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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臠仙》第29章
第29章古道鬆濤

  元寄雪在一片昏暗的鬆林中,緩步行走。鬆濤如潮,風移影動,日色昏黃,淌在滿地堆積的鬆針上,濕漉漉的,仿佛半熔化的金箔。

  蜃魔有意融去玉如萼的神魂,將其煉化爲天之一角,因而編織出了這一場幻境,一旦玉如萼心志動搖,勢必會被蜃眼所攝。

  蜃魔的幻境,生生不息,環環相扣,玉如萼身陷其中,在被徹底煉化之前,毫無脫身的機會。因而幾人兵行險招,輪流進入幻境之中,試圖借勢衝破玉如萼的情竅。

  甫一進入幻境,元寄雪便身不由己地化作了前世的書生模樣,一身鬼氣盡消,淪爲了肉體凡胎。

  元寄雪沉吟片刻,忽然間抬起頭來,透過如蓋的鬆針,看到了遠處朦朧而幽微的紅光。數十盞朱紅色的紙燈籠,被挑在長竹竿上,高高低低地晃蕩著。

  不時有幾聲隱隱約約的嬌笑聲,如鶯囀一般,飄轉不定,穿林拂葉而來。其間夾雜著銅鈴聲,嘈嘈切切,急雨一般,仿佛被什麽粘稠的水液,浸潤得微微低啞,還蒙著曖昧的油光。

  他執掌鬼域多年,一聽便知,這是鬼妓們又做起了皮肉生意。

  每逢月末,幾個鬼姥便會將鬼妓從矮墳裡放出來,用一根草繩拴住雙腕,赤身裸體地串成一列,穴眼上抹了胭脂,再將一個月所得的銅板串在宮口裡,紅繩如一條濡濕的小尾巴,縋下一枚細細的銅鈴,叮叮噹當,煞是好聽。

  方圓百里的惡鬼,很快就會聞聲而來,大多青面獠牙,周身環著一層陰慘慘的鬼火,腐臭的皮囊脫落大半,敗絮般的肌理裡,暴凸出漆黑的骨節。

  鬼姥大多法力低微,平日裡倚仗這些惡鬼的庇護,才得以安安生生做些皮肉生意,因而到了月末,娼寮特意開張一回,好讓這些惡鬼挑幾個皮肉嬌嫩的鬼妓,嘗上一嘗。

  惡鬼暴戾慣了,全然不知道憐惜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幹得興起,便叼著雪白的腰臀,仰首一撕,扯下一塊血淋淋的皮肉來,枯瘦的鬼爪更是死死嵌進了嬌嫩的大腿裡,直撕扯得血迹斑斑。

  幾乎沒有鬼妓能受得住這般粗暴的淩虐,這麽一遭下來,從穴眼到宮口都外翻成了一口猩紅肉洞,鬆垮垮地擔著精尿,極端的痛楚讓她們噴了滿地的尿水,一身雪白皮肉更是廢了大半,從此只能淪爲尿壺精盆。

  鬼姥素來奸猾,哪裡肯拿上好的貨色來招待這些饕餮客,因而每次先牽著鬼妓們游一遭街,照著穴眼裡的銅錢羅列,最末的那個便牽出來,供給惡鬼們狎玩。

  這會兒銅鈴聲亂響,鬆林的縫隙裡,影影綽綽晃動著雪白的肌膚,烏雲般的鬢髮,仿佛滲進來的月光。

  他心裡一動,透過風中濃鬱的脂粉香氣,捕捉到了一縷清淡如雪水的氣息。

  鬆林間,古徑中,如織的鬆針上,爬行著一行赤裸如新雪的妓子,腰身下陷,圓臀高高翹起,一團團柔白的臀肉浸飽了淫液,粘連在一起,露出其間潮濕紅膩的穴縫。

  鬼妓形貌不一,爬在前頭的幾個體態微豐,渾身脂肉白亮,粉光膩膩,乳肉晃蕩,臀肉更是肥腴,夾著一團猩紅肥沃的肉花,汁水淋漓,這類鬼妓最能招攬野鬼,肉穴如脂油一般,燙中帶媚,因而銅錢將穴眼撑的鼓鼓囊囊,哪怕在爬行中,還不忘風騷地扭著屁股。

  也有體格風騷,頗類瘦馬的,勝在身形裊娜,腰身不過一攬,還有些含苞的嬌態,臀肉也緊俏,如一對雪白的乳鴿,穴眼裡也縋著成串的銅錢,爬起來弱不勝衣一般,嬌喘微微。

  環肥燕瘦,不一而足,柔膩的膚光如雪練一般,整片昏暗的鬆林爲之一亮。

  最末的幾個便不堪入眼了,挨的時間長了,生前年歲又長,或枯瘦蠟黃,穴眼萎縮,淫液全然乾涸;或皮肉鬆垮,肉穴都成了破布口袋,足足吊到了大腿內側,這幾個最末等的,穴裡的銅錢不過稀稀落落幾枚。

  這幾個鬼妓之間,却赫然夾著一具冰雪般的身體。

  這人同樣被縛住了雙手,垂著頭,能隱約透過絲緞般的白髮,窺到一點嫩紅的唇珠。即便是如母犬般膝行在地,他的腰身依舊是優美而挺拔的,只是腰腹淫猥地隆起,仿佛懷胎三月,一隻肉臀更是白腴,嫩紅濡濕的股溝微微張開,連肛洞都教人乾開了,色如渥丹,透著融融的水光。

  雌穴看上去也是久經風月,大小花唇蹙成一團,如花苞般緊閉著,只露出一條滑膩的紅繩,裹著一層晶亮的淫液。一條垂落的男根,顯然不遭恩客待見,被紅繩一匝匝縛住,捆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枚深粉色的龜頭,翹在腿間,淌著清液。

  看來是行情緊俏,却不知爲何,淪落到了隊尾。

  鬆針簌簌飄落,枯黃蕭瑟,轉眼鋪了滿地,宛如微微泛黃的古絹之上,妙手勾勒而成。不時落下幾枚鬆針,跌在那鬼妓雪白汗濕的腰身上,被兩枚精巧的腰窩盛住。

  他肌膚嬌嫩,又白得如滲微光,因而一路膝行下來,連雙膝帶小腿,都被鬆針印出了細細的紅痕,斑駁錯落,深紅叠淺紅。

  玉如萼蹙著眉,悶哼一聲。

  他穴裡的銅錢滑膩到了極致,進得又深,整隻胞宮都被填得鼓鼓囊囊,幾乎淪爲了一隻猩紅的肉袋子。塞不下的銅錢,則堵在了重巒叠嶂的肉道裡,一枚挨一枚卡在濕紅褶皺間,被失禁般的淫液衝洗得油光發亮。

  幾乎每一處敏感點,都被銅錢死死頂住,他的兩條大腿顫抖得不成樣子,每爬上幾步,便穴眼翕張,濡濕的嫩肉滲著淫汁,銅錢響個不停。

  他小腹墜痛,仿佛整條濕軟的肉道都要被翻了出去,但又苦於雙手被縛,連捧著腹球,稍稍鬆口氣都做不到。

  他心知,淪爲鬼妓的那段經歷,終究在他的道心上留下了印記,蜃魔最擅長窺探人心,自然捕捉到了他內心深處的陰影,將他重新拖入到了深淵之中。

  玉如萼垂著頭,低喘一聲,這幻境委實太過真實了,他記憶的邊緣變得模糊不清,隻隱約記得,自那日被陰兵輪番弄後,他便徹底淪爲了軍妓,每日裡被縛在殘碑上,輾轉在陰兵們的胯間,一隻肉臀時時刻刻浸在淫液白濁裡,雙穴更是紅腫外翻,布滿了牙印。

  等到陰兵們玩膩了他,又正趕上月末,他便如同尋常鬼妓一般,被拖出來游了街,任憑惡鬼挑揀。

  玉如萼無聲地咬住舌尖,從虛假的記憶裡勉强抽身出來,他的眼睫上的都是霧,仿佛半融化的冰雪。

  鬆林的深處,掩著一處粗陋的茶棚,草簾一卷,擺著一口一人大小的茶缸,木板橫壓,也是烏沉沉的,垢膩暗生。

  排在最末的鬼妓便得伏在這口茶缸裡,浸上一盞茶功夫,裡頭的茶水霸道無比,能將一身皮肉浸泡得鬆軟如蠟油。

  直到鬼妓被浸泡得骨消肉脫,哀叫不止,鬼姥這才將她撈出來,提一把剔骨尖刀,如刨魚鱗般,簌簌剝開一身暗黃皮肉,剜筋去骨後,蒙上一副美人皮囊,端的是肌膚滑膩,柔若無骨,奈何其間痛楚不可名狀,又只能維持短短一宿,爬在最末的那個鬼妓,早已駭得瑟瑟發抖,涕泗橫流了。

  這鬼妓眼看著茶棚越來越近,幾乎軟倒在了地上,全憑一根麻繩拖行。她一面從喉嚨底下發出「呵呵」的喘息聲,胸脯劇烈起伏;一面眼珠子亂轉,盯住了前頭那隻凝脂般的白屁股。

  只見嫣紅的牝戶高高鼓起,柔膩生姿,大小花瓣緊緊閉合著,仿佛含苞的牡丹,微微滲出汁水,被裡頭填滿的銅板撑出了鼓鼓囊囊的形狀。

  鬼妓看得眼睛發紅,想到自己穴裡孤零零的一枚銅錢,不由又妒又恨,那隻白屁股偏偏肥軟滑膩得很,爬動間一顫一搖,酥乳一般,兩隻淫竅脂光柔膩,仿佛半融化的紅蠟。

  那枚搖晃的銅鈴,蒙著濕漉漉的淫液和濁精,更是刺得她雙目生疼,眼看著鬼姥拈著烟槍,往隊尾挨個兒點數過來,她索性心一橫,俯首下去,銜住那枚晃動的銅鈴,用力一扯

  玉如萼悲鳴一聲,瞳孔渙散到了極致,小腹瀕死般抽緊,透出熟透的深粉色,汗光淋漓之中,唇穴發狂般抽動起來,紅膩的宮口啵地一聲翻開,花唇怒張,驟然抽出了一吊銅錢,仿佛一條滑膩的長蛇,從肉穴裡竄了出去。他腦中一片混沌,雙腿之間空落落地漏著風,失禁般噴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液,將滿地鬆針衝刷得瑩瑩發亮。

  那麻繩立刻靈蛇般抖動起來,活結一抽一鬆,再猛地一帶,將他一舉拖行到了隊尾。

  那鬼妓這才回頭看他一眼,唇間銜著一串濕淋淋的銅錢,眼裡猶帶泪水,露出一個毒中帶媚的笑來。

  玉如萼伏在地上,腰臀震顫不休,腿間張開了一隻兒拳大小的嫣紅肉洞,褶皺濕軟,連盡頭處大張的宮口都看得清清楚楚。

  鬼姥指間的黃銅烟槍,在他赤裸的後腰上,輕輕一叩,掃落了幾枚鬆針。

  「成色不錯,」鬼姥疑道,「怎的這般不爭氣,莫不是前頭吊著的這根玩意兒,不招客人待見?」

  細長的烟嘴剝開唇穴,在濕紅褶皺裡摳挖了幾下,翻翻揀揀,時而在穴眼裡一攪,牽出一縷滑膩的銀絲來。

  一隻肉穴裡,果然空空落落,不見一枚銅板。

  她面色一沉,當即沒了好聲氣,五指憑空一抓,玉如萼立時浮空而起,跌進了那口茶缸裡,被木板嚴嚴實實蓋住。

  木板上貼了一張陰鬼符,有震魂之用,使得這一口水缸固若金湯,一張蓋板更是重逾千斤。

  她也知道,這劣等鬼妓已是插翅難逃,因而隻遣了一個鬼叟,守著茶棚,自個兒牽引這那一長串,接著穿行在鬆林裡。

  鬆林的盡頭,與人界接壤,又正逢陽世鬼月,她有心將手頭的貨色晾到鬼市上,掙一輪快錢,因而扭腰擺臀,走得足下生風,只等回頭再料理這劣等鬼妓。

  玉如萼被浸在溫熱的茶水裡,被迫盤膝而坐,他遍體酥軟,幾乎呵口氣便能化成一灘水,雙穴和男根,都被浸得奇癢無比,幾乎從身體內部融化開來。

  他仰著頸子,低聲而急促地喘息著,雪白的手肘搭著缸壁,五指濕漉漉地,抵著木板,試探著推開,却只能發出沉悶的刮撓聲。

  鬼叟脊背佝僂,肩搭一條破汗巾,捉一把蒲扇,正垂著眼皮,似睡非睡,但一聽玉如萼掙動,立刻用扇柄在木板上重重一敲,滿缸的茶水當即興風作浪起來,轉瞬淹過了玉如萼的口鼻。

  鬼叟最擅長料理這些鬼妓,果不其然,裡頭的動靜很快就消了下去,只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

  他垂著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蒲扇,突然間,有人隔著草簾揚聲問:「店家,有茶水嗎?」

  草簾織得很疏,隱隱透出來人靜悒而清俊的側臉,長眉入鬢,唇綫單薄,眼睫漆黑而陰鬱,透著森森然的鬼氣。却是個青衣書生,正負手而立。

  鬼叟狐疑地打量片刻,發現他雖然通身縈繞著陰氣,却身無半點修爲,估計是個誤入鬼域的凡人。

  這地方難得有凡人前來,鬼叟陰沉沉地凝視他片刻,想起了凡人血肉間熱騰騰的腥氣,和那細膩多汁的肉質,不由喉頭滾動,啞聲道:「有,客人稍等。」

  書生毫不客氣,一撩衣擺,施施然坐在了長凳上。

  鬼叟捧著茶壺,給他沏了一盞茶,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皺眉道:「茶色渾黃,粗劣不堪,如何下口?」

  鬼叟背轉過身,呲出了一口血淋淋的利齒,又馬上佝僂著脊背,抖抖索索地去沏茶。

  這茶棚裡的茶水,大多是鬼氣凝成,入喉時沉濁如鉛水,凡人哪裡經受得起,只要稍稍抿上一口,體內的陽氣便會消散大半,魂魄出竅,神情呆滯,如砧板上的死肉一般。

  鬼叟捧了第二杯茶,茶色澄清,那書生却只是低頭一嗅,嫌惡道:「難聞。」

  這人難伺候到了極致,橫挑鼻子竪挑眼的,鬼叟連換了十道茶水,他都只是略一沾唇,起初還會嫌上幾句「難喝」「不堪入口」「隔日殘茶」,到了後頭,索性單手支頤,也不說話,抬抬下頜,示意他再換一盞。

  鬼叟被這窮酸書生頤指氣使的,面色青黑一片,口中的舌頭都鑽出了倒刺,磨牙吮血,直要如蛇信子般往外竄。

  他口中咕啾咕啾的唾液翻攪聲委實太過響亮,書生懨懨地抬起眼,道:「什麽聲音,這麽吵?」

  鬼叟忙咬住舌頭,含混道:「是……茶好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了關著鬼妓的那口茶缸,裡頭的茶水暴烈無比,凡人吞下肚去,必然肚爛腸穿。他被這書生胡攪蠻纏得不耐煩了,也顧不上吃這一口生鮮,只想教他爛成一灘血水。

  書生不滿道:「哦?店家還藏著好茶,怎的不早些拿出來,莫不是瞧不起我這書生?這些陳茶哪裡能入口,漱口都嫌粗劣。」

  鬼叟忍著惡氣,點頭哈腰道:「是,是,客人不妨跟來看看。」

  書生果然跟著他,悠悠然走到了茶缸邊,缸壁裡插了一截對半破開的竹管,盛著一汪晶亮的水液。

  竹管的另一頭,插在一團嫣紅的嫩肉裡,隱約能看到濕潤的肛洞,肥嫩的腸肉綳在弧形的竹管上,連裡頭濕漉漉的皺襞都纖毫畢露,腸穴裡豐沛的淫液,順著竹管,滑溜溜地淌了出來。

  鬼叟拿扇柄一敲木板,那隻濕紅肉穴立時蹙縮了一下,吐出了一大口淫湯,淫靡的皮肉香氣混合著淡淡的茶香,從竹管裡噴吐出來。

  「這可是難得的新茶,」鬼叟道,「用妓子的身子盛出來的,最是滋補。」

  書生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隻嫩穴,顯然看得蕩魄銷魂,却依舊不耐道:「插著竹管,怎麽喝?拔了,我要親口嘗嘗這肉壺。」

  他也不等鬼叟動手,兩指夾住竹管,用力一拔,肛穴立刻翻出了一團脂紅色的肉花,滑溜溜地顫動著,他俯首下去,重重一啜。

  只聽咕咚咕咚一串響,書生喉結滾動,唇角淌下了一串半透明的粘液,他抿抿唇,探出舌尖,在嫣紅的菊紋裡飛快掃動著,舔得嘖嘖作響。

  鬼妓的白屁股亂顫起來,如同水淋淋的酥乳,肛穴更是魚嘴般發狂翕張著,甚至夾住了書生滑膩的舌頭,紅肉推擠,不肯鬆開。

  書生安撫性地舔了舔他敏感的內壁,舌尖越鑽越深,眼看那一腔紅肉顫得幾近融化,他這才收回舌尖,仰首一笑:「果然是好茶。」

  鬼叟弓著背,用餘光覷了他半天,却見這書生雪白的面孔上微微泛起了血色,仿佛醺醺然不勝酒力。

  書生含笑而立,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給你茶錢。」

  鬼叟驚疑不定,也顧不得僞裝,剛要抬頭去看他,突然額前一熱。

  那書生不知何時揭下了震魂符,夾在指縫裡,閃電般貼在了他的額頂。

  「喏,茶錢。」書生陰沉道。

  元寄雪推開木板,將玉如萼抱了出來。玉如萼昏昏沉沉間,目光迷蒙,在他臂彎裡蜷成了一團,兩條長腿搭在他的肘上,被茶水洗得瑩白通透,如羊脂白玉一般。

  他顯然是吃了一遭苦,肌膚柔滑如綢緞,雙足被浸得柔若無骨,仿佛一隻被淋濕的白鳥,在元寄雪懷裡輕輕發著抖,好在浸泡的時間不長,過上幾日,便能緩過來。

  「別怕。」元寄雪在他耳邊,低聲道。

  玉如萼雙腕上的草繩乃是鬼力所化,一時解不開,元寄雪抱著他,親了親他濕漉漉的睫毛。

  鬼叟被符咒震住,動彈不得,元寄雪便一手扯下那塊汗巾,草草拭去玉如萼遍體的濕痕。

  「搶了一個美人,」元寄雪笑道,「那便再還一個。」

  他捉著鬼叟的領口,往茶缸裡一推,閃電般推上了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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