪白的面頰上,血污縱橫,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

  「師尊……」他低聲呢喃道,「快了。」

  魔尊(遞話筒,不懷好意笑):採訪一下,你是怎麽在脊椎骨折的情况下堅持日小玉的?

  鬼王(把話筒推回去,和善的微笑):你是怎麽在心口插劍的時候日小玉的?

  小玉拿著兩個身殘志堅橫幅路過,往每人腦門上貼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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