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和心情略微有些複雜的孟錦淮不同，剛剛花出去一大筆錢的段珩夜極其開心。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段珩夜的吃穿全部由南諸星負責，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過錢不錢的事情。所以直到剛才LDK－300要求他支付費用，段珩夜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一個有錢人啊……

　　雖然上輩子段珩夜活的也一點不差，但是作為選擇自立門戶的家中老么，他並沒有怎麼沾家裏的光。科研行業聽起來好像不錯，但是段珩夜當年研究課題卻有些冷門，總體而言收入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突然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有這麼多錢，段教授連困意都少了幾分。他索性直接趁著精神頭還在打開了光腦，接著繼續搜說起了藥物克隆的資料。

　　現在已經是深夜，但是為了保證明天一早的工作，許多前來安羅參加會議的研究人員都在趕著夜裏離開渡光星。

　　身為燁天帝國的機甲研究院院長，段珩夜大可以自己給自己放假。但是一想前陣子因為身體緣故，自己已經好久沒去院裏看過，段珩夜最後還是決定也在今天晚上離開。

　　反正安羅與研究院所在的星球之間有很大的標準時差，自己回去之後還有休息的時間。

　　看了一會光腦之後，段珩夜終於收到了星艦到達指定位置的提示，接著他便趁著夜色同軍部派來的安保人員一道離開了這裏。

　　……

　　旅途上的時間總是過得異常快，段珩夜感覺還沒有多久，轉眼便聽到了光腦上面傳來的提示音——機器人已經順利的將藥品送到了LDK－300實驗室內。

　　段珩夜將資訊點開準備進行確認，然還沒有等業務不怎麼熟練的他找到確認頁面，研究院那邊便自己蹦出來了一個提示——別說，還真的挺貼心。

　　“LDK－300系統提示：

　　您的樣品已送至實驗室，請您點擊此處進行確認。”

　　看到提示以後，段珩夜按照系統的指示做了樣品到達確認，然而還沒等他退出這個介面，那邊又跳了條消息出來。

　　“LDK－300系統提示：

　　樣品已確認，請選擇回寄地點。若同寄出地一致，則忽略本條消息。”

　　段珩夜之前沒有在星網上購買過任何物品或是服務，所以這回也只是跟著系統提示一步一步來而已。不過……雖然不知道別人那邊怎麼樣，段珩夜總覺得正在與自己對話的這個AI好像有點太智慧了。

　　這個智慧主要表現在——話多。

　　因為藥物非常特殊的緣故，段珩夜不但偽裝了IP，並且回復起消息來也很謹慎。剛剛發現這個AI的話格外多之後，段珩夜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但是他很快又發現，對方的話雖然多了一點，但是問的卻都是一些無用資訊。

　　總體而言，雖然那個AI的語氣還像以往那樣的冰冷，但是段珩夜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對方在陪自己閒聊的感覺。

　　一邊看著之前的記錄，段珩夜一邊認真的回憶了一下AI前後狀態。最終段教授總算是找找到了問題出在哪里——好像從自己付費進行藥物克隆之後，對方的話便開始多了。

　　莫不是現在連AI都開始按照付費情況調整服務態度了？

　　自從穿進《傾倒星際》的世界之後，為了不崩掉人設，段珩夜沒有正事甚至不會輕易開口。幸虧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要是放在話稍多的人身上，這麼長時間下來絕對該憋壞了。

　　雖然還是不是很確定LDK－300的AI是不是根據不同的付費調整了不同的發言模式，但到達研究院之後段珩夜便發現，聊完之後自己的心情竟然輕鬆了不少——儘管那個AI語氣依舊冰冷，說的內容也沒什麼營養。

　　……

　　重新回到研究院，段珩夜這次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獨自埋頭工作。有了大會的墊底，周圍人已經習慣了他的轉變。

　　一段時間下來，研究院的工作人員開始習慣和自己的院長一起研究問題，甚至段珩夜也開始出現在各個小組的討論會議上。

　　隨著研究院的工作走上正軌，段珩夜每週也會抽出一天半的時間回到安羅授課。這段日子對段珩夜而言，終於進入了穿越進這本書後最寧靜的一段時光。

　　雖然工作依舊忙碌，幾個定時炸彈也還沒有解除，但是對於工作和未來生活的頭緒卻也在慢慢的清晰。

　　上回給LDK－300支付克隆藥品費用時，是段珩夜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帳戶餘額。由於對這個世界物價還有消費水準不太瞭解的緣故，單單憑藉貨幣的位數，段珩夜只能夠判定得自己真的很有錢。可是這些錢到底有多大的購買力，那時候的他確一點也不清楚。

　　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後，段珩夜終於發現，他到底給LDK－300付出了一筆怎樣的鉅款！以及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富有……

　　機甲是現在這個時代科技實力的象徵，製造一架機甲不但需要設計師的精心計算，還需要耗費各種珍貴資源。極高的投入帶來了同樣超高的利潤，作為新一代機甲主要設計者的段珩夜，他的收入便和星際上每一架機甲息息相關。

　　直白點說，由於專利原因，這個世界不但每造出一架新機甲就要給段珩夜錢。甚至只要是有人基於他的理論，研製出新的機甲，段珩夜同樣會收到一筆不小的報酬。

　　雖然被星際上很多人視作“白月光”，但是段珩依舊自認是一個俗人……在認真的數完自己的帳戶數字位數之後，段珩夜默默的打開了星際富豪排行榜，接著計算合適的位置。

　　然後他沉默了。

　　……雖然原主是一個對皇室言聽計從沒有底線的臥底，但是從某些角度看，他又的確做到了將錢財置之度外。按照記憶來說，原主根本就從來沒有打開帳戶，數過自己的餘額。

　　但是段珩夜便不一樣了，經過幾天的冷靜之後，他便立刻決定將這些錢花出去。當然段珩夜並不是花錢花上了癮，而是想讓這龐大到可怕的數字真正的起到應該有的作用。

　　最終段珩夜聯繫上了安羅大學，他打算劃出一部分的錢聯合研究院一起成立基金。項目不但包括機甲研究，甚至還加上了藥劑學領域——當然，這是段珩夜的私心所在。

　　雖然有克隆藥物在，但是自己的未來八成還是要靠藍淨遲的。藥劑學的研究和學習需要大量資金，相比於自己直接打給對方，通過安羅顯然是個更好的方法。

　　雖然段珩夜自己覺得這筆基金算不了什麼，但是在收到他的消息之後，就連安羅方面都嚇了一跳並且反復確認段珩夜有沒有說錯數位。

　　那一天安羅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向段珩夜發去了確認的消息。

　　沒想過了一會之後，安羅等到的並不是段珩夜的回復，而是……錢。

　　段教授沒有說半句多餘的話，他直接將自己剛才講的數字打了過來。

　　……

　　雖然是星際排行第一的高校，但是安羅也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校方本想按照慣例，邀請段珩夜過來參加一個基金的成立儀式，不過對方卻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倒了最後，段珩夜也只不過是將那周例行去安羅的時間增加了半天罷了。

　　段教授雖然保持了一貫的低調，但是在他將錢打給安羅的那一天，相關新聞便已經傳遍了整個星際。不單單是安羅，甚至就連星際上的普通觀眾都一致感慨——安羅大學真的抱上了一個好大腿。

　　雖然作為客座教授的段珩夜是有報酬的，可是稍微算一下就能發現，那些報酬連他每次坐星艦來上課的路費都抵不上。更重要的是，作為星艦機甲革新的領導者，段珩夜去一所大學上課，學術意義高的無法想像。

　　一個禮拜之後，段珩夜按照原定時間來到了安羅。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機甲系的課表穩定下來了的緣故，已經連續好幾周有人摸清時間在停靠坪上等待段珩夜。這一回他提前了半天到達，這裏終於罕見的安靜了下來。

　　安羅在兩天前就舉辦了基金會的成立儀式，不過段珩夜並沒有參加，今天他提前到來只是為了補簽協議。

　　星艦降落之後，等待在這裏的校方代表便趕忙迎了過來，接著按照段珩夜的要求直接前往會議室。

　　安羅所在的渡光星以環境優美著稱，最近一段時間段珩夜周周都會來這裏，早已經習慣了這兒的風景和氣候。但是今天，他一下星艦便發現，今天的渡光竟然是個罕見的大陰天。

　　剛才星艦降落的時候沒有仔細觀察窗外，現在段珩夜才發現，自己頭頂上方的這片天空已經變成了髒髒的紅褐色。雲層極厚，看久了便會產生一種它即將墜落的錯覺。

　　看到這天色，段珩夜的心裏面不由得一沉。雖然他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按照這麼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凡是書中寫到某—天色不佳或是天色有異，那就絕對是有大事將要發生。

　　非常不巧，他現在就在一本書中……

　　儘管心裏發毛，但是表面上段珩夜還是盡力裝出了一貫的淡定。其實不止是段珩夜，跟著他一起到達的軍。人甚至是那位助理都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天空。不過看到段珩夜冷靜的樣子之後，大家便也不好再將緊張顯露出來。

　　基金的協定早已經核對過，簽署流程也非常簡單。雖然提前到了半天，但是活動其實兩個小時便徹底結束了。現在距離原定的上課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段珩夜最終還是臨時放棄了回住處休息的打算，而是直接前往了休息室。

　　銀色的環形教室是機甲系專用，現在距離開課還有好幾個小時，休息室內也無比空蕩。段珩夜頭一回沒有工作的心情，他打開光腦之後半天都沒有動，心裏不斷的回憶著小說中的劇情。

　　段珩夜的記憶力一向不錯，而在穿進來之後他更是不斷的回憶，鞏固著腦海中的劇情。現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梳理之後，段珩夜終於確認，原書中這個時間點星際上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所以今天窗外詭異的樣子……要麼是自己想多了，要麼便再次證明——事情的發展早已經脫離劇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為長時間沒有動的緣故，光腦自己進入了休眠模式。段珩夜剛才一進門便關掉了休息室的燈，現在一等光腦暗掉，整個屋子都陷入了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段珩夜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就在這個時候，已經休眠很久的光腦忽然又亮了一下。

　　段珩夜的光腦帳號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卻關聯著研究院以及安羅的工作。每天他都會收到不少消息，嫌光腦一會一個提示太過打擾正常生活，段珩夜早就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設置了不同的提醒方式。

　　一般情況下光腦只會默默將消息收到後臺，若是皇室或南諸星發來的，光腦則會閃爍一下。

　　從段珩夜設置完提醒模式之後，它便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忽然亮起來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從前段珩夜能夠在危急面前保持從容，不但是憑藉他本人天生沉穩的個性，還有對劇情的瞭解在起作用。但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分明又是告訴他，未來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在掌控之中。

　　段珩夜猶豫了一下，接著終於伸出手去點開了資訊。

　　“黎生聯盟五分鐘前向燁天帝國發起攻擊，帝國元帥孟錦淮現已前往。”

　　黎生聯盟是由當年帝國大亂的時候趁機分出去的好幾個星球共同組成的，經過多年的發展，現在已經成為了對帝國威脅最大的一股勢力。

　　段珩夜並沒有將《傾倒星際》連載的部分看完，但是按照記憶，至少在自己曾經看過的內容中，黎生聯盟並不曾對燁天發起攻擊。

　　這條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話，但是卻立刻將段珩夜的心臟揪了起來。

　　段珩夜關掉光腦，慢慢的從方才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一時間竟然也分不清楚，自己此時的緊張究竟是來自於未知的劇情，亦或是別的什麼……窗外依舊烏雲密佈，而他的心情也隨著天氣一道陰沉了下來。

　　剛才段珩夜光腦收到的消息來自軍部，又過了幾分鐘，這則緊急新聞才正式被星際媒體公佈。

　　燁天帝國雖然一直處於戰亂之中，可是黎生聯盟之前卻從沒有過異動。當年組成聯盟的行星經濟、科技、資源都位於帝國中上游，這些年更是悶頭取得了不小的成就。這場忽然的攻擊，無疑是讓許多人陷入了緊張情緒。

　　不同于尚不清楚戰況的民眾，段珩夜從軍部內網看到，此時孟錦淮已經趕到了衝突區邊緣。

　　雖然還想再看一會，但是光腦上提前設好的提示再次亮起，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上課時間。

　　……

　　這個時候，黎生聯盟的相關資訊早已經傳遍了整個星際。段珩夜還沒有進教室便發現，今天的課堂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吵鬧。這個環形教室的面積本來就大，當所有人都開始說話後，聲波更開始不斷的彼此碰撞，震的人頭暈。

　　段珩夜能夠理解此時大家心中的焦灼感，儘管是一群被視作帝國未來的天之驕子，但是他們的平均年紀卻不高。遇到這種關乎帝國存亡的問題，當然會忍不住的緊張。

　　畢竟身份特殊，段珩夜正式站在講臺上後，教室一瞬間便安靜了起來。

　　講臺上的男人將下方環視一周，他頭一次這樣認真的觀察自己的學生。段珩夜看到，此時一教室的年輕人全都在用一種極其明亮的眼神看著自己。其中既有期待，還有信任。

　　過了一會之後，段珩夜輕輕的朝學生鞠了一躬，接著轉身向往常一樣開始講課。

　　安羅大學也有來自其餘國家的學生，但是大部分都是燁天公民，甚至不少人的家還住在緊鄰著黎生聯盟的地方。

　　今天看到新聞之後，大家自然都是緊張害怕的。不過現在看到段教授這從容的模樣，小部分人的心總是稍稍穩了下來。雖然段珩夜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示，可單單這幅淡定的樣子，就足夠叫人稍稍放寬心了。

　　可惜的是教室裏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段珩夜正在講課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講臺下傳來一陣騷動。他正在移動模型的手不由一頓，接著慢慢的轉過了身去。

　　儘管是燁天的高材生，平常上課從不走神，可是有幾個家住在戰區附近的學生還是忍不住在上課的時候打開了光腦，偷偷關注著最近進展。

　　就在一分鐘之前，星網傳來最新資訊——第一場戰爭已經打響。

　　雖然一直講課沒有看到新聞，但是段珩夜從學生的反應裏面也猜出了一二。他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接著直接關掉了教室中央那個巨大的機甲模型。

　　這個機甲模型是由光屏投影出來的，關掉之後教室的中心區瞬間便暗了一大截。因為段珩夜的動作突然，只有幾個人注意到了他手下的動作，而其餘人只感受到了忽然暗掉的燈光。

　　角落裏傳來了幾聲抑制不住的驚呼，接著整間銀色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

　　段珩夜站在講臺上沒有說話，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多餘情緒，但在學生們心目中，這確是段教授生氣了的信號。

　　——儘管他沒有說過，但是誰都知道段珩夜對課堂的看重。這次不但有人上課偷看光腦甚至還發出了尖叫，可以想像的是，段教授究竟會有多麼生氣。

　　學生的思維瞬間就發散了開來……段珩夜會不會發火？會不會再也不教他們了？

　　這下子，教室裏面的氣氛徹底嚴肅了起來。

　　感應到模型被關閉，教室中央的燈光自動打開，段珩夜再一次被包裹進去。就在大家緊張的注視下，段珩夜第一次走到一邊被忽略很久的講臺旁，接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歎氣？

　　或許是段珩夜在課堂上表現的太過專業，學生們甚至忽略了他也會有自己情緒這一點。段珩夜的輕聲歎息使不少人震驚，不過同時他們也反應過來，教授沒有生氣。

　　講臺上的段珩夜問道：“教室裏的同學有多少人來自燁天。”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講臺上鑲嵌著的那塊光屏瞬間亮起了百分之八十，這個數目和段珩夜的預想差不多。

　　看完光屏，段珩夜慢慢的從講臺上走了下來。第一次，他站在了學生中間。

　　“我一直都認為，機甲相關專業非常特殊。”段珩夜頓了一下繼續說，“不只是因為它與精神力相關，還是因為它與帝國的未來相關。”

　　教室非常安靜，再也沒有人看光腦，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段珩夜接下來的話。

　　“要知道，今天你所學的每一個知識，不但是和個人的未來息息相關，更是與將要操縱機甲的某個戰士的生命相關……甚至與帝國與整個星際的歷史相關。”段珩夜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是學生們卻從中聽出了幾分熱血的味道。

　　“若是在座有人只懂知識，卻沒有對燁天、對星際的愛的話，那我敢斷言，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一個偉大的機甲設計師。”聽到這裏，學生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段珩夜繼續向教室的深處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我很欣慰，從你們的身上看到了一名機甲設計師應有的熱血。”講到這裏之後，段珩夜正好走到了教室的最高處，他看了一眼周圍緊盯著自己的學生，接著說道：“希望大家能夠永遠記得此時的心情，接著將它投入到未來的研究中去。沒有一腔熱血，便成為不了優秀的機甲設計師，可若是空有熱血，同樣無法取得成就。”

　　說完之後段珩夜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沒有一口氣在課上講過這麼一段話。或許是在這個世界呆久了的緣故，他居然也開始慢慢的脫離“上帝視角”，真正的融入進這個社會，真正開始為帝國的未來擔憂……

　　壓抑住心中複雜的感情，段珩夜走到了不遠處一個忍不住開始抽泣的學生身邊。他的視力不錯，其實一開始上課便看出這個學生在偷偷看光腦。要是段珩夜的猜測沒錯的話，他的家大概就在戰區。

　　直到段珩夜走近，學生才發現他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到段珩夜正在注視著自己，他不禁的緊張起來。

　　沒有想到，段珩夜好像並不介意他方才的表現。教授暫時沒有說話，反倒是先非常耐心等待對方的情緒穩定下來。

　　又過了一會，段珩夜終於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帝國與黎生聯盟的戰況，其實我也並不瞭解。”

　　聽到段珩夜這麼說，這名學生再次緊張起來，他不由抬頭向對方望去。

　　段珩夜輕輕的搖了搖頭，緊接著整個教室的學生看到，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教授忽然將手輕輕的搭在了那個學生的肩上。

　　接著段珩夜將語調放輕，卻又無比堅定的像對方說：“但是，我相信孟錦淮。他會盡全力守護這個帝國。”