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臠仙》第15章
第15章白璧蒙塵(路人偷窺視角,僞路人輪奸,輪奸,輪奸,女穴雙龍,虐,慎入!)

  玉如萼眼睫一顫。

  這些陰兵的面目雖然模糊不清,但隱隱顯露的輪廓却令他無端心生熟悉。

  只是他如今雙腿大敞,遍體濁精,完全是一副被玩爛了的娼妓模樣,這熟悉感便尤其驚心動魄起來。

  玉如萼微微睜大眼睛,一個極爲荒唐的念頭如電光一閃,但他已無暇深究,只能眼看著那貫沉甸甸的銅錢,跌進了胭脂裡。

  鬼妓冢中。

  一張張蒼白嫵媚的美人面,自墳冢間探出,如無數幽幽開放的曇花。

  她們的恩客在陰兵出現的瞬間,已經作鳥獸散了。這些鬼妓因門庭冷落而惶恐不已,紛紛翹首窺探。

  其中有個老妓,名喚阿蒲,年歲最長,一身皮肉渾濁而鬆弛,如同半融的白蠟,又挨了近百年的弄,穴眼暗沉鬆垮如破布口袋,捅進去半天挨不著邊際,哪怕是風騷地翹起腰,將臀肉搖得如同鴿乳,也向來乏人問津。

  此刻她扒著縫隙,又妒又羨地往外張望。

  只見那雪白嬌嫩的鬼妓跪坐在破席上,白綢般的髮絲粘在赤裸的背上,如一層朦朧半透的薄衣,顯得那脊背的綫條尤爲溫潤含蓄。

  他仰著頸子,探出一點嫩紅的舌尖,正溫順地舔舐自陰兵指間垂落的銅錢。銅錢上沾染的胭脂被他慢慢舔開,在薄紅的唇角暈成一片,仿佛雨後狼藉的牡丹。

  他身後,一個陰兵正攬著他的腰身,帶著鐵指套的手捧著他雪白滑膩的臀,大小花瓣被兩指强硬地剝開,露出嫣紅而嬌嫩的內蕊。

  陰兵手腕一遞,直接捅進了三指,濕紅的雌花吮附著冷硬猙獰的手甲,被毫不憐惜地破開,一團顫巍巍的紅肉淌著淫液與濁精,時而深深沒入穴縫中,只能看到白膩而鼓脹的陰阜間,捅著幾枚漆黑的指套;時而凸綻出一朵嫣紅肥沃的雌花,穴眼已成了一口胭脂色的肉洞,被夾在兩瓣雪滑的臀肉間,隨著呼吸時鼓時縮。

  陰兵搗弄的動作越發暴戾,小臂上的肌肉賁凸,手腕極速連振,幾乎只能看到鐵指套漆黑的殘影,裹著一團紅膩軟肉閃電般搗進拖出,淫液四下飛濺。

  娼妓的大腿痙攣著,銀瞳渙散,唇角的涎水失禁般往下淌,顯然被這强悍無匹的插弄一舉推到了高潮的邊緣。

  他已經吃不消這過激的快感了,雪白的臀一扭,在陰兵的掌心裡起伏彈動,試圖掙脫那幾枚刑具般的手指。但身前陰兵的手,正牢牢抵在他肩頭,迫使他敞著雌花,將濕滑一片的臀肉遞到那冷硬的手甲中。

  娼妓的瞳孔裡朦朧一片,濕潤得能滴下水來。但他却只能吐出紅舌,柔柔舔舐著陰兵的指縫,用自己雪白的面頰,貼著對方冰冷的掌心來回磨蹭,顯出卑微而淫賤的求歡姿態。

  阿蒲看得遍體發熱,恨不能以身相代,親自嘗嘗陰兵的手段。那鬼妓雖然身子嬌嫩,但未免太過沉悶,只是偶爾被捅得痛了,才發出幾聲嗚咽,大多數時候都是蹙著眉,默默忍受著不斷攀升的快感,雪白的兩腮上滲出鮮潤的潮紅。

  爲首的陰兵悶笑一聲,隔著盔甲,聲音低沉而含混,像是號角的低鳴:「你們還楞著做什麽?這小母狗已經被開了。」

  一時間,周圍的一圈陰兵都哄笑起來,十多雙帶著鐵指套的手,同時摸上了娼妓赤裸的身體。這些人握慣了劍,下手沒個輕重,只是一味地揉捏,或捧著兩瓣堆雪般的臀肉,狠狠掐揉,漆黑的指套間溢出滿把的柔滑白肉;或揪擰著那兩枚嫣紅鼓脹的乳頭,裡頭的奶水已經蓄飽了,被捏得咕啾作響,整片凝脂般的胸脯上,遍布著青紅交錯的淤痕,腫得足有半指高;垂落的男根,紅腫的蒂珠,翕張的尿孔,都被抵在男人的指尖,來回挑弄。

  這鬼妓像一朵雪白剔透的花,被迫展開花瓣,任人搓捏蹂躪,翻折出一身的狼藉紅痕,直到零落成泥,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晶瑩顔色。

  阿蒲眼睜睜看著鬼妓腰身顫動,被褻玩得淫液四濺,破席上一片濕漉漉的水光。他終於體力不支,跪伏在地上,臀間的穴眼合不攏了,撑開一個濕紅的肉洞。他自己雪白纖長的手指,則勾著宮口垂落的紅繩,將那枚濕潤泛光的銅鈴扯得叮鈴作響。

  幾乎每扯動一次,雌穴便瘋狂蹙縮著,噴出一團粘濕的淫液。

  爲首的陰兵嗤笑一聲,明知故問:「小母狗的騷子宮裡夾著什麽?響得這麽大聲。」

  「唔啊……是客人的賞錢……」

  埋在他體內的手指粗暴地翻攪了幾下,一個深深的頂刺:「怎麽才六枚銅板?是不是你這小母狗穴眼太鬆,沒伺候好客人?」

  娼妓的手肘支著地面,雪白的腰身顫抖得像綳緊的琴弦,他垂著頸子,咬唇不語,却旋即被一記深頂搗得泣不成聲:「是……是小母狗太鬆了,恩客不願意給錢,說這麽鬆的穴合該白……」

  「你若是抬起屁股,掰開穴兒,挨個兒讓軍爺驗驗貨,爺就將這一貫錢,賞進這口鬆穴裡。」

  娼妓眼睫帶泪,勉强在一群男人的褻玩中跪穩身子,牝馬般翹起臀,腰肢深陷,十根雪白的手指掰開臀間紅膩濕潤的肉穴,主動套弄起了陰兵的手指。肉穴如一張滾燙的小嘴,緊裹著那枚鐵指套,來回吮吸,翕張著吞入指根,又柔柔地以淫腸推擠,吐出一段溫熱濡濕的指尖。

  他身體裡顯然熱燙濕滑得緊,這麽一根手指進出起來毫不費力,轉瞬就被煨得發熱。

  娼妓一邊扭著臀,挨個兒吞吃臀後撫弄的指尖,被十來枚手指貫進穿出,輪流插弄,一團紅肉被挑得如同濕爛的胭脂,顫巍巍的將融不融。一邊偏過頭,看自己任人搓揉的雪白臀肉,白髮垂落在肩上,髮絲間隱現的面容也是濕漉漉的,一點嫣紅的唇珠上懸著白液,在他滾燙的呼吸中搖搖欲滴。

  陰兵將手指遞到他唇間,他便啓唇含住,探出紅舌,舔弄自己濕滑而腥甜的腸液。

  陰兵忍不住,以指把玩起他柔滑紅嫩的舌尖,他也只是輕顫一下,乖乖地垂著睫毛,將紅舌銜在唇間。

  「多謝客人的賞玩,」他低聲喘道,「唔……求客人插進來,爲淫穴消一消癢……」

  幾個陰兵都大笑起來,或搓捏著他雪白的大腿,或抓揉著他肥沃的陰阜,爲首的陰兵搶先一步,攬著他的腰身,一把貫到了勃發的胯間。

  娼妓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顯然是直接被破開了宮口,眼角的濕紅暈成一片,不知是痛是快。但旋即,他的一條長腿被人高高抬起,架到了肩上,露出插著男根的潮紅陰穴。

  又一根猙獰的硬物,抵在了被擠得滿滿當當的雌穴邊,如蟄伏的巨蛇,試圖搶占潮熱的洞穴。

  娼妓的瞳孔一縮,顯然意識到了他將要遭受的淩辱,只是他身不由己,只能含著泪,舔濕自己雪白纖長的手指,將雌穴處鼓脹外翻的紅肉挑開一點,借著涎水的潤滑,又插進了一根手指。

  「動作快點,」陰兵不耐道,抬手在他臀上摑了一記,扇出一團晃蕩的白肉,「都吃過這麽多男人的東西了,同時吃兩根,還用得著磨磨蹭蹭?」

  他話音未落,娼妓便一舉沒入了三根手指,手指時屈時張,指腹靈活地打著轉兒,將雌穴搗得咕啾作響,如一團柔膩濕滑的海葵。

  「啊……唔,不行,要撑破了,吃不進去的……」

  雪白柔軟的屁股顫抖得越來越厲害,滑溜溜的幾乎撈不住,幾根手指將雌穴搗得大開,紅肉吸附在白玉般的手指上,如牡丹剝出來的嫣紅花芯,正肉眼可地抽搐著。

  娼妓抽泣著,泄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雌花猛地蹙縮成一團,緊緊裹住深插的男根和手指。等得不耐的陰兵伸手,在他鼓脹的蕊豆上狠狠一捏,一時間,他的雙穴同時翕張到了極致,尿孔打開嫩紅的一點,淫液裹著尿水狂噴而出,連乳孔都張開一綫,噴出兩股潔白的奶水來。

  竟是被褻玩得渾身噴汁,到達了瀕死的高潮!

  陰兵一把捉住他無力掙動的手腕,從絞纏的紅肉中扯出來,肉刃一挺,抵著另一根陽物,一舉破到了肉腔深處,瘋狂挺動起來。

  娼妓幾乎是悲鳴著,肥沃的肉花張到了極致,還未從高潮跌落,便又一次被强硬的抽插送到了瀕死的邊緣。

  阿蒲看得呼吸一窒,那娼妓被圍在一群高大的陰兵中,只露出一點兒架在肩頭的淡粉足尖,花苞般的脚趾蜷起,隨著身下的悍然頂弄不斷顫動著。

  一隻雪白晶瑩的手腕,從漆黑的鐵甲間探出來,五指間沾著透明粘膩的水液,無力地委頓下來,被陰兵狠狠攥在了掌心裡,像一隻逃離的白鳥,跌落在重枷之中。

  幾個陰兵或蹲伏著,舔吮他水光一片的腰窩,扯動他抽搐不止的蕊豆;或掐著他的乳尖,小口啜吸淌落的乳汁,將那兩枚嫣紅的花苞,吮得如腫脹的櫻桃顆。數不清的濡濕龜頭戳刺著他紅腫的臀肉,冰雪般的青年在唇舌之上徐徐綻開,一身凝脂般的肌膚近乎融化,被精水澆洗出淫艶而朦朧的脂光。

  等幾個陰兵輪完一遍,挨個兒把精水射進了他紅膩滾燙的子宮中,他已經像一捧落入泥濘中的新雪,雙腿大張著,露出兩口嫣紅外翻的穴眼,大團大團的濕粘精水順著吐露的紅肉,淌到兩腿之間,凝成了一張柔軟而腥臊的白膜。

  他身前,又一群陰兵列成了長隊,無聲地注視著他……

  阿蒲不知道全神貫注地看了多久,竟陷入了昏睡之中。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低矮的墳冢之外,赫然跪坐著一具雪白赤裸的身體。那隻雪臀不知被人抱著挺弄了多久,飽滿得兩手難抱,皮肉嫣紅腫脹,透出驚人的熟艶來。嫩紅的股溝濕漉漉地張開,臀眼高高鼓起,張開一個兒拳大小的胭脂洞,嫩肉推擠不休,正滴滴答答地淌著濁精。

  雌穴被夾在腿心裡,也是合不攏的,一大團脂紅肥沃的肉花,花瓣外翻,足有女子手掌大小,如半融的紅蠟,直從雪白的大腿間流溢出來。

  雌穴翕張著,合不攏的肉道深處,赫然是一團紅膩濕軟的宮口,夾著足足一貫銅錢。宮口被撑得鼓鼓囊囊,垂落一根縋著銅鈴的紅繩,在阿蒲面前微微顫動著。

  阿蒲心中一驚,這娼妓不知怎的從陰兵手底下逃了出來,正躲在她的矮墳前,借著樹蔭的遮蔽,低低喘息。

  這些陰兵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眼見著身底下弄的婊子不翼而飛,不知慍怒到了何等地步,她們這些卑微的娼妓哪裡擔待得起,倒不如……

  阿蒲眼珠一轉,悄無聲息地探出手去,一把扯住垂落的銅鈴,猛地一抽。

  銅鈴聲立刻驚破了一片沉寂。整貫銅錢裹著溫熱的水液,跌進了她的掌心裡。她像獵食的蛇一般,瞬息之間吐出信子,卷住獵物,一閃而沒,重新蟄伏進了她的矮墳裡,只露出兩隻陰沉含笑的眼睛。

  這娼妓的宮口嫩肉猛地一翻,像一團被搗爛了的牡丹,險些被扯得垂墜下來。他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便腰身一軟,撲倒在地上,陷入了抽搐的高潮之中。

  陰兵冰冷的鐵靴,再一次踏在了他的面前。

  「又抓到你了,」陰兵笑道,一手解下鐵甲套,修長帶繭的五指捏住他的下巴,欣賞著那雙渙散的銀瞳,「你能逃到哪兒去呢?」

  玉如萼任由他掐著下頜,幾乎是下意識地吐出紅舌,舔弄著對方的手腕。

  方才被這群陰兵輪流褻玩之後,他倒在濁精裡,幾乎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氣。爲首的陰兵戲謔地笑著,給了他三次,如母犬般爬行著逃離的機會。若是被抓住,等著他的便是變本加厲的淩虐。他精疲力竭,頸上系著草繩,只來得及爬行到了樹蔭之下,便被追來的陰兵按到在地,掰開雙腿,狠狠幹起來。他被七八個陰兵弄得雙目失神,只知道張著潮紅的女穴,永無止境地噴吐淫液竟是硬生生錯過了第二次機會。

  第三次,他終於蜷在矮墳與樹蔭的交界處,足足拖延了一炷香的時間,誰知……

  在銅錢離體而出的瞬間,他的身體便已經恢復了自由。但他依舊垂著睫毛,溫順地侍奉男人褻玩的手指。只是他心口處的那一道劍意,已經被他悄無聲息地逼到了唇齒間,幽幽吞吐著殺機。

  那陰兵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淫靡下賤的姿態,一手撫弄著他柔軟的發頂。

  鬼域森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鐵衣上,反射出一片黯淡的冷光。盔甲之下,他的下頜綫條也像是寒光乍出於鞘,顯出不可一世的鋒銳與驕傲來。

  他伸手,在腰間的鐵劍上輕輕一拍,身後的一大群陰兵立時化爲虛影,重合在了他身上。

  「好徒兒,」他含笑道,「你難道想用爲師交給你的劍,親手弑師麽?」

  玉如萼瞳孔猛縮,失聲道:「白霄!」

  白霄笑道:「怎麽不叫師尊了?」

  他抓著玉如萼的手,抵在頭盔下,一點點揭開了那幅沉重的僞裝,露出一張模糊不清的面容。

  哪怕他看起來像一把磨蝕過度的殘劍,只剩下隱約的眉目輪廓,玉如萼依舊一眼認出了這張陪伴他數千年的臉。

  白霄是很愛笑的人,但他這人的喜怒哀樂像是一張晶瑩的蟬蛻,只是他的一層外相罷了。他修劍亦修心,所求的乃是天人合一的至道,一雙含笑的眼睛裡映出萬物,又仿佛空無一物,不沾一絲挂礙。所以他以身合道的時候,甚至沒有回頭看他的徒兒一眼。

  只是如今他唇角的這抹笑意,竟帶著說不出的淫邪與陰沉,仿佛正在淫猥地打量徒兒赤裸的身體,回味他體內滾燙滑膩的滋味。

  玉如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喉中的血腥氣越來越重,幾乎讓他眼前蒙上了一片血霧。

  白霄道:「千年不見,你已失了劍心,淪爲淫物了嗎?早知如此,當初我便不該收你爲徒,而是當個爐鼎,好生收用起來。」

  白霄醉中枕在他膝上,黑髮垂落的模樣,如泡影般明明暗暗,陰兵掐著他的腰身,肆意頂弄時的粗重喘息,却像短兵突出,瞬間洞穿了這層單薄如紙的回憶。

  白霄捉著他手腕,一招一式教他劍法的手,剛剛掰開了他的臀肉,肆意搗弄他隱秘的穴腔。

  白霄時時含笑的薄唇,方才啃咬著他的肩頸,噴吐出野獸一般的熱氣。

  白霄……

  玉如萼口中的劍意,已經被逼到了齒間,白霄如今只是一片虛弱的殘魂,只要他嘴唇一張,便能輕而易舉地洞穿這片魂魄,將這個噩夢般的夜晚絞爲齏粉。

  白霄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微張的雙唇,透過他吐息時呵出的白霧,看著徒兒闊別千載的臉。他心知玉如萼心中的起伏已被逼到了極致,只需

  「徒兒的身體裡,好燙啊。」白霄微笑道。

  他一道虛弱不堪的殘魂,理當被一劍洞穿,死在徒弟的劍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迎面而來的却不是那一道匹練般的劍光,而是一大片猩紅的血霧。

  白霄臉色大變,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功虧一簣。

  鬼司之外。

  白霄抱著玉如萼,踏過滿地的鬆針。玉如萼昏睡著,痕迹斑駁的身體被裹在玄衣裡,只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垂落在白霄的手肘上。

  元寄雪撑著青傘,等在雨中。他一見玉如萼慘淡的面色,便知他强行突破情竅不成,倒是受了反噬。

  他嚙破指腹,往玉如萼唇珠上輕輕一點。慘白的唇上慢慢浮起了血色。

  元寄雪沉吟道:「七竅瑕疵已經備好了,既然未能突破情竅,便只有下策了。」

  白霄微微頷首:「我來吧。」

  「當年是我親手把他鑿出來,如今,也當是我親手把他封回去。」

  玉如萼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朧晃動的燭火。他手足被縛,渾身赤裸,白霄坐在他大開的雙腿間,依稀還是當年白衣黑髮的模樣。

  「徒兒,」白霄低聲道,「你可知道,天道究竟是何物?」

  玉如萼默然不語。

  白霄身合天道之前,曾和他一起前往九天之上,幷肩仰望天道之眼。那枚燦金色的巨大瞳孔虛懸在一片血海般的霞光中,被煆燒得通紅,像是即將破雲而出的朝陽。

  「那是我畢生所求,」白霄當時說著,微微一頓,聲音變得微不可聞,「……之一。」

  玉如萼當初聽不懂這句話,千年過去了,在對上白霄雙眼的瞬間,這句話幽幽一蕩,像是眼前顛撲不定的燭火。

  「我那日所見的天道,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熔爐罷了。陰陽爲炭,造化爲爐,其間浩浩生死,茫茫萬物,熙熙世人,皆爲薪柴,」白霄含笑道,「有個聲音問我,是要當翻雲覆雨之手,還是要當一根薪柴?」

  白霄俯身,在玉如萼的眉心落下了一個冰冷的吻。

  白綢蒙上了那雙霜雪般的眼睛。白霄眼裡突然落下了一滴泪。他的本體是一把劍,劍是不會有眼泪的,只能在熔化時淌下滾燙的鐵水。

  就像劍本也不該有情。

  千年之前,天道熔爐塌陷一角,炭火盡瀉人世,玉如萼一身瑕疵盡消,瑩潔通透,理應重擔補天之職,溶盡形骸,廢去五感,化爲無知無覺得天之一角。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白霄在身合天道的瞬間,放弃了人道合一的至境,化身長劍,縱插天眼之中,忍受熔鑄錘煉之苦,替他補了近千年的殘天。

  眼見劍體即將破碎,神識將陷入混沌之中,白霄催動了留在徒兒心口處的那道劍意,將玉如萼一身的修爲盡數封在了情竅之中。

  或是以陽精時時澆灌,讓他淪爲淫穢不堪的濁玉,藏身鬼域之中,每逢天道極盛之日,以瑕疵封其六竅,瞞塞天道之眼。

  或是廢他無情道心,令他在心神巨震之下,强行衝破修爲,一舉突破情竅,以欲入情,化爲真正有血有肉的活物。

  白霄行將消散,然而他劍仙之體,心念一動,化身萬千。他順著徒兒未斬盡的因果綫,傳信與龍池樂和元寄雪。

  無情道或許無悲無喜,但若被自身因果所背弃,恩遭仇報,愛以恨答,受盡淩辱褻玩,冰雪般的道心終會裂開一綫。

  於是,數月之前,龍池樂以一縷龍息,將他送到了第十二重魔界中。

  瑩潔如冰雪的仙人,終於淪爲了被陽精沃灌的壁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