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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刻情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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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周暮時從臥室出來走到客廳時,一反常態地沒看見賀隅的身影。

  餐廳的吧檯上有一壺磨好的咖啡,冒著裊裊熱氣,他一邊往杯子裡倒,一邊按開通訊器,從助理那得知對方今早去鄰區參加一場慈善拍賣,剛起飛不久。

  發情期剛結束的那段時間他分身乏術,只派了兩個助理盯著賀隅的日程,不過對方適應得很快,一切井井有條,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久而久之,他對賀隅的監控程度,已經和對著當初的丈夫沒什麼區別了,甚至前者在某些方面還要更省心些。

  咖啡磨得很好,口感厚重,苦澀中夾著異香,周暮時靠在吧檯上靜靜地喝完,離開時窗外又下起了雨。

  助理在樓底撐傘等他,替他打開車門,周暮時彎腰前卻突然一停,轉頭問:「你怎麼沒跟去B區?」

  助理一愣,回答:「虞先生今早走得急,他那邊的安排不太緊要,讓我留下來照顧您。」

  周暮時面無表情:「我記得我派給你的任務是優先跟住他。」

  助理被他目光一掃,臉色霎時白了起來:「抱歉,周先生⋯⋯」

  周暮時默不作聲,低頭上了車。

  最近是區議院大選的時間,前任秘書長任期剛結束,空下的位置被四面八方虎視眈眈,周暮時對此並非勢在必得,因為他的年紀太輕,不在競選之列,但最後上台的人選,必須在他的控制範圍以內。

  虞城山那個老傢伙倒是野心勃勃,可他沒那麼容易讓他如願。

  對方這段時間的小動作太多了,明裡暗裡的調查,幾乎讓周暮時懷疑他是不是察覺到了「虞淵」的異常。

  這件事不可能永遠瞞下去,他決心在真相暴露以前,把能威脅到他的因素儘可能地抹殺。

  權力面前沒有永遠的盟友,對虞家的態度,也必須再重新估量了。

  一場選舉前期會議開到下午,中途茶歇時,休息室的顯示大螢幕上正在轉播鄰區那場盛大的慈善拍賣。

  鏡頭掃過觀眾席,最前排的貴賓座裡,賀隅的身影一晃而過。

  他穿了一身樣式考究的正裝,襯得肩寬腿長,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筆挺的坐姿和拔萃的外形使他在一眾光鮮人物裡也顯得鶴立雞群,深藍的眼睛裡浮著高高在上的矜傲,渾然天成不似作偽。

  和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Alpha,幾乎是兩個靈魂。

  賀隅在外界面前,總是能展現出和丈夫極其貼近的狀態,偽裝的很完美。

  但不知為何,周暮時隔著鏡頭對上那雙眼的時候,卻覺得與這張臉顯得無比合契的氣質,並不屬於虞淵。

  也不屬於溫順而忠誠的賀隅。

  像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

  拍賣會進行了兩個晚上,再加上一些結束後必要的手續和應酬,賀隅在鄰區待了三天。

  期間,周暮時沒有聯繫過他,也沒有接到他發來的通訊,自那天茶歇時在轉播上瞄了一眼,之後就沒再看到過賀隅的臉。

  但卻沒有停止過夢見他。

  縹緲的夢境一天比一天燥熱,熟悉的訊息素味道幻覺般纏繞大腦,成了午夜騷動不安的夢魘。

  周暮時的咖啡喝得越來越勤,依舊抵擋不住缺乏睡眠的疲倦,在一個天氣陰沉的午後,他提前結束工作,在書房的書架前找一本書。

  那是一套詩集,分上下兩冊,他看完了上冊,卻發現書架上缺了下一本。

  周暮時遍尋不見,內心焦灼著愈發煩躁,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著了魔地非要找到不可。

  牆壁另一頭有一扇門,裡面是賀隅的居所。

  這是他家,他有權進出每一個角落。

  周暮時鬼使神差地,推開那扇沒上鎖的門,走了進去。

  牆角有一張書桌,往裡去,原本擺著沙發的地方換成了一張床,枕頭邊上有一本燙金封面的硬殼書,印著古老的外文標題。

  是他要找的那一本。

  他坐在床沿,翻開書頁,紙張上殘留的味道鑽進鼻腔,一瞬間撩動神經,抑制不住地使其顫慄起來。

  像是魂牽夢縈的渴望,身體追逐的本能,那味道填滿了周暮時的感官,如同飲鴆止渴,讓他的欲求更加貪婪。

  不知何時起,他把整個人陷進了身下的床鋪裡,在訊息素的包圍中掙動磨蹭,像掉進陷阱的野獸越陷越深。他咬著賀隅的被縟一角,蹭掉了下半身的束縛,喘息著把手往下伸去。

  周暮時埋著臉低聲嗚咽,在Alpha的領地裡,靠著訊息素的引誘,在不熟練的自瀆中顫抖著高潮。

  意識在慾望裡飄忽之際,他聽見耳畔傳來低沉的男聲,在叫他的名字。

  他猛然睜開眼。

  床不見了,視線裡是寬大的紅木桌面,胳膊底下壓著一本厚厚的書。

  檯燈的暖光打在周暮時側臉上,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發覺空氣潮熱,滿身是汗。

  額上傳來手指撫過的觸感,賀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做了什麼夢?」

  夢⋯⋯

  虛幻的快感好像依舊留存在身體裡,周暮時側過頭,臉頰蹭過對方的鼻樑,對上了身後人深邃如海的眼眸。

  賀隅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搭著椅背,俯下身時將他整個人籠罩住,背光的模樣比夢還不真實。

  周暮時仰頭,大腦像被夢境引誘著,鼻尖貼著對方的唇畔輕嗅,聞到了訊息素溫厚的味道。

  ⋯⋯是真的。

  賀隅因為他的行為驚訝了一瞬,然後笑了:「您⋯⋯」

  他的話沒能說完,被周暮時緊接著咬住嘴唇打斷了。

  賀隅「嘶」了一聲,捏住他的下巴撤開,那雙深藍的眼睛眯了起來:「你真是⋯⋯」

  他彎下腰,直接把椅子上的Omega抱了起來。

  周暮時被面朝著他放在書桌上,手環著賀隅的肩膀,被按著後腰鍥進對方懷裡,仰頭接了三天分別後的第一個吻。

  訊息素沿唇齒流淌進血液的感覺讓他久違地顫慄起來,如同旱地逢甘霖,食髓知味地纏著賀隅的舌不肯放。

  賀隅擠進他兩腿之間,一邊吻他一邊抬手從周暮時微微發熱的皮膚上一寸寸撫過,在接吻的間隙吮著他的唇低笑:「您太容易發情了。」

  周暮時顧不上指責他話裡輕浮的調笑,事實上他完全沒有聽清,對方舌尖上的那點甜膩是小劑量的毒藥,誘人上癮和發狂,嘗得越多越無法滿足。

  賀隅的手探進衣擺,沿著外凸的脊骨往下摸索,挑開褲縫鑽進去,摸到了一手濕黏。

  臀縫裡在睡夢時就已無意識地濕成一片,長指探進穴口輕輕攪動幾下,刺激得身體內部愈發洶湧地往外淌出液體,幾乎打濕了兩層褲子。

  周暮時難耐地掙動了一下,被賀隅一手按住,襯衫前襟被撕扯開,Alpha低頭叼住他胸前乳頭吮磨,他過了電一樣微微發顫,雙手在對方衣擺上倉皇尋摸,無師自通地解開了賀隅的皮帶扣。

  金屬碰撞的聲響過後,那管硬挺勃發的性具隔著一層布料撞進他手心,熨得掌心發燙,周暮時下意識要撤開,卻被一隻手攔住,捏著他的手腕重新覆了上去。

  Alpha的凶器比他所想像的還要可怕得多,粗碩得幾乎握不住,賀隅按著他的手,牽引他感受其上勃勃跳動的筋脈,指尖由下而上生澀地摸索著,握著柱身試探著擼動,指縫裡淌出了黏稠的前液。

  賀隅低喘了一聲,眼裡泛起濃重慾念,堵著周暮時的唇失控地吻,抽出在他體內攪弄的手指拉開包覆在性器頂端的手,同他緊緊地扣在了一處。

  兩手上皆沾滿了淫靡的濕液,在緊貼的掌心和指縫裡融成了一體。

  書桌上的東西被一股腦地掃開,周暮時被仰面推倒在桌上,上半身襯衫大敞,褲子褪到膝彎,賀隅將他完全剝乾淨,提著兩條長腿架在腰上。

  穴口濕軟無比,不用再度擴張就能接納性器進入,賀隅伏在案上,用最後一點忍耐力啞聲詢問:「書房裡有安全套嗎?」

  性器前端抵在穴口周圍來回戳刺,同樣耗盡了周暮時的耐性,他夾著賀隅的腰一用力,往前送了送,道:「進來。」

  「別進生殖腔。」

  賀隅咬著他的下巴,性器破開柔軟內壁,毫無阻礙地填滿了他。

  周暮時沒有發情,他意識清醒,卻湧起發情期才有的深刻慾望,頸後的腺體因為Alpha強有力的撞擊而一陣陣發熱,催放出甜而愉悅的信號。

  標記使他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性事裡心甘情願地沉淪且臣服,彷彿被面前這個Alpha佔有是理所當然的本能。

  賀隅抬高他的腿往裡頂撞,性器在緊窒的甬道裡摩擦生熱,進到最深處,又在關閉的生殖腔門前退開,帶著不甘心的力道再次撞上來,兩人下身相連處水聲不絕,被性器擠出的情液沿著紅木桌淌到地上。

  身下是硬而涼的桌面,周暮時卻像沉在水裡,訊息素交織成的海洋將他吞沒,又借由交合的動作把他一次次送上高潮,他在窒息和呼喘裡來回沉浮,幾乎看不見一點光。

  身前佔領他的Alpha俯下身,含住他的唇,他無處安放的手立刻緊緊攀住對方的肩,像抓住稻草那樣迫切地仰頭回應噬咬。

  周暮時中了毒,賀隅是他唯一的解藥。

  唇分開時都沾了血,賀隅的眸色深得泛起沉黑,低頭將唇上的鮮紅蹭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像一副色澤鮮豔的油畫。

  腺體周圍傳來細密的刺痛,周暮時閉上眼,手指緊緊插進Alpha的髮間,他在滅頂的快感裡揚起頸項,側過頭時臉頰蹭到一旁冰冷的書脊。

  恍惚的視線裡出現一本硬殼燙金的書,掃到旁邊之前被壓在他肘下。

  周暮時嘴唇翕動,卻記不起上面寫了什麼。

  詩集攤開著,泛黃的紙頁上是繁複的外文,印著短短的幾行字,是一首殘破的詩。

  落日將暮色的帆

  撒進你眼底的海洋

  夜鳥啄食星群之際

  悄無聲息

  溺斃在深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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